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突襲2
「你給他說了什麼?」
出發之前,趙遠有些好奇的問道,要知道之前這蘇雲可是一直都在哪裡和沈冰互不相讓,怎麼一下子突然變了?
柳芷晴到底給她說了什麼?
柳芷晴嫣然一笑,道:「妾身也就給她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他的胃,然後說你門主未來三夫人特別擅長廚藝,既然沈冰不要她去,那乾脆也就別去,跟著這三夫人學學廚藝,或許等他回來了,能讓他對她刮目相看!」
趙遠一愣,驚訝道:「就這樣?」
柳芷晴點頭道:「對啊,就這樣,你以為還要怎麼樣?」
趙遠道:「還是夫人更懂女人啊,不過從剛才可以看得出來,這兩人彼此心裡還是有,只是都是那種牛脾氣,誰都不願意說明白!」
柳芷晴,道:「這點不著急,你也就先這樣安排!另外這段時間妾身也悄悄的試探一下口風。」
說著,柳芷晴幫趙遠整理了一下衣服,道:「另外你也小心,以前都有無霜陪著你,這次可就你一個,地府門小看我們,我們可不能小看地府門!」
趙遠道:「這點你放心,我心裡還是有數的,對於敵人我從來都不輕視!」
柳芷晴這才點點頭,道:「那路上小心!」
準備完畢之後,趙遠和沈冰兩人也就按照計劃,離開了鐵血門,直奔預定地點而去。
兩天之後,趙遠和沈冰兩人分別都抵達預定地點,所有鐵血門的弟子也按照要求,和趙遠匯合,然後借著夜色掩護,一行人悄悄的抵達了地府門的分舵。
地府門主要的就是掌管了兩條河流,因此這分舵自然也就坐落在了河流的旁邊,在當地可沒有什麼勢力能威脅到他們的存在,而且靠著那些商人,一個個也賺了不少的銀子。
長久以來的沒有任何威脅,地府門的分舵防守那可是非常的鬆懈,只有少數的幾個人在外面懶洋洋的巡邏者,有幾個站崗的手裡身子還拿著酒罈子的。
而在分舵內,兜裡面有銀子的地府門弟子此刻真五六個成群圍在一起,一個分舵赫然已經變成了賭場,什麼牌九、色子等等,應有盡有,至於那些弟子,一個個更是已經堵得兩眼通紅。
如此分舵,怎麼可能覺察到趙遠等人的抵達,甚至連趙遠等人已經潛入分舵外圍十丈的距離內,都沒任何人察覺。
「準備火箭!」
趙遠低聲命令道。
鐵血門弟子聞言立刻有十多人取出了弓箭,取出了箭枝,箭枝的一頭纏著麻布,麻布上面已經浸透了火油,而現在的房屋大多數可都是木製,在這乾燥的季節,即便一個小小的火星,也可以讓一棟房子化為灰燼!
