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趕緊把人交出來
魏夫人和阿香同時驚到。
互看一眼後,魏夫人立刻去拿換洗衣服穿好,阿香則開門走了出去。
樓下的保鏢一路飛奔跑上來,灰頭土臉道:“香姨!不好了!付雲城來了!”
阿香驚道:“攔住他!別讓他上來!”
“攔不住啊!”
阿香站在二樓圍欄邊,就看到一樓玄關的門被炸開一個窟窿,防盜門板摔到地上,帶起真真硝煙。
以清河為首,兩隊保鏢開路,付雲城踩著門板走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四個人抬著的一口被黑紅色軟布料蓋著的冰棺。
冰棺穩穩落在一樓客廳正中央。
付雲城靠著冰棺而坐,手裏拎著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抬頭看向二樓。
清冷的視線,與此刻正好向樓下看來的魏蘭花對撞,倆人都是殺氣騰騰。
魏蘭花陰翳道:“付雲城,你居然敢直接上門挑釁,你當真以為我魏蘭花不敢把你怎麽樣是嗎?”
隔著幾米的距離都足以看出,魏蘭花的狀態很不好,臉色一片慘白,身體也很虛弱。
清河靠近付雲城,低聲道:“老板,我怎麽覺得魏蘭花看上去不太對勁。”
付雲城勾唇冷笑:“扮演柔弱角色從來都是她的專長,你忘了她在荷國的貴族麵前是怎麽表演的了?”
那些畫麵,確實曆曆在目。
清河不再說話。
他們說話的空檔,魏蘭花已經在阿香的攙扶下下了樓。
客廳裏,空氣沉靜,兩個人對麵而立,都有把對方生吞活剝的氣勢。
魏蘭花盯著他,冷眸掃過他周圍的隊伍以及他靠著的冰棺,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付雲城,你是想跟我火拚嗎?”
“火拚?你還不配。”付雲城站起身,用力扯掉冰棺上的蓋布。
冰棺裏,魏靈音青紫慘白的臉映入魏蘭花的視線。
離開荷國時還和她撒嬌賣萌的兒子,轉眼之間就成了一具冰冷的,不完整的屍體,這對於魏蘭花來說,無疑是致命打擊。
她倒吸一口冷氣,若不是有阿香攙扶著,她根本無法站穩。
“阿,阿音……”眼淚瞬間蓄滿了眼眶。
阿香隨便努力保持理智,可情緒依然出現了一絲裂縫,看著冰棺裏的人,她沉痛道:“二少爺!”
隨後,略帶憤怒的目光看向付雲城。“大少爺,我們已經依你的話不再為難顧清歡了,你現在這樣帶著少爺的遺體直接上門是什麽意思!?”
看著付雲城手裏那把泛著銀光的瑞士軍刀,阿香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付雲城邪孽輕笑,陰翳的眼神盯著魏蘭花,直奔主題:“把清歡還給我。”
魏蘭花冷眸微眯。“你在說什麽鬼話?”
他把玩著手裏的瑞士軍刀:“我給你十秒鍾時間,把清歡交出來,否則我不介意當著你的麵,把你兒子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削下來。”
清河帶人打開了冰棺的蓋子,濃厚的冷氣夾雜著淡淡的屍臭的味道升騰到空氣中。
付雲城直接削掉了魏靈音一根手指,直接丟向魏蘭花。
“啊!”
他動作飛快,根本不給魏蘭花等人任何反應,魏蘭花被嚇的大叫,手指頭也掉到了地上。
“阿音!”她立刻撿起來了兒子的斷指。
唇瓣被咬的青紫,魏蘭花殺氣騰騰的看向她的手下。“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馬上把這個變態給我轟出去!”
別墅裏駐守的保鏢想要動,被付雲城帶來的人死死圈在原地。
動不了,打不過,不論是人數還是武力值,全方位壓製。
魏蘭花有些慌了,被香姨攙扶的手,緩慢的握成了拳頭。
付雲城將她的神色盡收於眼底,上前一步,眸色陰翳:“你還有五秒鍾時間。”
“五秒之後,我若還是看不到清歡,你們都得死。”
清河搬來座椅,付雲城坐上去,雙腿優雅折疊,玩味的眼神盯著魏蘭花。
魏夫人本就沉浸在傷痛中沒有走出來,這會兒再見到這一幕,兒子近在眼前卻無法保護,她的心已經徹底崩了,根本沒有空間去思考付雲城突然做這樣的事。
好在,她身邊還有阿香。
將魏蘭花護在身後,阿香納悶道:“付先生,您從進門開始就一直跟我們要顧小姐,是不是顧小姐出了什麽事?”
付雲城淡笑看著她:“香姨,你該不會想說,清歡失蹤的事和你們無關吧?”
如今,放眼整個涼城,除了魏蘭花,還有誰敢動他付雲城的妻子。
阿香特別真誠的說:“這話說起來確實匪夷所思,可我們確實不知道顧小姐的行蹤,您就算真的把二少爺身上的肉削下來,我們也確實不知道。我想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麽誤會。”
清河按耐不住憤怒,上前一步道:“你別滿嘴跑火車了!除了你們還有誰有動機綁走夫人!”
“有動機的理由是什麽?和付先生不合嗎?那我想,和付先生不合的人不可能隻有我們一家吧?”
“不是你們一家,但誰家也沒有你們這麽囂張!你們不就仗著和老板的血緣關係為所欲為嗎?魏夫人,和夫人比起來,你什麽都不是!不想吃苦受罪,我勸你趕緊把人交出來!”
魏蘭花一直站在阿香身後,手中緊緊握著魏靈音的手指,渾身顫抖,憤怒值層層飆升,完全沒理會他們的爭吵。
阿香知道她的情緒要繃不住了。
得盡快趕走這些人才行。
緊握住她的手給她力量,阿香盡量好言好語道:“付先生,顧小姐真的不在我們這裏,如果您實在不相信,您可以讓你的人隨便搜。”
清河看向付雲城,似乎是在申請行動指令。
付雲城淡淡點頭。
清河了然,立刻對周圍的保鏢下令,“行動!搜仔細點!”
“是!”
保鏢瞬間分散,十分秩序的幾人一組負責一片區域,一間房一間房展開地毯式搜索。
魏蘭花看著這些人在自己居住的房子裏上躥下跳,對付雲城這個兒子的恨明顯又多了一分。
她確實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受到這樣的屈辱了。
官場的內鬥不管多嚴重,荷國的元老多不滿她身居高位,那些推波助瀾的髒手也始終藏在陽光之下。
沒有人敢這樣赤裸裸挑釁她,公然扇她的嘴巴。
轉眼,半小時過去,保鏢緊鑼密鼓的收藏,卻沒有找到半點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