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恍然大悟
雖說不明白為什麼商潛菲要住進自己這鐵血門之中,可自己話都已經放出話了,也不能不認,也只有如此。
另外一方面,盜王直奔這半山寺,還沒抵達,就發現整個寺廟燈火通明,戒備森嚴,自己根本就沒辦法靠近!
好在之前就已經考慮道了這種情況,於是從懷裡取出了一支火箭,斜斜對準了江面方向,然後點燃。
「嗖!」
火箭帶著呼嘯聲劃破了夜空,緊接著,啪的一聲,在天空之中張綻放出一朵紅色的煙花,瞬間照亮了這片天空!
白祺雲看到江上空的煙火,立刻問道:「哪裡來的火箭?」
背後的白家弟子連忙去詢問!
而這邊,無言看到將岸上的煙火,緩緩起身,微微一笑,朝著白祺雲一拱手,笑道:「多謝白家主!」
白祺雲聽得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你這什麼意思?」
無言哪裡會理會他,伸手在旁邊的石壁上也就那麼輕輕的一按,整個人立刻翻過了並不算高護欄,直接投入了滾滾的長江之中,黑夜之中,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祺雲被眼前突發情況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可立刻直奔上前,解開了白晨曦的穴道,問道:「孩兒,怎麼樣?」
白晨曦搖搖頭,道:「沒事,無言那個狗賊呢?」
白祺雲扭頭看向了下面黑漆漆的江面,道:「已經跳江走了,不知所蹤!」
白晨曦站了起來,有些不解道:「不知所蹤,這……這混賬東西到底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葯?」
兩父子有些莫名其妙,他們現在根本就沒弄明白這無言到底湖裡面賣的什麼葯,難道劫持了白晨曦,就是為了在哪裡噼里啪啦的說大堆話,發泄一下?
可是為什麼得到了信號就跑,而且他所選的這個地方易守難攻,從江中逃跑也方便,定然是有所圖才是。
可是任由白祺雲想破了腦袋,也沒弄清楚這無言到底是為了什麼!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思,於是一方面立刻派人去追尋無言的下落,另外一方面則帶著人馬返回白家!
抵達白家之後,他立刻招來了人,詢問道:「在我立刻的這段時間可否有外人闖入?」
門下弟子搖頭道:「沒有,只不過剛才地下傳來微微震動,還有悶雷一般的聲響,若是不仔細的聽的話,根本就聽不出來!」
「微微震動,悶響聲?」
白祺雲心裡疑惑道,揮揮手,示意他離開,皺著眉頭仔細一想,頓時臉色一變,急急忙忙返回了自己書房之中,仔細的一看書櫃,這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白祺雲是個非常小心的人,為了確保自己書架不被其他人動,他在兩個書架之間放置了一根非常細的絲線,若是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而唯一知道這點的也只有自己,即便是白晨曦自己都沒告訴他,現在這絲線斷了,只能說明一點,有人找到了機關,然後潛入了地宮之中。
想到這裡,白祺雲哪裡還坐得住,急急忙忙打開了機關,進入了地道,片刻之後便來到了地宮之中,只見白莫生還是垂首端坐在哪裡,心裡也就鬆了一口氣,自己這大伯對於白家那是忠心耿耿,若是有他在,斷然沒人可以進得去。
於是走上前去,行禮道:「大伯!」
然而端坐在蓮花台上面無悲卻並沒有理會。
白祺雲再次喊了一聲,卻發現他依舊紋絲不動,於是小心翼翼的上前,仔細一看,卻發現白莫生雙眼緊閉,斗膽的試試鼻息,發現居然鼻息全無,頓時臉色一變,嚇得後退了兩步。
回過神來之後,白祺雲立刻直奔白莫生背後石室,發現自己辛辛苦苦收集而來那些各門各派的秘籍已經被人洗劫一空,連一點點紙片都沒留下!
「混賬東西!」
白祺雲怒道,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瞬間就被拍得粉碎,現在仔細一想,他這才醒悟,這一切都是一個局!
