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咱們得說正事
柏緹應了一聲,“好。”
說起來莊華和柏緹在一起悠閑的時間並不多,目前為止時間最多的就是在柏緹生病受傷在養病那幾天了。然後就是在船上。
到了這的這幾天,兩個人其實都在忙碌著,沒有多少時間甜言蜜語的,何況兩個人都不是這樣風格的人,真讓他倆在一起說些什麽膩膩歪歪的話,不用別人說什麽,兩個人自己也會覺得惡心了。
而今,在月色下熱鬧的街市之中攜手漫步,算是兩個人做過的最浪漫的事情了。
“怎麽這麽晚才想著回來?”柏緹問莊華,不了解的人比會以為柏緹在盤問莊華,但是莊華知道,柏緹是在關心她。
“我走得慢,其實我挺早之前就往回走了。”莊華回答說。
柏緹捏了捏莊華的手,“為什麽把車夫趕回去?”
“我以為我今天會住在蘆笙館,所以就把車夫趕回去了。”狀花一點隱瞞也沒有,如實回答說。
柏緹不悅道:“你還打算住在哪?”
“是啊,要是談得太久,就直接住在那,來來回回的多不方便。”
“再不許夜不歸宿!”柏緹盯著莊華,說道。
莊華眉梢微挑,“我有不能人道,擔心什麽?”
柏緹就覺得一股火氣衝到頭頂又衝到了下.腹,餘光掃了一下周圍,拽著莊華牽著馬就走進了一邊昏暗的小巷子裏。
一進到小巷,柏緹就放開了韁繩,一把把莊華推到牆上靠著,然後覆身壓了過去,把莊華困在了他和牆壁之間。
“你就這麽看我?”柏緹的聲音之中帶著危險的氣息,不過莊華一點也不害怕,她伸手環抱住柏緹精壯的腰,慢慢收緊。
兩人身量差的不多,莊華把頭靠在了柏緹的肩膀上,柏緹那股怒氣就消散了,隻剩下另一團夥在燒,燒的他難受,讓他不由得身體用力的壓了過去,意圖減少那股焦躁之感。
莊華安撫似的扶著柏緹的後背,兩個人貼得這麽近,柏緹的變化她當然知道,忽然心裏有些內疚,他是不是不應該這樣瞞著柏緹她的身份,兩個人相愛不是麽?
“這麽晚了,我沒見到你回來,我怕你遇到危險。”柏緹用下巴摩挲著莊華的額頭,聲音有些沙啞。
莊華點點頭,說:“抱歉,下次不會了。”
“別道歉,你願意與我共赴雲雨,我才開心。”柏緹的話大膽露骨,莊華聽得臉就是一紅,隱藏身份的壞處來了,因為“同是”男人,所以很多事情用不著矜持,她現在要是女的,看柏緹還能說出這種熱辣辣的活不。
“我有點想念我們初見的時候。”莊華忽然說道。
柏緹不明其意,“為何?”
莊華答道:“那時候的璋梁王對我冷若冰霜,對我不屑一顧。”
“嗬嗬,你怎麽知道那是我就對你不屑一顧呢?”柏緹笑著,退開了一些,雙手環抱住身前的莊華,“我記得我那時候,就已經對你很上心了。”
莊華訝然道:“原來那時候王爺就對在下居心不良了,早知我就改日退避三舍才是。”
柏緹笑著把莊華抱緊,“後悔來不及了,這輩子你都甩脫不了我的。”
“我也是。”莊華淡淡的承諾著。
兩人回到綺暉園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沒辦法,莊華這個土鱉在錢包來了之後,不在擔心自己的錢包。雜七雜八買了很多東西,有吃的有玩的,那匹一看就知道是匹寶馬的馬兒不幸的化身為搬運工,背上馱這一堆東西。波提名人把東西都搬去莊華那裏的時候,下人都傻了。
我滴親娘誒,這是去打劫了嗎?
