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交易4
天毒使沉默片刻,道:「你這辦法可行?」
既然他如此想要幫自己這個忙,而且還不花費任何一點銀子,如此好事自己完全沒任何的理由不答應!
白晨曦笑道:「你大可放心,當然可行,那麼就還請天毒使等在下的好消息!」
天毒使道:「那鄙人就在此恭候白少俠好消息!」
白晨曦一拱手道:「告辭!」
白晨曦轉身離開了天毒使的房間,出來之後,在門口遇到了左玉明。
「白兄,你這是打算幫天毒使了?」
左玉明此刻說道!
白晨曦看了一眼左玉明,道:「對,我就是要幫他,幫他想辦法搶回這千秋鼎!」
左玉明臉色不由的一變,驚訝道:「搶回千秋鼎?白兄,你瘋了?居然要幫這天毒使搶回千秋鼎?他怎麼說也不過是一個西域門派,而搶回千秋鼎那可就是和鐵血門作對!」
在左玉明眼中,眼前的白晨曦現在感覺就好像成了一個瘋子一般,居然幫天毒教來對付鐵血門,要知道鐵血門現在太湖地區勢力非常龐大,為了天毒教去招惹鐵血門,那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另外一方面,左玉明現在非常清楚,這鐵血門定然和錦衣衛有著非常密切的聯繫,和鐵血門作對,從某一方面來說也就是和錦衣衛作對,如此一來,即便白家,那又能有什麼好的結果可言?
白晨曦冷笑一聲,道:「和鐵血門作對,那又如何?他們鐵血門又算什麼東西!」
對於趙遠,白晨曦那可是發自來自心裡的恨意,既然如此,他自然也就會恨鐵血門,另外他從心裡那是瞧不上趙遠,在他眼裡,趙遠也就是一個暴發戶,一個因為攀上了柳家才會有今天一切的暴發戶而已,這種暴發戶怎麼可能和白家這種豪門相比!
左玉明頓時就急了,他可不能看著白晨曦如此就陷落下去,這白家勢力是和很強大,可是能強大地過錦衣衛?而且這千秋鼎應該就是趙遠從朝廷哪裡取來的東西,若是朝廷知道就是白晨曦幫助這天毒教從趙遠這裡搶奪而去,那麼這是什麼後果,那即便是傻子就能想到,你和通敵無疑!到時候錦衣衛大軍壓境,你白家在家大勢大,難道還能和錦衣衛相比,難道還能朝廷相比?而到時候最好的結果便是白家出銀子買下這千秋鼎,那可是足足一百萬兩,即便如白家這種家大勢大的豪門,最後還是難免會元氣大傷。
現在白晨曦的一時衝動,那可是完全把白家往火坑裡面推啊,於是連忙道:「白兄,你有所不知,這楊開和錦衣衛的關係密切,鐵血門如今能如此強大,這錦衣衛在背後扶持有著莫大的關係,你要是幫天毒教從鐵血門哪裡搶走了千秋鼎,那豈不是和通敵無疑?到時候可不僅僅是白兄你,就連整個白家都要被牽連,還望白兄三思而後行!」
白晨曦有些面無表情的看著左玉明,一拱手,道:「多謝左兄提醒,告辭!」
很顯然,他根本就沒打算聽左玉明的!
「白兄!」
左玉明再次叫道,然後可惜的卻是,白晨曦根本就不理會,直接就超前走去!
左玉明有些無奈看著白晨曦消失的身影,在看看天毒使所呆的那間屋子,不由的微微搖頭,自己現在都已經是自身難保了,居然還有心思來操心別人事情,而最讓人無語的便是被人根本就不願意聽自己所言,或許在白晨曦眼中,自己所謂的勸說完全就是對楊開或者說鐵血門一種懼怕而已。
可是說實話,自己真的害怕了!
「公子!」
慕容雨的聲音傳來!
