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死了?
「那就是沒錯了,果然有人要害你,還有,你不必大師大師的叫我,老道姓李,你叫我李大師就行。」
眼前我也不想在這上面過多糾纏,趕忙問道:「李大師,你快幫幫我,這事咋整啊?」
可眼前這位李大師卻是不慌不忙的說道:「小兄弟莫急,咱們先談談拜師的事。」
「拜師,拜啥師啊?」
「你拜我為師。」
「那個,大師,我沒有想干這行的想法,」我有些不好的意思的拒絕道。
「不行,你一定得拜我為師,你這件事非常還得從…」
正說著,只見一位大媽有些對著李大師喊道:「李老頭,你又跑到這人來騙人了,趕緊跟我回去!」
李老頭見到這位大媽,跟老鼠見了貓似得,趕忙遞給我一張紙條,焦急的說道:「等一會兒你給我打電話,一會兒我再來找你,」拔腿就跑。
「跑,我看你往哪跑,看老娘今天抓到你以後,不給你關幾天小黑屋,老娘就不姓朱!」
…
看著猥瑣老頭那焦急的模樣和大媽氣急敗壞的表情,我暗自搖了搖頭,順手把李老頭遞給我的紙條揣進了兜里,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六點多了,我就近找了家麵館吃了一碗面,我估摸著過一會兒再給他打電話,還是先去派出所看看。
到了派出所,我找到了廖警官,詢問了一遍事情的進展,可廖警官只是告訴我,先回去等等吧,王帥的錢和悶棒的錢都還沒找到,猴子也聯繫不上。
對呀,我怎麼把猴子給忘了,他早上不是去九月賓館?我趕緊告別了廖警官,撥通了猴子的電話。
「喂,猴子,你在哪?怎麼一天都沒給我打電話?」
「是順子啊,我剛接到悶棒的父母,現在正趕去鎮醫院的太平間,你也過來吧!」猴子有些憔悴的說道。
我沒有接過猴子的話茬,而是疑惑的問道:「廖警官說今天聯繫不上你,你去哪了?」
「我不想接,說不定今晚我們就會下去陪他們了,管他們怎麼查。」
聽著猴子這已經有些絕望的語氣,我只得安慰了他幾句,剛好,我現在的地方剛好里鎮醫院不遠,掛斷電話后,我趕緊朝著鎮醫院走去。
一路上我是越走越冷,到最後我冷得都直哆嗦,就在旁邊地攤花了二十塊買了一件阿斯達地套在了身上,這才好過了一些。
不對勁啊!我望了望四周不太熟悉的環境,這到鎮醫院頂多五分鐘的路程,我走了十多分鐘了竟然還沒到,這是走到哪來了?
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我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地方我竟然從沒有來過,街上安靜得有些可怕,只有幾處昏暗的燈光拉著我的影子拖得老長,我也不是煞筆,當即明白我這肯定是著了道,強忍著恐懼,趕忙掏出李大師給我的電話,想讓李大師來救我,剛打開紙條,我的心就涼了一大半,這尼瑪十位數的電話號碼能打通嗎?
