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懷疑
墨蘭驚訝的問道：“小福，你的琴什麽時候彈的那麽好了？”
小福微微一笑，並不回答她的話，隻是脈脈含情的看著李睿。
後者癡迷的看著她，走上前去牽著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裏，轉身對著墨蘭和趙世傑說道“我的小福做做什麽都是最好的!”
小福聽到他的誇獎，害羞的低下了頭。
墨蘭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兩個甜蜜的樣子，轉眼卻看到趙世傑呆呆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重重的碰了一下他的胳膊。
趙世傑一驚，忙問道“怎麽了？怎麽了？”
墨蘭對著他很不屑的撇了撇嘴，恨鐵不成鋼說道：“你要是能有王爺一半的溫柔體貼，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竟然說我比不上那個冷麵王？”趙世傑一聽頓時炸了毛“我可是比他英俊幾千幾萬倍，風流瀟灑，玉樹臨風，風靡萬千少女的趙大將軍，你竟然說我比不上他，看我怎麽收拾你！”
趙世傑一邊說，一邊向著墨蘭撲過去。
“啊，啊，……”墨蘭驚叫著轉身就跑，卻被趙世傑攔腰抱住。
他在她的耳邊陰森森的笑：“哼，我看你敢不敢亂說。”
“啊，啊，我不敢了，不敢了……！”墨蘭急忙討饒。
“哼，現在晚了！”
“哎呀，我真不敢了，不敢了！”
……
一時間，船艙裏都是他們兩個的笑鬧聲。
“你有沒有覺得，小福醒來之後和以前不一樣了？”回去的馬車上，趙世傑問墨蘭。
“有嗎？也許吧！她經曆了那麽多，不可能一點都沒有變！有變化，也在情理之中！”
“”不是也許，她是變化的太多了，這種變化，不是情緒上的，而是本質上的東西全變了，咱們常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是她似乎連本性都改了？”
“趙世傑，你到底想說什麽？”墨蘭狐疑的問道。
“墨蘭，你剛才也看到了，小福的琴彈的那麽好，李睿可能不知道，但是你不可能不知道吧，小福哪裏會彈什麽琴，當時你們兩個看著李睿書房裏的古琴好玩，搶著試彈，結果彈的是一個比一個難聽!”
“那也許是那之後，小福刻苦練琴，才有了今天的水平？”
“聽她的琴聲，哪裏是一朝一夕練出來的，再說你以前和她形影不離，她練沒練琴，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小福眉毛裏的黑痣，就是你說有福氣的那顆黑痣，竟然沒有了，難道你不懷疑麽？”
“趙世傑，你難道懷疑小福是假的麽？”
“墨蘭……”趙世傑才想和她解釋。
突然馬車顛簸了一下，趙世傑不防，頭撞到馬車的橫梁上，一陣鑽心的疼。
“哎呀，都腫起來了，疼不疼！”墨蘭驚叫道，手撫上他的傷口。
趙世傑疼的吸了一口氣，對著馬車外大聲的吼道：“趙良，怎麽了？”
“回將軍的話，有人突然從旁邊衝了過來！”馬車夫趙良驚懼不已的回答道。
趙世傑給了墨蘭一個安撫的眼神，自己掀簾下車。
“將軍！”趙良對著他施禮。
“出了什麽事情了？”趙世傑負手而立。
“咱們的車正行的好好的，突然就衝出來一個不要命的小子，幸虧奴才及時拉住了馬韁，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趙良指著旁邊的一老一少說道。
趙世傑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這兩人不就是今天騎馬碰到的那兩個人麽？
他眉毛一抬，對著那個女扮男裝的姑娘說道：“姑娘，難道這次也是我的錯？”
那個姑娘才想上前，卻被那個老者按住。
他走上來對著趙世傑微微行禮“這位公子多有得罪了，小女年幼，不知道進退，還請您對擔待！”
那老者也認出了趙世傑，知道他已經知道了女兒的身份，便不再隱瞞。
“爹，我隻不過是想撿回咱們掉的錢，又沒做錯什麽事情，你沒必要道歉！”那個姑娘撅著嘴巴氣呼呼的說道。
“什麽錢？”趙世傑挑眉。
“看，就是這個！”那小姑娘竟然鑽到了馬車底下，出來的時候手裏竟然拿了一枚銅錢。
“就為了著一枚銅錢？”趙世傑真的以為這位姑娘是在耍他了！
“你不要小看著一枚銅錢，它可以買兩個包子，五碗粥呢？”那位姑娘鄙夷的看了一眼趙世傑說道。
“這位公子見笑了，我們父女兩個千裏跋涉，上京尋親，誰知道那親戚早已經搬了住處，而我們父女兩個盤纏已經用盡，這一枚銅錢是我們僅有的家產了！”
