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 天仙島20
終於,這門被打開,然後一年輕的公子奔來出來,那一聲爹也就證明了他的確是張四息的兒子!
玄舞不由的看去,眼前這位公子似乎遺傳了張四息的特徵,塊頭不小,雖說不是很壯,卻也不瘦弱,身為官宦子弟,可現在穿在他身上的卻是一身布衣。絲毫看不出來一點點當官的架勢,反而給人一種普通老百姓的感覺。
玄舞心裡不由的突然有點心跳加速的感覺,臉也有些發燙,眼前此人也就是張四息的兒子,而自己父親的意思也是讓自己無論如何得想辦法嫁個他。
除此之外,張四息也看得起自己。
張四息等人也就跟著一起進來衙門,進去之後,趙遠笑道:「張公子,你這個衙門是不是也太小了點?」
張林扭頭看向了說話的趙遠,上下打量了一下,驚訝道:「難道閣下就是大名鼎鼎鐵血門門主楊開,至於這位,莫非是四夫人商潛菲?」
商潛菲笑道:「你能認出他是楊開我沒覺得有什麼奇怪,但是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張林笑道:「在下可不僅僅一次聽父親說起過你們,如此年輕,有何父親同行的估計也沒幾人,應該也就是鐵血門門主楊開了!」
趙遠道:「這個理由有幾分牽強,不過猜對了!」
張林略微有些尷尬,笑道:「下官對於楊門主身上那也只有猜猜,實際上父親結實的,而且讚譽有加之人,年紀輕輕的也只有楊門主一人,所以也就斗膽一猜,至於為何猜中的夫人,實際上很容易,大夫人柳芷晴長年主持鐵血門,因此很少行走江湖,二夫人蒼無霜現在應該在帶孩子,也沒辦法行走江湖,三夫人吳謹書香門第,身上可沒有四夫人這種英武的氣息!」
商潛菲笑道:「多謝張大人誇獎!」
張林連忙道:「別別別,千萬別什麼張大人,在下現在也不過是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可不是什麼大人!至於這幾位?」
張林一拱手,對著劉璧等人道:「還請恕在下眼拙,在下的確不認識幾位!」
劉璧淡淡道:「本官……罷了,我們都是一身便衣,也就不必什麼大人不大人的了。」
劉璧畢竟是閹人,所以這聲音和普通人還是有很大的區別,張林一聽多少也覺察得出來,於是也就不多問,道:「那麼諸位裡面請,稍等片刻,我讓人去準備酒菜!」
張四息看了看眼前這個小衙門,道:「罷了,罷了,我們還是去外面趙家客棧吧,你這個小廟也沒幾間屋,估計今晚上也沒辦法住下,找個客棧,讓人準備酒菜,也省去了很多麻煩!」
要知道眼前諸惡畢竟是縣衙門,可不是什麼府衙之類的,衙門前面是大堂,後面是官員所住的屋子,看著樣子也估計後院也就三四間屋子,這麼一大群人怎麼可能住得下,所以張四息才如此建議。
張林笑道:『父親所言甚是,那麼請!』、
接著又看向了張羽,喝道:「去給客棧掌柜知會一聲,讓他準備好做好的酒菜,最好的房間!」
張羽答應了一聲,急急忙忙一路小跑直奔客棧而去,至於其餘幾人則緊隨其後,片刻之後,一行人便來到了客棧。
張林現在所管轄的地方本來就是一個不大的小縣城,這縣城裡面的客棧也不多,而眼前的客棧也算是這裡最大的一家客棧。
張林道:「諸位,實在有些對不住了,我這地方小,客棧也少,能拿得出來當門派面也只有這一家了,所以還請諸位多多包涵。」
自己父親也就不說了,畢竟是一家人,這也無所謂,然而另外幾人,鐵血門可是大門派,自己父親也說過,這鐵血門雖說是在原來五湖幫的基礎上改建而成,可是也修得金碧輝煌,而另外兩人,聽聲音估計也是朝廷裡面的公公,出來還帶著侍衛,地位應該不低,至於那位姑娘,這點張林有些看不出來,她一直跟在趙遠和商潛菲的身邊,然而看樣子好像也應該不是侍女什麼的。
