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的悠閑生活1(修)
莊白樺嘮叨了一整晚,口幹舌燥。
他給那七個孩子說的話,也是對自己說的,既然來到了這個書中的世界,就要認真生活,既來之則安之。
莊白樺有心奮鬥,但熬了一夜精神疲乏,他本來想著去公司看看,可實在堅持不住。
於是上班這麽多年,從沒遲到早退過的莊白樺,懷著愧疚的心情回到家裏。
霸道總裁自然不止一處房產,莊家本家有一幢上世紀留下來的大宅子,亭台樓閣應有盡有,原主並沒有住在那裏,而是喜歡回市中心的公寓。
高樓大平層,視野廣闊,城市繁華盡收眼底,物業服務好,離公司也近,住起來舒服。
莊白樺用虹膜開鎖進屋,站在玄關,一眼看到客廳落地窗外的藍天與太陽,不由地感慨,萬惡的有錢人。
莊白樺沒有急著休息,而是裏裏外外巡視了一遍。
書裏的原主身為五個偏執大佬中的一員,行為偏激,腦子有病,再加上原主的身份是霸道總裁,霸總這個職業,滿身傲氣,手段繁多。
同時霸總還有一項祖傳秘技,就是關人小黑屋。
原主超級喜歡關人小黑屋,特別是遇到池月後,把他抓起來關了好幾次,每次關之前放狠話:“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放過你。”
池月作為堅韌不拔的小白花,即便臉色蒼白嘴唇失色,也不會低頭求原主。
於是原主把池月關在小黑屋裏一個禮拜,最後打開房門,靠在牆上,揚著下巴看著虛脫的池月,體會高高在上的快意。
偏執文學就是這樣子,越是喜歡越是折磨,原主希望通過小黑屋的折磨讓池月臣服於自己。
池月越反抗,他越激動,最後恨不得將池月二十四小時綁住。
這是犯法的。
莊白樺氣呼呼地想。
非法拘禁罪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若致人受傷還會從重處罰。
莊白樺很不讚同原主的做法,所以在公寓裏搜尋,希望找到那個傳說中的小黑屋。
可他轉悠了半天,每一個房間都看了,全部都很正常。
莊白樺甚至牆角桌子底下全用手摸了一遍,擔心暗藏什麽機關。
別說什麽小黑屋了,連個蚊子都沒發現。忙活了半天,,一無所獲,莊白樺終於承認這公寓沒有奇怪的地方。
莊白樺揉了揉後腰,準備洗個澡睡一覺。
他研究了半天浴室裏的智能洗浴係統應該怎麽使用,噴頭自動出水的時候嚇了他一跳。
莊白樺:“……”
拿了六年固定工資的他,活像一個土鱉。
莊白樺迅速地洗完澡,躺到床上睡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他清晨從會所出來,滿打滿算睡了五個小時,雖然不太夠,但莊白樺下午有別的打算,趕緊起床換衣服。
他從臥室的側門走進衣帽間,望著一排一排的西裝呆了呆。
他挑了一套襯衫西服給自己換上,整理好頭發,觀察著鏡子裏的自己,濃眉大眼,相貌英俊。
幸好他不僅跟原主同名,長相也一樣,隻不過原主暴戾陰鬱,臉上罩著戾氣,看起來有點凶。
而莊主任和藹可親,街道的大姐都說他是一副國泰民安的長相,特別招人喜歡。
莊白樺摸摸自己的臉,調整好表情,器宇軒昂地走出去。
他剛走到客廳,手機就適時地響了起來。
莊白樺的私人秘書打電話過來,說午餐已經安排好了,司機正在過來的途中,請莊總稍等一刻鍾。
訓練有素的秘書真是太專業,莊白樺頓時對這位秘書評價很高。
莊白樺記得這秘書姓陳,叫陳望,原主身為總裁,秘書助理有一個大組,但一些貼身的事務都是陳望一個人處理。
司機過來接了莊白樺,直接開往餐廳,等莊白樺吃完飯,繼續載著總裁去向公司。
抵達公司的時候,莊白樺看了眼高聳入雲的大樓,吐出一口長氣。他之前管轄的社區可大了,也有成千上萬個居民呢,一點都不比霸道總裁管公司差,他會在新崗位上繼續發光發熱,為人民服務。
平時原主都是從停車場直接坐專屬電梯到高層,但莊白樺不熟悉不知道,直接從辦公大樓正門進去。
門口的保安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低著頭上前來給莊白樺開門,莊白樺看了他一眼,心想這保安怎麽畏畏縮縮的,一點精神氣都沒有。
莊白樺本來想給他加油鼓勁,然後看到保安本該白淨的額上掛著一道紅色的疤痕,從額頭中間一直向右到眉尾側麵。
保安看見莊白樺看著他,連忙把頭埋得更低,將帽子拉下來蓋住自己的傷疤。
莊白樺知道這時候再盯著人家看屬於不禮貌,轉過頭目視前方,往大廳裏走。
公司大廳裏的員工看見莊白樺,立刻停下,畢恭畢敬地向他問好:“莊總好!”
莊白樺露出微笑,抬起手回應:“同誌們辛苦了。”
員工:“……”
莊白樺坐電梯到了高層,剛走出電梯踏上高層的地毯,陳望便迎上來,詢問:“莊總,昨晚休息得怎麽樣?”
