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目的
趙遠這一時半會還是沒反應過來。
武岡這才笑道:「屬下恭喜門主,大喜將至,這可是要和吳謹姑娘成親了!」
「成親?」
趙遠聞言也不由的一愣。
雖說遲早一天也要吳謹成親,可是沒想到事情居然如此突然,關鍵是在於,自己要和誰成親,自己現在才知道,這多少讓人有些莫名其妙一般!
柳芷晴看著趙遠那個反應,道:「那是當然,怎麼?你把別人吳小姐帶回來,就扔到哪裡不管了?你總不能讓別人無名無分的一直住在哪裡,整個鐵血門都知道她是你未來的三夫人,然後就是不見你娶,時間一久,那可是要被別人笑話的,你讓別人怎麼辦?這可是事關別人一個姑娘家的名聲。現在你也沒其他什麼事情,正好趁著這個時候成親。」
這吳謹當初可是被趙遠帶上來,這下倒還,人是被帶來了沒錯,可原本要成親卻因為趙遠事情多而一拖再拖,所以當柳芷晴聽到吳謹念那首詞的時候,才發現眼前這個看上去柔弱的女子內心實際上一直都在等著那一天,而不希望錯過。
說罷,柳芷晴又看向了武岡,道:「除了算命先生之外,其他的諸如媒人、裁縫店的掌柜、首飾店的掌柜等等,也全都一併找來,這場婚禮,要風風光光的大辦。」
「是!」
武岡立刻拱手答應道,「那屬下立刻去安排!」
等武岡離開之後,柳芷晴看向了趙遠,笑道:「相公對於妾身的安排可否滿意。」
趙遠略微有些苦笑道:「整個同學們都在夫人治理之下井井有條,別說區區一個婚禮了,我怎麼會不滿意?」
柳芷晴又問道:「那麼相公是不是覺得這事情有些唐突?」
趙遠道:「唐突並沒有覺得,只不過覺得有些事出突然罷了,而且此時不是也徵求過吳小姐的意思,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唐突!」
柳芷晴道:「這點你大可放心,這事情正是因為徵求了她的同意,這才做出的決定,吳小姐對此可沒任何的意見。」
趙遠道:「夫人先問過了她的意思了?」
柳芷晴道:「那是當然,難道相公覺得妾身是那種做事什麼都不考慮之人。」
趙遠道:「夫人明明知道我不會那麼想!」
柳芷晴嫣然一笑,走了過來,道:「實際上這事情也是今天妾身臨時起意,還請相公莫怪。」
趙遠驚訝道:「臨時起意?我還以為你心裡早就有了想法。」
柳芷晴搖頭道:「並非如此,今天我去蘇吟,把關於沈冰的情報給她,等蘇吟離開之後,我和吳小姐說了一會話,這才明白她心裡的那絲酸楚,實際上設身處地想想,若是換做我的話,這心裡還是同樣不好受,大家都知道她是鐵血門門主未來三夫人,可偏偏無名無分!所以我就想,反正這親遲早要成的,拖拖拉拉下去,還不如立刻把這事情給辦了,現在吳小姐的父母都住在這西山島上,雖說按照禮法,很多禮數還是要走到的,只不過倒是節約了不少的時間而已,到時候就還有勞相公,百忙之中抽出那麼一兩天的時間,成個親!:」
柳芷晴雖說是女子,可是這辦事卻也是雷厲風行,而武岡也按照柳芷晴的意思,開始了前期的準備工作!
