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顧如馨的心結（8000字大章）
重啟幻影機甲的地面測試到最終結束，幻影工作小組總共花費了十九天時間，算是在預料的時間範圍內，眾人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地面測試的所有項目都已經基本達標，也算是順利完成了。
地面測試結束的第二天，葉知秋便上方提交了幻影機甲的相關測試結果，同時申請了第二階段的太空測試，而當天晚上她則是為所有幻影工作小組成員舉辦了一個小型的慶祝晚會，也算是對連日來幸苦工作的眾人小小的犒勞。
晚會是在一幢二層小建築內舉行的，由於幻影工作小組總共也就十幾人而已，所以晚會也顯得頗為簡約。葉知秋簡單地說了幾句總結與祝福的話語后，便是各自舉杯自由交流的時間，氣憤輕鬆愉快且融洽。期間還放起了優美動人的音樂，男士們立刻邀請女士們跳起了舞，其中一名頗為大膽的男子更是邀請了葉知秋共舞一曲。葉知秋倒也沒有拒絕，畢竟這跳舞並不代表著什麼，只是一種簡單的娛樂。
「小師弟，看來我們兩個下手晚了一步，師姐竟然被那小子邀請了，失算呀！不過還有小芸芸，嘿嘿，師兄讓你，趕快去吧。」蘇飛塵一手端著酒杯，一手輕輕拍了拍方石的肩膀，目光則是先看了一眼小廳中央的翩翩起舞的師姐葉知秋，而後又看向了坐在不遠處獨坐著的蕭靈芸，口中的語氣則是一股慫恿的調子。
方石搖了搖頭，回道：「不去。」其實剛才有一名男士已對蕭靈芸發出了邀請，但被拒絕了，而他也不會跳舞，雖然當初第五小史教過一些交際舞，但還是頗為生疏，而且已經過去了不少時間，他都已經忘得七七八八了，上去恐怕也只會出洋相。
「笨蛋，這麼好的機會不懂得珍惜，嘿嘿，師兄去。」蘇飛塵笑罵了一句，便屁顛顛地向著蕭靈芸走去。
不過，片刻后，蘇飛塵有灰頭土臉地走了回來，顯然是被拒絕了。
看著師兄蘇飛塵，方石頗為無奈。
晚會持續了將近三個小時才算是結束，而在晚會上方石答應了明天帶著師兄蘇飛塵去蘇門玩上一玩，畢竟這六號實驗測試基地的娛樂活動實在有限。地面測試結束后，距離太空測試還有一段時間，雖然師姐葉知秋已經提交了太空測試的申請，但是上邊真正安排下來恐怕還需要些時間，這點葉知秋也有說明，快的話十天半個月，慢的話可能需要一個月，甚至兩個月時間。這中間空出來的時間則是幻影工作小組眾人的休假時間，說句實話，這個休假貌似有些長，不過倒可以讓他好好放鬆一下，畢竟神經持續緊繃了差不多二十天時間，多少還是有些疲勞的。
第二天，方石與蘇飛塵一起離開了六號實驗測試基地，兩人也邀請了葉知秋與蕭靈芸，但是她們並沒有去一起去的意願。與方石二人一同前去的還有兩人的副官，蘇飛塵是少校軍銜，軍方自然也配備一名副官，不過這個副官似乎並不是非常合蘇飛塵的意，是一名身材高大的上位，而蘇飛塵理想中的副官應該是顧如新那樣的，要養眼的，但是這位叫做洪力上尉實在達不到他的審美標準。
顧如馨與洪力一方面自然是職責所在，另一方面則是考慮到方石與蘇飛塵的安全，其中紅力不但身手頗為了得，而且偵查、槍械等知識同樣豐富，之前就擔憂過不少上級的護身保鏢，至於顧如馨雖然看起來較弱，但她可是一名得到軍方認可的二級格鬥兵，可比普通士兵強上不少的，當然要是與方石相比，還有不小的差距。
抵達蘇門小城后，方石與蘇飛塵便開始娛樂模式。說實話，方石娛樂的經驗還是遠遠不如師兄蘇飛塵，基本上都是被帶著玩，而蘇飛塵的玩樂似乎頗為廣泛，酒吧、舞廳、賭博場等等他都沒有錯過，而且玩的似乎頗為盡興。
三天後，方石與蘇飛塵才離開蘇門小城，回到六號實驗測試基地。
與此同時，方石也得到了師姐葉知秋的通知，上方的初步安排的已經出來，十天後他們便將離開六號實驗測試基地，將由一支小型的戰艦編隊護送前往距離狼牙星不遠處的一片太空區域進行太空測試。
