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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爺有錢,相當有錢

  柏緹拉著莊華往一旁裝飾華麗的店鋪裏麵走去,進了店鋪之內,莊華的眼睛就被店裏麵個中紋樣精美手工細致的配飾吸引了,沒辦法,這是女人的天性,就算不賣,也難免會被吸引。


  柏緹見狀就帶著莊華往莊華看得最認真的方向走去,那邊擺著一個紅木做的架子,架子上擺著各種玉佩,而莊華注意最久的,是一個白玉雕刻成魚形的玉佩。玉佩無一點雜質,沒有裂紋,完美無瑕,魚形雕刻的曲線自然,栩栩如生,莊華進了店門一眼就看見了。


  柏緹拿起那個魚形的玉佩,問莊華:“喜歡?”


  莊華點點頭,“很適合你戴。”


  柏緹嘴角微勾,手裏摩挲著玉佩的紋路,看著莊華說道:“原來你的心裏時時刻刻都在想著我。”


  莊華睨了他一眼,“不是你說沒有腰佩才來買的嗎?”


  “我都忘了,你卻記在心上。”柏緹的眼裏倒映著莊華的身影,清晰而完整,莊華扭頭避開柏緹專注的視線,道:“你若喜歡,就買了。”說完就招呼著跟在二人身邊一直沒說話的店裏夥計,“這塊玉佩我要了。”


  這魚形玉佩甚為貴重,已經擺在店裏幾個月了,總是有人問,但是也沒人買,莊華這麽痛快的連問都不問就買下來讓夥計既驚又喜,有些擔心這位衣著稍顯樸素的公子買不起,可是看“他”身邊這位衣著華貴氣勢非凡,再看“他”雖然衣著不如和出眾但渾身散發著高潔之氣,夥計又覺得自己多慮了,但是出於之前的擔心,擔心到時候這位付不出帳,提醒道:“這位公子,這塊玉佩五百金,您還看看別的嗎?”


  夥計說得委婉,但是兩個人怎麽聽不出來夥計話裏的意思,柏緹玩味的看著莊華說:“你可出得起?”


  莊華覺得柏緹就是來給她搗亂的,能不能不拆台?微微掙了掙左手,看了波提一眼示意他放手,她要拿東西,柏緹沒有多糾纏直接放了手,莊華活動了活動有些汗濕的手,然後左手微微拉開衣襟,右手探進懷裏拿出一張名帖,遞給夥計說:“拿著名帖到惠春樓找掌櫃要賬。”


  夥計接過名帖有些存疑,惠春樓確實很有名,但是憑這麽一張名帖去要賬……實在不靠譜。


  莊華看出了夥計憂心,道:“你盡可以現在就去,我可以在這裏等。”


  夥計被看穿心思有些尷尬,但是這是一筆大生意,不得馬虎,夥計告罪一聲,讓別的夥計來招待莊華和柏緹,自己就拿著名貼去惠春樓去了。


  本以為被掃了麵子莊華會不高興,而是莊華一點不高興的樣子都沒有,一張臉上神色淡然,甚至還有心情去看其他的東西,柏緹看著莊華興致勃勃的樣子,過去問道:“不生氣?”


  “生什麽氣?”莊華不解的問。


  “那個夥計,輕慢你。”柏緹微皺著眉說:“難道你不生氣。”


  莊華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柏緹,說:“若是你來說方才那番話,估計那夥計就算有疑問也不敢表現出來。不怒自威。單絲我沒有你這番氣魄,他又不認識我,自然會存疑,這也不可厚非。”


  柏緹問:“為何如此想?”


  莊華答道:“將心比心,人之常情。”


  好一個將心比心,柏緹終於明白了莊華那股親和力是從哪裏來的了,是為誰人能像莊華這樣,居他人之上還能將心比心的呢?


  忽而,柏緹眼睛一亮,道:“莊華可曾將己心比我心?”


  莊華一愣,答道:“在下不敢胡亂揣測。”然後就又到別的地方去看東西了,柏緹知道,莊華這是在躲避他,但是不能急,好不容易有了些進展,要徐徐圖之才行,想著,柏緹舉步跟了過去。


  很快,那去要賬的夥計回來了,見到莊華就立馬陪笑道:“小的有眼無珠,不識貴人,還請貴人勿怪。”


  莊華看了他一眼,手裏正拿著一隻白玉石筆,不比那魚佩的質地好,但是生在幹淨,莊華自從頭發長長之後,束發一直都用的事發帶,還不曾用過石筆,問道:“這石筆我要了。”


  夥計不再擔心莊華付不起帳,笑嗬嗬的說道:“公子若是不方便攜帶,小店可以送上門去。”


  莊華沒想到還有送貨上門的服務,說道:“送到河東驛館吧。”