手下就是清算命的來看看兩人的生辰八字,然後選擇什麼日子,這種事情倒不用趙遠和兩人參與,是兩家老人的事情,這算命起初可不知道怎麼回事,被兩個大漢硬生生給架著塞進了馬車,期初還以為是有人謀財害命之類,哪裡知道抵達之後才知道是鐵血門門主要取三夫人,所以要自己去算命,這才放下心來,好好幫兩人算了八字,選了日期之後,拿到了一筆不菲的賞銀之後之後這才高高興興的屁顛屁顛的離開了鐵血門。
接著前來的便是裁縫店店主,這一路人馬那就客氣多了,一聽說要給鐵血門門主夫人做新婚時候的衣服,乾脆立刻直接就關了店門,帶著手下的幾個夥計就急匆匆而來,要知道鐵血門在蘇州的勢力可是異常的龐大,能給他的夫人做嫁妝,那可就不是僅僅是什麼榮耀的事情,而是可以打出自己招牌的事情!而這種事情可是可遇而不可求。
除了裁縫店店主,隨同而來的還有這首飾店店主,這婚禮的首飾那是自然少不了的,而這首飾自然還得搭配禮服,這樣才不會顯得唐突。
至於兩人的雙親,現在自然高興地樂不開嘴,吳山一直對於幾人都來鐵血門如此之久了還沒成親多少有些耿耿於懷,現在終於等到這一天。而趙大志更加沒有什麼意見,要知道這吳謹怎麼說也是書香門第,名門之後,自己的兒子能娶這種媳婦,那也是為了趙家光耀門楣!
想到這些,趙大志這睡覺都在笑,所以忙起這趙遠的婚事那可是非常的積極。
吳山實際上心裡是有些瞧不起趙大志的,畢竟他當初位極人臣,而趙大志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然而在轉眼一想,當初自己是位極人臣,可現在自己也不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而已,又有什麼資格瞧不起別人?
如此一來,吳山心裡倒是心裡平衡了很多,再說看到吳山如此積極準備著婚禮,他心裡多少也有敢動,而且看鐵血門準備婚禮如此大的動作,那是這場婚禮那是看得非常的重要,絲毫不遜色那些豪門娶第一房太太。
吳山作為讀書,實際上這心裡的虛榮心還是比較多的,柳芷晴那可是非常了解這點,因此這才把這場婚禮操辦得異常的隆重,絲毫不遜色當初自己和蒼無霜嫁給趙遠的那場讓整個蘇州城都轟動的婚禮。
吳山看到如此隆重,心裡自然也就感覺非常有顏面,那種被貶為平民之後的那種感覺失落感此刻彷彿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
趙遠這邊在準備大辦特辦婚禮的時候,另外一方面,白山和白水已經也回到了白府,這天毒教的人半天不會出現,大多數都在晚上,因此白山和白水兩人分別坐鎮兩個方向,休息的時間自然也就改在白天,不過他們坐鎮可沒在外面坐鎮,而是在屋子內,就在哪裡盤腳打坐,以兩人現在的功夫,周圍的那些動靜那可是絲毫都逃不過他們的感官。
三更的時候,原本閉著眼睛的白水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敞開的門外,道:「既然來了,那不如進來坐坐,外面天冷,進來喝杯熱茶不是更好!」
外面空蕩蕩的,似乎沒有任何的人影。
不過白水此刻卻端起了桌子上的茶壺,這個茶壺一直都放在旁邊小火爐之上,因此一直都保持著裡面的溫度。
同時拿起了一隻茶杯,放在了眼前的桌子上,倒滿了之後,輕輕一推,茶杯便順勢滑向了桌子的裡面一邊,在距離桌子邊緣一掌的地方停了下來,茶杯裡面的水被倒得有了九分滿,此刻卻一滴都沒灑出來。
茶杯裡面的茶水此刻冒著絲絲蒸汽。
見外面還是沒有動靜,白水又道:「閣下若不喝的話,恐怕這茶可就要涼了!」
這話音一落,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然後緩緩的朝裡面走了進來,坐在了桌子面前的蒲團之上,緩緩的端起了桌子上面的茶,先是輕輕呡了一口,然後猛的一口喝乾,道:「好茶!」
白水點點頭,同樣也舉起了杯子,道:「當然是好茶,老夫招待人,從來不用什麼劣質的東西,自然都是頂級的好茶!」
此人點點頭,道:「不錯,告辭!」
說著,緩緩的站了起來,一拱手,道:「多謝款待!」
這才轉過身,退了出去。
屋子內彷彿一下子又變得異常的安靜,好像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白水依舊端坐在哪裡,等了好一會之後,這才手一揮!