太空測試與地面測試還是存在了極大的區別，地面測試全面基本數據的測試，而太空測試主要對機甲戰鬥性能的測試，也就是類似於實戰的數據測試，從而對機甲的各方面的戰鬥能力進行一個實際的測估算，以確定機甲的實際戰鬥能力以及的實戰價值，這也算是幻影機甲實際測試最為重要的一環。
根據其得到的相關資料，方石對太空測試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太空測試一般還會從軍方調配兩三名的高階星級機師擔任機甲的操控者，如此自然是更好更全面測試機甲的實戰能力。高階星級機師是指七星及以上的機師，他們對機甲操控的了解已經到達了一個爐火純青的地步，而且他們基本上都是擁有實際作戰的經驗，對機甲的實戰能力的了解自然也是非同一般，一台機甲在他們操控一段時間后，基本上很快判斷到了實戰戰力水平如何了。
太空測試所要測試的項目相對於地面倒是少了些，不過測試的難度卻是增加了不少，整個過程若是順利的話，差不多也要兩個月的時間，也算是一個較為漫長的時間，而這段時間，幻影工作小組眾人幾乎只能在戰艦或飛船上度過了。
得知的具體的太空測試的具體時間，方石等人心中也就有了底，而這十天時間也算是最後的調整休息的時間，之後他們可就要全身心投入近太空測試了。
方石依然堅持這自己一貫行程的作息時間，每天清晨起床，去住處附近的操場進行晨練，跑上幾圈，再練上一套拳法，然後回到住處好好沖洗一番，最後美美地吃上一頓早餐，每天的美好開始讓他感覺頗為充實。
晨練時，方石還時常碰到三師兄蘇飛塵，他的這位師兄似乎同樣擁有固定的作息時間，每天清晨也會操場上跑上幾圈，然後去附近的露天健身器材區進行健身，每次幾乎要到大汗淋漓時才離開。對於方石每天打的那套拳法，蘇飛塵倒是有些好奇，還詢問了一番。方石倒是也沒有隱瞞什麼，說這套拳法是一位朋友所教授的，似乎對身體不少強化作用。蘇飛塵倒是嘗試跟著方石學了幾遍后，不過他煉起來頗為彆扭，後來也懶得練了，繼續他自認為更加適合的健身。
時間一天又一天的快速流失著。
這幾天，方石發現自己的副官顧如馨似乎有些悶悶不樂，一次早餐時，便略顯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這兩天看你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太對勁？發生了什麼麻煩的事情嗎？不介意的話，你可以跟我說上一說。」
顧如馨有些失神地吸著牛奶，聽到方石的問話，她微微一愣，略有寫尷尬地說道：「沒……沒什麼事？」
方石眉頭微皺，他與顧如馨也算是相處也算是好幾個月的時間，對她還是比較了解的，她說這話加上她臉上的表情，他更可以十分肯定對方絕對是什麼事情憋在心裡的，而且平時顧如馨總是帶著淡淡的愉快笑意，可這幾天明顯是減少了不少，同時笑容顯得頗為勉強，似乎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縈繞在她的心頭。
看著顧如馨那張漂亮可愛的小臉，方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語氣平緩第說道：「是嗎？我看有些不像，自我來到這六號實驗基地，差不多也有三個多月，將近四個月的時間。我們也算是不錯的朋友了，對你我也算是比較了解，你現在的現在可完全不像是沒事的樣子，怎麼？是不方面說嗎？若是如此的話，不說也好，不過我還建議你找個親近的人說說，否則總憋在心裡可不是一件好事喲。」
方石一邊說這，一邊大口吃著東西，剛剛晨練時可是消耗了他不少的體力，肚子早就有些餓得發慌了，而這早餐必須好好補充一下。早餐一般也是方石吃得最多的一頓，中餐與晚餐倒是吃得比較少，畢竟工作的時候一般只是大腦進行運動，消耗的體力還是非常有限的。
