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母豬帶奶罩,一套又一套
只見那黃毛直接捂住了下身,左手指著剛剛踹他的姑娘,兇狠而又艱難的說道:「你……臭婊子,給老子辦了她……」
我眉目一眯,剛想出手英雄救美呢,可哪成想這姑娘竟然抬手就給了那壯漢一個過肩摔,緊接著,她左腿屹立不動,右腿則是緩緩地在地上滑動著,我心咯噔一下:「等等……」
這話還沒喊出口,另外一個原本圍繞在這兩個姑娘身旁的壯漢瞬間倒地,她的出腿賊快,就算是我,也沒把握能正面躲過她這招,不過……我怎麼感覺,這一招,我在哪裡見過?
這事兒當然還不算完,動手的那個女人突然將黃毛拉到自己的面前,用著一種及其好聽的女聲,對著黃毛說道:「你是不是還要跟姐姐我練練?單挑還是群挑?我奉陪啊……」
那女人及其自信,就算我站在她的身後,我都能感覺到她認真了,剛剛那一腿足以證明一切,那個壯漢只怕是沒有一個月下不了床咯。
「大姐,大姐……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繞了我,繞了我一回吧……」話也說回來,以前我只覺得女人的變臉速度堪比四川變臉,哪會想得到,這一分鐘之前還囂張的要死的黃毛,瞬間就軟了下來。
那女人輕聲笑道:「原來只是一個專撿軟柿子捏的垃圾啊,要我放了你,也可以……」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雙手輕撫著那黃毛,看的出來,黃毛被她摸的興奮了。
「把衣服脫了,褲子也脫了……」女人說道。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愕然了,一個女人,當眾讓一個男人脫衣服,還真是世風日下啊。
黃毛尷尬的看著周圍那一圈客人,當即小聲說道:「在這裡?不好吧……要不然,要不然我知道一個酒店,那邊環境不錯,我們去那裡?」
「啪……」的一記脆響,黃毛的右側臉上瞬間留下了五根手指印,還別說,配合剛剛的那一巴掌,這可讓有著強迫症的周今開口大聲叫好。
那女人撇頭看了一眼周今,嘴角微微彎起一絲弧線,而後轉頭和那黃毛鼻子對著鼻子的說道:「衣服脫了,在門前街上跑兩圈,我就放了你。」
我微微一愣,撲哧一聲當場就笑了出來。
這可是讓人裸奔的節奏啊,也虧得她想的出來,黃毛這一到街上裸奔,肯定有人會拍照,拍照也就算了,有些路過的情侶,男孩為了保護女孩,說不定他還能賺一頓拳打腳踢,不過他最終的歸屬,始終還是派出所的審訊室。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還真是母豬帶胸罩,一套又一套啊。
「你……你居然敢讓我裸奔?你知道我是誰嗎?」黃毛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那個女人,詫異的說道。
「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這個男人的臉上,後者憋屈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然後一件一件的將身上的衣服脫掉,最後,只剩下了一條褲衩。
我是看著黃毛一絲不掛的出了這咖啡廳的大門而那個女人也在黃毛走後,拉著自己的小姐妹從側門走出,我看了一眼周今,側身對周今道:「等下去派出所把這個黃毛給我提到隊里來。」
周今點了點頭,又瞥了一眼身旁的女老師,對著我說道:「那……我先送白老師回家,嘿嘿,頭兒,您看行不行?」
看著周今一臉淫蕩的樣子,就連瞎子都知道這小子心裡在盤算著什麼小九九,從我認識他開始,他身邊的女人就沒停過,不是平面模特就是什麼三線小演員,反正我每一次見到的女人都不一樣,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有什麼魅力,能讓這麼多漂亮的女人接二連三的出現在他身邊。
我點了點頭,拍著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希望你能懂什麼叫做少年不知精子貴,老來望BI徒傷悲的道理。」
說完這句話后,我和白老師道了個別,在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回到了刑偵大隊,剛上計程車的時候,我還看見黃毛正捂著自己的胸脯在街道上行走,沒過一會兒的時間,一輛警車就在他身邊悄然停下,我笑了笑,如果讓我再次碰到那個女人,我一定會問問她,她到底是怎麼想到這個損人不利己的主意的。