自己所在地方也只能拿出這點東西,張林也有些無可奈何。
趙遠道:「不礙事,我們這些人行走江湖,有時候別說客棧了,能找到一件破廟休息都算是運氣好的。」
這話多少也化解了張林的一些尷尬。
進去之後,掌柜的已經安排好,將這裡最好的包間都安排了,眾人也就進了屋,很快裡面也就送上了茶水,眾人也就圍坐在等著飯菜上桌。
坐下之後,張林這才奇怪道:「父親,你怎麼有空到孩兒這裡來了?」
這正是張林奇怪的地方,要是自己父親單獨來看看自己,或許自己還能理解,可現在隨行而來的妻卻還有楊開夫婦,以及那位來頭同樣不小的宮人之人。
張四息哈哈一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你來這裡上任多多少少也快有一年多的時間,可有了中意的姑娘?」
張林那知道自己的父親當著如此多人的面直接問這個,他個頭雖大,但是臉皮卻很薄,頓時鬧了一個面紅耳赤,連忙道:「父親,你怎麼問起了這個來?」
張四息道:「我是老子,你是兒子,老子問問兒子這事情又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也就老老實實的說,這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張林立刻道:「沒有,沒有!」
張四息道:「為什麼不找一個?」
張林道:「找一個,哪裡有那麼容易,這又不是路邊撿白菜,說找一個就找一個?」
張四息道:「那好,你要是沒有那就簡單多了!」
張林這下更加聽得有些莫名其妙了,自己沒中意的女孩子,自己父親居然說簡單多了,難道他不是來催婚的?
正在這時,張四息看向了楊開,道:「那就接下來讓楊門主來說吧。」
張林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了趙遠。
趙遠輕輕咳嗽了一下,這才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途中偶然救下了我身邊這位翠兒姑娘,而她的父親在大水之中已經不知所蹤,現在她也就是孑然一身,原本我們的計劃是路過杭州的時候把她安置在了杭州城,畢竟那裡是我夫人老家,安置一個小姑娘還是輕而易舉,只不過來去的路上,你父親看上了翠兒姑娘,覺得翠兒姑娘知書達理,人有嫻靜,至於這容貌,雖說並非角色,卻也不醜,於是想著你離家的時候可還沒婚配,於是乾脆就決定讓翠兒姑娘當他的兒媳婦!可張大人又覺得這婚姻大事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最關鍵的還是得你們兩人看上眼才對,所以就親自帶著我們來這你,就是讓你和翠兒姑娘見上一面,然後你們覺得合適,那麼翠兒姑娘也就先留下,你們兩人慢慢培養感情,然後水到渠成,要是你們覺得不合適,我們也就帶著翠兒姑娘返回杭州,到時候若是有其他合適的公子少年,在介紹也不遲!」
商潛菲驚訝的看著自己相公,道:「相公,你就是這樣做媒人的?」
趙遠疑惑道:「不是這樣做媒人那麼也該做?這做媒人不就是應該坦誠布公,然後把該說的都說了?除此之外,那還怎麼做?」
商潛菲頓時有些無奈,看了看這臉憋得通紅的張林,在看看同樣臉通紅,恨不得把整個腦袋都塞進地裡面的玄舞,、最後看上了眼前的張四息,道:「張大人,這還真對不住,我相公第一次當媒人,也不知道這媒人應該怎麼當!」
張四息哈哈一笑,道:「我倒是覺得這不錯,坦誠布公,大家誰也別騙誰!」
張四息也是痛快人,所以趙遠這直接的說出來他倒是覺得很爽快。
趙遠笑道:「你看,就要這樣,我們誰也別誇,好不好自己去體會就行。」
張四息正要說話,門外突然響起了掌柜的聲音:「何大爺,這天字包間已經有人了,不如換一間如何?」