「不……不是。」顧如馨黑亮的雙眸微微眨了眨，看了一眼正認真享受早餐的方石，臉頰閃現出一絲紅暈，不過紅暈也只是轉瞬即逝，似乎是被她快速壓制住了，然後只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表情微微有些失落地說道：「長官，過幾天就要離開了，不知道我們以後是否能再見面？」
方石動作微微一緩，抬頭看了看顧如馨，笑著說道：「當然可以見面，再說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要見面可是件非常簡單的事情，打開光屏電腦，面就可以直接面對面見面了，而且天訊還可以隨時隨地打嘛。」
「可以嗎？」顧如馨心中微微露出些喜色，這兩天之所以心情變得有些低落就是聽說方石要離開六號實驗測試基地，雖然與方石相處只有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但是自那次蘇門小城的事情后，她心中對方石產生一種特殊的感覺。剛開始她並不清楚如何去定義這種感覺，只覺得讓她變得很是舒服愉快，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這種感覺似乎變得越來越強烈了。直到不久前方石因為她的導師關係離開六號實驗測試基地，她才感覺內心似乎瞬間失去了什麼，看不到那個清瘦的影子，她的內心彷彿變得有些彷徨，有些不安，腦海中更是時常有些奇怪且讓讓她感覺到有些害羞的念頭，她似乎漸漸明白了這種感覺似乎可以用喜歡來定義。是的，她喜歡每天看到這個毫無長官覺悟的男人，她喜歡每天清晨看著操場的身影，她喜歡陪伴在他的身邊……當她覺察到那種感覺是喜歡時，她內心卻是無比矛盾了起來，因為她不清楚對方的想法，也不知道對方是否擁有同樣的感覺，一顆深藏於內心的種子似乎已經無法阻止地生長了。當再次見到方石回到六號實驗測試基地時，看著那個還如原來樣子的方石，她的內心陰雲似乎瞬間散開了，她變得愉快，她變得欣喜，同時他還有一絲猶豫與彷徨，她依舊每天跟在他的身邊，帶著微笑，帶著滿足，彷彿她的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他，她珍惜這樣的美好時刻，每一分每一秒，她都無比的珍惜。但是，當得知他要離開了，她的心似乎莫名痛了起來，她害怕了，她變得驚慌失措，她變得悶悶不樂，她的笑容與滿足似乎一下子被負面的情緒淹沒了，雖然她心中早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但是當它真的即將到來時，她似乎又變得極為不甘，她的內心在掙扎。
聽到方石溫和與親近的言語，顧如馨心中微微有些高興的，所以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可以嗎？」她想得到方石肯定的答案，一個可以讓她不在掙扎的答案。
方石聞言，再次仔細地打量一眼顧如馨，心中微微有這一種奇怪的感覺，對方那雙烏黑明亮且美麗的雙眸中似乎帶著一種極度渴望，而這種渴望似乎正是針對他的，讓他有些不解，不過他還是極為快速回答了顧如馨的問話，「當然可以，我們是朋友，永遠的朋友。」
「永遠的朋友？」聽到方石肯定的回答，顧如馨心中本是很高興的，但是當聽到永遠的朋友時，她心中卻是立即生出失落的感覺，並且迅速蔓延她那美麗的雙眸中，這並不是她所想要的結果，是的，她所渴望的並不是朋友這種關係。
