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女土匪的逼供
「噢!」郁歡的腰上一痛,還在嫌棄地捂著鼻子,「走開啦,渾身都是酒氣,快去洗澡。」
任培勛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郁歡瞧著他有些不對勁,「怎麼了?這麼看著我幹嘛?」
任培勛還是沒有回答。
郁歡心中忽然有些惴惴的,說笑著打趣:「喂,還看我啊,是不是突然發現我變的更美了?」
任培勛終於被她這句話破功了,輕勾了一下唇,「你這女人還真不害臊。」
郁歡白了他一眼,兩隻手用力推他的胸膛,「誒,你抱的好緊,我腰都快斷了,快鬆開!」
任培勛順勢鬆開了些,卻沒有放開她,手臂依舊圈著她的腰,讓她的人靠在自己的懷中。姿勢說不出的曖昧又親密。
「我今晚是跟沐清一起去參加酒會的,她是我的女伴。」他突如其來地說道。
「……啊?」郁歡微怔,接著「哦」了一聲。
任培勛沉黑的眸子鎖定她,「今晚的酒會是她的伯父舉辦的,入會的其中一條要求——攜帶伴侶需是心愛之人極品魔少。」
「哦?」郁歡還是只有一個單音節。
「知道我為什麼要帶她去么?」任培勛的嗓音略微比平日低沉,似乎飽含深意。
郁歡溫順地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任培勛挑高了眉,微微沉吟了一下,「嗯……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哦,我身上酒氣太大了,好吧,我先去洗澡了。」
說完,放開她,轉身進了衛生間。
郁歡:「……」
任、培、勛!
啊啊啊啊,她、想、扁、人!
……
浴室內的任培勛卻沒有露出一絲愉悅的神色,他的眸子深斂,神情有些凝重。
今晚得知的那個緋聞雖然已過去了,且被「處理」的很好,但正是因為這樣,他的心裡有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他也看出來了,這件事被「處理」后影響很小,但是今晚那個記者這樣一問,是有心還是無意?是否有人指使?這些等等,很難不保證還有後續。而小林帶給他的消息更算不上好消息。
迅速地沖了一下澡,腦海中的思緒還在翻轉,當他出了衛生間,環視了一圈,發覺郁歡正站在落地窗外的陽台上,屋內的燈光照在她的身上,襯著她的背影筆直而又透著女性的纖柔。
他眸色露出難得一見的柔和,悄然走近,順手拿起衣架上的一件薄外套給她披上。
「夜裡涼,怎麼不知道加件衣服?」口氣淡淡的譴責。
初秋的夜,已有些沁涼的感覺,而郁歡僅穿著一件無袖的睡衣站在陽台上。
其實她是在「冷、靜」!
在剛才很明顯被任培勛吊足了胃口,卻又狠狠地被耍了一道后——任誰都會火冒三丈的!
不過郁歡卻並沒有矯情地把他披上的薄外套脫掉,反而有些珍惜之意的緊了緊,這可是他難得這麼溫柔地對待自己呢,心裡忍不住甜絲絲的。
不過,感動歸感動,剛才的事情還沒完。
她轉眸望著他。
今夜,月色舒朗,星空閃耀,屋內燈光柔亮,這一切,都不及郁歡此刻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著的光亮令人炫目,灼灼其華。
任培勛的眸底越發柔和,神情卻是一成不變的冷峻,淡淡挑眉,不卑不亢地迎上她帶著探詢的眼神。
郁歡慢慢挑高眉,雙臂環胸,靜靜地等著他開口,但他的神色淡定沉穩,顯然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這令郁歡氣堵卻又不得宣洩。
很明顯,這男人今晚有問題,而且還是沖著她來的。可她氣堵鬱悶的是——她根本不知道他為什麼而生自己的氣?!
剛才她站在這裡想了又想,沒覺得自己最近做了什麼事會惹他不高興的——她知道剛才他說今晚宴會的事絕對是有意的,他不會那麼無聊地只想看她「吃醋」的樣子,至於她是否真的吃醋了呢?
嗯哼,待議……
郁歡忽然湊近他,像個小狗般在他的身上嗅了嗅,淡淡點頭:「嗯,酒氣散了不少……」
他身上有一股沐浴后的清爽乾淨的淡香氣息,比之剛才的酒氣確實好聞多了一路向仙最新章節。
任培勛見她的樣子差點失笑,及時繃緊了麵皮。
「說吧,今晚都有哪些什麼艷遇啊什麼的……」郁歡狀似不經意地說起,「假摔?投懷送抱?主動獻身?」
這些,某些女人可都對他做過的!
「哼……」任培勛到底沒忍住,輕哼了一聲掩飾,與她同樣的雙臂環胸,淡淡挑眉道:「你老公我是那麼沒定力的人么?」
「咳!」郁歡暗自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
原諒她,被這句無敵強大的話驚悚到了!
