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酒與酒精,切磋一番!
“還有?”
李世民猛然抬頭,滿臉驚訝的盯著李靖手中的玉瓶。
原本他以為這地圖就是壓軸之物了,沒想到居然還有,當即將地圖拋之腦後,目光灼灼的盯著李靖。
“此為何物?”
聽聞此言,李靖連忙躬身解釋道,但卻偷換概念避開了名字問題,而是繞了個圈:“陛下,此物可讓大唐將士戰損減少一半,讓大唐將士不受感染,不會因為小小傷口,而發熱致死!”
“當真!”
李靖的話音剛落,李世民便是拍案而起,滿臉震驚的盯著李靖。
他也當過將領,也知道如今軍隊中戰損最多的地方是哪,不是戰場,而是傷兵營。
傷兵的救治永遠是每個軍隊最頭疼的問題!
往往有些傷兵並沒有什麽大礙,甚至有的就隻是輕傷,但在治療的過程中不知什麽原因,變得越來越嚴重,最後因高熱而死。
這種找不到原因的死亡,是所有軍隊都頭疼的問題,也最害怕的問題。
未知的永遠是最可怕的!
這點在哪裏都適用,軍隊也不例外,甚至流傳出了什麽鬼神,巫術的謠言!
但現在,李靖這話卻是證明,這東西不是鬼怪,而是真正的問題。
而不信鬼神的李世民聽到這個論調,自然是驚喜不已。
看著神情激動的李世民,李靖連連點頭附和:“陛下,當真……這是小郎親口之言!”
說到最後,李靖還是覺得應該把李沐帶上,就算等會陛下要責罰,那也能一起擔,不至於將一個人搞到死。
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慫了的!
“那此物為何物?”
李世民雙眼放光,急切的追問出聲。
額……
這是繞不開了啊!
李靖心中咯噔一下,身子也是微微一顫,正要回答,卻是想起李沐回答的一幕,當即沉聲道:“陛下,依小郎所說此為酒精!”
“酒……酒精?”
聽著這名字,李世民眉頭微微一皺,臉上滿是疑惑:“這名字聽著怎麽這麽怪啊?總感覺和酒有關係!”
聽著李世民的呢喃,李靖頓時一個激靈,額頭見汗,這……躲不過了啊!
但該打死不承認的就要打死不承認。
“陛下,此物為酒精,和酒有一點像,但,並不是酒!他可以遏製傷口感染,殺滅細菌,但酒是做不到的!”
李靖連忙將古寧教給他的話術說了出來,而後就低下了頭,陷入沉默。
他娘的,我隻能說這麽多了!
再多說,就他娘的真完犢子了!
能糊弄過去就糊弄過去,糊弄不過去,那也別怪我!
然而,他這不正常的解釋和低頭的動作,頓時引起了李世民的注意。
李世民也不是傻子,當即上前,伸手取下李靖手中的玉瓶,打開,頓時,一股濃鬱至極的酒香就從瓶口迸發了出來,在大殿之中迅速擴散。
李世民伸長鼻子,微微嗅了兩下,一股濃烈的酒味就鑽進了鼻腔。
“啊!”
一聲極其舒服的長吟就從李世民嘴中舒舒服服的發了出來,整個人也是陷入迷醉的狀態。
“好酒!好酒!好酒,哈哈哈!”
一連三聲讚歎,外加一聲大笑,足以說明李世民心情不錯。
但李靖額頭上的汗水卻是密集了起來,伴君如伴虎,上一秒晴天,鬼知道下一秒會是什麽天氣,而且這次,自己還是打著要將酒精推廣軍伍的主意。
但現在,卻是被陛下說成了酒,不,本來就是酒,這他媽說不清了啊!
反駁也不敢反駁,動也不敢動,這要慘了啊,都怪李沐這個臭小子,非要慫恿我幹這事,這他麽簡直就是坑爹啊!
