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五章 天仙島13
幾人的談話並沒有刻意的避開玄舞,所以玄舞在一旁聽得真真切切。
玄舞此刻就好像全身僵硬,完全沒辦法動彈一樣!
以為趙遠等人所說的話她知道得非常清楚。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滿地的屍體,無一倖免,不僅僅包括那些村民,還包括她的母親和年幼的弟弟,而從僥倖逃過一劫的人口中得知,當時駐紮在這裡的東廠千戶叫劉璧,於是自己和父親等人這才開始漫長的刺殺之路。
但是現在從張四息和趙遠等人現在的話中得知,劉璧當初是駐紮在哪裡,而且遭到了倭寇的襲擊,當時他去追擊倭寇,下令是讓黃秉盤查一下那些村民,看村民裡面是否有可能有敵人姦細,但是黃秉卻沒聽有聽從他的命令,而是把那些村民全部給殺了,事後得知的劉璧當時也差點就把黃秉頭給砍了!
換句話說,劉璧並非真正的兇手,東廠被襲擊,他懷疑那些村民之中可能有倭寇的密探,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他僅僅讓黃秉調查,而真正把那些村民給屠殺卻是黃秉,而並非他。
難道說這一直以來,自己等人都追查錯了?
玄舞心裡疑惑道,可是現在她卻不敢去追問。
另外一面,趙遠和張四息等人並沒有注意到玄舞的表情,等張四息說完之後,趙遠這才的道:「那麼如此說來,這也是劉璧突然向我們示好的原因,不過張大人覺得,這到底是劉璧和我們合作好,還是黃秉!」
張四息想了想,道:「劉璧!黃秉此人為達目的那是不擇手段,沒任何人是他朋友,他眼中只有利益兩字,但是劉璧不同,雖然也算位高權重,是曹石的心腹,但是形式做事多多少少還有幾分良知。」
趙遠點點頭,道:「那好,到時候我們也就向陸大人提及此事!對了,話說回來,我們這話回去的路上是否能路過令郎所在地方?」
張四息道:「是能路過,只不過比起計劃恐怕得多耽誤接近兩天的時間。」
趙遠道:「也就區區兩天時間而已,我們也耽誤得起,到時候也不如直接去一次,免得這來回折騰,如何?」
張四息道:「這倒是沒問題,但是就是不知道這劉璧會不會反對?」
趙遠笑道:「現在劉璧不但不會反對,反而會極力贊成才對,這對於他來說可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張四息道:「那好,嗯,這樣,這事情也就由我去給劉璧說,畢竟這事關犬子的事情,可不能讓你們來開口!」
……
決定之後,張四息也就在晚上休息的時候找到了劉璧,向他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也很如趙遠所言,這劉璧居然沒絲毫反對的意思,還表示贊同,如此一來,在第二一早的時候,隊伍就開始調整方向,朝著張四息兒子所任職的地方奔去。
幾個當頭頭的決定了方向,其他人也沒反對意見,至於玄舞,她現在也就跟著走,並沒有在意方向什麼的,除此之外,現在她非常想的就是找一個地方停歇,把自己所聽到的那些話傳話給自己父親,之前自己等人一直在想辦法追殺劉璧,可現在突然知道這話劉璧居然可能並非自己等人真正仇人,這仇人是錦衣衛的另外一個千戶黃秉。
可是這些天一直都待在船上,根本就沒機會離開,這船上又是高手如雲,自己兩位一點動靜說不定都會被他們覺察,因此自己根本就不能輕舉妄動。
現在的玄舞即便心急如焚,還是也只有先老老實實在船上帶著。
…………
趙遠等人離開之後,柳芷晴這裡也沒閑著,現在她派人去找另外一人去船廠,而這人也只有她們最信得過,那就是沈冰。
現在沈冰和蘇雲兩人正在衡山派做客。
而此刻,原本打算浪跡天涯的沈冰此刻大白天走出了自己的屋子,迎著剛剛升起的太陽,心滿意足的伸了一個懶腰。
就在此刻,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嬌喝:「看劍!」
接著,一柄明晃晃的長劍直刺而來。
沈冰身子一扭,輕而易舉的就避開了這一劍,在一看,赫然是蘇雲,笑道:「大小姐,又來?」
要知道兩人現在可是習慣了,沈冰教蘇雲劍法,當然,為了訓練自己的劍法,蘇雲是不是搞點偷襲之類的。
「咦?」
蘇雲驚訝道,又是一劍刺來,角度異常刁鑽。
眼前劍就刺中他,蘇雲都打算撤手了,那知道沈冰身子居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一閃,劍招立刻刺了一個空。
這下蘇雲徹底愣了,有些不相信的看著自己手裡的劍,再抬頭看看沈冰,自己兩招居然連他衣角都沒沾到,這怎麼可能?