她有些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眉目俊朗,神情依舊冷峻,嗯,還是他。
可是——「你老公我……」這樣的話聽起來真是……好爽好甜有木有?
這人今晚怎麼了?轉性了?
郁歡一半欣喜一半疑惑地望著他,卻只看到他神色鎮定如初地回望著她,只望的她有些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有些羞惱地瞪他一眼,卻不知道自己這一瞪,眉目含春,風情萬種。
任培勛微微閃神。
郁歡索性上前一步攀住他的肩膀,一手提起他的睡衣衣領……呃,很有一種女土匪的感覺。
「你說不說?」連語氣都很「女土匪」。
任培勛回過神卻也不抵抗,反而大大方方地就貢獻出了衣領,任她不痛不癢地拎著,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湊上前來的嬌媚臉蛋,目光深沉地盯著那紅嫩的唇……
郁歡也在望著他,大眼睛眨了幾下,忽然鬆開了他的衣領,泄氣了!
個子沒他高,氣勢沒他強,逼問他反而把自己氣的吐血……
好吧,她無語了。
正當她鬱悶的鬆手,男人卻一把摟住她的腰,往懷中一帶,順勢吻上覬覦已久的芳唇。
呃……
郁歡懵了,已經搞不懂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了。
纏綿的一吻結束,兩人氣喘吁吁地分開。
任培勛這才一副滿足的慵懶樣,摟著郁歡的腰,回到了房裡。
「外面涼,進屋說。」
郁歡基本上是處於半遊離狀態地被他摟進了房間。
「先說我今晚為什麼去參加那個酒會……」任培勛簡單地道出關於同城酒會的一些事。
「再來,我為什麼會與沐清一起參加?」他的語氣一頓,似笑非笑地看著郁歡一眼。
郁歡的心本來都提到了嗓子眼,看到他的眼神,忍不住恨恨地一扭頭,很有骨氣地道:「你不說也可以。」
「哦,那這個問題跳過。接下來……」他的話只說一半,毫無意外地被打斷。
「等一下,說話只說一半的人最討厭了網游之零紀元!你這樣還怎麼做生意人?你說吧,我聽聽……」郁歡還是不看他,一臉的傲嬌。
任培勛忍不住淺淺勾起一抹醉人的笑容,可惜傲嬌的某人沒看到……
沉吟了一下,他的神情變得有些嚴肅,「沐鎮是位成功的商人,仲天與他的公司也有一些商業上的往來合作,這個酒會無論如何我都是要參加的,而問題就是這個『攜伴參加』,抱歉,我只能與沐清一起去。有三個原因,一來她是沐家的人,這點面子不能不給。二來她是我們公司的研發部經理,今晚的酒會主題就是這個新產品研發脫不了干係。至於第三點,得感謝爺爺的安排!」最後一點,他著重「感謝」兩個字,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郁歡聽著三個理由撇撇嘴,很快理解了他話里的意思,「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她是你對外宣稱的『未婚妻』嘛!」
任培勛倏地一笑,笑得有些愉悅,「我倒覺得這不算什麼壞事,反正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老婆是誰就夠了。」
郁歡不爭氣地……臉紅了。
這算是情話了耶,他居然會說,而且今晚不止說了一兩次這樣類似的話……
郁歡突然有一種被幸福砸中的暈眩感!
因此暈乎乎的她也沒細想這「情話」背後的深意。
倒是任培勛一直似笑非笑,目光深邃悠遠地看著她。
郁歡被看的不好意思,板起臉道:「哼,這三個原因我可以接受,但你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難道你就不怕我誤會什麼的?」
「我有說,下午我打電話給你了不是么?」
「你只說參加酒會,沒說帶『未婚妻』參加!」敢情他還想家裡一個大老婆,外面一個小老婆?
「我以為……」他驀地笑道:「這事在電話是不可能說清楚的。與其我說了讓某人瞎想一晚上,不如回到家立刻當面交代清楚。」
「請問你哪裡有這樣做?」說起這個就氣不順!
任培勛挑了挑眉,「難道不是么?我一進房間就跟你說了今晚與誰一起出席酒會。這不是立刻、當面、交代清楚?」
郁歡:「……」
「既然我說的這麼清楚了,那麼接下來,你是不是有什麼沒告訴我的也該說一說?」任培勛忽然目光深深地盯著她。
郁歡心頭一凜,有些莫名其妙:「我哪裡有什麼要說的?」
「你確定沒有?」他的眼色倏地一沉。
郁歡很無辜也很茫然地搖頭。
任培勛的眼神暗了暗,低嘆一聲:「看來你從未打算告訴我,才會顯得這麼的茫然。那麼我來說,前段時間我送你和你的那位朋友回你以前住所的照片被刊登出來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件事。這件新聞沒有鬧大也別告訴我沒有你的干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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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先生跟沐清一起出席這個酒會是有重大意義的,是我寫的太慢,囧~
另,星星眼——有親看出來了么,任先生開竅啦~
開竅的任先生各種調戲有木有?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風水輪流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