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畫中秘密
酒喝得差不多,一行人也就各自散去,無言離開了鐵血門,至於他要去哪裡,這誰也不知道,或許對於他而言,整個江湖都是容身之處,或者說,整個江湖也都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盜王這直奔峨眉,對於他而言,最重要到就是自己的妻兒,至於江湖,若是可以,他不想再踏足江湖。
段水全暫時還是留在了鐵血門,此刻他還等著唐懷山給他配置解藥,畢竟正如唐懷山所言,有了解藥,別的不說,至少可以在關鍵時時候保命。
而趙遠和蒼無霜則先行回去,畢竟這門中還有不少的事情,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這柳芷晴笑吟吟問道:「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說些什麼?」
趙遠撓撓頭,道:「實際上事情也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當初在取回秘籍的時候,我就隨口問了一句姑娘的大恩大德,我應該怎麼報答,結果商姑娘就來了一句說要在鐵血門暫住,如此一來,我也根本沒什麼反駁的。」
當然,事情也的確如此,趙遠也並沒有說任何的謊話!
柳芷晴笑道:「事情真的如此?」
趙遠道:「天地良心,我怎麼可能騙夫人你啊!」
柳芷晴道:「我又沒說你騙我,不過夫君,這商姑娘的來歷好像非常不簡單啊!」
趙遠點頭道:「是,她出自醉雨閣,而這醉雨閣可是武林之中最大的情報收集點,他們對於江湖的情報的收集能力甚至超過了錦衣衛!而這次我們能順利的取回秘籍,這商姑娘功勞最大,也是她發現了藏在白祺雲書房裡面的暗門,然後還協助我們和白莫生過招。另外,策劃讓無言綁架白晨曦也是他出的主意,才能順利的將白家大部分都引去半山寺!」
柳芷晴微微思索片刻,道:「如此說來,若是和這商姑娘搞好了關係,相當於就得到了一個江湖的情報庫一樣。一方面我們可以靠著錦衣衛掌握大部分情報,然後靠著醉雨閣掌握另外一些,如此一來,我們就相當於在整個武林都有自己的眼線。」
趙遠搖頭道:「事情可沒那麼簡單,要從他們哪裡得到情報,必須得付出相應的價格才行,說穿了,就是買情報,越重要的情報也就付出的代價也就越高,可不是白給!」
醉雨閣收集情報,販賣情報,然後根據情報的重要程度來確定價格,這也是醉雨閣一直一來維繫的方式,畢竟情報越難得到,需要付出的人力也就越多,傷亡就可能越大,這價格再容納也就越高!
柳芷晴道:「價格倒不是什麼問題,關鍵就是能買到,嗯,反正下午要陪她游湖,也趁機和她熟絡熟絡!要是能把她拉攏過來,豈不是相當於得到了一個免費的情報網!」
趙遠疑惑道:「拉攏?怎麼拉攏?」
柳芷晴道:「女人自然有女人拉攏的方式,至於接下來如何,那就不了相公操心了!」
趙遠點點頭,道:「那好吧,這樣,下午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不如我在湖邊給你們準備一次燒烤如何?」
柳芷晴想了想,道:「就如當初在西湖旁邊一樣?」
趙遠道:「如何?」
柳芷晴點頭道:「當然好了,不如讓吳謹妹妹陪著你如何?」
趙遠搖頭道:「這倒不用,你們儘管去游湖便是!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
…………
下午的時候,在柳芷晴的邀約之下,三女一同登上了船,然後讓船緩緩漂浮在太湖之上,船隨著風微微擺動。
「商姑娘,你覺得我這鐵血門如何啊?」
柳芷晴扶在船舷之上,看著不遠處的鐵血門總舵。
商潛菲道:「這是個好地方,至少我覺得比起醉雨閣強!」