左玉明轉過身去,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好看來,道:「我不是讓你別回來,你怎麼又回來了?」
慕容雨道:「老奴是擔心公子……」
左玉明怒道:「擔心我,誰要你擔心我,我也不想和你多言,現在就走,立刻就走!」
說著手一指大門的方向,道::「走得越遠越好,我不想再見到你!」
說罷,自己氣呼呼轉身就走,絲毫不理會站在那裡慕容雨!
慕容雨有些無奈的看著離開的左玉明,心裡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左玉明離開了慕容雨之後,心裡猶豫了好一會,這還是決定去告知趙遠一聲,若是這千秋鼎真的被盜了,若是是白家所為,那麼不僅僅白晨曦,整個白家都要被牽連,除此之外,還有自己,雖說現在的自己根本就不在意這點。
不過現在是白天多少也有些不方便,所以也只能等到晚上,可自己去見他的話也不是很方便,因此也只有派人悄悄給趙遠送了一封信前往,約和趙遠見面!
趙遠接到這信的時候還是略微吃了一驚,這柳芷晴疑惑道:「誰送來的?」
趙遠把信遞給了她,道:「左玉明,他現在在蘇州,原來這慕容家的別院之中,除了他之外,還有天毒教的天毒使以及白晨曦。」
柳芷晴道:「他這個時候派人給你送信前來,這其中難道有什麼陰謀?」
趙遠搖搖頭,道:「他還沒有那個膽子,再說了,我也不懼怕,我認為最有可能一件事情就是他作為這天毒使的中間人,來和我商議這價格問題!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他還約我什麼事情!」
柳芷晴道:「那你是打算去和他會上一會了?」
趙遠笑道:「既然別人做東請客,好歹也得給你別人一個面子才行,所以我決定前去一趟,我去的時候,你商姑娘過來和你做做伴,說說話之類的!」
柳芷晴看著剛剛送過來,被小心翼翼的裝在一個木匣子之中的千秋鼎,道:「你是怕這個是一個調虎離山之計?」
趙遠道:「這個時候不得不防啊,我給天毒教的價錢是這鼎值一萬百萬兩,可沒有誰能保證這天毒教會乖乖的把銀子送上來,然後和我們公平公正的交易,也難免他們會動其他的歪門腦筋!現在大師父尚未回來,猴王和虎王所著之處距離你這裡也有些距離,無霜有孕在身,也不適合動武,而你呢,雖說是我們鐵血門第一智腦,可是這功夫啊,實在就有些稀鬆平常的了,這千秋鼎被搶去了沒關係,反正是皇上賞賜的,沒銀子賺也就當舍財免災而已,可你不能有任何的差池,現在這鐵血門之中,也只有這商姑娘能在我不再的情況下確保你的安全,特別是晚上!」
柳芷晴聽了心裡備受感動,道:「相公,奴家可不是小孩子,難道還不能保護自己?」
趙遠道:『我只想確保萬無一失啊,對於我而言,可不能讓你絲毫的半點損傷!』
柳芷晴道:「那好,就按照相公所言!」
黃昏的時候,趙遠找到了商潛菲,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商潛菲雖說很想誰趙遠一起去,不過還是沒拒絕趙遠所託,答應晚上過來給柳芷晴做個伴,如此一來趙遠也才放心下來,天黑之後便離開了西山,直奔左玉明所約的地方。
蘇州城內河道縱橫,雖說比不上金陵,可一旦到了晚上,水道之上游湖的那些畫舫卻非常之多,而左玉明所約定地點就是一艘畫舫之上!