“爹！”那姑娘聽了此話，神色暗淡了下來。
“你們是從哪裏來的？”
“我們是從宿州來的！”
“你們一直生活在那裏麽？”趙世傑看了一眼那姑娘問道。
“你一直問東問西的，問那麽清楚做什麽？”那姑娘警覺的看著趙世傑問道。
趙世傑看著她警惕的樣子淡然一笑：“我隻是看著你們可憐，正好家裏的花匠又回老家了，本來想請你們回去頂替呢？看來這位姑娘很不領情？”
“你說的是真的，真的會收留我們？”那個姑娘驚喜的問道，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趙世傑越看她越覺得像小福，便不由自主的點了一下頭。
“爹，這次我們不需要露宿街頭了！”那姑娘高興的挽著那老者的胳膊說道。
那老者也是喜形於色的樣子，但是畢竟還是多了一個心眼，他躬身行禮道：“請問公子，府上為何處？”
趙世傑從腰間拿了一塊令牌扔給他們說道：“拿著這塊令牌，到趙將軍府，到時候自會有人接待你們！”
他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回頭，問道：“在下趙世傑，請問兩位如何稱呼！”
“老朽肖景，這是…小…小女肖潔兒！”
趙世傑發現，他說小女的時候，明顯的停頓了一下，神色也有些不自然，心裏的疑惑更深。
“哎，我說，真沒看出來，你還挺有善心的！”
趙世傑一回到車上，便聽到墨蘭挪揄的說道。
“那當然，你相公我可是天下第一狹義心腸！”趙世傑頗為自得的說道。
“呸，我看你是看人家姑娘長的漂亮吧？”墨蘭盯著他追問道。
“在我心裏除了我親愛的娘子，其它的美色解釋糞土！不對，是糞土不如！”趙世傑信誓旦旦的說道。
墨蘭被他逗的撲哧一笑，順便捶了他一拳，正色的問道：“你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趙世傑故作高深莫測的笑了一下，摸著下巴說道：“明日你會大吃一驚的！”
第二日，墨蘭果然是吃了一驚，那個對著她彎腰行禮的姑娘為什麽會長的那麽的熟悉。
“是不是很像啊？”趙世傑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恩恩！”墨蘭猛點頭。隨即她又狐疑的看了一眼趙世傑，說道“不會是你和小福串通好，來騙我的吧！”
“你覺得小福會和我一起騙你麽？她和你一起騙我才差不多。”趙世傑委屈的說道。
墨蘭給了她一個“你還是挺有自知之名”的眼神。
她拉著那位姑娘的手，越是打量越是心驚，這實在是太像了。
“你看她的眉毛！”趙世傑在她耳邊輕聲的提醒道。
眉毛，這個姑娘的眉毛和小福的一樣清秀，甚至連眉毛裏的黑痣也是一模一樣的，這也太讓人吃驚了吧。
“姑娘，你還有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墨蘭問道。
“沒有啊，家母早逝，家父一直未娶，奴婢是獨生女！”肖潔兒奇怪的搖了搖頭。
“好了，你先下去忙吧！”趙世傑對著潔兒說道。
“是，將軍！”潔兒輕輕福了一下，什麽都不知道的退了下去。
“趙世傑，你到底是怎麽回事?”等著那個潔兒的腳步聲遠了，墨蘭問道。
“現在是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個預感，就是這個肖潔兒肯定不是簡單隻是和小福長的像而已！”
“你真的懷疑小福是假的？”
“難道你不覺得奇怪麽？她自從醒來之後，不僅是性情變了，琴藝突飛猛進，連麵貌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那你想怎麽做？”
“我想把這個肖潔兒帶去王府，探探那個小福的虛實，如果她是假的，肯定會露出馬腳！”
“我覺得不行，畢竟現在我們還沒有確實的證據，而且王爺現在又非常的迷戀她，如果她真是假的，見到這個潔兒，要殺人滅口怎麽辦?不管這個潔兒是誰？咱們不能拿人命開玩笑。”
“你說的很對！這件事情我再想想，得想個萬全之策！”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離奇了，如果那個肖潔兒就是小福，她為什麽不認識我們，不要告訴我，她是裝的，你看到她的眼神了麽？那麽清澈，根本不是再裝的！”
“也許她是失憶了呢？”
“但她那個爹是怎麽回事？”
“我要是什麽都知道了，那我不就成了神仙了，娘子，不要再問為什麽了？再給為夫一點時間，為夫保證會給你一個完美的答案！”趙世傑實在應付不了墨蘭連番的追問，趕忙討饒的說道。
“那好吧！就再給你一點時間！”墨蘭指著他的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