「什麼換一間,你個老不死的東西,難道不知道我們老爺來,每次都必須坐這天字一號房?而且今天我老爺還有朋友,你讓他去其他包間?這要是丟了我老爺的面子,你可擔當得起。」
掌柜道:「小的哪裡擔當得起啊,不過這天字一號房,可已經被張大人給包了,這客人都已經在了!」
「張大人?你是說縣衙那個張大人,你可知道我們老爺朋友是誰,那可是從知府衙門來的,就算這張大人見了也得叫聲大人!去,讓他們把這屋子騰了!要是不去的話,你這酒樓也就別開了!」
……
兩人的談話清晰的傳入了眾人的耳朵裡面,張四息眉頭一皺,道:「兒子,這就是地頭蛇?」
張林點頭道:「對,此人老爺姓何,也是當地賭一把,孩兒上任不久,平時在鄉里橫行霸道,不過這人卻很聰明,很少留下證據,因此孩兒也暫時拿他沒辦法。」
張四息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嗯……」
這時候,外面又傳來了說話聲,剛才那大漢討好道:「老爺,大人,這天字一號房有人,小的已經讓掌柜去把那群人給轟出來,二位稍等!」
接著又對掌柜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如此霸道之人眾人也見了不少,而這時,一直都沒怎麼開口的劉璧從腰間掏出一個牌子,遞給了旁邊的李茂,道:「那我的牌子出去,看看到底是知府衙門的那位大人,告訴他,他們不是想吃飯嗎,讓他們給本大人跪在客棧大門口,一人四碗白米飯,不吃完誰都別想走!」
李茂是劉璧的心腹,也知道劉璧現在也打算和張四息等人有意交好,除此之外,張四息雖然也是千戶,可畢竟張林是他兒子,要是他出面的話,有人把這事情捅了上去,對於張四息而言多少有些不利。而趙遠和商潛菲兩人可是武林人士,要幹掉那群人幾乎是瞬間的功夫,可畢竟這又是張林的轄地,可不能所以的鬧出人命來,因此現在要教訓這群人,然後還得給張林把場子紮上,同時告訴那姓何的,這張林可是他們招惹不起人,那麼他出面最為合適。
李茂接過了腰牌,推門走了出去,正在門口遇到了進退兩難的掌柜,便道:「你在這裡等著,我來處理此事!」
說著又朝前走去,此刻這客棧大堂裡面站著七八個人,其中四個是哪位何老爺的打手,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胖胖的中年人,應該就是何老爺,而另外一人略微有些消瘦,看著何老爺對他一臉恭敬的樣子,估計就是那個什麼知府衙門的來人,於是輕輕咳嗽一聲,道:「聽掌柜的說了,你們要我們退出天字一號房,不過我們可是縣令大人的朋友,這多少有些不合適吧。」
何老爺沒有開口,倒是那個略微消瘦之人淡淡道:「也就一區區縣令而已,本官都已經來了,還不出來給本官請安,這是不是有些太瞧不起本官了。」
李茂笑道:「當然不是張大人瞧不起大人您,只不過是我家老爺覺得,這天字一號房你還真不配在裡面吃,所以就命小的替大人一人準備四碗白米飯,這大門外地面也乾淨,今天天也還沒下雨,倒也合適!」
這消瘦之人頓時怒道:「狂妄!膽敢如此對本大人說,找死不成?」
李茂可沒被他嚇著,取出了劉璧的腰牌,直接放在他的眼前,問道:「大人,你覺得這飯是在門外跪著吃,還是去其他地方吃合適?」
一看眼前這個銅牌,剛才還囂張銷售之人頓時嚇得一聲冷汗,驚恐道:「東廠?千戶大人!難道說……」
李茂收起了腰牌,道:「出去吧,也別再這裡杵著,我家大人吃飯不想有人在外面杵著,否者的話,這飯也吃不痛快,另外,給你這位何老爺也說說,最好老實點,否者的話,今天還活蹦亂跳的,明天要是有人想見他,那就得想辦法掘土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