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阿刀的死
“唔……你……”
靠得越近,她便越害怕。
“噓,別動……”
他銳利如獸一般的目光審視著她的臉,英俊絕美的五官似有著寒冰一樣的冷,又有著火焰一般的狂。
他的目光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從她的眼睛,鼻梁,一直到她的嘴唇,所到之處都帶著熱辣辣的疼痛。
上官煜鎖住她那張小巧又有些慘白的嘴唇,然後伸出指腹反複摩挲著。
“很好,紅腫一如當日。”
低頭無限癡迷的嗅了嗅她唇齒的芬芳,然後定定的鎖住她的眼睛,質問道。
“這裏,應該沒人碰過吧?”
饒夢語看著男人那似乎能夠洞悉一切的凜冽雙眼,她心突然跳得好快,慌亂的一把推開他。
“請你放尊重點!!”
她隔得他幾米遠,憤憤的整理著被他揉皺的OL套裝。
饒夢語雖然長得不夠彪悍,肌肉不夠發達,但她試問自己不是那種膽小怯懦的小女生,不明白自己怎麽會怕他怕成那樣,先是沒種的摔倒,接著又白白被他調戲也不知反抗,活人活到她這種包子地步,真可以一頭撞死了。
這下,她就是想故作強悍也沒了底氣。
“作為我的下屬,你對我的態度是不是應該恭敬點。”
前一秒他如流氓一般對她變態騷擾,現在他倒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正經模樣。
饒夢語恨得直咬牙。
“如果我知道我的頂頭上司是你,我絕對不會應征這份工作。”
“然後?”
上官煜似笑非笑的挑挑眉,慵懶邪氣。
“可是既然我已經答應入職,我就會盡我全力做好我的本職工作,也希望上官先生您能夠在以後的工作中劃分好尺度。我不希望再出現像剛剛那種情況。”
饒夢語一口氣將她要說的說完,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那麽大的勇氣,總之她至始至終都沒有敢看男人的表情,因為她其實很害怕。
“說完了?”
奇怪的,上官煜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甚至你若細聽,還能聽出其中竟然帶有一絲愉悅,一種欣賞的愉悅,這種欣賞是對‘她’的專屬,現在轉移到她身上來了。
饒夢語重重的點頭。
“那好,明天見。”
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男人不輕不重的扔下這一句,便埋頭工作,再也不看她一眼。
走在街頭,直到現在饒夢語的腿都還是軟的。
上官煜像是陰魂不散的魔鬼,即使她離開他已經整整一個下午,但他那強悍的,不容人忽視的氣息依舊時刻震攝著她,讓她放鬆不下來。
好奇怪,饒夢語總感覺自己答應當那個男人的助理是親手把自己推入了火坑?!
但沒有辦法,她現在很缺錢,對方的薪水又那麽高,權衡之下就是火坑她也隻能往裏跳啊!
今晚約好了和培培一起聚餐,眼看約定的時間已到,來不及再胡思亂想,饒夢語趕緊快速的鑽入地鐵。
黑衣男人等候已久,他終於發現了饒夢語的身影。
“饒夢語……”
男人的聲音在饒夢語身後響起,女人永遠猜不到,她踏進的這班地鐵,通往的下一站叫做--地獄!
黑夜,既可以是罪惡的源頭,也可以是黎明的前奏,燈火通明的夜晚就像白天一般,整個城市一如既往的步履匆匆,永不停歇。
一輛黑色林寶堅尼如遊魂魅影在夜色滑行,流線型車身光潔簡約,低調之中又帶著不容人忽視的大氣,足以想象車內的人身份是何等尊貴。
半刻鍾後,那輛林寶堅尼停靠在一家商務會所門口,一個頭發微凸,身材矮胖的男人立刻迎了上去。
“上官先生,我等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元先生已等候您多時,隻是敵方實在過分,未能抽身親自迎接,實在罪過。”
這男人明明是土財主的長相卻滿口斯文,不倫不類的樣子著實好笑。
上官煜隻冷冷看一眼男人伸出的手便揚長而去,那目光有冷淡也有挑剔,逗得身後的雪狐差點忍不住笑噴。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家主子有潔癖,你這手太油膩,像是豬蹄,怨不得我家主子不跟您握手。”
雪狐俏皮的朝矮胖男人吐吐舌頭,在男人的臉變綠之前,她趕緊追上了她家主子上官煜。
雪狐年紀不過二十出頭,長得十分清純可愛,熱愛粉紅和蕾絲花邊,乍看過去她像隻洋娃娃,隻是沒有人知道這隻洋娃娃很多時候威力堪比霹靂嬌娃。
這家商務會所看似和一般的聲色場所沒有區別,但其實它是很多黑色交易的中轉交接地,是提都不能提,更是一般人進都無法進的禁區。
由於生意的隱蔽性,這裏有著相當嚴苛的會員限製,一環扣一環,能夠進入這裏的人非富即貴,在社會上都是那種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三年前這裏曾是‘煜’集團的分支,後來上官煜不願再接手,便將它分離出去交由他曾經的一個手下元朔野打理,如今會所名號越來越大,招惹的麻煩自然也是越來越多。
上官煜此行的目的便是念在舊情,替他原來的手下也是這家會所的負責人元朔野解決麻煩。
“等等,主子,我掩護你!”
雪狐踩著粉色高跟鞋快步追上上官煜,今日情況特殊,保不準對方會使詐,來個突襲什麽的。
上官煜看都沒看白癡的雪狐一眼,他徑直走到一間包廂門口,冷冷看著緊閉的門把。
“了解!”
雪狐比出一個OK的手勢,順勢掏出一把黑色手槍,砰砰兩槍便將那門鎖打爛,接著又一腳將那門踢開。
“幹!!”
門開的一瞬間,包廂內十多隻槍口對準上官煜,而雪狐那隻槍隻精準的指向一個男人的褲襠。
“他媽的一群飯桶,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不快把槍放下跪下來給上官先生磕頭謝罪!!”
那個被雪狐用槍指著命根子的男人誇張的叫囂著,朝著上官煜笑得滿臉都是褶子,他左眼沒了眼珠,肉色傷疤結成一團,配上那猙獰醜惡的表情,樣子看起來十分惡心。
“上官先生恕罪!!”
像是排練好的一般,那十多個持槍男人立刻‘撲通’一聲跪在上官煜麵前,齊刷刷的求饒,隻是那黑色手槍卻一刻未離手。
上官煜麵不改色,輪廓分明的英挺五官依舊保持著慣有的冷淡,他看著那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