為什麼昨晚上這無言會突然回到白府,然後還和白府發生衝突,或許他早就料到白家會在這樣對他,所以才故意和這邊起了衝突,而他昨晚上之所以先去了祠堂,然後在逃走,目的大概就是為了把那些白家的布置的暗哨和明哨全部吸引出來,同時讓自己覺得他和白家已經是仇人那種感覺!
於是在第二天,他為了報復,便盯上白晨曦,將他擒拿住之後卻並沒有傷他的性命,而是把挾持到了半山寺,而直到晚上才讓人過來稟告,目的就是讓人救人心切的自己帶著絕大多數的好手離開白府,實際上就是調虎離山,如此一來,他的同夥便可以輕而易舉的潛入白府!
這些秘籍藏在地宮之中,這點無言知道,可是要打開那道大門卻是非常的不容易,畢竟那把鎖的鑰匙可是在七個不同人的手裡,那他們是怎麼找到這個入口的?
帶著這個疑問,白祺雲退回了自己書房之中,至於白莫生的屍體,他暫時沒有動,而且整個白家都知道要打開地宮大門必須得七人才行,自己不過其中一人,因此只有等送飯的下人發現異常之後,才能召集其他人,合力打開地宮大門。
退回書房之後,關上了暗門,白祺雲拿著蠟燭仔細的尋找著蛛絲馬跡,很快,他就發現地上自己幾個濕的腳印,以及之前地上的腳印幹了之後留下的細微痕迹!
白祺雲頓時恍然大悟,自己當時急急忙忙帶著人去就白晨曦,而根本就沒時間把這裡清理乾淨,沒想到居然是自己一個疏忽,一不小心暴露的暗門的位置,可是從另外一方面來說,無言的同夥居然能憑藉著如此小的痕迹找到暗門,還能擊殺白莫生,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白祺雲臉色沉了下來,那麼那朵煙花定然就是他們撤退的信號,而一旦無言跳進了江內,即便這金陵是白家的地盤,也不可能找到他們的下落,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道無言跳江撤退,都是他們早就計劃好的,而自己居然在沒絲毫防備之下中了他們的陷阱!
想到這裡,白祺雲不由的閉上了眼睛,緩緩的坐了下來,猶豫了片刻之後,便直奔白莫凡的居住之地,這群人進攻地宮的時機也選得非常好,當時自己父親正好被自己叫去趕往半山寺的途中,若是他在的話,一定會發現地宮下面的動靜,那麼這些認想得逞也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抵達之後,白祺雲讓人去通稟,自己這在外面等著,不一會,得到允許之後這才進了屋內,恭恭敬敬的行禮之後這才道:「父親!」
白莫凡走到了大廳之中,此刻這裡已經升起了一堆小火,讓整個屋子多少有了一些暖意,緩緩的坐在地上之後,他這才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伸出手,慢慢的烤著火,這白祺雲半夜三更的找到自己,定然不是什麼小事情!
