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誘敵1
曹公公看著那條活蹦亂跳的魚,道:「這魚太小了!」
陸炳取下魚,旋即丟到了水裡,笑道:「魚太小了那就扔了,釣起來也沒二兩肉,還是得專心釣大魚。」
曹公公道:「誰都想釣大魚,可誰都知道這大魚一點都不好釣,而且小魚本來就多,也容易咬鉤,你總不能把整個水池的小魚全都給殺了,然後在來釣大魚吧?」
陸炳道:「當然不會,可是要釣大魚,那還是得要耐心,魚餌也得足夠才行,另外,還行曹公公多多幫忙才是!」
曹公公笑道:「那是當然,都是給朝廷做事,那麼就按照陸大人的意思辦?先把他們胃口吊足了,然後在給點魚餌吃?」
陸炳道:「那是當然!」
曹公公緩緩起身,道:「那麼咱家還有事,就不陪陸大人了,告辭!」
陸炳道:「曹公公慢走不送!」
等曹公公走後,陸炳道:「派人去把趙遠給本官找來!」
趙遠得到消息之後便急忙忙的趕了過來,發現陸炳居然釣魚,於是滿臉堆笑道:「陸大人,釣魚啊!」
陸炳道:「坐下來,陪我釣魚,今天要是沒釣到大魚,不許走!」
趙遠坐了下來,問道:「那不知道多大才算大魚啊?」
陸炳道:「本官說大,那才叫大!」
趙遠道:「那好吧,既然大人如此有雅興,屬下也就陪陪大人釣釣魚,大人你可不知道,對於這釣魚,屬下還是有心得的!」
陸炳道:「釣魚有心得,那你說說,怎麼釣魚?」
趙遠撓撓頭,道:「要是說的話,這可有些多了,估計得說個半天左右!」
陸炳道:「你要是能說半點,那麼本官就在這聽你說半天!」
趙遠道:「您真要聽屬下說上個半天?」
陸炳道:「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叫你說就說!」
趙遠道:「那好吧,這釣魚首先得知道有什麼魚,在我們這裡,常有的魚有草魚、鯿魚、黑魚、鯽魚、鯉魚、青魚、等等,在京城,也就是在北海之中,主要就是青魚、草魚、鰱魚、鱅魚、鯉魚等等!」
說道這裡,趙遠瞟了一眼陸炳,發現他依舊目光盯著湖面,好像在仔細傾聽自己話一樣,也只有接著道:「接下來就是釣法,這釣法有包食釣法、跑鉛釣法、拉餌釣法、飛鉛釣法、拋竿釣法等。」、
這話音剛剛說完,陸炳突然問道:「那在這北海應該用什麼釣法?」
趙遠想了想,道:「這裡最適合的就是包食釣法。」
陸炳再次問道:「什麼是包食釣法?」
趙遠道:「就是把包食直接掛在勾上,這包食又分為外餌和芯餌,這外餌容易消散,芯餌粘性大,集誘餌釣餌於一體,誘釣合一,可以邊釣邊誘!而且這種誘餌可以抗小魚鬧,把大魚釣!」
陸炳聽得了心裡一動,道:「這誘餌做起來是否很難?」
趙遠道:「不難啊,實際上很容易,大人若是想知道,改天屬下詳細的寫下來,送給大人便可!」
陸炳微微點頭,道:「在你之前,曹公公來過了,對於你提出的那個問題,我們兩人也基本上達成了一致,那就是在去的途中不給他們任何的機會,甚至不給他們任何聯合倭寇的前來襲擊的機會,等抵達台州之後,在給他們機會!」
趙遠疑問道:「那如何具體安排?」
陸炳道:「前去台州的路上,你們的選擇道路將是由朝廷選擇的道路,這條路遠離沿海,也就是說不給左教任何和倭寇聯合起來襲擊的機會,而以左教自己的勢力,他們根本就沒辦法動手!就好像這釣魚一樣,吊到大魚的時候不能猛提,那樣會把魚線提斷,還有可能把魚竿折斷!就必須的溜魚,把魚的力氣給溜完了,然後再挨慢慢拉!等抵達台州之後,下一步的指使會接著來,你也不用著急,另外整個計劃你別和大祭司也好,還是國師等人提起,就說毫不知情,然後按照錦衣衛的命令行事便可!」