柳芷晴道:「對了,說起醉雨閣,還真不知道這醉雨閣在什麼地方!」
商潛菲驚訝道:「柳姐姐難道沒去過?」
柳芷晴點點頭道:「沒有,我也僅僅是聽說過而已,畢竟這醉雨閣就如陰月宗一樣,都是武林之中比較隱秘的地方,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商潛菲道:「柳姐姐可不是一般人啊。」
柳芷晴笑道:「我怎麼會不是一般人?」
商潛菲道:「柳姐姐大名,在江湖之上那可是赫赫有名,想當初您的爺爺因為練功走火入魔,所以被迫不在管理柳家事物,而令尊和令堂又遭遇意外,整個柳家的擔子可就都抗在你的肩膀之上,柳姐姐以一女流之輩,扛起整個柳家,還把柳家打理得井井有條,如此氣魄和實力,即便男兒也不一定能做到,除此之外,柳姐姐抵達這西山鐵血門之後,在楊門主和二夫人前往京城的時候,把整個鐵血門打理的同樣競技體育,鐵血門有今天,柳姐姐那可是功不可沒啊。」
柳芷晴道:「商姑娘如此誇獎,要是我還推脫的話,那豈不是顯得虛偽,那多謝了!」
說到這裡,柳芷晴心裡微微一動,道:「我之前聽我相公說了,這醉雨閣可是有專門的情報網,只需要付出足夠價格就行了?」
商潛菲笑道:「對,說到底,我們醉雨閣也是商人,天下任何情報只要我們知道的都可以買。」
柳芷晴道:「那好,我想請問一下,我父親和母親當初外去辦事,卻突然遇到襲擊,這兇手到底是何許人?我柳家後來派人四處查詢,卻沒任何的線索可言,既然這醉雨閣有著天下最完善的情報網路,而且我父親遇襲此事也並不是江湖之中的小事,就是不知道這兇手的情報有沒有?這價格的話當然不是什麼問題。」
當初自己父母遇害,自己不過才十五歲而已,十五歲的時候自己正待嫁閨中,也正是一個女子豆蔻年華的時候,而父母去世,自己有沒有兄長,在自己的主持之下自己以弱小的年齡扛起了整個柳家,後來儘管柳家派出的無數人去追查下落,只可惜的是卻並沒有的情報,兇手彷彿徹底消失了一般。
原本柳芷晴並沒有打算詢問此事,現在商潛菲突然說起,因此乾脆也就出口詢問,至於價格,這點並不是什麼問題,鐵血門銀子不足,那麼還有柳家。
商潛菲想了想,道:「事情都過了如此多年,柳姐姐還打算徹查此事?」
柳芷晴咬牙道:「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父母之仇豈能忘記?」
商潛菲沉默片刻,道:「來之前因為要和你們接觸,所以無論是你也好,楊門主也好,二夫人以及吳小姐,你們的情報也專門看過,關於你父母遇害的兇手,情報裡面的確也有說起,不過不敢確定。」
柳芷晴疑惑道:「不敢確定是什麼意思?」
商潛菲道:「不敢確定的意思就是你父母去世之前所帶的東西的確出現在他們手裡,然而卻沒找到他們派人刺殺證據。」
柳芷晴道:「什麼東西?」
商潛菲道:「千里江山圖。」
柳芷晴疑惑道:「千里江山圖?你所說的是王希孟的那副?」
千里江山圖》是北宋王希孟創作的絹本設色畫,該畫長卷形式,立足傳統,畫面細緻入微,煙波浩渺的江河、層巒起伏的群山構成了一幅美妙的江南山水圖,漁村野市、水榭亭台、茅庵草舍、水磨長橋等靜景穿插捕魚、駛船、遊玩、趕集等動景,動靜結合恰到好處。在該作品人物的刻畫上,極其精細入微,意態栩栩如生,飛鳥用筆輕輕一點,具展翅翱翔之態。
而其作者王希孟是北宋晚期畫家,可以稱得上中國繪畫史上僅有的以一張畫而名垂千古的天才少年。然而史書中沒有他的記載。王希孟十多歲入宮中「畫學」為生徒,初未甚工,宋徽宗趙佶時系圖畫院學生,后召入禁中文書庫,曾奉事徽宗左右,但宋徽宗慧眼獨具,認為:「其性可教」,於是親授其法,經趙佶親授指點筆墨技法,藝精進,畫遂超越矩度;徽宗政和三年四月,王希孟用了半年時間終於繪成名垂千古之鴻篇傑作《千里江山圖》卷,時年僅十八歲。