「喂……你看那是什麼?」
兩個巡邏的地府門的弟子看著黑暗之中的突然亮起了點點火星。
「什麼什麼?」
另外一人揉揉眼睛,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隱隱約約也能看到絲絲火星,然後之間那火星居然微微朝上移動,緊接著,那些火星居然如流星一般飛了起來,而飛過來的地方赫然是分舵。
「哆……哆……」
火箭接二連山的落在了屋子之上,片刻的功夫,頓時火焰騰起。
「敵……敵……敵襲擊啊!」
這地府門弟子大聲的吼道,就算是白痴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分明就是敵人來襲擊了。
然後他剛剛喊出聲,噗呲一聲,他就感覺背後一痛,不由低頭一看,只見胸口已經透出一個箭頭來。
一瞬間,整個人的力氣彷彿都被抽空一樣,他張張嘴,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喊道::「敵襲……」
然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朝地上倒去,而在倒下的時候,他同樣看到和自己同伴,此刻同樣也倒在了地上,背上插著好幾根箭。
不過他這一喊還是多少奇道了一些作用,另外一方面,屋頂上的大火也被那些在屋內賭錢的地府門的弟子所發現,一個個驚慌失措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甚至連兵刃都沒拿。
然後他們剛剛奔出房門,遇到的卻是已經從後面繞道前面的鐵血門弟子,趙遠更是一人當先,直接殺向了那些地府門的弟子。
地府門弟子面對突然殺進來敵人,頓時驚慌失措起來,根本就沒人抵抗,現在他們中不少人想的就是逃走,這種突然偷襲,然後打一個措手不及,即便是軍隊也很難組織起有效的反抗,更別說地府門這群烏合之眾。
於是,驚慌失措地府門的弟子被那些鐵血門的弟子殺得連還手之力都沒,很快不少人死在了刀下。
這分舵的舵主見王麟,那些弟子在哪裡賭錢,他卻沒什麼興趣,於是叫了兩個心腹在屋內喝酒,然而沒多久,外面突然了慘叫聲,立刻一把扛起了自己鬼頭大刀奔了出去,卻發現整個分舵一些房屋此刻已經完全陷入了火海之中,而自己的那些手下此刻正被人追殺著,就好像牲口一樣,練一絲絲反抗之力都沒有。
他一把把一個驚慌失措從自己面前跑過弟子抓了過來,怒道:「到底怎麼回事?」
這弟子一看是舵主,然後驚慌的朝背後一看,道:「不知道,有人突然殺了過來,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廢物,滾!」
王麟把狠狠的一甩,手裡大刀一揮,直奔他面前的一個鐵血門弟子,一刀揮去,然後叮的一聲,這刀卻被硬生生的擋住了。
王麟定眼一看,擋住自己的是一年輕人,怒道:「你們是什麼人?」
擋住他的正是趙遠,聽到他怒喝,趙遠回答道:「鐵血門!」
說著,一掌直接拍向了王麟。
王麟不由的打了一個激靈,連忙後退,怒道:「鐵血門!我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襲擊我們?」
趙遠手裡的止水劍一抬,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句話,你記清楚了!」
說話間,手裡的劍刺向了王麟。
王麟大喝一聲,手裡刀猛的砍向了趙遠,怒喝道:『大言不慚!』
兩人相交而過,趙遠手中的劍微微一抖,上面一絲絲血跡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劍依舊如一汪秋水,不沾絲毫的血跡。
至於王麟,手裡刀郎當一下掉落在地上,整個人也幾乎在同時撲倒在地上。
他的兩個手下什麼時候見識過如此伸手,哪裡還敢戀戰,急忙轉身就跑,不過一人才跑了兩步,就被一劍刺穿了胸膛,至於另外一個這順利的跑了出去,畢竟還需要有人會去給地府門打個招呼。
王麟在趙遠手下幾乎連兩招都沒撐著就被斬殺,而那些地府門的弟子完全一樣,被偷襲的他們沒絲毫的鬥志,只想逃,即便有幾個運氣好終於拿到的兵刃,然後卻發現只會召集來更多敵人。
一時間,慘叫連連,熊熊燃燒的大火照亮了那些夜空,分舵不遠處有一座鄰水而建的鎮子,這邊的動靜自然也引起了鎮子上那些百姓的注意,一個個不由的好奇的探出頭來,看著那熊熊燃燒大火,挨著近一點的還甚至打算去救火,然而還沒抵達,就聽到那凄涼的慘叫聲傳來,一個個嚇得不輕,急急忙忙關上了門,然後躲在門內瑟瑟發抖。
都說江湖之中過的都是刀頭舔血的日子,只不過對於這些百姓也然,也就是聽說,今日一見,才知道如此真實,死亡彷彿就在眼前。
