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犯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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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審訊室里,我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香煙,眼前的年輕警察陰陽怪氣的對著身旁的一名警察說道:「喲呵,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啊,先是在搶了人家的三輪車,在公路上逆行,造成十多輛車追尾,接著還襲警,得虧是沒鬧出人命,不然這下半輩子估計都得在監獄裡邊過嘍!」
搶車?逆行?襲警?聽著眼前這位警察的話,我有些震驚的問道:「啥?你說我搶車還逆行?」
「喲呵,知道說話了,你繼續當你的啞巴啊?」
這不得了,這罪名要是成立的話,我這指不定得被關多少年,現在只有找廖警官了,「能把廖警官叫來嗎?」
聽完我的話,年輕警察用食指指著我,憋著鼓勁似乎是想揍我,可終究還是忍了下來,咬牙切齒的說道:「行,你等著,我這就把廖警官叫來,我看你能說出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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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警官,不好意思。」看著眼前吊著左手和滿臉都是邦迪以及指印的廖警官,我有些尷尬。
廖警官對我擺了擺手,「聽小王說,你要來我了才肯說,你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我…我,」我支支吾吾了半晌,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開口告訴了他我剛才的經歷,聽完我的話,廖警官皺了皺眉頭。
「小唐啊,雖說你剛失去了兩個朋友,我們表示理解,可你說的這事兒吧…」正說著,只見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推門走了進來,這人我認識啊,不正是咱們縣裡的縣長嗎?
「他就是犯罪嫌疑人吧?」縣長指著我問道。
「是的,張縣長。」
「哼!你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桶出這麼大的簍子,」然後看了一眼廖警官,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你是負責人吧,這人我得帶回縣裡。」語氣讓人不敢拒絕。
「這個…」廖警官遲疑了一會兒,「好吧,那人就交給張縣長了。」說完只是看了我兩眼,便讓人把我押上了警車給送到縣公安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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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被帶到了公安局,被兩名三十來歲的警察帶進了一間小屋子,年紀稍大一點的警察問道:「姓名、年紀、職業…」
「唐順、20、搬磚…」
「說吧,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報復社會還是嗑藥了?小劉,先帶他去做個尿檢。」
年紀稍大的警察剛說完,那個叫小劉的便遞給我一個杯子,讓我把尿撒到杯子里,做完這一切之後,那個較小劉的便拿著杯子推門走了出去,不多一會兒就敲門走了進來,對著年紀稍大的警察說道:「老馬,這小子沒嗑藥。」
「沒嗑藥…」年紀稍大的警察皺了皺眉看向我這邊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報復社會?」
「不,不是,警察大哥…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只感覺自己做了個夢,醒來的時候我以為廖警官就是夢裡的那個想害我的老鬼,所以我才…」說完還補了一句:「警察大哥,我說的全都是真的!你們,你們可得相信我啊,夢裡的老鬼想害死我。」
「哼,做夢?鬼想害死你?哼哼,」馬警官冷笑了兩聲繼續道:「你怎麼不說夢遊?小劉,把監控錄像調出來給這小子看看,看看他幹了些什麼!」
一倆三輪車正停在路口等紅燈,只見我正躺在後座上睡覺,身旁的猴子拍了怕我的肩膀,對我說了些什麼,我有些迷離的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坐起身來,把頭伸出車身外四處看了看(沒門的三輪車)。
我的臉上露出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我敢保證就算現在讓我照著學那個表情,我都學不來。我正疑惑我為什麼會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異變突起,只見我伸手把猴子從三輪上拖了下來,對其上下其手的毆打了起來,三輪司機見狀趕忙下車拖開了我,一邊指著我的鼻子,氣急敗壞的對我不停的說著什麼。只見我一把推開司機,一個閃身,直接騎上了三輪車,掉頭就朝反方向騎了起來,前邊的車為了避讓,接連追尾,甚至有好幾倆車都直接開進了正在營業的幾家小型超市,頓時街上被我弄得雞飛狗跳。
我嘴巴張的老大,雖然之前聽他們說我是搶車逆行追尾,我早有心理準備,但我親眼看到這一切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我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馬警官見我一臉不可置信,伸手拍了拍我的臉,陰陽怪氣的說道:「喲呵,你還挺能演?小劉,去把檯燈拿過來。」
『啪』馬警官打開了小劉拿過來的檯燈,一束超強的亮燈直晃得我眼睛生疼,我勉強用手擋著,歪著腦袋說道:「馬警官,把這東西關了吧,晃得我眼睛都睜不開了。」
「關?可以啊,那你說說你做這些有什麼企圖,還有沒有同謀?」
「我剛剛都告訴你了啊!都是事實。」事實,事實,我琢磨了一會兒,突然像是抓到什麼重點一樣,急忙開口說道:「馬警官,讓我見一個人,我立馬都說,什麼都說。」
…
看來馬警官是想讓我快些認罪,最多不超過半小時,那個叫小劉的警察便帶著一個人推開了房門,我見到他興奮的喊了一聲:「猴子!」
「你要見的人我們已經給你帶了,要問什麼趕緊問,問完了好交代你的事。」
「猴子,剛剛你去哪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我焦急的問道。
可他好像根本不著急,有些懶散的掏出根煙,點燃吸了一口,連上露出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表情,我當時心裡一個激靈,「糟糕,這個猴子絕對不是我認識的猴子!」
「早上,我和王天寶的父母正在太平間辦理一些關於送王天寶回家的一些手續,便接到了唐順的電話,告訴他地方以後。唐順也說,作為朋友他也要去送王天寶最後一程。可直到我們打理完一切以後,這唐順也還沒到太平間,剛好我們準備的喪葬用品也不太夠,於是我便外出買了些喪葬用品,坐著三輪正返回太平間的時候,正巧在路上碰到了唐順,他告訴我,王天寶的父母已經先帶他去了縣裡的殯儀館,讓三輪司機送我們去縣城,接著王天寶就在車上睡著了,後來的事情想必你們也通過監控都已經知道了。」
聽著猴子的話,我的臉漲得通紅,這明明和今天早上發生的事完全相反,他竟然陷害我?要不是我現在被銬著,我真想起身打他一頓。
「那他在搶車之前在車上和你說了什麼?」
「說是怎麼怎麼對他不公平之類的話,還神神叨叨自顧自念叨了一會兒,為此我還安慰了他好一會兒,可他不但不領情,竟然一把把我從車上拖了下來,就開始打我…」
「喲呵,看來我還真猜對了,還真是報復社會。」馬警官冷笑了兩聲,咬牙說到。
嗎的,聽他們在哪你一句我一句的,越聽我這心裡邊就越火,剛開始還能勉強克制住自己,可看著猴子那陰陽怪氣的語氣和那看見我假裝害怕的樣子,還有馬警官那一副冷嘲熱諷的語氣,我再也沒忍住,當即破口大罵道:「我草你們大爺,我說的你不信,你還一邊嘲諷老子,還有你,」說著我又轉頭看著猴子:「今天早上明明是你說要去縣裡的殯儀館的,也是你讓說老子有些累了,讓我先睡一會兒的,可你他嗎剛剛都是說的些什麼玩意?」越說我是情緒越激動,也不知道這手銬是不是沒銬牢,我竟然掙脫了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