夏恬的情況很複雜,因為她接觸的人員很複雜,在排除了那些子女之後結合現在的情況來看,我不得不去懷疑夏恬,不說別的,就說老師告訴她奶奶,她打了三次胎,她奶奶就算不打死她,肯定也罵了什麼難聽的話,按照夏恬現在的脾氣和性子,在想想她在第一次見我時那悲傷的樣子,我總覺得有些格格不入,也覺得,那一天她給我乖巧的那種感覺,是裝出來的。
凌晨五點,周今用車將黃毛從區派出所提回,一進刑偵大隊的大門,他就一個勁的在嚷嚷自己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派出所都說要放了他,問我們刑偵大隊為什麼又要將他抓來。
黃毛的全名叫戴清,二十五歲,初中畢業就已經沒有讀書了,一直混跡在嘉市各大學校門口,美其名曰是在看妹子,其實他就是在收錢,收那些曾經被他欺負過,答應他每天都會給他一定數額錢的同學。
我坐在戴清的面前,輕輕地敲了敲桌子,微笑說道:「如果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裸奔都不犯法,那你告訴我,什麼是犯法?在學校門口收校賬,人家不給錢就打不犯法么?還是搞大了人家肚子,讓人家打胎不犯法?」
「我……我……我沒有……」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臉也越來越紅,看來他也知道,我沒有證據,是不會輕易帶他回警局的。
「來,我們來說說,你和夏恬是怎麼回事,今天啊,其他問題我都不跟你談,就跟你談夏恬的事情。」我雙手交叉依靠在後腦勺,雙腿也緩緩地翹起,饒有所思的對著夏恬道。
戴清有些懵逼的看著我,結結巴巴的說道:「夏……夏恬?」
我點了點頭,道:「夏恬打掉的那三個孩子,是不是你的?」
我這話一出,戴清的眼睛更是瞪的老大,連忙搖動著手臂,驚恐的說道:「不不不,怎麼會是我的,夏恬是什麼樣的人,去嘉市打聽打聽你就知道了,整天騷的都找不到北,沒錢了就找男人睡覺要錢,天知道她身上有沒有毛病,就算帶套我都嫌臟,怎麼可能跟她有孩子……」
我眉目一彎,問道:「夏恬居然還做過這種事情?」
這個小姑娘……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戴清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對啊,她做的事可比我過分多了,偷同學的手機,搶別人的男朋友,甚至還曾經為了錢當著我們的面打了她奶奶,這些我們可都看見了,那天她奶奶說了她幾句,上去就是一個巴掌,我也看不過去,上去直接把她拉到了地上,那天之後我就沒見過她了,這麼個心狠手辣,連自己奶奶都打的女人,我才不要和她在一起玩呢。」
聽到這裡,一陣無名火瞬間就從我心中盤旋而起,如果這個戴清說的是真的,那夏恬這個女孩,恐怕只有在勞改裡面,才能教好。
「如果不是你,那讓夏恬懷孕的男人是誰?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白老師可是看到你天天在學校門口和夏恬在一起,不是你,總會有別人吧?」我繼續問道。
戴清想了想,然後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和夏恬好過的人實在太多了,那次她打了她奶奶之後不久就給我打電話,說她要三千塊錢打胎,我二話不說就把電話給掛了,孩子又不是我的,憑什麼問我借錢,不過,她前段時間倒是和蘇睿走的挺近的,聽我幾個兄弟說,他們曾經還在酒吧裡面看到他們兩個人在廁所包廂……那啥,你可以找蘇睿問問,指不定孩子就是蘇睿的,那兩個窮逼湊一起,呵,還挺配的。」
蘇睿……我默默地在筆記本上寫下了這個名字,隨後就讓周今又重新將他送回了派出所,夏恬不是好貨,他戴清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坐在辦公桌前,點擊滑鼠,直接就打開了嘉市的戶籍檔案。
蘇睿,95年生人,嘉市人,初中沒畢業就因敲詐勒索被學校辭退,父親三年之前得了胃癌,不治去世,母親改嫁,所以在嘉市的戶籍資料上,他家的戶口本就只有他一個人,而當我登錄當地派出所的檔案記錄庫的時候,搜索蘇睿兩個字,整個檔案庫存中瞬間就給我跳出了無數條頁面,敲詐勒索,酒吧打架,這上面甚至還有吸食毒品的記錄,看到這裡,周今突然發了我一條消息,說是剛剛戴清送去的手指印配對結果出來了,和在老太太脖子上發現的手指印匹配不上,也就是說,殺死老太太的,並不是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