打電話求救這事行不通了,我又想起了人家常說的,遇見鬼打牆就朝地上跺跺腳,或者撒泡尿,我手忙腳亂的解開褲腰帶對著地上撒了泡尿,沒用!我又地上狠狠跺了幾腳,依然沒用。
望著這空無一人的街道,我咬了咬牙,便朝著前邊繼續走去,可剛走沒一會兒,我總感覺四周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腳步越來越快,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彷彿他們就快在貼上我了,我再也忍不住狂奔了起來,現在想想,當時我真是太天真了,遇見了這事,想跑?那簡直是不可能的。果然,我跑了一會兒之後又回到了剛剛那幾盞路燈下邊,彷彿我從未離開過一般,可我依然不死心,來回跑了好幾圈,到最後還是會回到這盞路燈下,我渾身都濕透了,雙腳跟灌了鉛一樣,再也抬不起來了。
死就死吧,嗎的,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摸出煙抽了起來,管他娘的,大不了今個小爺就下去陪悶棒和王帥,雖說我是這麼想的,可心裡還是怕的要死,在這陰冷的環境下,我的額頭竟然生出了一顆顆黃豆大小的汗珠,渾身冷汗直冒,陰風一陣陣的颳起,我只得顫抖著坐在角落裡,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香煙,同時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放,以防有危險發生。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靜的出奇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陣『嘩啦啦的』的鐵鏈聲,我隨即一顫,循著鐵鏈聲望去,只見眼前不遠處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大隊人,他們雙腿全都帶著鐵鏈,隨著他們緩慢移動的步伐,鐵鏈發出一聲聲『嘩啦啦的』聲音,所有人都沒有一絲生氣,僵硬的身體機械的移動著,慘白的面色在這昏暗的環境下顯得格外恐怖,最前邊還站著一位滿臉都是疙瘩,身著白衣的中年男人正拖著鐵鏈拉著他們緩緩的朝我走了過來。
說實話,見到這麼刺激的一幕,我真的是想起身就跑,可我的雙腿不爭氣啊,竟然連支撐我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全身顫抖猶如篩糠一般,見他們離我越來越近,我慢慢的把頭邁進了雙腿,天真的以為我只要看不見他們,他們就會看不見我,可顯然,我的想法的確很天真。
「啪啪,」我只覺有一雙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股子冰涼的寒意幾乎把我整個人都給凍僵了,我本來不想抬頭的,可我的頭這時候竟然不爭氣的自己抬了起來,不錯,是他自己抬了起來。
望著我眼前這位,塗著腮紅,滿臉疙瘩,渾身散發著陣陣寒氣的白衣男人,我本就不太長的頭髮,全都一根根的立了起來,雖然我的面前沒有鏡子,但是我想,我的臉應該比眼前的這位更慘白吧,我顫抖著開口說道:「我我,我…」該死,我竟然在這時候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衣男人笑看著我,我的嗎呀,我真的只想喊娘,這哪是笑呀,簡直比哭還難看,我心裡哀求著他別再笑了,再笑一會兒我估計要被活活的嚇死。
「唐老頭竟然啥也沒教你,看你嚇得那樣,」雖然眼前這位白衣男人根本就沒張嘴,可還是有一陣姦細沙啞的聲音飄進我的耳朵。
接著他從身上掏出一個眼珠子,直接朝我腦門拍來,「啊!」我大叫一聲隨即喊道:「別!饒了我吧!」話音剛落,我直覺我的腦子裡突然滲進了一個東西,隱隱約約聽見了一句『你的東西也該還給你了』,便迷迷糊糊的栽倒了下去。
…
再次醒來的時候,發覺我此時正躺在公園的凳子上,四周的溫度也恢復了一些,我趕忙脫掉身上的外套,「啊!」隨即大叫一聲把衣服扔了出去,一個碩大的壽字正印在衣服的背面,這衣服我哪能不認識啊!分明就是給死人穿的壽衣啊!
我怎麼穿著這件死人的衣服,我明明剛剛買的時候是阿斯達地啊!!不對,為啥我看東西和平常不一樣?隱隱約約看見空氣中瀰漫著淡紅色和淡藍色的氣體,我趕忙揉了揉眼睛,這才又仔細的看了看,的確有!難道?我死了?
很快,我便證實了我的猜想,只見王帥和悶棒從淡藍色的氣體中慢慢的飄了過來,他們穿著一身壽衣,翻著一雙眼睛,那張塗著腮紅慘白的臉便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陰森森的說道:「走吧,我們是上來接你的,黃泉路上,我們兄弟幾個做個伴!」
我這才恍然大悟,那件壽衣本就是我的,我對他倆說道:「等我一下,」說和我便撿起地上的壽衣,隨即披在了身上,搭著他們的肩膀便朝著淡藍色氣體裡邊飄了過去。
剛穿過氣體,只聽見一聲大呵:「還不快快住手!」
只見李大師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從旁邊草叢裡邊跳了出來,結著一個劍指,指著我們又說道:「快放了他,不然貧道可就不客氣了!」
「李大師,讓我們走吧,我們兄弟幾個黃泉路上好做個伴!」我往前站了一步,對著李大師拱了拱手說道。
「放屁,你去黃泉路幹嘛?那是死人走的,你一大活人去湊什麼熱鬧?」
我搖了搖頭道:「李大師,謝謝你的好意,不過剛剛我的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