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同居什麽的最麻煩了
柏緹意味不明地看了莊華一眼,看得莊華毛毛的。
柏緹道:“不必。行軍之時,餐風露宿,何等惡劣情況沒遇到過。本王與莊華一起,正好兵書上還有些疑問,可與莊華探討一番。”
柏緹都這麽說了,莊華莊華再阻止就顯得矯情了,隻好閉口不言,把希翼的目光投向了陶厲,心道您不是一直看不上我和璋梁王曖昧不清嗎,倒是跳出來啊!
誰知道陶厲隻是欲言又止,最終卻什麽都沒說。
莊華又去看君雅,缺隻見君雅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一旁,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君雅此時心裏想的是,王爺如此安排,莫非真與莊華有什麽……?自己還是別摻和了,裝聾作啞吧。
莊華真心無力吐槽了,這倆混蛋,抱定了“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統一中心思想了是吧。雖然她也是這麽想的。
愛咋咋地,見招拆招吧,柏緹總不會吃人吧。
之後的整個下午,四人都在莊華的屋子裏討論這套兵書,莊華更是時不時地記錄下又用的意見,一下午的討論讓莊華受益匪淺,而莊華獨特的觀點和想法,也總讓其他三個人眼前一亮的感覺,本來還有一些存疑這套兵書是不是莊華所著,現在就可以肯定,一定是出自莊華的手筆了。
本就把莊華視為朋友的君雅對莊華更多了一份佩服,目光悄悄地在柏緹和莊華之間遊移不定,一個王爺實為一國之主,一個名士韜略萬千,嘖嘖嘖……
對莊華還有些偏見的陶厲也歎息著暗暗為莊華感到惋惜,大好青年,偏偏名聲不咋地。這幾天和莊華相處下來,陶厲也清楚了莊華的品性,絕非傳言之中不堪,反而真正能當的起君子二字,奈何……陶厲餘光瞟了一眼毫不掩飾灼灼目光落在莊華身上的柏緹,又暗暗歎息了一聲,唉……
柏緹看著莊華認真整理筆記的莊華。“他”認真投入的神情十分讓人心動的,周身彌漫著寧靜的味道,讓人安心,“他”感覺就算這樣看一整天也不會覺得枯燥煩悶。如果真如傳言那般,莊華是他的……柏緹製止自己繼續想下去,太荒謬了,這讓他感到一絲沉鬱的同時,卻也讓他感到一絲快意。
莊華一門心思投入在修改兵書的大業上,哪有閑工夫關注別人的神情變化,甚至連晚上要和柏緹當室友這件鬱悶事兒都拋在腦後了。
等莊華忙完了,手裏還夾著筆的莊華雙手舉起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腰身。
“……”嗯?!忘了還有人在!莊華大囧,連忙收回動作,臉色有些泛紅地老老實實地收拾起桌麵上的東西。
其他三人無一被莊華方才的囧樣娛樂了一把,忍俊不禁,君雅最不給麵子,“噗~”笑了出來,然後柏緹和陶厲都笑了起來。
柏緹看著莊華一副嚴肅模樣卻止不住臉紅的樣子,當真憨態可掬,讓人忍不住想過去摸摸“他”的頭。
雖說喜歡男子未免不合倫常,也許還會遭人詬病,但那人若是莊華的話,這些,都無所謂了。
莊華不知道,她無意中的舉動,成功的在短時間內將柏緹“勾引”得對她從有好感到了喜歡。
情之一字,真當瞬息萬變,無跡可尋。
柏緹這樣想著,目光也柔和了下來,對莊華說:“莊華想必餓了,不如傳來夜宵食用。”
莊華聞言一愣,道:“不是剛吃過晚飯?”
一旁君雅笑道:“莊華當真廢寢忘食,天色早就黑了,晚飯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前的事情了。”
果然,屋裏已經點上了燈,窗外的天已經黑了。
莊華心裏一沉,媽蛋,是不是一會兒該睡覺了?
餘光瞄了瞄柏緹,他正麵帶淺笑的看著她呢。
我了個大擦,早知道慢點寫了!莊華心裏咆哮著,麵上卻是已經褪下了紅色,道:“一時忘了時間,對不住了。”說著起身向三人拱手一禮。
“莊華為本王操勞,何來抱歉之說。”柏緹向窗外說了一聲:“準備宵夜。”
“喏。”本來看不見人的窗外傳來一聲應承,而後衣料掠過空氣的聲音快速走遠。
莊華好奇的向窗外張望,這就是傳說中的暗衛嗎?真是神出鬼沒啊,她差點以為是鬼,那個暗衛出聲的刹那她還被嚇了一跳。
柏緹看莊華好奇的模樣,解釋道:“他是本王的暗衛。”
“我知道。”莊華道。
“你知道?”柏緹不由得開口問道,難道“他”還接觸過其他擁有暗衛的勢力?