看著顧如馨有欣喜變成略帶失落的神態，方石微微一楞，心中則是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說錯了，讓對方產生失落的神態，可是反覆檢查了數遍，他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麼言語說得不對，為什麼？心中不禁多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怎麼我們不是朋友嗎？」方石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臉上則是微微有些疑惑，這幾個月來兩人的相處似乎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呀，難道用朋友這個詞哪裡不妥當了？
「不……不是，我們當然是朋友。」
顧如馨立即回了一句，並很快將失落的表情快速收了起來，露出，一絲淡淡有些勉強或者說是牽強的笑容，心中則是微微有責怪自己實在有些心急了，為什麼自己會如此地不滿足呢？朋友不好嗎？畢竟兩人也只是相處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也許將來的某一天……也許……
方石看著顧如馨的笑容，雖然那絲笑容中依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但是聽到她的回答，他還是微微鬆了一口氣，想了想，帶著一絲玩笑的語氣說道：「你這幾天情緒低落該不是因為我要離開吧，怎麼？捨不得我嗎？」
顧如馨聞聲，心中立即咯噔了一下，自己的確是因為這件事情才出現了些負面情緒，但要是讓她主動承認貌似有些太過露骨了，她二十歲便從士官學院畢業直接加入了軍方，在某些方面其實還是一張白紙，雖然姐妹時常私下談論這方面的問題，但終究沒有實際經驗，當這種事情發生在她自己的身上時，她似乎不在不是沉著穩重的中尉，而更像是一個不知所措的女孩。
「有那麼一點點。」顧如馨本想否定，但是覺得那樣太有些違背本心了，所以選擇了一個她覺得更為合理的回答，一點點可以說很少，也可以說很多，因為她並沒有具體參照標準，就像一杯水，相對於江海，它就是一點點，但是相對於一滴水，他又是很多多。
方石倒是沒有聽出什麼顧如馨的弦外之意，他本能地將一點點真理解為一點點，很少的一點點。於是，他淡淡笑了笑，略顯得意說道：「呵呵，看來我這個長官當得還不錯，不是很失職。」
顧如馨看著方石得意的樣子，卻是輕哼一聲，嬌嗔道：「哼，說句實話，你這個長官當得實在不合格，很失職，完全沒有當長官的覺悟，如果一個滿分長官是十分的話，我最多只能給你打上一分？」
「一分？你沒開玩笑吧，我可是自我感覺良好的，你可別打擊我，怎麼說也要給六分的及格分吧，你說說那裡不合格了？那裡不失職了？」方石立馬有些不服氣了，雖然顧如馨的言語應該是在開玩笑，但也比必要如此打擊他吧，十分竟然只給一分，再堅強的內心恐怕也要出現一絲裂痕了。
顧如馨粉嫩的嘴唇兒微瞧，嬌聲耍橫道：「反正沒一處是合格的。」
方石據理力爭第說道：「那你為什麼還給一分，乾脆給零分得了。」
「哼，那一分只不過是同情分而已。」
「好吧，算你贏了。」
……
一番簡單玩笑性質的言語，顧如馨似乎找到了兩人之間快樂的感覺，心中累積下來的陰鬱一下子消散了不少，心結似乎在笑語中解了大半。
看著重新恢復到平時狀態的顧如馨，方石心中微微欣喜，在他眼中，顧如馨應該是一個快樂的女孩，她應該微笑，她的笑容很美麗。
吃完早飯，方石與顧如馨離開了食堂，去了一趟操練場，根據方石之前的安排，他今天想去跟熊星星幾人告個別。在六號實驗測試基地的幾個月內，他與熊星星還有不少次接觸，也一起吃了不少次早餐，他們也是朋友，既然要離開了，勢必也要打一聲招呼，這也算是一種朋友之間的尊重。
第三營的操練場位於六號實驗測試基本西北步邊緣的四號操練場，方石已經去過一兩次，到算是有些了解。
方石抵達三號操練場時，已經是上午八點多，此時的士兵們早已完成了晨練，吃好了早飯，開始了上午的訓練。操練場上分割出了多塊區域，可以進行不同科目的訓練，而士兵們則是分成了不同的隊伍與方陣進行各自的練習科目，有站軍姿的，有繞著操場跑步的，有蹲馬步的……