如此一副佳作,歷來都是皇宮收藏的珍品,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父親的手裡,對於這點,柳芷晴百思不得其解。
商潛菲道:「雖說同樣也叫做千里江山圖,但這幅圖卻並不是王希孟的那幅圖,而是臨摹,可即便是臨摹,卻也並不是完全臨摹,而且有所區別。」
柳芷晴又問道:「什麼區別?」
商潛菲道:「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圖那是獻給宋徽宗的,而這幅千里江山圖也採用同樣的手法,然而不同的卻是,這圖裡面頓時山那可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而圖畫上面的的山中傳說中可是藏著一筆寶藏,而埋這筆寶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朱允炆。」
「朱允炆?」
柳芷晴驚訝道,「他藏的財寶?這什麼意思?」
商潛菲道:「當初朱棣起事,兵臨這金陵城下的時候,朱允炆已經知道自己帝位不保,因此秘密派人把國庫裡面的金銀等物悄悄的運送出去,藏了起來,至於藏的地方也僅有運送這些士兵的知道,除此之外,一同前往的還有一位宮廷畫師,他一同前去的目的就是為了畫下這埋藏寶藏的地點!這些寶藏以後都將作為朱允炆復帝所用。那些寶藏在埋葬之後,為了確保無人發現這筆寶藏,因此那些隨行的士兵最後全部都毒死,僅僅剩下領頭的將軍。那個畫師當時並沒有一同前往,因此並不知道裡面發生的事情,也就在外面老老實實的畫畫,為你確保這話不被其他人發現其中的異樣,因此他採用材料、顏色、甚至布置上面都和千里江山圖別無二致!要知道這千里江山圖一直都收藏在皇宮之中,見過真畫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有人看見這幅畫,也僅僅會當這畫不過是臨摹的而已,誰能知道裡面還有如此的秘密。」
吳謹此刻道:「這千里江山圖我見過。」
商潛菲和柳芷晴兩人扭頭看了過來,驚訝道:「吳小姐見過?」
吳謹點點頭,道:「家父在朝中任職的時候,一次中秋,迎皇上之邀進宮賞月,當時皇上把千里江山圖取出來了,也才有幸見過。不過商姑娘,按照你所說,那最後這畫師豈不是也滅口了?」
商潛菲點點頭,道:「對,而且為了確保萬一,這偽造的千里江山圖一共畫了十副。」
吳謹和柳芷晴兩人不由的面面相視,道:「怎麼多?」
商潛菲道:「這位畫家也是一位奇人,他用了兩年的時間畫了十副千里江山圖,每一副都略微有些區別,而要找到真正的那座藏寶的山,就必須得把這十幅齊齊都收集起來,然後在對比之類的,才能確定到底藏寶在那一座山,而在畫完這十副畫之後,這畫師也耗盡了心力而亡,而唯一活著的便是那位將軍。也只有他知道這山到底是那座山,可是對於當初朱允炆忠心耿耿的他始終沒有等來朱允炆的復辟,而在他臨死的時候,他原本想把秘密徹底的帶進墳墓之中,可是他又擔心有朝一日萬一這朱允炆的後人前來尋他,這些財寶也能物歸原主,所以他就把畫傳了下來,分別贈予十個人收藏!至於這畫中藏著的秘籍,卻並沒有告知。」
柳芷晴疑惑道:「那豈不是無人知曉這畫中的秘密,那醉雨閣如何知曉的?」
這商潛菲道:「因為朱允炆對這位將軍還是不放心,還派出心腹暗中監督,所以這將軍以為無人知曉,實際上也有人知曉,不過這心腹並沒有打算去搶奪這些財寶,相反,為了確保無其他人去搶奪這邊財寶,他必須得有自己的勢力,同樣還得監督,這邊是醉雨閣的前身。」
柳芷晴道:「那豈不是醉雨閣一直對於這十副畫在什麼地方那可是異常清楚了?」
商潛菲道:「原本應該是這樣,可是在中途,醉雨閣大亂,以至於幾十年都陷入內鬥之中,於是這畫也就沒人去監視,雖說後來穩定下來,可已經失去了這畫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