  夥計一聽莊華竟然住在河東驛館,那可不是有錢就住得起的,裏來到訪靖國的他國使臣才能住在那,當然不排除另一個可能,這人是王公權貴,可是看莊華的年紀也不像是位極人臣的樣子,那就應該是某一貴族家的公子吧。


  又想到方才在全靖國都算是有名的惠春樓一行,掌櫃見到那張名帖立即小心收好,還特意囑咐他說隻要是那位公子的花費都可以來在惠春樓報銷,莊華在夥計的心中的形象一下子升高到不可觸及的地步,他甚至擔心自己方才會不會得罪了“他”,小心翼翼的應道:“公子放心,保證您還沒回去,您的東西就已經送到了。”


  “那我可得泡著回去,看看是不是有你說的那麽快了。”莊華語氣淡淡的調侃道。


  可惜莊華的幽默不是每一個人都懂,特別是不熟的人,麵對著莊華麵無表情的臉,更是想不到她竟然會開玩笑,於是,誇下海口的夥計臉色煞白的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莊華身邊的柏緹。


  柏緹從來不是個會管無聊的閑事的人,但是這一會他想管,因為這夥計在搞不定莊華的時候竟然來求助他,這說明在他人眼裏,莊華是屬於他的。


  “莊華,你嚇著人了。”柏緹語氣中帶著無形的寵溺,說道。


  莊華無知無覺的看了看夥計煞白的臉色,沒有一點愧疚地說:“我在說笑。”


  夥計抹了把冷汗,“小的膽子小了些……”


  莊華“噗嗤”一笑,“早知你如此膽小,就不與你說笑了。”


  莊華這難得的一笑不僅讓麵前的夥計晃了眼,還讓柏緹目光一暗,然後保護似的把莊華拉到了身後,冷冷的看了那夥計一眼,“你可以下去了。”


  夥計被柏緹冰冷的眼神駭住,灰溜溜的就離開了,柏緹回過身去看著莊華時,莊華臉上的笑容已經散去,回複如平常一般麵無表情了,心中不由的火起,都怪那個夥計,讓他錯過了莊華的難得的生動表情。


  他忘了,要不是那夥計,莊華也不會笑出來啊。


  “走吧,這裏沒什麽好看的了。”柏緹麵色不虞,拉著莊華就往外走,莊華掙不過他,隻好被拉著走了,要不然讓人看見兩人手拉著手像什麽樣子。


  在這個世界,兩情相悅的男女,甚至是夫妻,在公開的場合手拉手都是輕浮的舉動,更別說兩個男人了,好在寬袍大袖之下,兩人愛得金,看不出什麽。


  回到了驛館,正好趕上早飯,莊華被柏緹拽到了他的房間,一同用了早飯,早飯的反草相對來說比較清淡,莊華和柏緹一起也吃的不錯,吃完飯,柏緹對莊華說:“我們明日就起程。”


  莊華不同意,“你的傷還沒好,在海上缺醫少藥的,萬一出了事怎麽辦。”


  柏緹斬釘截鐵,道:“我在靖國已經耽擱了許多時間,不能再逗留了,你若喜歡,以後我再陪你來就是。”


  莊華心裏狂搖頭,要你陪我來,還是算了,咱消受不起。雖然如此,但是莊華還是提出條件說:“再請大夫來看看,大夫說沒問題了,我們就走。”


  柏緹點頭同意,“就這樣吧,一會兒就請大夫來。”


  在大夫還沒來的時候,莊華在玉器店買的東西倒是先送來了,一塊魚形的玉佩和一支白玉石筆,莊華讓笑死吧玉佩給柏緹送過去,然後讓她屋裏伺候的婢女用著白玉石筆給她重新束發。


  莊華披散著頭發盤坐在銅鏡前,身後梳發的婢女跪在她身後,打磨的溜光水滑的牛角梳在莊華烏黑的發絲中穿梭。


  莊華的發質很軟,但那時並不毛躁,如墨一般的顏色,像一匹上好的黑緞,婢女的手富在莊華的發絲之間,隻覺得柔順極了,生怕用的力氣大了些,就扯斷了一兩根。


  莊華微微側頭問梳頭的婢女,“你在梳嗎?”


  婢女手一抖,梳子一下子掉在地上,婢女慌忙的向莊華叩首,“公子恕罪,女婢無心的。”


  莊華歎了口氣,她有這麽凶惡嗎?回身拾起掉在地上的梳子,對那婢女說道:“你有無措,何須恕罪,起吧,我沒怪你,隻是我喜歡梳子能按摩到頭皮上,能緩解疲勞。”


  婢女一聽莊華沒怪她,起身道:“女婢明白了。”然後接過莊華手裏的數字,重重新給莊華梳起頭發來。


  柏緹來找莊華,看到的就是男子一襲月白長袍盤坐鏡前背對著他,“他”身後的婢女跪在“他”的身側為“他”梳著頭發,神情羞澀,眼神溫柔的看著“他”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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