反正莊華是盡興而歸,柏緹的心情更是不錯,兩個人各自回了自己的住處,然後一夜無夢。
次日,莊華向柏緹報告了昨天的事情,把自己的想法跟柏緹談了一下,柏緹表示沒有問題,可以全按她的想法來做,莊華在這一刻體會到了權勢的好處,別人的命運就掌握在手,真是,說不出的快意。
不過這種快意也是需要反複的仔細算計,所以莊華覺得,偶爾為之還可,但是天天這麽來……殺了她吧。
兩人在商討過虞陽的事情之後,莊華又開始了和柏緹情侶辦公時間,說白了就是一起在書房批奏折(……)。
莊華負責的都是一些地方上的小事,而柏緹則是看那些重大事件和決定的奏折,從數量上來說,莊華的多,但是從勞累程度上來說,柏緹更累。
這樣的平靜持續到兩天之後,莊華要去洪府赴宴了。
說起來泗蒲郡可以稱得上是一個軍事要塞了,泗蒲郡呈細長的半月形,可以說整個南方海線大部分都是算在泗蒲郡的,而這裏又鄰著煬國的海線,對麵還是靖國,所以虞陽的大部分兵力也是布防這裏。
故而要拿下虞陽的軍權,分的從泗蒲郡下手不可。
莊華不會覺得柏緹之前是忘記了收回這一部分的軍權,而是就要在現在這個時機來收回,柏緹攬權太快,會引起別國警覺的,故意留下一個麻煩未解決,好障人耳目。
而現在,肇國已經差不多準備好了,所以就要解決這個麻煩了。
莊華一身很是嚴肅板正的深藍色衣袍,帶著四名隨從,乘著兩駕的馬車,從綺暉園正門出去了。
今天她是代表著柏緹去的,因為是洪將軍的長子長孫滿月的宴席,所以也帶了很重分量的賀禮。
從綺暉園出門,莊華盤坐在馬車裏閉目養神,昨夜又是通宵的看奏折,疲憊的很,不過看著已經快被消滅的奏折山,莊華覺得這點累還是值得的。
這幾天批奏折莊華就在想一件事情,這麽多的奏折憑什麽都是最高領導人一個人看,一個人完成?其他人都是吃幹飯的嗎?然後想到這個世界似乎就是這個樣子的,莊華就向到了改革,不需要太大的變動,怎麽的也先把內閣製弄出來。讓內閣大臣來分擔政務,不讓柏緹一個人成天累的跟死狗似的。
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來完成這個改革,不要起太大的反彈……莊華就這樣一路想著事情,就到了紅府的門口。
“先生,已經到了洪府了。”馬車外騎馬跟隨的隨從下了馬,向莊華說道。
莊華呼了口氣。睜開眼睛,給自己打氣,這會麵對的是一個老狐狸,可不能鬆懈。車簾被從外麵掀開。莊華踩著矮凳下了馬車。
“莊華先生,在下可是恭候多時了。”洪到迎麵走了過來,一臉的笑容,莊華看著門口迎客的食客們,心中了然,著洪到還真是特意在等她的。
“勞煩洪公子等候了。”
洪到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說:“莊華先生請!”
莊華道:“同行吧。”
“隨先生的意。”洪到對於莊華的有禮顯得受寵若驚,畢竟,蘆笙館那一晚莊華實在是囂張得很。
就在路過賓客的窺視下,莊華身後帶著兩名隨從,跟著洪到一路向裏走,穿過亭台樓閣九曲回廊,莊華覺得至少走了一刻鍾,阿才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洪到對莊華一拱手,“在下就送到這裏,家父正在園中等候,莊先生請。”
莊華回禮道:“洪公子客氣。”
這園子是一個不小的花園,莊華直走進去不到十步就已經看見一個眼熟的人正坐在水塘邊上釣魚。
怎麽,這個世界但凡上了點年紀的人都喜歡釣魚?煬王如此,這位亦是如此。
莊華吩咐兩個隨從就等在這裏,她自己上前走去。
“莊華見過洪將軍。”莊華在洪伸身邊大約三步之處站定,拱手施禮道。不說別的,光是洪伸的年紀就足以讓她行此一禮了。
洪伸仿佛才發現莊華來了,扭頭驚訝的看了莊華一眼,放下魚竿,起身抱拳道:“莊先生光臨敝舍,有失遠迎,老夫慚愧、慚愧。”
莊華暗暗翻了白眼。裝吧,我一會兒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洪將軍客氣了,在下冒昧叨擾,還請洪將軍勿要見怪才是。”客套話誰不會啊,說唄,反正不要錢。
於是兩人辦事打幾分辦事寒暄的說了一大堆廢話,終於,在口水用盡之前,拐到了正事上麵。
“這幾日以來,未能有機會上門拜見王爺,不知王爺可好?”洪伸說道。
莊華心道,來了。她臉上淡淡的沒有一絲表情,說道:“王爺很好,不過日理萬機,難免疲憊。”
莊華這是在帶出話頭,等著洪伸來接。
洪伸果然上道,道:“王爺身係天下,可要保重身體,不知老夫可有能為王爺分憂之事?”
“進來靖國與煬國都蠢蠢欲動,王爺甚為憂心,不知洪將軍有何良策?”莊華摔出了一條看似廢話的言語。
“我國與靖國結怨百年之久,此次居然往我國運送兵器,說是可恨,若是王爺不棄老夫已老,老夫願為王爺效犬馬之勞!”洪伸說的慷慨激昂,但是兩個人水也沒當真。
柏緹會朝令夕改前幾天才讓周將軍去全權調查此事,現在有讓洪伸插一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