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大打出手
春哥在那塊墓地前沉默站了很久,我沒有打擾他,離開的路上,我問春哥她是怎麼死的,春哥沒有具體回答,只是說:「是我害死了她。」
春哥又對我說:「選擇走上做混子的這條路,就不要和你喜歡的女孩走的太近,因為你的仇家太多了,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孩,挨不了幾刀的。」
春哥把我送回學校,他的這句話我琢磨了很久,我想,這就是一個混子的宿命吧。
我打電話給蘇雪,問她有沒有睡覺,她柔柔地對我說:「沒有,我在想你這個壞蛋,你剛才去忙什麼了?」
「沒忙什麼,趕快睡覺吧,晚安。」我沒和她提顧蓉的事,反正她遲早會知道,沒必要現在就告訴她,我不想她今晚睡不好。
第二天期末考試,我站在教室的窗戶前盯著校門口,等付超,然而一直到考試前那幾分鐘,還是不見付超人影。
我心想他會不會是從別的入口進來了,比如翻牆而入,今天這麼重要的考試,他應該不會不來。
想到這裡,我也不管即將開始的考試了,快步衝出教室,我在走廊上撞見韓虎,他問我去幹什麼,我沒有回答他,而是罵他一句:「滾回去考試!」便把他拋在了腦後。
考試是按上次考試的年級名次安排考場的,意思也就是說,付超未必在他那個班考試,我在高三的那幾個考場轉了一圈,終於在最後那個考場找到他,他弔兒郎當地坐在最後一排,正在調戲前面的女生。
我一聲不吭走了進去,手裡沒拿任何東西,臨近付超時,揮起拳頭就往他頭上砸,用了很大力氣,付超痛呼一聲,從凳子摔到地上。
我還要再打他,他的幾個小弟卻是快速圍過來,來了有三個,一個是孫翔,一個是之前偷襲我的鷹鉤鼻,最後一個,竟然是聞浩!沒想到他也回學校了!
聞浩出手最猛,一拳打在我胸口,便把我擊退幾步,然後飛起一腳踹在我右肩上,我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孫翔和鷹鉤鼻過來揍我,在這時刻,李准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幫我攔住了他們,三人很快纏打在一起。
這時聞浩走近我,冷冷看我一眼,一隻手將我拎起,另一隻手握成拳頭,便要往我臉上招呼。
「聞浩,給我個面子,放了他。」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響起,我一愣,趕忙轉頭看去,只見輝哥站在那裡,面色如常地看著這邊。
「李輝,你這是什麼意思?」付超這時已經站起,冷聲問輝哥。
哪知輝哥並不理付超,又對聞浩說了一句:「你自己看著辦。」便坐回到他的座位。
我知道輝哥為什麼會幫我,一定是因為王男,讓我沒想到的是聞浩竟然很忌憚輝哥,狠狠瞪我一眼,便把我放開了。
我衝過去和李准一起把孫翔和鷹鉤鼻干趴下,然後走向早已經被嚇破膽的付超。
這時忽然一聲怒喝響起:「你們在幹什麼?都給我回去坐好!」我轉頭看,只見是抱著卷子進來的監考老師,這個老師我有點印象,好像是李準的班主任。
「李准,這裡沒你的事。」我對李准說道,李准卻是不聽我的,走了過去,一把拽住付超的衣領,便把他從座位拉了出來。
草!李准怎麼這麼不聽話?我很無奈,但事已至此,我便不再矯情,衝上去和李准一起揍付超,期間孫翔還有鷹鉤鼻過來想阻止我們,都被我們幾下打退。
那個監考老師還在那裡嚷嚷,我們卻是根本不聽,付超被我們打趴在地,我抬起腳一個勁兒地往他身上踹,尤其照顧他的左手,不給他點厲害瞧瞧,他根本不會長記性。
這次我一點也沒留情,甚至有意無意地把他往死里打,原本付超還想反抗,但到後來,他就開始求饒了,然而我卻置若罔聞,讓李准後退,我從一旁拉來一把凳子,雙手高舉,狠狠砸在他身上。
砸一下不夠,我又舉起來砸,幾下之後,凳子都被我砸壞了,而付超則趴在地上像一條死狗,他脖子上的綁帶也被我們弄斷了。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衝來幾個人,抓住我和李準的胳膊,不讓我們亂動,還有一人狠狠踹了一下我的腿,讓我直接栽倒在地。
這些人是學校的保安,我和李准還有孫翔他們被保安帶走,付超則被送去治療。
這次打架的後果很嚴重,我和李准都被開除了,我為李准怎麼求情都沒用。
全校的學生都在考試,我和李准卻被趕出學校,我和他提著一大堆東西往外走,身後無數雙眼睛看著我們,就如在動物園觀賞動物一般,我知道其中一定有蘇雪和顧蓉,可能也有王男。
這件事我不後悔,我把付超狠狠揍了一頓,還讓他像狗一樣向我求饒,我已經很滿意。
但我覺得很對不起李准,是我害得他被開除。
「李准,這件事我欠你的,以後我一定還你。」我站在校門口,對他說道。
李准咧嘴一笑,「你我是兄弟,這麼矯情幹什麼?」
兄弟,我聞言心中一顫,竟然有想要流淚的衝動。
我問李准以後有什麼打算,他答道:「可能會去找份工作,打工賺錢。」
這時我想到春哥,春哥手下那麼多人要養,他或許有賺錢的門路,於是我打電話給他。
春哥在電話中聽了我們的事,沉默幾秒才道:「那樣,我先給你們安排一個臨時的工作,你們先干著。」
掛了電話,我和李准互看一眼,便攔了一輛計程車去找春哥,在半路上,李准問我到時候會做什麼工作,我猜測道:「應該是看場子,咱們也算混混了,看個場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嘴上雖這麼說,心裡卻覺得看場子並不是我想要的工作,我甚至不知道自己適合做什麼,我原本的打算明明是努力念書,和蘇雪去同一所大學。
現在看來,這個想法已經是不可能。
沒多時,我們和春哥在一家酒吧碰面了,現在還是上午,這家酒吧自然處於打烊狀態,春哥讓我們把東西全放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裡面有兩張大床還有浴室。
春哥拍了拍我的肩,交代道:「這家酒吧老闆和我是好朋友,你們兩個暫時先在這裡幫忙,過幾天我可能另有安排。」
我問春哥另有什麼安排,春哥讓我不要著急,到時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