可是片刻之後,蘇雲又是一劍刺來。
沈冰腳下踩著步子,輕而易舉就避開。
接連兩劍都落空,蘇雲心裡倍感意外,手裡的劍也越來越急,越來越快。
不過比起沈冰來,她的劍無論是速度還是精妙程度都相差太遠了,沈冰身子一扭,一擰,或者彎個腰,轉個圈,在閃爍的劍光之中彷彿就在花園之中閑庭信步一樣,沒絲毫的倉促感,同時還能慢悠悠的問這話:「我說蘇大小姐,平日我教你的劍法難道就這點本事?。」
然而蘇雲卻緊抿著嘴,手裡的劍也更加快,可依舊沒粘到沈冰的半片衣角。
兩人大清早就這麼一折騰,頓時引起了不少人注意,誰都知道當初沈冰是和蘇雲一起來到衡山派的,他們更是把蘇雲當成了沈冰的夫人,當然,這本來也就是事實,於是也就權當兩人大清早小兩口在哪裡打打鬧鬧而已。
但是這打打鬧鬧之中,這些衡山派弟子卻發現這兩人功夫都不俗,而且就目前為止,只看到蘇雲出手,卻沒看到沈冰出手。
這位圍觀的人之中也有岳憐月,看到沈冰一臉輕鬆的躲避著蘇雲的進攻,心裡不由的大吃一驚。
這兩人是被自己大哥帶上了衡山派,說是自己的朋友,打算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接著也沒沒再說其他的,見是自己哥哥帶來的人,岳憐月自然也就都多問,單獨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小院,畢竟兩人也是夫妻關係,不存在還分開房間之類的。
至於兩人功夫,這點她倒不是很清楚,畢竟他們沒在自己眼前展現過,而現在如此一看,卻發現這兩人功夫居然非常不錯。
沈冰一看這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不是一個辦法,於是故意身子一頓,只聽見呲的一聲,劍頓時在沈冰手臂上劃出一個口子來。
不過在劍尖劃破衣服的瞬間,沈冰將內力集中在手臂上,頃刻間,鋒利的劍尖劃過也僅僅劃了一個小小口子而已。
蘇雲也不由的一愣,連忙收了劍,急忙上前,急道:「你不是躲得好好的,怎麼不躲了。」
接著連忙拿出手絹給沈冰包紮。
沈冰則權當沒事一樣,笑道:「我不挨你這一劍,你怎麼能消氣,我這可是苦肉計,但話說回來,你這一清早的就發飆,誰惹你了,我滅了他去!」
蘇雲抬頭道:「還不是你惹我了,一個人半夜三更出去,然後還偷偷摸摸。」
沈冰一副恍然大悟的感覺,道:「原來是我惹了,嗯,實際上是有個故人前來!」
蘇雲疑惑道:「故人?什麼故人?」
沈冰道:「嗯,怎麼說呢,醉雨閣的人。」
說罷,沈冰看向了門口岳憐月,便走了過去,一拱手,道:「岳小姐,不知道剛才可細看我夫人的劍法!」
岳憐月微微點頭,道:「夫人劍法超群,也是女中豪傑。」
沈冰搖頭道:「並非這個,這套劍法我受令兄所託,傳授於你,希望你能傳給門下弟子,這是對你們衡山派劍法的一個改進,配合你衡山派的心法,應該能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岳憐月這才醒悟過來,原來剛才兩人在這裡打打鬧鬧,這目的可不是在哪裡時鬧著玩的,而是專門掩飾給自己看的,頓時俏臉一紅,道:「剛才……嗯!」
沈冰笑道:「沒關係,我們還會在這裡呆上兩天,就讓我夫人好生教你,確保你自己能熟練!」
岳憐月點頭道:『多謝二位,不過我衡山派的劍法,不知道二位為何會?難道是我兄長?』
沈冰笑道:「我和令兄相識,這劍法的確是他教我,也有恩於我,後來我遇到了江湖之上真正的高手,向他們請教之後,於是將此劍法加以改進,雖說有些招式已經變化,可劍法的根源還是你們衡山劍法!」
岳憐月終於明白,道:「那多謝沈少俠!」
現在的衡山派實際上情況並不樂觀,老的一代在江湖之上並有多大的威望,也沒多大的名氣,原本之前老祖宗留下的那些劍法和內功招式因為時間久遠不少已經殘缺,或者根本就找不到!
