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重度昏迷
付雲城和亞當達成了短暫的合作,他們各自為了各自想要的東西,想要守護的人,拚勁全力。
不到一天時間,便攻下了無人島。
所有的特工都被亞當關進了地下暗牢裏。
唯獨景離和沐蘭,不知所蹤。
不過亞當也不在意。
他從來沒想過要景離的命。
他要是的,隻是景離手中的權勢。
隻要他願意上交權利,他答應過父親,不會動景離一根汗毛。
他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人。
島嶼中央,通訊室,監控室,警戒室,以及特訓營內,都被亞當的人接管。
唯獨墳墓別墅,留給了付雲城。
他登島後第一時間確定了顧清歡的位置,拚勁全力去雲峰尋找,可惜一無所獲。
若不是在叢林中休息聽到了震耳欲聾的槍響,他恐怕又要和清歡錯過。
付雲城的車穩穩停在了墳墓別墅大門口。
門外直到大門口,站了一排黑衣保鏢,浩浩蕩蕩。
見到他,齊齊頷首。
“老板!”
付雲城沒有應聲,從車內抱著渾身是血的顧清歡,大步走入別墅。
別墅裏,秦昊月剛剛睡醒。
他身著一身寬鬆的休閑衣,正抻著懶腰從樓上走下來。
看到付雲城懷中抱著一個血粼粼的人走進來,嚇的媽呀一聲,差點從樓梯上滾下來。
他立刻裹緊衣服快步走過去。
“學長,這什麽情況?你從哪兒撿回來的?”
付雲城冷聲:“這是清歡。”
“別墅頂層有十分專業的醫療設備,我把清歡交給你,你務必把人救活!”
秦昊月瞬間收起臉上所有的慵懶。
“原來是嫂子。”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
“跟我來。”
他蹬蹬瞪率先上樓。
付雲城去找人的時候,他料到人找回來,多多少少會受傷,所以在他沒回來之前,秦昊月已經將這棟別墅,尤其是頂樓的醫藥間,熟悉了一個遍。
N個小時後。
顧清歡的手術圓滿完成,她全身麻醉,被包裹成了一個巨大的蟬蛹推到了二樓主臥室休息。
樓下,付雲城和亞當剛談完後續事宜,這會兒正坐在沙發上,滿麵愁容的吸煙。
每吸一口,把自己嗆的夠嗆。
秦昊月走到他身邊坐下,路過的時候順手便將他嘴角的煙抽走,攆滅在不遠處的煙灰缸裏。
“學長,別抽了,你又不擅長這個。”
付雲城眸色微沉,終究沒多說什麽。
“清歡到底多久才能醒過來?”
秦昊月靠著沙發靠背,慵懶的說:“這個不好說,她傷的太嚴重了,流血也過多。如果情況樂觀,有可能今晚就醒過來,如果不樂觀,可能需要的久一點。”
垂落在兩腿之間的細長手指,顫抖著握成了拳頭。
付雲城消沉的低下頭。“好,那以後清歡的治療問題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這可是你妻子,我的嫂子,我絕對上心。我會盡我所能讓她快點醒過來。”
“謝了。”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而後,清河小跑進來,氣喘籲籲道:“老板,沈一白來了,非要見夫人!”
秦昊月靠著沙發,慵懶道:“沈一白是誰?”
清河說:“是夫人的發小,老板的情敵。”
秦昊月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一副看好戲的眼神看向了付雲城。
“你們都結婚多久了?居然會有這麽執著的情敵。看來,是我低估了嫂子的魅力。”
付雲城冷哼,沒有接話。
停頓了好一會兒,他說:“讓他進來吧。”
清河和秦昊月都愣住了,露出十二分尷尬。
“老板,我沒聽錯嗎?您是說,讓他進來?”
付雲城重新點燃了香煙,用力吸了一口。
“沈一白,終究是清歡很在意的人。讓她聽聽他的聲音也好,沒準就能叫醒她呢?”
秦昊月聽到這,差點被口水嗆死。
“學長,你相信科學好不好?嫂子隻是因為受傷嚴重昏迷,並不是植物人,不需要喚醒的好嘛?”
付雲城沒有理會秦昊月,堅持的眼神看向清河。“讓他進來。”
清河點頭。“好,我這就去。”
大門外,沈一白因為連日奔波尋找顧清歡,人瘦了一大圈。
他胡子拉擦,眼窩塌陷,黑眼圈都快長到了下巴,一雙桃花眼早已失了往日的深情。
他在雲峰附近轉悠了很多很多天才找到景離的大本營。
可是找到這裏的時候得知,這裏已經被付雲城占領了。
嚴重虛脫的沈一白徹底認命。
他比不過付雲城,永遠都比晚一步。
追求顧清歡是這樣。
表白是這樣。
求婚是這樣。
連最後,想要救清歡脫離苦海他都晚了一步,並且用錯了方式。
不過,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以後,沈一白也想通了。
什麽在一起,什麽共度餘生,都不重要了。
這一生,他隻希望顧清歡能安全的活著。
而這一刻,他隻希望能看她一眼,知道她是明確脫離危險。
他誠心誠意的哀求付雲城,老老實實的站在大門口等答案。
老遠,就看到清河緩步走來。
他趕緊迎了上去。“怎麽樣?付雲城同意了嗎?”
清河點頭:“夫人在二樓房間裏靜養,你跟我過來吧。”
“好!”
他緊緊跟上了清河的步伐。
二樓房間,奢華萎靡的裝修風格,到處都是透著金碧輝煌。
顧清歡躺在歐式大床中央,全身被纏繞著厚重的白紗布,隻露出一雙緊閉著的眼睛。
清河遵從付雲城的吩咐,帶著沈一白上路,推開了房間門。
他說:“夫人就在裏麵,狀態不是很好。老板說,你是醫生,也是夫人很在意的人,希望你能叫醒她。”
話落,他便退出房間,並且關上了房間門。
房間裏隻剩下沈一白一個人,以及重度昏迷的顧清歡。
空氣安靜的駭人。
沈一白看著不遠處大床上虛弱的人影,喉嚨間翻滾著刺痛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眼淚蓄滿了眼眶,雙腿不受控製的發軟,他嘴裏念叨著清歡,口吻動容,一小步一小步朝心心念念的人移動。
可沒走幾步路,噗通一聲,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