抵達操練場后，方石與顧如馨並沒有去打擾正在忙碌著監督訓練士兵們的熊星星，而是在不遠處台階處坐了下來，一邊看著熱火朝天的操練場，一邊輕聲低說著話，看起來頗為輕鬆愜意。
對帝國軍人，方石的印象還是非常不錯的，記得小時候他還曾幻想過將來長大能成為一名帝國軍人，只是後來那種幻想在他認知到機甲后就變了，或許這種幻想可以稱之為理想。如今的他依然前進在理想的道路上，而且似乎離他的理想越來越近了。
兩個小時后，虎背熊腰的酷似黑猩猩的熊星星屁顛顛地從遠處走了過來，走到方石身前，他行了一個標準的帝國軍禮，並且聲如洪鐘第吼道：「長官好。」
方石微微有些無奈，見熊星星如此正式，他也只好起身站了起來，對著也行了一個帝國標準的軍禮，這是他與熊星星的之前的約定，在六號實驗基地他們兩人還是按照軍中的規矩來辦。
行軍禮的同時，方石還正聲說道：「熊中尉，坐下來談吧。」
話畢，方石先坐了下來。
「是，長官。」
熊星星見方石坐了下來，倒也沒有反對，一屁股在方石身旁坐了下來，目光則是看著不遠處的操練場。
方石同樣目視著前方的操練場，淡淡地說道：「熊哥，今天我們要打破一下規矩了，這次到你這裡來是來向你辭行的。」
「辭行？」熊星星微微一愣，臉上是一抹意外，之前他對方石的身份有所了解，也知道方石完成實驗區的工作應該就會離開，只是讓他有些沒有想到的是似乎來得有些快。
方石輕輕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恩，實驗區的工作已經完成了，三天後，我便要跟著工作小組離開了。」
熊星星輕嗯了一聲，問道：「以後還會來這實驗基地嗎？」
方石想了想，回道：「恐怕沒什麼樣的機會了。」
熊星星表情倒是顯得平靜，沉默了數秒后，才緩緩地說道：「我老熊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也喜歡重情重義的人，兄弟，你這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以後用得著我老熊的地方儘管開口，只要在允許的範圍內我老熊定當在所不辭。」
「謝謝，熊哥。」方石面露一些感激，熊星星為人直爽仗義，他早有體會，心中也早已將他視為真正的朋友。
「是兄弟，就別說這麼見外的話。」熊星星咧嘴一笑，說道：「今晚有空嗎？」
方石回道：「這幾天都很閑。」
熊星星說道：「好，今晚我叫上朱暢他們一起，痛痛快快地喝上一頓，也算是為你踐個行。」
方石笑了笑，回道：「沒問題，不過貌似軍部有規定不準私自飲酒，你們……」
「嘿嘿，沒事，不用管他祖母的狗屁規定。」
……
夜色朦朧，六號實驗基地某處露天操場一角草地處，四個男人圍坐在一起，中間擺放著數十瓶啤酒與一些打包的肉食，他們一邊肆無忌憚地說著話兒，一邊暢快喝酒吃肉。
不遠處的道旁，顧如馨坐在越野車內，目色微微有些複雜地看著不遠處四個大男人暢飲的場景，她知道方石酒量不行，幾瓶下去就可能趴下，所以她在這裡靜靜地等待著，把那個沒有酒量卻硬要豪飲且死撐面子的長官送回住處。
兩瓶啤酒下肚，方石已覺腦袋微微有些昏沉，不過他並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今天他雄心壯志打算醉趴在這裡了。
三瓶、四瓶、五瓶……
方石不知道自己最終喝了幾瓶，不過一定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酒量似乎有些見長，比他預想的至少多喝了三四瓶。
顧如馨將醉得一塌糊塗的方石送回了住處，略有些艱難地弄到床上，看著床上躺著的男人，她的心情再次變得有些複雜，美麗的烏黑雙眸註釋了許久，然後用她那淡嫩的雙唇在方石的右側臉頰輕輕地親了一口，才離開方石的住處。