白祺雲上前,道:「父親,那些秘籍被人給盜走了!」
白莫凡抬起頭來,疑惑道:「盜走了,這有無悲守著,誰還能輕易的盜走?」
白祺雲沉默片刻,道:「大伯……大伯他圓寂了?」
白莫凡身子不由的一震,有些不相信的一般看著自己兒子,旋即臉色一沉,道:「誰下的手?」
白祺雲道:「我仔細檢查了一下,大伯身上沒任何的傷痕,應該是陽壽已盡。」
白莫凡微微閉上了眼睛,嘆道:「沒想到我們剩下的四個人之中,他卻是最先走的,不過也罷,他也算功德圓滿,那他的屍身呢?」
白祺雲的道:「孩兒沒敢聲張,只有等送飯的弟子發現飯菜無人食用,然後孩兒才能召集其他人一同進入地宮。」
白莫凡這才微微點頭,道:「那秘籍被盜是怎麼回事?」
白祺雲道:「從昨天無言回來,自始至終,這都是一個陰謀,他們早就布置的一個陷阱!」
白莫凡臉色顯得更加陰沉,道:「說下去!」
白莫凡道:「無言以白晨柒的身份回來,他非常清楚她面臨的是什麼,因此早就計劃好,首先就是激怒我們,造成一副和我們勢不兩立的樣子,然後就是綁架晨曦,調虎離山,然後他的同夥便可以潛入進來,盜竊秘籍!」
、白莫凡道:「這吃裡扒外的東西,可知道他們的去處?」
此刻他可是異常的惱怒,在他眼裡,無言不管怎麼說他都是白家的人,既然是白家的人,自然應該以白家為重,所謂生是白家的認,死是白家的鬼,無論白家怎麼對他,那都是為了白家大局為重,一個區區庶出,那麼該犧牲的時候就應該犧牲,該流血的時候就應該流血,而他倒好,居然出賣了白家,把白家辛辛苦苦得來的秘籍拱手讓人,這就是背叛白家的行為,簡直不可饒恕。
白祺雲道:「不知道,不過根據消息,他帶著那些人最後出現在蘇州城,然後江湖上都在傳言,各門各派的叛徒之所以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最遠的原因實際上便是被鐵血門給藏了起來,所以不少名門正派現在也在蘇州,到處收集這種證明,只不過可惜的是,他們並沒有收集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白莫凡沉著臉,道:「江湖之中能和無悲過招的沒幾個人,按照你的說法,無悲並沒有受傷,而是在和人交手之後才圓寂,現在鐵血門之中還是有好幾個高手,諸如鷹王等人!」
對於鐵血門,白家同樣也非常關切,很大一個原因便是無論是白家也好,還是鐵血門也好,實際上背後都有朝廷扶持的力量,當然最大的區別就是鐵血門背後是錦衣衛,因此對於鐵血門,白家還是充滿了敵意,在蘇州城安排的密探也不少。
白祺雲道::「不是鷹王,情報說鷹王等人離開鐵血門已經多時,另外蒼無霜已經有了身孕,也不會貿然離開鐵血門,現在鐵血門唯一能動的也就僅僅楊開而已,可光憑楊開一人,可不是大伯的對手,所以還另有其人!會不會是醉雨閣的人?」
白莫凡臉上露出一絲凝重,道:「醉雨閣?」
白祺雲道::「對,醉雨閣,在蘇州,各大門派之中不少都打算強攻鐵血門,但是卻遭到幾個人阻撓,第一就是武當,第二就是泰山,泰山能理解,當初他們的少掌門可是被楊開給救出來的,而這第三便是醉雨閣,一個叫做商潛菲的女子,醉雨閣在江湖之中地位超然,有商潛菲在哪裡的話,也足以讓他們望而卻步!」
白莫凡道:「如此說的話,配合無言的幾個人其中兩個人就應該是楊開和商潛菲?」
白祺雲道::「非常有可能,因此孩兒以為,他們此刻應該是回蘇州,將秘籍交給那些門派,以解鐵血門之圍!」
白莫凡沉著臉,道:「既然他們相用這秘籍解鐵血門之圍,那好,就讓他們即便拿到了秘籍,也沒辦法解鐵血門之位,立刻給我們的人傳令,想辦法讓各大門派開始進攻鐵血門,只要雙方出現衝突傷亡,那麼這梁子也就結定了,可不是那麼好解的!」
無言在跳入水中之後,費了不少的力氣終於爬上了江岸之上,而在哪裡,已經先一步趕到盜王把乾衣服遞了過去,道:「先好好歇息,他們兩位正在趕來!」
無言點點頭,換上了衣服,然後又運功驅寒,等了大概一個多時辰之後,一艘小船緩緩的靠了過來,趙遠和商潛菲兩人也就出現在了船頭。
看著眼前這艘小船,無言道:「就這船?」
趙遠笑道:「當然就這船了,你難道以為我會弄個畫舫來?」
無言笑道:「畫舫當然好,只不過太慢,要是不快點的話,這白家的人反應過來,可就追上來了!白晨曦笨,可他老爹卻不是傻子!只要他回去仔細想想,或許就能明白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