戰鬥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很快,整個地府門的分舵除了依舊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之外,那就是一地的屍體,短短的時間,地府門就被幹掉了接近四十多人,逃走了不過十多人而已。
趙遠讓帶走了分舵搜刮而來的銀子,然後帶著眾鐵血門弟子還有傷員,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現場除了留下一地的屍體之外,就還有依舊在熊熊燃燒的大火。
鎮上的百姓沒人敢去救,而那些逃出來地府門的弟子更加不敢在回去,於是所有人只有眼睜睜看著眼前的分舵在大火之中變成了灰燼,而對於那些地府門的弟子,他們現在都還沒搞清楚到底是什麼人襲擊了他們。
除了這裡之外,同樣的情景也在另外一個分舵發生,沈冰帶著人突襲了的另外一個分舵同樣完全沒任何準備,看得出來,趙遠用來迷惑地府門的計策非常奏效,當鐵血門的弟子出現在地府門的分舵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神兵天降一樣,殺了地府門一個措手不及。
地府門門主叫竇園,在自己小妾身上折騰了之後他睡得特別的香甜,以至於手下人前來傳信在門口等了好一會之後這小妾才非常不樂意的前來開門,帶著有幾分慵懶道:「這半夜三更的,還要不要人睡覺,這又天大的事情明天再說不成嗎?」
門口弟子連忙道:「還請夫人稟告一聲門主,我們兩個分舵被人襲擊,損失慘重,基本上被滅了!」
小妾臉色一變,即便是個女子,現在也很得竇園的寵愛,可是她心裡也清楚什麼叫做分寸,如此大事哪裡敢有絲毫的耽擱,連忙道:「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去叫醒門主!」
她急急忙忙奔了進去,輕輕搖晃熟睡之中的竇園,柔聲道:「門主,醒醒,外面有重要的事情稟告!」
竇園睡得正香,被人搖醒頓時變得萬分的不樂意,道:「什麼重要的事情,明天再說,老子要睡覺,誰再吵老子砍了誰!」
這話帶著幾分威脅的語氣,可小妾心裡知道,自己若是什麼都不錯,他才會真的砍了自己,連忙再次道:「門主,出大事了,我們兩個分舵被滅,損失慘重!」
「什麼!」
竇園猛的驚醒過來,一個翻身坐了起來,道:「兩個分舵被滅?什麼時候的事情?」
小妾連忙道:「剛剛收到的消息,送信的人還在外面等著,門主,衣服妾身已經準備好了!」
說著起身拿起了竇園的衣服。
此刻的竇園連忙起身,披上了衣服,大步的走了出去,大聲喝道::「去把幾位當家的叫來!」
很快,幾個當家都被叫了過來,大廳內,手臂粗細的牛油蠟燭真燒得正旺,整個大廳就如白晝一樣。
竇園坐在最上面,看著下面的幾個當家的,喝道:「把人帶上來!」
很快,兩人立刻就被帶了上來,這兩人都來自不同的分舵。
竇園道:「把你們知道的事情一一道來,不許有絲毫的隱瞞!」
兩人哪裡敢有隱瞞,立刻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在場的人聽得目瞪口呆,現在他們也知道了,襲擊他們,滅了他們兩個分舵的正是鐵血門的人。
竇園目光看向了下面幾個當家的,道:「老三,情報是你在收集,這派人盯著的人也是你,你不是說鐵血門沒絲毫動靜,而鐵血門下面那些幫會也沒任何派人的跡象,那我問你,這鐵血門的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難道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老三叫竇國,聞言道:「大哥,是沒人離開鐵血門啊,我的人從頭到晚都盯著,沒人離開過!大哥難道不信小弟?」
竇園沉聲道:「並非我不信你,而是我想知道,你口中沒任何調動跡象的鐵血門,是如何把弟子調集如此遠,在我們沒任何察覺的情況下偷襲了我們兩個分舵,而且他們還是偷襲的是距離我們總舵最近的兩個分舵,這擺明就是在嘲諷我們的無能,然後也是挑釁!」
另外一人在一旁打著圓場,道:「大哥,小弟覺得,這事也不能完全怪老三,老三的確派人盯住了鐵血門,還有他那些歸順的門派,可事實卻是,這些門派的確沒調集人馬,鐵血門表面上人馬也沒動,實際上,他們悄悄的把人調集了過來,卻瞞過了我們的探子!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我們大意,以為他們不敢怎麼樣,另外他們偷襲了靠得最近的兩個分舵,那也是因為這是我們最想不到的地方,所以才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