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二章 神秘的老索
「好,到時候我給你發簡訊。」說完這句話,我就將電話給掛了。
我不想和這樣的人太多的交流,不是我看不起他們,而是我不覺得以金錢為前提的交易,有什麼可以多交流的,雖然他是即將要帶著我進入白寨的人。
到了橫縣,我在路邊找了一輛摩的直接就去了當地派出所,接待我的是一個叫做白展的年輕民警,他告訴我,白寨這個寨落坐落於距離橫縣五十多公里開外的祁山之上,而這座祁山,整塊地皮的面積,從山腳到山林深處,最起碼也有三四千畝。
白展是橫縣土生土長的人,他告訴我,就連他都沒有涉足過這個名叫白寨的地方,我問他為什麼。
他頓了頓,這才告訴我,這個白寨,至今為止還延續著老祖宗傳下來的古老習俗,他們不和外人見面,甚至於一男一女的結合,也很有可能是自己的親生姐妹或者兄弟,雖然現在國家限制近親血緣隔三,但他們不和外界接觸,國家自然也管不到他們。
我座在橫縣派出所的接待室內,白展給我倒了一杯溫水之後,就一直在說現在這種古老的山寨是一個比一個少,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好奇感,寨子裡面的人覺得,想要去外界看看,而外界的人呢,對未知的事物都比較好奇,所以也一直都在找尋著這種古老的山寨,所以,連這種古老的山寨,也在一個一個的小時,當然,這對於國家來說,不得不說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我打個比方,我們是一個大的國家,我們所有老百姓,都是屬於我們國家的,但在他們山寨,卻又像是一個小國家,他們山寨裡面的所有事情,都是由族長來管理的,像白寨這樣的山寨我也去過幾個,大多都不歡迎外來者,而且他們擁有自己的管理制度和規矩,只要有人破了這個規矩,不管你是外族人,還是自己的內部人員,都將要接受比死還要痛苦的懲罰。」白展坐在我面前,點頭對著我說道。
他是一個二十五歲上下的年輕人,皮膚白皙,我剛來這個派出所的時候,一說我是方怵,他就非常熱情的拉著我來到了這間接待室,而他的聲音也非常清脆,給我的感覺,還不錯,至少,他肯跟我聊我想要知道的東西。
我習慣性的將手放在了面前的桌上,然後輕敲著桌子,繼續問道:「我相信我們張局也跟你們說了,我是為了一件人口販賣案來的廣西,張局交給我的任務就是找到那一戶人家,然後詢問清楚,必要的時候,帶著這戶買賣人口的人家,回到嘉市接受審問。」
可哪成想,我剛說完這句話,白展卻馬上反駁道:「不,千萬不要妄想帶走那裡的人,其實你要在來的時候,我是極力反對的,因為你來了,也找不到白寨,如果沒有人帶路,你恐怕都會迷失在那一片樹林中,所以,方警官,你還是回去吧,別說找那個被販賣者曾經去過的人家,就連白寨,你都找不到。」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白警官,至於其他兩個地址,我希望你們聯繫一下那兩戶人家。」我笑著從椅子上站起,和白展握了握手,就走出了派出所。
下午的時候,我在街頭吃完當地小吃,就隨便找了一家旅館入住,放下行李之後,我更是一頭栽倒在床上直接就睡著了。
可能對於我來說睡眠是奢侈的,那些刑偵老前輩之間流傳著一句話,擁有睡眠的刑警,一定不是好刑警,現在的我,也切身體會了這句話的真諦,如果當時我有選擇,我一定不會選擇刑偵這個行業。
我一覺睡到下午五點半,如果不是那個包打聽讓我找的人打電話來,我想我能睡的更久。
我們約了晚上八點半,在我旅館附近的某一家小餐館見面,見面之前,我還給蘇姐打了一個電話,雖然我身在廣西,但不代表我不管這個案子了,我讓她有什麼線索,第一時間打我電話。
「嗯好,我知道了,哦對了,醫生說周今和林司羽的情況已經穩定了,建議繼續住院觀察,不過你前腳剛走,她們兩個就跟狗皮膏藥一樣,又回來了,我想,能不能跟你說一下,讓她們就留在隊里,反正我們大隊離醫院也不是太遠,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到時候再回醫院接受檢查也不遲。」蘇姐在電話那頭略顯無奈的說道。
他們兩個我還不知道么,一個古靈精怪的大男孩,一個強悍有力,事業心極重的女漢字,他們兩個聚在一起,能有什麼正常的事情發生?他們能安心的呆在醫院裡面,這才是一件怪事。
「我知道了,他們如果執意要留在隊里的話,也不要強求,到時候強制將他們留在醫院,他們爬窗跑出來更危險,晚上的時候你讓小李親自送他們回去,重活累活不要讓他們做,讓他們做一些簡單點的事。」我拿著電話,坐在床頭,緩緩的說道。
「好,還有一件事,上面勒令張局,在一個星期之內將案子完結,為了避免我們有心裡壓力,張局暫時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我也是聽總局裡面的人說的,不知道真假,但是這個案子在網上的影響不小,如果不儘快破案,我怕嘉市市民,會人心惶惶。」
我深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了,這段時間,你們盯著張中俊,現在看來,和司馬桃最為親密的就是他,在我回來之前,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在蘇姐應答之後,我將電話掛點,而後脫下衣服就洗了個澡,然後又在旅館內看了會兒電視,一看快到八點鐘了,直接就起身走出了這間旅館。
我對橫縣這個縣城並不熟悉,所以下樓之後,我是問過前台才知道那個餐館在哪兒的,當我走到餐館門外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餐館門口吃著小菜,而我透過餐館門口的一面玻璃看到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年紀大概在四五十歲左右,穿著一身藏青色的外套,左側臉頰處還有一處刀疤,鬍子也沒刮,看上去,就像是那種剛從工地下來的農民工一樣。
我走進餐館,嘗試著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後坐下,試探性的問道:「您好,我叫方怵,請問,您是包先生,說的那名男士么?」
我說話的時候,他正巧夾了一塊小青菜送到嘴邊,一聽我開口說話,這雙眼睛更是斜視著我,點頭將那塊青菜送入了嘴裡,一邊咀嚼,一邊說道:「什麼男士不男士的,說話不要那麼彆扭,我叫索納司,叫我老索就好了,怎麼,你去白寨,是為了那個被救出的女孩子?」
看來包打聽是真的什麼事都跟他說了,看這中年男子說話粗獷,也不像是那麼有心機的人,我要是有所隱瞞,這一趟也算是白來了,當即開口說道:「是的,桃子是我的妹妹,最近她懷孕了,對照著時間,我想應該就是在廣西這段時間懷上的,可她卻說什麼都不肯打,你也知道,一個女孩子,沒有結婚就生下了孩子,這以後讓親朋好友怎麼看?我爸媽都在親戚面前抬不起頭了,所以希望大哥您幫幫忙,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找到孩子的父親,讓他出山和我妹妹結婚,也給我妹妹一個應該有的名分啊。」
包打聽是混社會的,不會這點腦子都沒有,如果他告訴了這個男人,司馬桃死了,我又是警察,他會帶著我去苗寨才怪了,當然,我也是在賭博,我賭包打聽告訴這個男人的事情,僅限於我來廣西,是為了司馬桃,其他的事情,他不會說,也不敢說,因為他說過,要幫助我,而不是害我,要不然,陳中俊的這一筆錢,他也別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