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薑豔雪不見了
第三十八章 薑豔雪走了
她定定的看著她,漆黑的雙眸水光瀲灩。
顧晨風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他知道自己應該 對她好,他知道自己對不起她,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愛不愛她,他甚至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薑豔雪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顧晨風的嘴巴張了張,但是卻一個字都沒有說。
他掩飾性的咳嗽了一下,笑容婉轉的轉移話題:“你怎麽想起來問這個了?”
薑豔雪不再追問他,她那麽冰雪聰明的女子肯定猜到了他不回答就是否認。
她低下頭去,良久,才抬起來對著他燦爛的一笑,歡快的說道:“今天天氣很好,我和翠兒去逛了一會園子!”
聽著她歡快的話語,顧晨風的心放了下來,也許她隻是隨便問問而已。
她笑的很甜,話也比平常多了很多,但是顧晨風總感覺她今天有點不對勁。
“你看,你看,那是我白日摘的菊花,好不好看!”她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看著她的燦爛的微笑,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也許是自己多心了,他這樣安慰自己。
也許是那日白天走了太多的路,薑豔雪和他聊了一會就沒了精神,整個人哈欠連天的。
顧晨風摸著她的順滑的頭發問道:“困了?”
“恩”她點了一下頭,不好意思的說道:“今天逛園子累的!”
“那你先睡吧!”他寵溺的說道。
“恩!”她乖乖的點頭,閉上眼睛,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看著她的呼吸漸漸沉穩,顧晨風才輕輕的抱起她,把她輕輕的放到床上。
而她隻是呢喃了一下,找到了個舒服的位置,抱著被子,沉沉的睡去。
小嘴微翹,常常的睫毛在下眼瞼處形成濃重的陰影,樣子很可愛,看的他心裏癢癢,看著四下無人,就惡向膽邊生,對著她白嫩的臉蛋親了一口。
而薑豔雪尤來自覺,仍然睡得香甜。
就這樣看著她美好的睡顏,顧晨風就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
他握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直到天邊出現魚肚白,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他不知道的是,當關門的聲音一想起,薑豔雪就睜開了眼睛。
她慢慢的坐起身來,靠在床沿上,看著那扇門發呆。
良久,良久,久到天色已經大量,翠兒打著哈欠走了進來,看到滿臉憔悴的薑豔雪嚇了一跳。
“王妃?”她試探著叫道。
薑豔雪這才反應過來,她的眼神好一會兒才聚焦,看清楚了那是翠兒。
“翠兒,如果我要離開王府,你願不願意跟我走!”她看著翠兒突然的問道。
翠兒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可仍然說道:“翠兒無父無母,王妃就是翠兒唯一的親人,當然是您去哪,奴婢就去哪了!”
“好,翠兒,咱們先收拾東西!”薑豔雪安心的說道。
“收拾東西,王妃,咱們要去哪?”翠兒不解的問道。
“你以後就會知道了,現在咱們先收拾東西,等到王爺下朝了,我就去向王爺辭行!”她急急的說道。
翠兒迷茫的看著她,雖然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可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李睿一下了朝,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就聽到丫鬟稟告,說是王妃有請。
他下意識的看向小福,後者隻是嬌嗔的白了他一眼,說道:“你看我做什麽?想去就去啊!”
“我這不是怕你生氣麽?”他一把抱住了她的纖腰。
“去,去,我才不是那麽小氣的人呢?”她捶了他一下說道。
“那我就去了啊!”他戀戀不舍的說道。
“去吧,最好別回來了!”她裝作很嫌棄他的樣子說道。
“好啊你,竟然感嫌棄我,看我怎麽收拾你!”李睿故作生氣的說道,一邊說,一邊朝她哈癢癢。
小福最怕癢,他才一動手,他便咯咯的笑著求饒。
李睿趁機要挾她,要了好多的福利,才心滿意足的離去,隻氣的小福對他的是個背影咬牙切齒。
李睿的心情不錯,看到薑豔雪的時候,嘴角依舊微微的翹著。
看的她一陣的辛酸,她和他做了那麽多年的夫妻,從來沒有見他如此高興過,自己真是個失敗的妻子。
“我想回娘家住一段時間!”薑豔雪開門見山的說道。
“回娘家,你的身子撐得住麽?”他關心的問道。
“現在我的胃口很好,孩子也很強壯,我想趁著我還能動的時候,回去看一下父皇,再看一下時元,再過幾個月,我估計就走不動了!”她淡淡的笑著解釋。
“那可以生完孩子再去?”
“生完孩子,肯定還有很多的雜事,再說整日呆在府裏,我也悶壞了,可以趁機出去散散心!”
她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李睿也不便再說什麽,他知道她在府裏過的並不開心,回去散散心也好,隻是問道:“你打算什麽時間動身?”
“擇日不如撞日,我和翠兒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今天就動身!”
“那我讓周衛去護送你!”
“好!”她微笑著點頭答應。
薑豔雪走的很隱秘,在她的強烈要求下,隻要了一輛小馬車,她和翠兒坐,另外又派了兩個侍衛就出發了!
當晚,顧晨風再一次來找薑豔雪,卻碰到鐵將軍把門。
他的心裏一凜,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他一急之下,也顧不上避諱,瞬間,用內力打開了那把鎖。
空蕩蕩的房間裏,伊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床鋪疊的整整齊齊的,她的梳妝台上已經空無一物,他伸手拉開那小小的抽屜,一張紙片映入眼簾。
上麵隻有簡單的幾個字:“我走了,珍重!”
看完這張紙條,古晨風頹然的坐到椅子上,紙條從他的手上輕飄飄的落下來。
心裏不住的猜測“她走了,這是什麽意思?是出去散心,還是永遠不會來了?”
想到前日她的反常,顧晨風頓時心亂如麻。
她那麽聰明的女子,怎麽可能會突然問出來那樣的問題,肯定是她對自己失望了,才要離開的。
想到這裏,他恨恨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自己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