李靖心中罵娘,李世民也聞夠了酒香,目光閃了閃,便將目光投向躬身不敢動作的李靖身上,淡淡道。
“藥師,你這是來獻酒來了嗎?想必這就是高度酒作坊中度數最高的酒了吧!”
“看這模樣,比皇宮中的酒都高端,果然不愧是五十貫一斤的酒!”
“不錯不錯不錯!”
接連三個不錯,卻是讓李靖身子一顫,果然還是來了!
剛才還興奮讚歎酒,下一秒語氣便已經變得冷冽至極。
李靖不敢抬頭,因為他知道李世民處於暴怒的狀態,隻能拱拱手,堅定自己的立場,不然下場更慘。
“陛下,此物為酒精,雖與酒很相似,但度數更高,唯一作用便是殺菌,還請陛下明鑒……”
“行了行了!”
李世民不耐煩的擺擺手,打斷了李靖的贅述,目光灼灼的盯著李靖,聲音低沉。
“真不知道李沐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你寧願頂著雷,也要將此物進獻上來!”
“陛下,臣並沒有被李沐灌迷幻湯,隻是願意相信小郎所製之物可以讓大唐將士,不再重蹈之前的覆轍,能讓更多的大唐將士回家!”
李靖抬起腦袋,眼睛盯著李世民,臉上滿是鄭重,語氣不卑不亢。
“嗬嗬!”
李世民輕笑一聲,臉上神色難名,既有無奈,又有讚賞,擺了擺手:“行了,我知道你沒有禍害軍營的想法,臭小子也是如此!”
“就算你口口聲聲說此物為酒精,但酒在其中卻是實打實的,有酒,這事就很難處理!”
“就算是朕,也不能一言定之,畢竟,這是關乎天下軍伍之事!”
說到這,李世民眉頭頓時皺成川子,眼中滿是無奈與掙紮。
這臭小子,淨會給自己找麻煩!
聽著李世民的話語,李靖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這話說的沒錯,事關軍伍,那就是大事。
若是操作不當,那就會影響整個大唐根基!
但看著李世民心中的糾結,也知道李世民是心中還有些擔憂,心中不由變得焦急起來。
即將就要征戰突厥,這東西要是早日進去,那這場戰鬥,便能多一些將士回家,而不是全軍都在慶賀勝利,而一半的將士家中掛著白綾。
正此時,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微微思索,暗暗點頭,便拱手出聲:“陛下,臣倒有一法,可讓此事有所見效!”
“嗯?”
李世民聞聲轉頭:“講!”
“陛下,既然小郎將此事說的如此信誓旦旦,可見他在醫道一途也頗有建樹,既然如此,不妨派出醫官與小郎切磋一番,而這切磋主題便是這酒精!”
“若小郎能借此勝出,那便證明此物當真有效,那麽陛下就能安心將其引入軍伍!”
“若陛下還不安心,此次征戰突厥,不妨就將小郎派進軍伍,擔任醫官!”
聽著這話,李世民眼睛猛然一瞪,就要說話。
但李靖卻是率先開口,沒給李世民斥責的機會:“陛下,此次小郎定計頗為神妙,若是運用得當,他必然一點危險都不會遇到,陛下大可放心!”
說著,直接順著話頭將李沐的計策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不管是人心的運用還是征戰之路,都說的清清楚楚。
隨著李靖止住話頭,一個計策也清楚呈現在李世民腦海之中。
同時間,他的眼睛開始閃爍,指節也不停輕輕敲著桌案,明顯是有些意動,但卻定不下決心。
好半晌,李世民長長歎了口氣:“通知孫神醫去李莊看看,至於第二個,到時候再說。”
對於這個答案,李靖沒有多少意外,也沒有多少沮喪。
隻要能將酒精引入軍營,就完成了他最大的願望,唯一的意外,也就是陛下居然派出孫神醫。
孫神醫,孫思邈,又稱孫藥王!
一身醫術出神入化,可謂是當朝所有醫官的崇拜對象。
讓孫藥王和小郎比試,這……
李靖隻感覺腦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