昨晚的會所消遣,還是陳秘書替總裁安排的,陳秘書早晨接到消息,說總裁在那裏待了一整夜,那肯定很滿意。
莊白樺卻不想提那茬,同時給七個人做思想工作太累人:“七個還是太多了。”
陳望:“……莊總真是生龍活虎。”
這一層全部都是總裁辦,所有人都為總裁的工作服務,莊白樺走進辦公室,在寬大的辦公桌前坐定,陳秘書說:“莊總稍等,我給您衝咖啡。”
莊白樺問:“有茶嗎?”
陳望一愣,總裁之前不愛喝茶,隻喝咖啡,他特意去學了一套手衝咖啡技能,怎麽現在改喝茶了。
稱職的秘書不會質疑老板,陳秘書笑眯眯地說:“有,您稍等。”
陳秘書去茶水間泡了一杯茶回來。
茶水間幸好存著茶葉,隻是品質沒那麽好,不知道總裁滿不滿意。
而且還隻能用咖啡杯泡。
莊白樺低頭看著晶瑩剔透的白瓷杯子,抬起頭問:“有保溫杯嗎?”
“什麽?”陳望沒懂。
“保溫杯,可以保溫的。”莊白樺比劃一下。
陳秘書眨眨眼,其實他不是不明白保溫杯是什麽,隻是他沒想到總裁會要保溫杯……
總裁要什麽自然就要有什麽,可是整個總裁辦找了一圈隻找到一個嶄新的杯子,還是家裏帶娃的員工買奶粉送的。
杯身甚至印著小粉花。
總不能給總裁用這個,陳望想派人立即去買,誰知道被走出辦公室的莊白樺看到,衝他招手。
“那個就行,就那個。”
於是陳秘書眼睜睜看著總裁把那杯茶倒進保溫杯,衝著杯口吹了吹白氣,喝了一口茶,再把杯蓋蓋緊,然後將杯子捧在手裏,露出滿足的表情。
莊白樺:“再加點枸杞就好了。”
陳望:“……”
陳秘書回憶起總裁靠在落地窗前搖晃著紅酒杯的景象,多麽紙醉金迷,多麽燈紅酒綠,再看看小粉花保溫杯,他安慰自己,人的喜好是會變的。
莊白樺打發秘書離開,自己一邊喝茶,一邊查看一下電腦裏的文件。
嗯……看不懂。
莊家的公司主要搞貿易,前幾年在互聯網風潮裏分了一杯羹,經營著電商業務。莊白樺別的不說,耐心很足,即便不懂也沉下心學習。
他來得晚,中午吃得多,看了一下午文件也不餓,一直看到太陽下山。
社區裏的工作多而雜,莊白樺當主任的時候經常晚歸,加班已經習以為常。
他從辦公桌上抬起頭,看見外麵的天都黑了,把手放在脖子後麵揉了揉。
根據陳秘書說的,晚上本來有飯局,但是昨天總裁在會所裏消耗能量太大,今天的飯局推了也行。
莊白樺深以為然,減少公務聚餐,杜絕鋪張浪費。
莊白樺打發陳秘書到員工餐廳給他帶份盒飯上來,陳望又是一陣精神恍惚。
總裁之前吃飯從沒這麽湊合過。
莊白樺拿了盒飯,見辦公室側麵有道門,想來一定是休息室,於是端著盒飯拉開門走進去。
裏麵果然是一個寬敞的房間,有沙發有投影有酒櫃,甚至還有一張單人床。
莊白樺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打開盒飯開始吃。
即便是盒飯,陳秘書也不敢怠慢,鹵牛肉蛋餃蔬菜沙拉,整整齊齊地碼在飯盒裏,色澤鮮亮味道誘人,莊白樺三下五除二吃完,擦擦嘴拍拍肚子,在沙發上坐了一會。
雖然他角色進入很快,難免心裏還有迷茫。
他就這麽穿越了,社區工作怎麽辦呢,老爸老媽誰去孝順呢。
莊白樺在休息室裏調整心情,隨意地抬眼,目光落在旁邊的牆壁上,陡然一頓。
這裏的牆壁貼著牆紙,猛地一看很整潔,莊白樺站起來,手指往牆紙上摸去。
果然有一條縫。
牆紙上麵赫然劃出幾條口子,組合起來剛好是扇門的形狀。
好家夥,真的有暗門。
莊白樺試著在門縫周圍摸了一圈,果然摸出一塊凹陷,摳開上麵的蓋子,露出底下的身份識別係統。
莊白樺通過了虹膜識別,暗門瞬間打開,牆壁上出現一個黑洞。
他轉進黑洞到達另外一個房間,過了五分鍾他氣呼呼地從暗室出來,砰一下把門關上,把陳秘書喊進來。
“有什麽吩咐?莊總。”陳秘書似乎知道暗室的存在,站在牆邊,神色如常。
莊白樺問他:“有油漆刷嗎?”
陳秘書怔住,這次真沒聽懂:“油漆刷是什麽?”
“就是刷油漆的刷子,還需要油漆。”莊白樺想了想,說,“算了,不好弄,毛筆有嗎?”
陳秘書搖頭,這年頭誰隨身帶毛筆。
“那馬克筆總有吧?要粗的。”
陳秘書點頭,連忙從外麵拿來馬克筆遞給莊白樺。
莊白樺打開馬克筆,大筆一揮,在牆壁的那道暗門上揮斥方遒,氣勢萬鈞地寫下一個字。
“拆。”
寫完後,他還在“拆字“上畫了個圈,圈裏添上一道斜杠。
陳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