這艘畫舫上伺候的姑娘和丫鬟並不多,左玉明已經讓她們去另外的房間帶著,這單獨的房間也就僅僅剩下兩人。
客套一番之後,趙遠也就直奔主題,問道:「不知道左兄把我叫出來所為何事啊?」
左玉明道:「實際上楊兄心裡非常清楚所謂何事,既然如此,那麼在下也就開門見山了,這千秋鼎,楊兄要價是一百萬兩銀子,在下覺得,這要價是不是有些太高了?」
趙遠笑道:「起初左兄要在下出手除掉這天毒教,現在卻替這天毒教來質疑在下的報價,左兄這葫蘆裡面到底是賣的什麼葯啊,我怎麼越來越有些看不明白了?」
左玉明臉色不由的微微有些發燙,道:「還請楊兄別誤會,在下也並非受這天毒使所託而來,只不過覺得這天毒使一直都呆在中原也不是一個什麼好事情,還不如越快把他打發走越好。」
趙遠笑道::「原來左兄是這個意思,那還真不好意思,我有些誤會了,我還以為左兄是打算這天毒教說話,然後讓我降點價格呢!之前實際上我已經說了,這東西對於我們來說那就是一文不值,連好點擺設都算不上,可是這鼎乃是至陰至寒之物,對於他們天毒教所修鍊的毒功和吸引毒蟲有著事半功倍的作用,所以在他們眼中,這就是聖物,自然也就無價之寶,既然是無價之寶,區區一百萬兩銀子那又算得上什麼,說句不客氣的話,就算我要一千萬兩,他們說不定都會給!不過這話又說回來,這天毒教估計也就是西域的一個小門派,估計這家底也不厚,銀子也不多,一百萬兩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筆巨款,不如這樣,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回去給天毒使帶句話,若是他有心想要的話,只需要八十萬兩,我就可以把千秋鼎給他,這已經是我的最低價,而且還是看在你左公子的面子才一口氣少了二十萬兩,若是其他人,別說這一口氣少二十萬兩,就是一個銅板,我都不會少!」
左玉明心裡一喜,道:「有了楊兄這句話,那麼在下回去之後立刻就轉告這天毒使,多謝多謝!」
在左玉明的眼裡,這天毒使現在已經和災星沒什麼區別,當然越早送走他越好,這一口氣少了二十萬兩,說不定原本還有幾分猶豫的天毒使一下就會答應,然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事情也就解決了。
高興的時候,左玉明想起了白晨曦,道:「在下看來,這白兄對楊兄的成見那可是非常的深啊!」
趙遠並不在意,道:「這白晨曦對於我成見比較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我也沒放在心上,不過左兄現在突然說起這事可是為何?」
左玉明猶豫了片刻,這才道:「今天這白兄私自去見過這天毒使,在他出來的時候我也問了下,看他的樣子,好像準備想辦法,從你哪裡把千秋鼎給偷出來!」
事後左玉明也想了想,明搶這白晨曦不敢,那麼另外一個辦法也就是偷了。
「把千秋鼎給偷出來?」
趙遠低吟了一聲,心裡則一笑,這白晨曦那是打算以其人之道換其人之身啊,自己等人當初在金陵的時候偷走了他們那些秘籍,現在則打算從自己手裡把這千秋鼎也給偷了出來,於是道:「白公子和左公子關係匪淺,你現在出賣你朋友,是否有些不妥呢?」
左玉明搖頭道:「我沒覺得有絲毫不妥,實際上,在下這也是在救他,若是他真的把千秋鼎從楊兄哪裡偷了出來交給了天毒使帶回了西域,那麼這白家便是大禍臨頭!我也勸說過白兄,只不過可惜的卻是,他並不理會我!」
趙遠嘆口氣,道:「這白晨曦那是把好心當成驢肝肺,不明白左兄你的良苦用心啊,實際上正如你所言,若是他白晨曦真派人把這千秋鼎給盜走,交給了天毒使帶出中原,那麼白家估計也就就道盡頭了,要知道這千秋鼎原本的目的就是西域進攻而來打算暗殺皇上所用,雖說時隔多年,可這無論是當今皇上還有其他人,心裡可都急著呢,在下之所以要價如此之高也是這個原因,可白晨曦若是真的做了,那便是賣國通敵之罪,說句不客氣的話,我都可以藉此來給白家弄個陷阱,大大方方讓他們把千秋鼎盜走,然後立刻給朝廷稟告,說我原本打算賣八十萬兩用來補充國庫,卻被包晨曦派人盜走,左兄是明白人,非常清楚這是什麼後果!」
左玉明心裡頓時不由一寒,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事情,若楊開真打算陷害白家,其實非常簡單,而衝動的白晨曦只不過往別人套子裡面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