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撕爛她的衣服
這突如其來的力道砸的我一時間頭都懵了，躺在地上半天都沒反過來勁，我就聽到王男獰笑了一聲，招呼人動手。
這些人有了一千塊錢的鼓勵，完全是沒命的朝我身上踢。
後背的疼痛蔓延到整個內臟我感覺自己渾身的肉完全不像自己的，像是個死狗被人在地上踢來踢去，羞辱的話不絕於耳，我完全已經麻木了，但我不想趴在地上打的被站不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吳和春哥那句話在我腦海里迴響起來。
人不能跪著挨打，被打久了就站不起來了。
可是身上真的很疼，我強掙扎著幾次想爬起來都失敗了，王男蹲在地上揪住我的頭髮，還讓人把我衣服扒了她拿著打火機要燒，現在是上課時間，如果我衣服被他們燒了，我就只能光溜溜的在學校里像是個被人觀賞的動物。
我回想起之前在王男身上受過的種種屈辱，在我被揪著頭髮被她扇臉的這一刻，我抓准機會，蓄積身上所有的力氣把她撲倒在地。
「臭三八，打不死我，就該輪到你死了！」
王男的尖叫伴隨著其他人的撕扯，我也不知道自己從哪兒來的那麼大力氣，把揪住我胳膊的人甩到一邊，倆手抓住王男胸口的衣服「刺啦」一聲，我猛地一撕，王男的衣服應聲碎裂，露出她貼身穿的黑色內衣。
「啊——」王男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完全忘記了反抗。
我根本不管那麼多，揪住她的頭髮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臉上，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把王男徹底打懵了。
「動手啊，愣著干你麻痹呢！」旁邊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幾個人又衝上來踢我，想把我從王男身上踢下去，一個人我還扛得住，但是一腳接著一腳，我很快被踢的滾到旁邊地上。
拳頭飛腳像是雨點一樣往我身上砸，身體的每一處神經都在疼，疼到麻木，疼到腦子裡一片空白！
王男叫囂的聲音越發囂張，她從地上爬起來撿起地上的磚頭朝我身上砸。
疼嗎？
我不知道，因為已經完全麻木了。
到最後我甚至陷入了一種無思考的狀態，只能感覺有人在打我，但完全感覺不到疼痛，腦子發木發麻。
「你們夠了！再不住手我就通知教導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好像聽到了蘇雪的聲音。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幻覺，但是隨著這道聲音，打我的拳頭逐漸少了，最後甚至沒有了，我知道是蘇雪真的來了，我從麻木中漸漸醒過神來，強撐著抬頭朝前方看。
就見蘇雪一步步的走進樹林，走過來走到王男面前。
「王男，你剛才打人的視頻我已經錄下來了，如果你再讓人動手的話，我立刻把視頻交給教導處，到時候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聚眾鬥毆，就算你爸有錢，學校也會勸退你的。」蘇雪不卑不亢的正視著王男。
我第一次對她這張陽光下純凈而又堅強的臉產生別樣的感覺，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她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樣，帶著一道光線出現在我的面前。
王男也知道害怕了，她現在正跟她家人鬧矛盾，我估計這事要是被她家人知道，她不但會被學校勸退，很可能她家人也不會放過她，不然她不可能對蘇雪服軟，不甘心的回頭瞟我一眼，笑的特別陰險。
「行，蘇雪我今天給你個面子。」說完叫上她的人，又陰測測看了一眼蘇雪：「我們走！」
隨著王男帶人離開小樹林，周圍終於清靜了下來。
我疼的爬不起來，像是一條瀕死的老狗。
「盈、小雪……你——」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居高臨下的蘇雪立刻打斷。
她瞟了我一眼，臉色無比的清冷：「別叫我！看看你自己吧，像是一條被人唾棄的流浪狗一樣讓人噁心！你不用誤會，剛才要不是顧蓉找我，我根本不可能來幫你，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她冷哼一聲轉頭就離開了小樹林，自始至終她連一眼都沒看我，像是一隻高傲的天鵝，而我是世界上最噁心最讓人唾棄的癩蛤蟆，連跟她說話的資格都沒有的癩蛤蟆！
呵……
身體的痛根本不算什麼，和心裡的痛比起來，什麼都不是。
也對，我現在這個鬼樣子誰見了都會嫌棄我吧，渾身上下全都是鞋印，臉上和胳膊上也都是土和淤青，可憐的像是一條狗！
一條狗……
躺在小樹林里不知道多久，我才緩緩從地上爬起來。
撐在腿上的胳膊倏然間被人扶住，顧蓉的聲音在我耳邊飄：「對不起蘇起，是我太膽小了。對不起，我總是幫倒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王男也不會今天下手下的這麼重。」
帶著哭腔的聲音讓我心頭一軟，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她。
她可能是一路哭著跑過來的，眼睛紅腫的跟核桃一樣，手裡還拿著一瓶紅花油，原來她不是跑了，她是去醫務室買了紅花油還通知了蘇雪。
「不用，不怪你。」我勉強站直身體，靠著樹榦抬頭望著樹葉縫裡的天，「能幫我買包煙嗎？」
顧蓉二話沒說跑到學校外邊的超市給我買了一包，還買了一個打火機。
我點著抽了一口，嗆的肺葉子都在疼，猛烈的咳嗽了好幾聲之後才漸漸習慣了煙的這種味道。
我以前不抽煙，甚至很反感學校里男生抽煙。
但是現在我很想抽，不知道為什麼，或許男的喜歡煙並不是因為上癮，而是因為煙草可以緩解疼痛吧。
可能是幻覺，也可能是真的。
我連著抽了兩三根覺得好像身上也沒那麼疼了，顧蓉看著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眼淚悄無聲息的啪嗒啪嗒往下掉：「能不能別抽了，蘇起，我看著你這個樣子，我好怕。你身上一定很疼吧，我買了紅花油，你把衣服脫掉我幫你擦擦好不好？」
我這個樣子也沒辦法回教室，看了看顧蓉哭腫的眼睛，我點點頭把上衣脫掉讓她給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