原本平靜的屋內彷彿一下子颳起了一股風,兩邊敞開的門吱呀一聲,迅速的關在了一起!
白水這才嘴一張,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這血居然是黑色的,而且吐到了這桌子上,瞬間桌子上面居然冒氣了青煙,還傳來滋滋的聲音,桌子更是迅速的被腐蝕。
吐出了這血之後,白水裡面調息,沒多久,這門再次被打開,來的卻是白山,見他這樣,連忙伸出手抵住他的背心,開始給他輸入內力!
白水的臉上此刻有幾分蒼白,而隨著白山內力的輸入,那些蒼白也逐漸散去!
白山這才緩緩把手掌收了回來,道:「你們交手了?」
白水呼出了一口濁氣,道:「完全談不上什麼交手,實際上,我們就打了一個照面,他在我這裡喝了一口茶而已,沒想到此人的毒居然如此厲害,要不是我及時發覺,護住了心脈,否者的話,此刻估計已經抗不了幾個時辰!」
白山疑惑道:「他是怎麼給你下的毒?」
這讓白山心裡疑惑不已,看另外茶杯的位置,兩人之間那可是隔著一張桌子,白水的武功又不弱,他不可能在和白水動手的時候下的毒,要知道周圍也有一些白家弟子,可他們並沒有聽到任何的打鬥之聲,如此一來也就說明了一點,兩人並沒有交手,既然沒有交手,那麼這毒又是怎麼中的?難道他有什麼小動作連白水都可以瞞住?可仔細想想,似乎並不可能!
白水嘆口氣,雖說這毒已經全數被逼出,可是剛才內力損失巨大,此刻他還是感覺身子有些虛弱,道:「起初我也沒想到自己為什麼會中毒,不過你進來之後如此長時間還安安然無憂,我算是清楚了,這毒在他進屋的時候就已經下了!」
白山驚訝道:「進屋的時候就已經下了。這不可能啊,晚上我們坐鎮哪一間屋子幾乎沒人知曉,他怎麼可能知道?又怎麼可能給你下毒?」
白水微微抬頭,感受到夜風吹來帶來的絲絲涼意,道:「下毒的是他,可他的幫手便是這些風!」
白山疑惑道:「風?」
白水點點頭,想起了剛才那一幕,白水現在都還有些心有餘悸,於是大膽的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此人一進門就已經讓毒粉開始散布在周圍,隨著他走到桌子前面坐下,這毒也已經開始在屋中擴散開來,然而這種毒並非呼吸進去就會導致中毒,而是必須混在水中,他進來的時候想必已經服用過毒藥,所以並沒有什麼事情,而自己仔細提防,小心留意他的一舉一動,然後還是沒想到這毒居然已經隨他一同前來,在喝下那杯茶的時候這才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連忙用內力護住心脈,這才強行用內力祛毒,還好及時,若是晚上片刻,自己這條老命恐怕就已經丟了。
白山在旁邊聽得有些目瞪口呆,等白水說完之後,這才驚訝道:「沒想道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下毒的功夫,你如此小心都著了道,更別說那些普通弟子,他們哪裡是這種人對手,現在我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麼白莫凡會被這樣的人弄得焦頭爛額!」
白水接著道:「除此之外,此人的輕功也積極高明,若非他靠近了這屋子三十丈的範圍,我都沒辦法覺察到他,現在想來,並不是我發現了他,而是他主動讓我發現,若是他有意避開這裡的話,我們根本就察覺不來,此人的輕功非常之高,而內力也不俗。」
白山沉吟片刻,道:「既然他知道你已經中毒了,為什麼不趁機動手殺了你,而是離開,難道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放虎歸山?」
既然他已經知道白水中毒,為什麼不趁機下手?反而很茶杯就走了,如此的做法實在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白水思索道:「實際上我也在想這個問題,結合之前此人的所做作為,我覺得他之所以放過我,那是因為他真正的目的並不是殺了我,而是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