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七章 天仙島56
不學一下子開心起來,怎麼說呢,他在這裡的輩分一下子變得高了起來,現在可有個人叫他師叔。
曲恆雖然有些不願意,可是按照不學那麼說的話,他可是決明子的徒弟,自己的師父也是決明子的師父,說起來,自己叫他師叔的確也是對的。
於是不學一下子也就多了一個跟屁蟲。
當然,這跟屁蟲一天到晚還是比較有收穫的,跟著不學身邊,曲恆每天從場地的這一頭走到那一頭,見識了很多新奇的玩兒,比如說每隔一兩天就能聽到傳來的轟隆隆的聲音就是來自那些黑漆漆火炮,這火炮自己也見過,可是卻卻小巧了很多,而且炮管的顏色也有區別,原本是黑黝黝的,現在顏色變的淺了一些,不過炮彈大小好像沒什麼變化,而且裝彈方式什麼的也有區別。除此之外還有那種屁股後面冒煙,可以飛好遠然後可以爆炸東西,另外還有火銃,船隻等等。
「這些東西你看見也就看見了,可別亂說,更不能記在心裡,你可明白?」
不學背著手,在前面走後,至於曲恆這在後面跟著。
曲恆點頭道:「師叔,我知道了!」
不學道:「知道了就是最好,這裡的一切都是軍事機密,什麼叫做軍事機密,那就是不能泄露出去絲毫,原本是不能帶你來的,看在你叫一聲師叔的份上,也就到你見識見識。」
曲恆點點頭,道:「要是泄露的話會有什麼情況?」
不學道:「嗯,這個我聽楊開說過,好像是砍頭吧,要是有族人親人什麼,那就一併砍了!」
曲恆心裡不由的一寒,驚訝道:「我有點奇怪,為什麼你叫千戶大人不叫千戶大人,而叫他名字?」
要知道他不過是個主管,而趙遠那可是這裡千戶。
不學擺擺手,道:「哪裡來的那麼為什麼,千戶那是當著明面人叫的,私下他還得叫我一聲堂兄,誰叫他的夫人可是我堂妹!」
曲恆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而且那位千戶大人功夫好像非常之高!」
不學臉上有些不甘心,卻也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沒辦法啊,那加過功夫的確很高,而且高得有些離譜,就算自己也不是他對手,哎……」
曲恆驚訝道:「師叔你都不是對手?」
不學道::「當初和他交過手,別說是我,就算是我和你師叔娘聯手估計都不是他的對手,當然,你師叔娘的武功也就是一般般,對陣楊開的話她也就是一個拖累而已。」
說完不學還有些警覺的看了一眼,然後又說道:「除了他武功厲害之外,他兩個夫人武功也是極高,真不知道這老天是不是瞎了眼了!」
曲恆有些莫名其妙看著不學,見他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道:「師叔,你這是怎麼了?」
不學僅僅的捏著拳頭,道:「老天怎麼把天下又漂亮、功夫又好,又賢良淑德的女子全都交了他?他到底有何等很能?而且說到長得好看,他也沒好到道哪裡去!」
曲恆頓時有些無語的看著眼前自己這個師叔,簡直就有些神經病一樣,可是轉眼一想,自己那個已經去世師父還不是一樣,喝點酒就耍耍酒瘋,經常有事沒事就念叨自己當初是多麼的高強,多麼的風光等等,結果了,一天到晚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之中就是在醉酒之中,何來風光之有?
就這種神經質這種特點兩人倒有幾分相似,難道這決明子交出來的徒弟都是這樣?