方石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迷迷糊糊地醒來，然而當起床照鏡時卻發現了一件讓他頗為意外的事情——右側臉頰有一個淡淡的、淺淺的唇印。對昨晚喝醉后的事情，他實在是一點也記不清了，昨晚送他回來的應該是副官顧如馨，只希望醉后的他沒有作出什麼出格的事傷害到顧如馨。
想了片刻，方石還是什麼也記不清，最後也只能無奈地放棄了，洗漱一番，便出了住所，開始幾乎一沉不變的晨練。
晨練完成，方石微微有些忐忑，平時這個時候顧如馨應該已經出現了，或坐在越野車內，或坐在操場某個角落，可是今天略有反常，心中不禁害怕昨天晚上醉后是不是做出了什麼不軌行為，今天對方直接鬧「罷工」了。
方石回到住處惴惴不安地洗完了澡，然後衣冠整齊地走下樓，心中正糾結是否給顧如馨打個天訊，但剛拿出天訊時，不遠處的一輛越野車正向她快速駛來，正是軍方給他配備的座駕。
很快，越野車在方石的身前停了下來。
顧如馨臉上微微有些焦急，美眸中微微帶著一絲歉意。
方石盯著顧如馨卻是微微有些愣神，因為她的雙眸附近是淡淡的黑眼圈。
「長官，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面對方石目不轉睛的目光，顧如馨白皙水嫩的臉頰閃過一絲紅暈。
方石連忙收回了目光，說道：「沒……沒什麼，怎麼？你昨晚沒有睡好？」
顧如馨立即意識到了什麼，的確她昨晚並沒有睡好，輾轉難眠直到五點左右才睡著，只睡了兩個多小時，又匆匆忙忙地趕到了這裡。
「嗯，昨晚有些失眠。」顧如馨點頭回道。
方石輕哦了一聲，又繼續問道：「那……那個昨晚我們倆沒發生什麼吧？」話剛一出口，他便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問句似乎很有問題，我們倆？貌似有點曖昧了。
顧如馨聞言，白皙的臉頰微紅，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昨晚在離開方石的住處時，她心血來潮地在吻了一下方石，而且還她還鬼使神差地在親吻之前使用了平時極少使用的口紅，雖然只是淡色的，但還是有一個淡淡的印記，那是矛盾心理下的產物，難道眼前的他發現了什麼？她既有些期待方石看見唇印那一刻的反應，同時又有些害怕具體的結果。
看著顧如馨的表情，方石面色微微一沉，從對方的頗為異常的反應來看，似乎昨天晚上還真的發生了點什麼，一時間，他心中有一種驚慌失措的感覺。
方石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變得更為平靜，同時滿是歉意地說道：「那個……昨晚……對不……」
不待方石說完，顧如馨倒是頗為平靜地回道：「長官，昨晚沒發生什麼，你喝得爛醉如泥，我就把你送住處，然後就離開了。」
方石差點就要主動承認錯誤了，雖然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誤，但不管是什麼應該都是醉酒惹的禍，不過聽到顧如馨的話，她卻是立即將話咽了回去，略有些尷尬地喃喃說道「沒……沒事就好。」
顧如馨見到方石尷尬的神情，倒是微微笑了笑，此時的她倒是放開了，說道：「長官，你該不會是認為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特殊關係吧？」
「啊……當然不是。」方石抓了抓頭，微微掩飾，並快速轉移話題，說道：「既然你昨晚沒有睡好那就回去繼續睡吧，今天反正我也沒什麼事。」
顧如馨美眸眨了眨，搖頭道：「不用，後天你就要走了，到時候可以休個長假了，這兩天就讓我站好最後一班崗吧。」
方石勉強恢復了平靜，淡淡笑道：「好吧，隨你。」
……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