第一百三十八章 屍禾
我們三個人趕到了樓底下的餐廳看到了陳伯,他正在一張桌子底旁邊等著我們。
或許是白天的原因,我們現在看見的陳伯顯得很正派和藹了許多,完全沒有了昨天那種在夜色之下的狡黠的樣子,而且他的穿著也顯得很沉穩老練。
我們上前去和陳伯打了一聲招呼,陳伯要我們吃一些早餐補充一下體力,一會兒他再回來的時候,就要準備和他一起出發了。
我們吃完了早餐,整理好了隨身的物品之後就立刻出發了,
陳伯帶著我們走進了山裡,這一片景區的山脈都普遍比較低矮,他帶著我們走著,沒有走那寫那些標識牌規定的官方的遊覽路線,而是帶著我們往更深的更偏僻的地方走去了。
低矮的樹叢之中隱隱約約可以發現有人行走過的痕迹,陳伯順著這些蛛絲馬跡開始尋找著。
「你們放心我已經在這旅館里住了好幾天了,每天都來這裡尋找有沒有過往者的痕迹,這裡已經熟悉的差不多了!不出意外今天傍晚之前就能夠發現那些失蹤人的蹤跡!」陳伯一邊找著,一邊對著我們說道。
這正常的鄉野山林就是不一樣,隨處可見的生計,總是有各種鳥兒,蟲兒,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還有其他的一些小動物也時不時地在你的眼前出沒。
這樣的場景與我們之前在那清溪鎮下面那片詭異的死氣沉沉的山林就是不一樣,這裡更加的生氣勃勃。
原本說就是傍晚之前就會發現各種線索的,可是不知不覺間我們就已經找到了晚上,夕陽在遠山之間落下了,夜幕降臨,銀色的月亮在山間升了起來,有一種別樣的靜謐的美感!
這時我們正走到了一個山谷處,陳伯突然停了下來,我剛要上去問一下,陳伯立刻扭過頭來說:「噓!別出聲兒!」
我們三個在陳伯的背後都悄悄地站定了,仔細聽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果然就在距離我們周圍不遠的地方,我們很明顯的聽到了有一群人在草叢裡行進的聲音,雙腿和草叢摩擦的聲音。
陳伯閉上了眼睛,兩個耳朵動了動,好像在用自己的聽覺仔細辨別著什麼,接著他睜開了眼睛,認真地對我們說:「一忽兒你們跟著我走就行了,知道嗎?要悄悄地,更要小心!」
說罷,陳伯便小心翼翼地往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不一忽兒就帶著我們行進到了一個大松樹前,陳伯輕身一躍就跳上了那棵濃密地枝幹上,小芳和何子健也效仿陳伯跳上了那棵松樹。
「王成!你在等什麼?快趕緊上來啊!」小芳有些焦急地沖著我低聲喊到。
我沒有他那矯捷的身手,只能慢吞吞地爬著樹榦爬上了樹,快到樹冠上的時候,還得靠著何子健拉我一把,真特么好不尷尬!為毛我總是那個拖後腿的?
就在我們躍上那株松樹之後。松樹高大茂密,我們隱在濃密的針葉中,自上而下罩住這些人的一言一行。斜坡上的一草一木顯得格外清晰,同時見到一個個奇怪的石洞。
這時距離樹木不遠的一片小樹林里開始有響動傳來了。
那片小樹林里走出了一波身影,好像是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啥的。
月光下,只見一個大漢和另一個人從背上卸下口袋,撲通撲通摜在地上,裡面傳出一男一女的呼痛聲。
「奶奶的!」那個大漢用腳踢了一下其中一隻口袋,有些生氣地說:「他媽的居然這麼死沉,可把老子累壞了!」
旁邊一人笑道:「還是老李有本事,出手就擒來倆雛兒,以後論功行賞,老李自然是蠍子尾巴――――――毒一份兒!」
「那可不!」大漢大為得意。「剛才老子在那旅店轉悠,這倆雛兒正行那苟且之事!乖乖,不得了,當場就被老子一把按住了!哼!」
又有一嘶啞猥瑣的聲音笑道:「老李你也太不地道,幹嗎要破壞人家好事啊,且待上幾個月再抓,豈不是一箭三雕?嘿嘿,莽撞啊莽撞,無恥啊無恥!哈哈!」
幾個人猥瑣地一起笑了起來,那大漢上前解開口袋,抓住口袋角猛地一抖,從裡面抖出一個人,月光下只見那人一身西裝滿是褶皺,眼裡也滿是驚恐之色。
一看就是一個文弱的小白臉的模樣,弱不禁風的樣子!
等到另一隻口袋解開,我一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月光下只見那人影一襲長發,容貌嬌美,分明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而已。
那小姐滿臉淚痕,眼裡也滿是驚恐。她跌坐在地上,可能是白天就受到恐嚇的緣故,想哭卻不敢哭出來,肩膀一陣接一陣的抽搐著。
大漢看著他地這兩個俘虜。甚為開心。他走過去拽住小姐地長發。逼著她把臉揚起來。然後一口濃痰猛吐在她臉上。
「奶奶的。你這小婊子還有臉哭?」大漢口沫橫飛。「老子就是看不慣你膩那小白臉地賤樣子!」
看來這大漢因為長得黑。也不討女人歡心。所以對女人和白臉男人一樣痛恨。他放下那小姐。又撲到西裝小白臉面前,在他地小白臉上狠狠抽了幾耳光。
這時一個花白鬍老者突然從洞口裡出來了,他叫住了大漢。訓斥說:「婆婆每次只要一個生人活祭。今日怎麼捉了兩個?徒增累贅。你做事地確莽撞。以後小心自取其禍。」
那個小白臉聽見自己有活命機會。連滾帶爬地滾到花白鬍子老者地腳下。鼻涕眼淚交流。「大爺饒命啊。我。我。我不想死啊!」
「唔。為什麼不想死呢?」花白鬍子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像一隻貓在逗弄他爪下地老鼠一樣。
「你不想死,那只有讓你的女友死了,你願意嗎?」
「我願意我願意!」小白臉磕頭如搗蒜「她不是我女友,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啊!」
嗯?花白鬍子老者目光閃爍了一下,幾個人交流了一下眼色,情不自禁地笑了,說:「還真是貪生怕死之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