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太惡心了
“顧清歡!”付雲城三步並做兩步衝過去攔下她,花瓶摔在了顏千嬌耳邊,碎片割破了她的臉。
他用力將顧清歡扯到稍遠的地方,厲聲道:“你以為顏千嬌是什麽人?弄死她,你有幾條命賠!?”
“我管她是什麽人!動了我的人她就該死!”
她撿起花瓶碎片再次要衝過去,被付雲城攔住推開。
“顧清歡,你給我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她今天必須死!”
“有我在你動不了她。”
他就這麽擋在中間,將顏千嬌護在身後。
顧清歡眸色嗜血,“好,既然你這麽護著她,那你就替她去死!”
花瓶碎片高高舉起,狠狠刺入付雲城的肩膀。
鮮血噴濺。
一樓二樓,包括身邊的清河,都傻眼了。
顧清歡也傻了。
她顫抖的收回手。
“你居然不躲。”
“付雲城,你就這麽護著她!”
付雲城拔出碎片,丟到她腳下。“沒種,就不要不自量力。”
捂著傷口,轉身對清河低吼:“還愣著幹什麽?備車,送醫院!”
“是!”
清河上前抱起顏千嬌,遠遠躲開顧清歡,匆匆下樓。
顧清歡知道,她沒有再動手的機會了。
轉身要離開,手腕被付雲城抓住。
她瞬間甩開。“別碰我!”
徑直下樓。
她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落地窗前。
眼看著顏千嬌被清河抱上了車,揚長而去。
緊接著,付雲城也開車走了。
冒然出手,沒有一擊斃命。
顧清歡知道,麻煩來了。
可她不害怕,更不後悔。
她隻是更擔心落落。
這時,落落正好也來到了她身邊,手裏拿著紗布和藥酒。
“夫人,你的手……”
顧清歡這才發現,剛才摔花瓶的時候,她的手指也被割傷了,這會兒正在往外淌血。
她笑道:“一點小傷,沒事。”
“再小也是傷,你身上的傷已經夠多了,回房間讓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她正好有別的事和落落說,便同意了。
倆人一起回到顧清歡的房間。
落落坐在小凳上,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幫她包紮手指上的傷口。
她淚眼朦朧的,滿臉都是心疼。
一邊包紮,一邊偷瞄著顧清歡的臉色。
顧清歡笑道:“是不是我對顏千嬌出手,嚇到你了?”
落落立刻搖頭:“沒有,我不害怕。”
“那你臉色怎麽這麽不好?”
落落猶豫了一下,繼續說:“清歡姐,我知道,顏千嬌和先生昨晚有了夫妻之實,你們還沒離婚你氣不過。暴打小三是對的,我絕對支持你!可是,人在屋簷下,你也要為你自己考慮,你的傷都還沒好,萬一顏千嬌有什麽三長兩短,先生不會放過你的。”
顧清歡眉心微皺,十分會抓重點。“你說顏千嬌和付雲城昨晚怎麽了?”
“他們在一起了。有人親眼看到先生抱著顏千嬌回了房間,一直到剛才,顏千嬌才從先生房間裏出來。”
抱著回房間?
她昨晚是被付雲城抱著過去的。
顧清歡心存一絲僥幸,想著或許是下人看錯了,把她當成了顏千嬌。
“知道顏千嬌幾點過去的嗎?”
“後半夜,三點多。前半夜先生喝多了,一直睡著。”
“……”顧清歡徹底絕望。
後半夜,三點多。
那已經是她離開兩個多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他居然又去睡了顏千嬌……
所以,他今天才會格外的維護她。
哪怕自己受傷,都不退讓半步,就怕自己真的弄死了他的心上人。
想到昨晚付雲城在她耳邊說著動人情話,說著天長地久,求著要她別走的深情模樣,很有可能在顏千嬌的身上重複著同樣的表演,顧清歡的胃裏翻江倒海。
“嘔……”她忍不住幹嘔。
太惡心了!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惡心的人!
落落被她嚇的夠嗆,急忙順著她的後背:“夫人,你沒事吧!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惡心了,是藥膏起反作用了嗎?”
顧清歡捂著胸口,搖頭。“沒事,我沒事。”
隨後,她又嘔了好幾聲。
落落趕緊起身端來涼白開。“夫人,喝點溫水,快喝點溫水。”
顧清歡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終於壓下了胸腔裏翻滾的惡心感。
將水杯放回桌子上,她做了幾個深呼吸,擦掉嘴角的水漬,“落落,你身上有錢嗎?”
落落點頭:“有,夫人你要用嗎?”
“帶上錢,離開這裏。”
落落懵了:“為什麽?”
“因為你離我太近了。你不走,就會是下一個周凱。”
顧清歡緊緊握住她的手:“所以聽話,馬上帶上你所有值錢的東西離開這裏,我給你一個地址,你去找一個叫沈一白的人,我讓他安排送你出國。”
醫院。
手術室門口亮起了紅燈。
付雲城坐在家屬等待椅上,肩膀鮮血橫流,染透了西裝,周身滿是血腥味。
清河站在一旁,麵露心疼。“老板,你的傷,去醫務室處理一下吧。”
“不用。”
“還是去吧,流了好多血。顧小姐真的是,怎麽對您下死手啊!”
付雲城笑了,指著自己的心髒位置。“她如果下死手,瓷片應該出現的位置是這裏。”
清河一腦袋問號,老板怎麽被紮還笑了。
隨後生氣的翻了個白眼:“那還真是謝謝她,手下留情了。”
付雲城:“很少見到她這麽失控。”
“你去查一下,她為什麽突然要殺顏千嬌。著重調查一下周凱的事,應該和他脫不了關係。”
“好,我這就去。”
剛走兩步,他又折返回來,不放心道:“老板,顏斬堂已經接到消息馬上就來,您受著傷,一個人麵對他,不會有事吧?”
家裏所有的人手都被付雲城下令看著顧清歡了。
名義上是禁錮,但清河明白,老板這是在變相保護她。
一旦出門,被顏斬堂抓去,那顧清歡恐怕比被油炸的魚死的還慘。
他的擔心,倒是讓付雲城笑了。
“顏斬堂,他敢把我怎麽樣?”
也對,動手的人又不是老板。
清河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我這就去夜鶯找花姐。如果是和周凱有關,那具體情況她一定知道。”
剛走兩步,被付雲城叫住。
“我房間裏的床單,順便拿去化驗,我要知道上麵的血跡到底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