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宴會
夏慕青看到柳含蕾越來越不對勁的樣子,剛想出聲製止,卻不料還是晚了一步。
“柳含煙,你以為你是誰?你隻不過是庶出,憑什麽你就能當上王妃!”
聽到這話的夏慕青隻覺得腦袋“嗡”地炸開了!她以往的叮囑此時都已經成為了過往雲煙,真是要氣死她。
夏慕青趕緊上前想要製止住她,沒有想到反而變本加厲。
“娘親,你別攔著我!她隻不過是一個庶出,憑什麽騎到我們頭上!”
柳含蕾口中的“庶出”在柳含煙聽來異常刺耳,她皺著眉頭看了看身邊的年太妃,隻見對方給了她放心的笑容。
年太妃看著怒氣衝冠的柳含蕾,也知道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如果一個頻頻說媒卻屢次被拒絕,換作是誰都會不服氣,何況這又是傲氣的柳含蕾呢?
“含蕾剛才口口聲聲說庶出,你這是看不起庶出嗎?”年太妃隻是淡淡地問道,沒有聽出她到底是什麽心情。
柳含蕾明顯沒有料到這年太妃會問她話,不過針對於剛才的問題她倒是十分樂意去回答。
她為自己身為正出而有些沾沾自喜,對柳含煙蔑視一笑,“身為庶出就應該有低人一等的自覺性!那種卑微的身份又怎麽可以當王妃呢?”
“你的意思就是說,哀家也是卑微的,低人一等的?”
柳含蕾不知道年太妃怎麽會把問題牽扯到她身上,於是趕緊解釋:“娘娘你鳳體金貴,怎麽可能會和那賤 人一樣?”
“人人皆知哀家還沒有嫁給先皇前就是庶出,先皇還沒稱帝之前,軒兒也隻是一個庶出。你方才口口聲聲地罵庶出是賤 人,你是不是把哀家和軒兒都罵了進去?”
聽到這話的柳含蕾“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嚇得身子直打抖。天地良心,她並沒有要辱罵年太妃的膽子,隻是她並沒有聽說過年太妃和玄親王都是庶出一事,也許是他們身上的光環遮住了他們的那一個事實。
夏慕青看到柳含蕾犯了那麽大的一個罪,慌亂之下趕緊跪下求饒不已。可在看到年太妃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最後隻好把目標打在柳含煙的身上。
“煙兒,我的好煙兒,你就饒了你姐姐,她也是無心之過。”
如此護女心切讓柳含煙看著有些感動,但更多的是她內心的妒忌心,她從來沒有收到過這一種待遇!
此時看到這個叫做母親的人居然跪下要她饒命,怎麽都覺得無比的諷刺。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不停磕頭要饒命的兩人,她笑了,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具有戲劇性了。
如果她說不幫她們,事後她們會不會把她大卸八塊?不過她們也沒有那個膽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還是把這燙手的山芋讓給別人好了。盡管那樣做很缺德,但是她的身份與能力還不能獨當一麵。
“庶出一事我本就不介意,但是別人總以此來看我心靈上總有不好的影響。這事情還是由娘娘您定度,含煙涉世淺,不懂得這些事情當中的利害!”
聽到柳含煙說不介意,夏慕青自覺得鬆了口氣,可是一聽到柳含煙把問題踢回年太妃身上,不由感慨柳含煙的聰明。不過這含煙都不追究了,想必年太妃也不會深究柳含蕾的多嘴、失禮。
年太妃也意識到柳含煙不想再理會這事情,也不想她們兩人在為難含煙,索性就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給她們母女倆一個教訓。
“這煙兒都不計較了,哀家再說些什麽就顯得不會做人。可柳含蕾出言不遜,理應當罰。從今以後,若是再讓煙兒向哀家訴苦,哀家定不會輕饒!”
這一下,夏慕青隻覺得吃了一顆定心丸,趕緊帶著柳含蕾磕頭謝罪,“多謝娘娘,多謝娘娘!”
年太妃看著夏慕青,不以為然地說:“要謝就謝煙兒,如果不是她的不介意,哀家定不會輕饒!”
最後,這一事還是在年太妃的話中結束了。
宴會上,柳含煙眼睛骨碌骨碌地轉動著,一直打量著四周的人。
剛進去大殿時就注意到了坐在主座旁的慕容倩,她禮貌地點點頭。已有很多日子沒有見到慕容倩,雖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卻因場所不合也隻好作罷!
此時皇上和太後還沒有出現,座上的人都交頭接耳的,而且大多數人都是她所不認識的。
她看著對麵座上的年輕親王,竟覺得很是麵生。王爺中除了李皓軒和李琦,剩下的兩位都沒見過,特別是做左邊的那一位。
她微側身,靠近李皓軒問道:“那人是誰呢?哪一位親王?”
李皓軒說著她的目光瞧去,一下子便知道她問的是誰。
那是他的弟弟——沈王李晟佐,而坐在他身邊的是大周的美女——連昭慕!你
看到身邊的連昭慕,李皓軒的眉頭不由緊皺。連昭慕隻是京城第一富豪之女,並沒有嫁給李晟佐,看來就是李晟佐那個家夥又在強把人家抓來的!
“那是沈王,名叫晟佐!”李皓軒隻是簡要的介紹了一下李晟佐,順帶也把身邊的女子也介紹了一邊:“那是京城第一富豪之女,連昭慕,十七弟與她從小便是青梅竹馬,不過兩者沒有任何關係。”
柳含煙聽了點點頭,表示已經明白。不過那連昭慕還真的讓她移不開眼,誰不想多看幾眼美人好過過眼福。
就在她陶醉於美色時,一聲響亮的高呼傳了過來。
“皇上駕到!太後駕到!皇後駕到!”
一下子出現三個重量級人物,座上的人在聽到這話時紛紛跪下。
聽到“皇後”一詞時,柳含煙不禁疑惑。李緘祁立後是什麽時候,為何她從來不知道,而皇後又是哪位?
當李緘祁就坐說平身後,柳含煙抬頭,好奇地觀看李緘祁身邊坐著的人。
那是給她霸氣、冷豔的江君行,原來她竟是皇後,可是封後如此大的一件事她為何會不知道?
她把目光轉移到李皓軒身上,那人看了她一眼隨之淡淡的說:“封後一事是在你離開皇宮後第二天,那日的你實在是起不了床,於是便沒有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