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爭論不休
“允兒，之後你就跟著奶奶，爸爸去工作了，要聽話哦。”
“嗯嗯。”
趙母抱著趙允兒，趙凡在邊上站著。
等趙海天和趙允兒做過叮囑後，拍了拍趙海天肩膀。
“去吧。”
趙海天點頭，轉身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小凡，你今天有什麽事嗎？”趙父問。
“我要回趟學校，爸有事？”
“確實有點事。”趙父看了看周圍，“回家說。”
“好。”
回到家裏，趙母抱著趙允兒進房間。
趙父問：“對你大哥，你有什麽安排？”
趙凡挑眉：“原來是為了大哥啊，老實說，目前沒有安排。”
趙父嗯了聲：“你有沒有想過，借點錢給你大哥，讓他去做生意？”
“爸的意思是？”
趙凡對趙海天的安排還沒有頭緒，畢竟趙海天都是做力氣活，他這邊還真沒適合趙海天的地方。
聽到趙父開口，他自然是仔細聽著。
“你那個超市大，你大哥肯定開不了，但要是在小區附近開個小點的呢？沒人說，超市必須得開大的吧？”
趙凡盯著趙父默然不語。
時間一長，趙父被看火了：“看什麽呢？我這話還說錯了？”
趙凡衝他豎起拇指：“爸，厲害。”
是他陷入了思維僵局，忘了可以從別的方麵看。
“等大哥晚上回來，我跟他談談這件事。”
“好。”
說完事，趙凡離開前往學校。
正是上課的時候，外麵看不到學生。
趙凡熟門熟路的去了何永山辦公室，在門口確定了何永山在，他反倒不敢進去。
回學校還是留在家裏複習，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在這兒站著幹什麽？”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趙凡嚇了一跳，轉頭就看到何永山在後麵站著，頓時僵住。
“老何……”
“嘖，看你那心虛樣，自己進來。”
“好。”
跟著何永山進入辦公室，趙凡安分坐下。
這個時候的趙凡，完全沒有做生意時的張揚社會，相當乖巧。
何永山見了，被氣笑：“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是個乖巧人？”
趙凡要是真乖巧，就不會一直拖著不回學校，甚至還幹出為了結婚退學的事。
“趙凡啊趙凡，你讓我說你什麽好？”
“不知道說什麽那就別說了，老何，我今天就是來認錯的。”
“行，說說你錯在哪兒。”
“我不回學校。”
何永山：“然後呢？”
“之後我也沒打算回學校。”
“你再說一遍。”
“之後我也沒打算回學校。”趙凡非常配合的重複一遍，神態凝重，“老何，這兩天我仔細想了想，覺得我的基礎不夠，所以打算……”
“砰！”
何永山一巴掌拍在桌上，語氣陰沉：“你打算什麽？”
趙凡：“……”
這神情，大有他要是敢說出就要弄死他的架勢，說還是不說？
無聲對峙。
“叮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回辦公室的老師打破了趙凡和何永山之前的僵持。
“趙凡啊，今天不是還沒到回學校的時候？”
認出是隔壁班的班主任，趙凡微笑：“回來和老何聊聊天，順便說一下以後的安排。”
“原來是這樣，老何，你這學生走過岔路，以後的安排可得仔細。”
何永山硬擠出笑：“放心，一定給他安排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趙凡的錯覺，他總覺得何永山最後幾個字裏透著股說不出的咬牙切齒。
“嗬，嗬嗬……”
隔壁班的班主任離開，何永山一巴掌拍在桌上：“趙凡，把話想好了再跟我說。”
“我打算休學一年。”
“不可能。”
“老何，你不給我休學，我可就要退學了。”趙凡威脅。
“呸，你要是敢退學，我立馬去找你爸媽。”
“老何，找我爸媽就不必了吧？”
“哼，兒子不學好，我當然要找你父母，趙凡，這可不是小事，你別覺得你現在厲害就一輩子厲害，未來長的很，你連基礎都……”
“老何！”
趙凡無奈，“我這是特殊情況，而且我本身也沒說不念，隻是暫時延後。”
“這讀書哪來的延後說法？趙凡你說，是不是又有什麽人在你旁邊胡說八道了？”
趙凡啞然：“老何，這個真沒有。”
對上何永山質疑的眼神，趙凡歎氣：“你別不信，這是真沒有的事。”
“趙凡，要回學校是你說的，這轉頭又休學，校長那邊我都不好交代。”
趙凡知道何永山說的是實話。
“校長那邊，我去說。”
“你去說？”何永山心裏的火氣又冒了出來，“這是誰去說的事？趙凡，這麽做你別後悔。”
趙凡垂眼，不這麽做他才會後悔。
還是那句話，他離開學校那麽多年，想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追上一直在學校的其他學生是可以，但關鍵他的事業已經鋪開，一旦學校這邊占據的時間過多，就得壓縮另外一邊的時間。
“老何，我需要時間來平衡。”
何永山張嘴，最後挫敗的閉上，過了幾分鍾，他說：“早先我就不該讓你退學。”
趙凡無語，就算何永山不讓他退，隻要他不上學校，一樣默認是退學。
歎了口氣，趙凡說：“我就是休學，又不是不學。”
“休什麽學？你就照著現在的模式來，參加高考就當是鍛煉，又不是不能參加第二回。”
何永山瞪眼，堅決不許趙凡休學。
說到後來，兩人險些要動起手來，最後還是在其他老師的插手下才定下結果。
趙凡不休學，但也不參加高考，隻是每月的考試繼續，然後參加隔年的高考。
“老何，知道你緊張學生，但人學生有自己的主張，你硬抓著也不是事啊。”
“就是啊老何，這個就挺好。”
“對對對，挺好。”
“……”
各種應和聲裏，何永山氣的大步離開。
“月底來考試！”
外麵傳來的咆哮讓在場不少老師都笑了，趙凡低著頭，嘴角也不由扯了下。
何永山，是真的負責。
等趙凡離開學校，已經到了中午放學的時候，剛到門口，就被人從後麵喊住。
“趙凡，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