莊華還在想那個暗衛是怎麽藏在窗外而不被發現的,要知道校場之內總有守兵來回巡邏的,難道是躲在房頂?腦子裏一串問號的莊華下意識的回答說:“嗯。什麽黑冰台,錦衣衛,粘杆處,藍衣社……”
莊華突然不說了,一會兒FBI就抖漏出來了。
柏緹幽深的目光落在莊華身上,道:“莊華果真見識廣博,這些名稱,本王都不曾聽聞。”
你聽說過就有鬼了……莊華暗道自己警惕性越來越差了竟然如此在他人麵前放鬆,暗暗自責的同時,莊華解釋(編)道:“一些野史古籍上的記載罷了,在下亦不知真假。”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方才窗外應聲的暗衛的聲音響起來,“王爺,宵夜已到。”
柏緹這才稍微轉移了注意力,說道:“進。”
門被推開,幾名身著黑衣的暗衛提著食盒進來,卻不知該在何處擺放,莊華一指內堂,“放在裏麵的桌子上。”
宵夜擺好,四人進了內堂,圍坐在八仙桌邊上的繡礅上。
君雅看著桌子,驚訝道:“莊華,這也是你做的?”
莊華搖頭:“我隻是畫了圖,都是校場的那些木匠做出來的,比我畫的好多了。”
君雅、陶厲隻當她謙虛,柏緹則與有榮焉。
一頓過早的宵夜用完,就到了莊華最頭疼的時間了。
天夠黑的了,所以,熄燈了。
隔得不遠的連排集體營房裏早就熄燈,裏麵被訓練了一天的準教官們也早就入睡了。
對麵的單獨營房,陶厲的屋子的燈也熄了,他隔壁陶培和君雅住的屋子也熄燈了。
還燃著燈的莊華和柏緹住的營房,就顯得一枝獨秀了。
柏緹四平八穩的陪著莊華在外間燈下夜讀。
莊華僵硬的坐在那,腰背酸痛,手裏冷汗都出來了,心道:您去睡覺吧!不用等我了!我是不會去的!
柏緹坐在一旁倒是悠閑,手裏就拿著莊華的兵書,細細品讀,不時向莊華瞄一眼。
眼看蠟燭都短了三分之一了,莊華熬不住了,放下手裏看的竹簡,起身走出書桌後,對柏緹拱手道:“王爺,您就寢吧,在下還要過許久才能整理完這幾天的帳。”
不是莊華的瞎編的,而是真的有帳要理,這幾天的開銷都很大,莊華必須得親自過問,當然,並沒有那麽著急就是了。
柏緹看了莊華一眼,道:“無妨,本王並未感到困倦。”
“……我不看了,王爺,就寢吧。”莊華被打敗了。
用完宵夜之後,陶厲臨走前特意吩咐她,“別太晚,王爺白日公務繁忙,難得離了王府,讓他早些歇息。”
莊華無奈應下,一點也沒察覺到,“別太晚”這個句子多麽的曖昧,以及陶厲說話時的不自在。
柏緹疑問道:“賬目不著急看?”
莊華點頭,“不著急,下一旬之前看完即可。”
柏緹起身把手裏的竹簡放在書桌上,然後自顧自的進了內堂,留給莊華一個瀟灑的背影。
莊華森森地蒼老了……尼瑪啊,其實就是等她一起是吧?是吧!幾歲了,你幾歲了?!
莊華鬱卒的洗了把臉,才慢吞吞地蹭進了內堂臥室。
正巧,柏緹剛脫下外袍往衣架上掛,見莊華進來也不躲避,一雙修長的手利落的解開層層衣衫,最後隻脫得最後一層褻衣……
“王爺!晚上天冷,褻衣就穿著吧。”莊華急忙阻止柏緹,可別脫了,她都要瞎了。
看美人寬衣解帶,是需要福分的,莊華自認天生福薄,看到這就夠了。
柏緹似乎認真的考慮了莊華的意見後,停下了解開褻衣衣帶,走到榻邊,坐下,對莊華說道:“莊華,你不寬衣嗎?”
“……當然。”莊華一步一步的走到衣架旁,默了默,伸手解開了外衫的衣帶,說不出心裏什麽感覺,就是覺得怪怪的。
她是女的,可她現在假扮男的。
在原來的世界,她也穿過比基尼在沙灘亂逛過,除了一開始有些羞澀,也沒覺得有什麽大不了的。
那她現在在糾結什麽呢?又不是脫光,還能留兩三層衣服,可是……
莊華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麽了,那股別扭大感覺到底從何而來。
柏緹見莊華站在衣架麵前久久不動彈,起身走了過去,問:“怎麽了?”
莊華猛然回神,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和柏緹拉開距離,說道:“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走神了。”
柏緹走近一步,道:“可否告訴本王,是什麽事情?”
莊華沒看到,柏緹眼中流過一絲笑意,她側了一步,讓開個柏緹麵對麵的位置,說道:“校場人手不夠,在下在這方麵也沒有經驗,所以想請王爺派人過來幫忙,不能是朝廷上的,太引人注目,由此,在下想到一個能吸引有識之士的計劃。”
莊華真是佩服自己的急智,真是能編,這麽瞎的理由都能編出來。
柏緹卻被勾起了注意力,道:“莊華可細細講來,本王也可替你斟酌一番。”
莊華一頭嘴角抽了抽,她隻是現編的理由啊,哪來的計劃……不過,也不是沒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