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狙擊
我當然知道歐陽正為什麼讓我一個人去彼得頓鎮,他想把我弄死,明天中午肯定有一大堆危險等著我,但儘管如此,我卻是決定如他所說,真的一個人過去,因為我怕帶了別人,我母親就真的不會出現了。
不過我不會明天中午才趕到彼得頓鎮,我要提前到那裡,來回偵察一番,現在是下午,我決定吃過晚飯就出發。
這件事我沒和石磊他們說,我怕他們衝動,不過我卻是和冰若說了,冰若很擔心我,「蘇起,我和你一起去。」
我搖頭,「不用,歐陽正身邊沒什麼人了,頂多也就有個阿飛,他們兩個遠遠不是我的對手,我一個人完全應付得了。」
冰若好看的眸子盯著我,「那我明天中午再去,這總可以吧?」
我點頭,將她抱在懷裡,緊緊抱著,「冰若,你說那個女人會是我母親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答道:「不知道,我也是才知道她的存在。」
這一點確實挺奇怪的,冰若明明跟了歐陽正十多年,竟然一直不知道歐陽正在加利福尼亞關了一個女人,歐陽正為什麼不把這件事告訴冰若,是不夠信任?還是怎麼回事?
儘管很疑惑,我卻是沒和冰若討論這件事,而是一起待到傍晚,又一起吃了晚餐,然後我們告別,她回香格里酒店,我則開車趕往彼得頓鎮。
我開車速度不快,九點多才抵達那裡,先在那裡繞了幾圈,沒有什麼發現,便找了一家旅館住下,睡一覺,明天再說。
我剛在床上躺下,手機響了,卻是王男打來的電話,我淡淡一笑,接了。
王男在電話里說:「蘇起,你最近小心點,李明顯的那個親戚在四處找你。」
我對此並不在意,而是反問她:「這段時間李明顯有沒有纏你?」
王男默了片刻,道:「沒有。」
她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對,我直接問她:「王男,你和我說實話,李明顯是不是找你麻煩了?」
王男輕輕嗯了一聲,然後說:「李明顯把我和你的事添油加醋和我父親說了,我父親很生氣,在電話里罵了我很久……不過他只是我的繼父,他管不了那麼多,蘇起你放心,我不會聽他的!」
我說:「等有機會我跟你去見你父親,我一定會讓他答應我們在一起。」
「嗯!」王男聽了我的話,明顯有些開心。
「至於李明顯,你放心,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他學乖。」
我和王男聊了很久,聊到她快要睡著,我才和她說了晚安,掛上電話。
我望著天花板,開始想明天的事,希望明天一切順利,還有,我明天應該能見到我母親吧?長這麼大,我可是從沒見過她!
第二天很快便來到了,我早早起床,拿著一副望遠鏡走出客房,爬上樓頂的天台。
這個旅館雖然只有八層,但在彼得頓鎮的這些建築中算是比較高的了,我站在天台,拿著望遠鏡,來回偵察起來,不說別的,旅館面前這條大街上的行人和車輛,基本都能看到。
然而我用望遠鏡看了將近兩個小時,都快被上面的風吹著涼了,卻是一點發現都沒有,整條大街上,一輛熟悉的車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
我很氣餒,在天台上又白白浪費了半個小時,便黯然回到客房,躺在床上,閉上眼,等歐陽正的電話。
十二點,歐陽正準時打來了電話,他對我說:「到彼得頓鎮了嗎?來小鎮的西南角,那裡有個還沒建好的小樓,我和你母親在三樓最東邊的那個房間等你。」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我眉頭緊鎖,開始穿防彈衣,給槍支上子彈,另外帶了把蝴蝶刀,一切弄好后,我離開旅館,開車趕往那座小樓。
不過五分鐘,我便抵達那裡,四處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常,便走進小樓,將槍拿在手上。
我輕手輕腳地上樓,很快爬到三樓,卻沒有立即去歐陽正所說的那個房間,而是一間房一間房地搜過去,最後,才站在目標房間門外。
我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了進去,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只有一個落地式的大窗口,外面的涼風從那裡灌了進來,吹的我有點冷。
這時手機響了,我拿出一看,是歐陽正打來了電話,我接聽,皺眉問道:「我到你說的那個房間了,你在哪裡?」
「你從那扇窗往外看去,我就在你對面。」歐陽正卻回我這麼一句。
我一愣,然後不由自主地朝落地窗走去,從窗戶往外看去,只見正對面將近一百米的地方有棟樓,樓里有扇敞開的窗,窗里有三個人,歐陽正、阿飛,還有我之前在視頻電話中見到的那個女人,阿飛手裡拿著一支狙,正對我瞄準。
糟糕!他們要射殺我!我終於明白歐陽正為何要我來這幢小樓站在這扇落地窗前了!
我慌忙往一旁躲去,阿飛卻是早一步開槍了,我還沒躲起來,左肩便被擊中,防彈衣都被擊穿了,濺出一些血花。
所幸打中的只是左肩,遠不至於要了我的命,我深吸一口氣,靠牆坐在那裡,趕忙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給傷口包紮。
我和歐陽正的電話還沒掛斷,歐陽正在電話里說:「蘇起,你給我站出來,否則,信不信我把你母親推下樓?」
草!這個歐陽正真他媽混蛋!我心中大罵,撐地站了起來,站回到窗口。
阿飛再次射擊,我身體不由自主地躲了一下,但心口往右的地方卻是被擊中,我順勢摔倒在地,不再動彈。
我在裝死,因為我知道,歐陽正讓我過來就是想弄死我,不弄死我,他就不會放過我母親,這種情況下,我除了裝死還能怎麼辦?
阿飛第三次射擊,這次子彈擦著我的胳膊過去了,我胳膊那裡火辣辣的疼。
所幸他沒再開槍,否則,我的命肯定就沒了。
歐陽正在電話里哈哈大笑,問我死了沒有,我沒有回答,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歐陽正問了幾句,以為我真的死了,便沒再問,掛斷電話。
我躺在地上等了十幾秒,這才抬頭看向對面的那扇窗戶,那裡已經沒有人影,包括那個可能是我母親的女人,都不見了。
這時我的電話又響了,這次打來電話的人是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