曲恆不由的搖搖頭,看著在哪裡哀嚎的不學,也就默默站在身邊。
哀嚎了片刻之後,不學這才道:「走!」
不學道:「找人去打一架!」
曲恆道:「找誰打架?」
不學道:「當然是楊開,除了他還有誰?整個銀子除了他夫人商潛菲之外也只有他能和我過招,他娘子可是一女子,我可不想和女人交手,所以也就找他動動手,反正打不贏,至少得過過手癮。」
曲恆疑惑道:『打不贏還去打?』
不學扭過頭來,然後伸手啪的一下在曲恆的腦袋上面那麼一拍,道:「廢話,打不贏當然要打,現在有一個如此好的高手在你面前,而且還不給錢的免費練手的機會,不多多爭取,只有和自己功夫高的人交手,這才能成為高手,總去欺負那些的蝦兵蟹將的算什麼?你也就跟著一起來,多見識一下高手的過招,對於你有好處,這其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曲恆摸摸自己腦袋,道:「是!」
不學直接就去找趙遠,此刻趙遠正在船舶設計這邊,趙遠對於船舶的設計實際上也沒什麼經驗,不過至少有一點他清楚,比如飛機設計的時候就要經過風動,船舶後來的設計好像也要經過類似的試驗,就是把船體按照比例縮小,放在微縮的海洋環境內去觀察船隻的各種情況,比如說最重要的兩點也就是穩定性和抗沉性能。
眼前的這幾十人的基礎就是江船,而現在他們卻要設計海船,自然非常難,好在這個時候人比較能吃苦,所以忙活的了一個多月,還真按照趙遠所畫的以及做出的模型做出了一艘大概三米來長的船隻,不過這船隻僅僅是一個船體,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看看這船體能不能適應海洋的情況,這個船體上面很多艙室都還沒設計,僅僅有下面的水壓艙。
如此船體能否適應海況,能能否在海水之中浮起來,這完全沒人知道,而且在進入大海試驗之前,還先要在水池裡面試驗,而今天就是試驗的日子,如此重要的試驗趙遠自然要參加。
不學和曲恆此刻也擠到了人群之中,看到看到眼前船,不由瞪大了眼睛,驚訝道:「真的有這樣的船啊?」
不學也沒回頭,道:「什麼叫做真有這樣船,嗯……」
不學突然停了下來,疑惑道:「真有這樣的船,難道你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樣的船?」
曲恆道:「實際上我也就見過幾眼而已!」
不學道:「見過幾眼?什麼時候見過,這不可能啊,按照楊開的說法,這種船在明朝是沒有的,畢竟實行了海禁這麼多年,能下海捕魚的幾艘船都沒有幾艘,更別說如此大的船了!」
曲恆道:「實際上也就樣式差不多而已,不過那個人並非我們明朝人,他說他來自……算了,來自哪裡我也不知道,他的話說得蹩腳得很!」
不學立刻問道:「此人現在在何處?」
曲恆道:「就在天津城內啊。」
不學點點頭,道:「跟我來!」
不學四處看了看,找到了趙遠的位置,帶著曲恆便直奔趙遠哪裡,把他叫答應了。
趙遠過頭來,見是不學和曲恆,笑道:「你們也來湊熱鬧了?」
不學道:「什麼湊熱鬧,這小子說在天津城裡面看到一個人,家裡畫著幾幅畫,和你這船有幾分相似。」
曲恆連連點頭,道:「對……是有幾分相似。不過他不是漢人,個子有點高,很白,頭髮也是捲曲的。」
趙遠心裡一驚,道:「有幾分相似?外國人?他在什麼地方,立刻帶人去把他給請來!」
有幾分相似,對方能畫出這種船來,那麼說不定還真見過這種船,另外按照曲恆所描述,這人應該是個外國人,明朝雖然實行海禁,可並不代表就沒人能進到明朝來,每年還是有些外國的使臣前來,畢竟這個東方大國那可都是一致充滿了神秘感。
而在明朝海禁的時候,外國的卻在不斷探索者大海,帶來的便是各種各樣的造船技術的不斷進步,然後不斷朝著海洋邁步腳步,那麼有懂得造船的人來到中國也並不奇怪,更何況天津本來就是一個海港城市。