另外一方面,年青一代入門的弟子也減少了不少,現在年輕弟子人數不過區區的幾十人而已,而且沒有老一輩的教導,他們能學到功夫自然也就非常有限。
原本在江湖之上鼎鼎大名衡山派現在已經逐漸沒落。
現在有人願意教自己等人改進的衡山派劍法,岳憐月多少看到了一絲絲希望,自然沒絲毫意見,雖說對於沈冰等人的身份現在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懷疑。
於是,接下里的時間也就是由沈冰來教岳憐月的劍法,至於沈冰則抽空離開了衡山派,前往不遠處的一道觀之中。
衡山又名南嶽為中國「五嶽」之一,綿亘于衡陽、湘潭兩盆地間,,主體部分位於衡陽市南嶽區、衡山縣和衡陽縣東部。衡山的命名,據戰國時期《甘石星經》記載,因其位於星座二十八宿的軫星之翼,「變應璣衡」,「銓德鈞物」,猶如衡器,可稱天地,故名衡山。衡山是中國著名的道教、佛教聖地,環山有寺、廟、庵、觀上百處。衡山是上古時期君王唐堯、虞舜巡疆狩獵祭祀社稷,夏禹殺馬祭天地求治洪方法之地。衡山山神是民間崇拜的火神祝融,他被黃帝委任鎮守衡山,教民用火,化育萬物,死後葬于衡山赤帝峰,被當地尊稱南嶽聖帝。道教「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有四處位於衡山之中,佛祖釋迦牟尼兩顆真身舍利子藏於衡山南台寺金剛舍利塔中,衡山主要山峰有回雁峰、祝融峰、紫蓋峰、嶽麓山等,這衡山派就位於祝融峰下。
沈冰離開衡山派,沒多久便進了一個道觀,在小道童帶領之下去了後面,很快就見到了一個人,還是一個熟人,無言。
無言正坐在樹下,面前擺著一棋盤,上面卻空無一子,見沈冰前來,便笑道:「你來得真好,我真打算下盤棋,不如何來切磋切磋?」
沈冰道:「你知道我對於棋沒什麼興趣,感興趣的只有賺銀子!」
無言笑道:「這我倒是忘了!」
沈冰道:「昨天這醉雨閣的人說你來了,不知道你千里迢迢跑到這裡衡山來所為何事?之前還聽說你找了一個情投意合的偏亮老婆,怎麼讓嬌妻獨守空房?」
無言道:「那當然不能,不過這次的話,柳大小姐非要我親自來一趟,我也就順道了,叫上你之後,打算和你一起去。」
沈冰疑惑道:「去什麼地方?」
無言正色道:「天仙島!」
沈冰道:「天仙島,那是什麼地方?」
無言道:「楊門主得到了兩幅地圖,這地圖指明一個地方叫天仙島,現在他已經和四夫人去京城,接受皇命,打算帶著人馬去打探這天仙島,畢竟說著天仙島上面可能有仙人!於是他們覺得這是離開最佳時機,所以打算帶上一部人離開中原,前往海外,畢竟他們覺得,一旦陸炳去世,這鐵血門沒有靠山,有人就會對鐵血門不利,所以乾脆一走了之!他也沒忘記我們,想邀請我們一起去,我已經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