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警告
帶著韓晨和何新文進入辦公室，趙凡的目光從兩人臉上掃過。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何新文臉色微變：“就，就是剛剛開會時說的樣子。”
趙凡嗤笑：“何新文，是你蠢還是我蠢？就剛剛開會說的樣子，為一個宣發，那新人敢和韓晨對上？”
新人、實習生進公司，第一件事就是跟著韓晨打下手，就是何新文也不例外。
那個實習生不會不知道這點，所以這件事背後肯定還有問題。
“何新文，你有本事不假，但我的公司才剛剛起步，不需要亂七八糟的勾心鬥角，明白嗎？”
趙凡說話時，韓晨都沒有開口。
何新文臉色變得難看：“趙總，一個巴掌拍不響，在你說我勾心鬥角之前，是不是也要把其他人喊過來？”
“其他人？”趙凡覺得好笑，“你覺得這件事裏，其他人有多少責任？”
“這……”
現在的何新文，還沒趙凡前世知道時候的心機，稍微一刺激，情緒都露了出來。
趙凡目光微凝：“說不出了？”
何新文望著趙凡，怒氣翻湧上心頭，又生生壓下。
“趙總，我想你誤會了，這件事本就是口角爭鬥，要不是動了手，根本不成問題。”
趙凡說：“我也希望能不成問題。”
何新文惱火，這趙凡到底犯什麽病？為什麽一直追著他的話說？
“趙總是看我不順眼嗎？”
趙凡神色平靜：“你可以這麽想。”
韓晨深吸口氣：“趙總，別說了，這件事確實是兩邊的問題，會已經開完，沒必要再追著說了。”
看他一眼，趙凡說：“如果我的公司沒受到影響，我也不會追著說，韓晨，何新文，你們兩個有什麽矛盾別放在工作上，要不然……”
留下一句沒說完的話，趙凡離開。
韓晨和何新文的矛盾，可沒那麽容易結束。
這是第一次，也是個開始。
“砰！”
辦公室的門關上，趙凡大步離開。
辦公室裏，韓晨看向何新文：“最後一次。”
何新文沉默。
飛騰內部的爭鬥暫且劃上句號，趙凡沒深究，但也沒把動手的實習生留下，直接給了整月的實習工資，把人勸退。
在這之後，飛騰安靜了很久，趙凡也得以專心學習。
時間一轉，到了學校放寒假的時候。
最後一天，趙凡、陳天宇和段高軒一人一摞書，抱著往校門口走。
陳天宇抱怨地說：“這寒假作業未免也太多了，真讓人受不了。”
一摞十本，他們得寫整個寒假。
段高軒垂頭喪氣：“我說凡哥，我就是個渣渣，你沒必要把我抓著學吧，這可是……”
趙凡一個眼神過去，陳天宇和段高軒呼吸全都一窒，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和趙凡對上。
“別覺得我壓迫你們，等高考結束你們就知道拚一把有多好了。”
因為今天放假，趙凡特地把車停在學校門口附近，就為了方便把東西往車上搬。
陳天宇和段高軒是住宿的，這兩人要帶回家的東西尤其多。
“都快點的，還有東西要拿。”
“知道了。”
陳天宇和段高軒有氣無力的應聲。
半小時後，趙凡分別把兩人以及東西送回家，並告訴他們，過兩天會接他們到他家。
“我準備找人，給你們拔點成績。”
陳天宇和段高軒什麽表情，趙凡看到沒看一眼，徑直開車離開。
趙凡去了公司，問了一圈，把目標定在韓晨身上。
“高中的題目，還記得多少？”
韓晨：“……”
短暫的沉默後，他扶額說：“趙總是打算讓我輔導？”
趙凡幹咳一聲：“是打算讓你輔導，我有兩個朋友，基礎差的一塌糊塗，想找個老師幫著教教，不是白教，我會給輔導費，你要是答應的話，我給你一個小時兩百，怎麽樣？”
以韓晨的學曆，這個價格算低，但關鍵是，趙凡要的不是一時半會兒，而是直到高考前。
所以這個價格，不能多了。
“我知道有點低，但這時間長……”
“沒問題。”韓晨二話沒說答應，“就當是放鬆了。”
就當是放鬆了。
不得不說，這句話對趙凡而言就是重擊。
高中課程，他到現在還在拚命掌握中，結果……
眼神幽幽的看了眼韓晨，在後者莫名所以的神情中，趙凡慢慢離開。
“後天開始。”
“好。”
隔天，趙凡把陳天宇和段高軒接到公司。
剛好早會結束，趙凡直接把兩人塞進會議室。
“先做兩個小時的題目，兩個小時後，我會帶你們的老師過來。”
陳天宇和段高軒苦著臉做題目，一做就是兩個小時。
兩小時後，趙凡和韓晨進入會議室。
“就是他們兩個。”
韓晨打量兩人，一胖一瘦，體型對比明顯，相同的是，兩人都苦著一張臉，抓耳撓腮的樣子非常明顯。
“你們好，我是韓晨，之後到你們高考，會一直負責你們的負擔，題目做的怎麽樣？”
韓晨主動打招呼，接過兩人磨磨蹭蹭遞上的試卷，看過後陷入沉默。
下一秒，韓晨起身。
趙凡一直看著他，見韓晨突然站起，連忙問：“怎麽樣？”
韓晨險些沒繃住臉：“趙總，這倆人，是不是從上高中就沒認真上過課？”
明明是數學卷子，兩個人愣是弄出了兩個答案，關鍵還都是錯的。
趙凡幹咳：“這個，他們兩人的基礎確實差了點，不過高考前還有彌補的時間不是？”
“確實有彌補的時間，但這基礎，就算補了也難。”
陳天宇和段高軒一直默默聽著，不知不覺，心裏升上了火氣。
什麽叫補了也難？他們是差，可也沒差到一無是處吧？
段高軒說：“我們錯的題目確實多，但基礎不差，你再往後看，隻要是基礎的，我們都沒錯。”
陳天宇跟著點頭：“沒錯，我們的基礎沒錯。”
韓晨淡淡的看他一眼：“基礎確實沒錯，可結果全錯了。”
可結果全錯了！
陳天宇和段高軒被打擊的抬不起頭，好難過。
“開始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