現在的趙遠那可是求賢若渴,眼前這些人的確很努力,但是基礎太差,加之根本就沒經驗,所以只能一步一步的摸索,要是有人能在前面帶個路的話,那麼速度自然一下子就會快很多。
現在聽到了如此人,自然欣喜若狂。
不學道:「就算著急也急於這一會,明天一早出發不就行了,等你看完這邊我還有其他人事情要找你,先忙著!」
趙遠道:「又想和我過招?」
不學嘿嘿一笑,道:「那是當然,一個人練也沒什麼意思,再說了,也好趁機指點一下師侄!」
趙遠看了看旁邊的曲恆,道:「那好,三更吧,也別影響其他人!」
…………
趙遠也說話算話,三更時候便出屋,朝著房屋的左邊奔去,左邊便是靠近原來千學所住房子的那一邊,現在這裡已經住滿了人,而且高手過招,那內力相撞就如響雷一般,要是在這邊的響動聲也太大了。
所以兩人現在過招,那都是在距離此處已經超過兩里的地方,以兩人輕功,抵達也不過是片刻功夫而已。
曲恆輕功一般,不學為了照顧他也就故意放慢了腳步,所以抵達的時間比起一般的時間稍微晚點。
抵達之後,趙遠和不學隔著幾丈相對而已,此刻天色並不好,可對於兩人來說並不受影響,站定之後,趙遠笑道:『今晚上打算怎麼比?』
不學看向了曲恆,問道:「你師父教過你那些功夫?」
曲恆道:「有劍法和掌法?」
不學扭過頭來,對趙遠道:「那今晚上就比掌法!」
趙遠有些尷尬道:「可我不會掌法啊,你這不是為難我嗎?這樣,乾脆一點,你用掌法,我用拈花指如何?」
不學眼睛頓時一亮,道:「你是說逍遙子前輩的拈花指?」
要知道逍遙子的拈花指脫胎於少林拈花指,卻又有不同,也是他的成名絕技,只不過他這些年很少在江湖上走動,而且他的傳人現在江湖上名義上也只有趙遠一人,所以想看他的成名絕技還真不容易!
不學在武當的時候自然沒少聽過決明子談論當今武林人士,其中這逍遙子無非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作為武林四大高手之一,決明子對於逍遙子這拈花指那可是推崇備至,現在趙遠要用拈花指,自然讓不學有些興奮,當下喜道:「那好,看招!」
說著抬手一起手,直接拍向了趙遠。
趙遠手一抬,也迎了上去。
兩人迅速的斗在了一起。
曲恆則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兩人過招,一臉的興奮之色,起初他還能勉強看到兩人身形,可是動作根本就看不清,畢竟又是晚上,他可沒眼前二人那麼好的內力,在這晚上也能如白晝一般,所以看起來多少有些吃力,可是隨著兩人交手不斷繼續,他赫然發現自己已經完全分不出兩人到底誰是誰,眼前就好像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影一般,及空氣之中傳來的如悶雷一般的悶響聲,還有四處不斷迸射而出勁氣。
第一次見到高手過招,曲恆心裡異常的興奮。
而除了曲恆之外,黑暗之中還有人在遠處觀觀望著,只不過他們不敢靠近,距離此處至少了有一百多丈。
「這兩人都是高手!」
其中一人沉默了片刻,這才下了如此的決定,隔得如此遠,兩人也好不到哪裡,唯一能看清楚的也就是兩個黑影而已。
即便是晚上,他們現在也不敢過於靠近,畢竟高手要察覺有沒有敵人靠的可不一定是眼睛,還有就是氣息。
而氣息這種東西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高手要判斷有沒有敵人,就是憑藉對氣息的察覺,或者說也就是一種本能一般。
「對,我覺得在他手下過不了十招!」
說話之人便是當天晚上刺殺失敗的男子,實際上當天晚上他就趙遠一顆石子就輕而易舉的被逼退,想上面稟告之後,上面也立刻派來新的刺客,追著曲恆抵達了這裡,於浪雖說在山上布置了不少錦衣衛的暗哨,可那些暗哨也正如趙遠所說的一般,最大的作用就是告別別人,這裡防衛很嚴密,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