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從這裏爬出去

  顧清歡想要掙脫，發現手腳都被銬住。


  幾個白大褂醫生在工作台前做墮胎的準備工作。


  她慌道：“醫生！醫生我要見付雲城！麻煩你幫我轉告，我要見他！”


  大夫帶著口罩，沒有理她。


  她好絕望，哭著說：“我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付雲城的，你們不知道這個孩子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人命關天的事，算我求你們了！”


  “我可以給你報酬！求你們幫我去找他！”


  沒有人理她。


  也沒有人敢幫她。


  誰讓她得罪的人是付雲城呢。


  麻醉藥通過滴流注射。


  顧清歡絕望的掙紮，五秒左右，人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五個小時後的事情。


  入眼皆是白色，鼻息裏灌滿了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顧清歡猛地睜開眼，病房裏空無一人。


  記憶慢慢回籠。


  小腹處鑽心的刺痛感清晰提醒她，孩子已經沒了。


  她撫摸著肚子，眼淚肆無忌憚的往外淌，心髒疼的難受。


  這時，枕頭下的電話響了。


  是母親打過來的。


  顧清歡擦幹眼淚，整理情緒，接起。


  “喂，媽。”


  “清歡，你想到辦法了嗎？”電話那邊，顧媽無比焦急。


  顧清歡極其內疚，眼圈猩紅：“對不起媽，可以和付雲城談判的籌碼被我弄丟了。爸現在怎麽樣？”


  “不好，很不好。醫生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如果再不手術，你爸爸他……撐不過今晚。”


  說完，顧媽嚎啕大哭。


  顧清歡極力忍著哭腔。“媽你別哭，還會有辦法的，你再等等，我馬上就去找付雲城。”


  掛了電話後，顧清歡吃力坐起身。


  因為剛做流產，下身波濤洶湧，肚子疼的好像被人扯斷了腸子。


  可顧清歡顧不得這麽多。


  她佝僂著腰，換了衣服，打車離開醫院。


  付氏辦公大樓。


  顧清歡被助理帶去付雲城的辦公室。


  他正在打高爾夫。


  線條淩厲的五官，配著絕佳的身材，一靜一動都是人間極品。


  看到他，顧清歡臉色白的更厲害。


  他冷笑道：“孩子拿掉了？”


  顧清歡渾身發抖，絕望的點頭。


  他很滿意，將一份文件丟到顧清歡身上。“簽字。”


  顧清歡翻開一看，是離婚協議書。


  協議裏的內容，對她十分不利。


  總結起來就是四個字：淨身出戶。


  理由是她出軌懷孕。


  她立刻丟掉文件。“不行，我不能淨身出戶！”


  “付雲城，那個孩子真的是你的！我沒有出軌！”


  “我可以離婚，我什麽都不要，我隻求你能支付我一筆我爸的手術費。”


  “我知道，顧家欠你的，你想怎麽報複都是情理之中。我願意替我爸媽承受所有的罪惡，我求你給他們一條生路。”


  “生路？”付雲城收杆，冷嘲一笑：“二十年前，你的父母可曾有一絲善念，想著給我的父母一條生路？嗯？”


  顧清歡無言以對。


  眼淚不爭氣的溢出眼眶，她揮手擦掉。


  “我懂了，其實不管我怎麽做，哪怕我證明了那個孩子是你的，你都不可能救我爸，對嗎？”


  他冷笑：“孩子不行，你可以。”


  “什麽意思？”


  高爾夫球杆伸過來，挑開她的上衣紐扣。


  他眸光滿是寒意。“脫光，從這裏爬出去。”


  “你如果做得到，我可以考慮給你父親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