趙遠道:「大人實在懷疑他們之中有內奸,會可能相互串通?」
陸炳道:「這點不能不防,之前的有些操之過急,所以大祭司那邊對我們都有懷疑,因此也不排除這點,要騙過敵人,那首先就得騙過自己。」
趙遠道::「屬下明白,另外屬下還有一事稟告,昨晚上賤內無意之中找到了一個左教人馬的藏身之處,她和其中一人交手之後,認出了他便是左教的一個領頭人簫和,旋即也就放了他們走,並未聲張,也未通知大祭司和右教。之所以如此,那是一方面那邊人多,賤內恐怕不是對手,另外一方面,現在我們需要他們狗咬狗,若是左教實力太差的話,也就達不到這種效果!」
陸炳道:「他們藏身何處?」
趙遠道:「距離錦衣衛詔獄不遠,而這個藏身之處也就是幾年前當時襲擊詔獄倭寇的藏身之處,賤內原本打算去找倭寇晦氣,那知道倭寇沒找到,卻找到了左教人馬藏身之處!」
陸炳一驚,道:「京城之中還有如此的藏身之處,為何你們不事先稟告?」
趙遠道:「我們也並不知道有那個藏身之處,而是鷹王身邊的一個人知道,之前我們想找到倭寇可能的藏身之處讓人帶信讓他從蘇州趕來,結果抵達的時候倭寇已經被圍剿,所以他也沒了用武之地!」
陸炳這才微微點頭,問道:「有點本官很好奇,為什麼你家夫人為什麼突然想去找倭寇的晦氣?而且我還聽說,在去的路上還把一個對她不敬的公子哥給揍的,而那個公子哥父親正好是現在朝廷刑部侍郎的兒子,聽說下手還一點都不輕,把別人公子哥給打得鼻青臉腫,現在還在床上躺著!」
趙遠一愣,這個蒼無霜回去的時候並沒有提起,想了想,道:「賤內並沒有提及此事!不過她脾氣是有點大,不過還是比較有分寸,若是以前的話,那個公子哥估計也不用躺床上了,直接就躺棺材了!」
陸炳道:「是不是因為吳小姐的事情?」
趙遠猶豫了一下,道:「夫人答應了,」
陸炳道:「既然答應了,那麼本官也就先恭喜你。」
趙遠道:「謝大人!」
…………
既然陸炳和曹公公這朝廷之中兩大權力都已經同意了,然後派人去詢問了一下,得知現在那個摺子已經被送到了內閣,等待內閣批閱,於是陸炳也就再次派人前去送信給嚴嵩,意思就是同意前往。
「同意前往!」
嚴嵩眉頭一皺,看著前來送信的錦衣衛,道:「這真是你家陸大人的意思?」
二王子和國師兩人前去台州,牽扯出來可是很多的問題,其中最主要便是安全,若是他安全出了什麼問題,朝廷可有些不好交代!
錦衣衛道:「回嚴大人的話,的確是我家大人的意思,至於這護衛的問題,還不用擔心,大人會安排妥當!」
嚴嵩見此道:「既然你們大人都安排了,那好吧,同意便是,不過這護衛還請他安排妥當!」
待錦衣衛離開之後,其他幾位內閣大人也迎了上來,有人道:「嚴大人,難道真的讓這國師和二王子去台州?現在那邊倭寇兇險,他們若是去了,有個萬一,那該如何是好?」
「就是,聽說這二王子在他們國家就好像是太子一般,地位非凡啊!」
「嚴大人,此事一定得慎重!」
……
嚴嵩擺擺手,道:「諸位同僚,切不可慌張,這護衛可是由錦衣衛負者,若是出了岔子,那也是錦衣衛保護不力,並非在座諸位的責任,除此之外,這陸大人都已經開口,難道諸位還打算不同意?」
一下子,其他幾個大人頓時就安靜下來。
嚴嵩見此,道:「罷了,罷了,此事也就這樣定了,諸位,批了吧。」
…………
入夜,東方北派人前去左教,告訴了他們一個消息,就是朝廷已經同意二王子及國師兩人一同前往台州,然後由錦衣衛負責護送的消息。
接著這個消息之後,簫和立刻找到了長老,將此事稟告給了他。
長老聞言還有些不確定一般,道:「你說他們決定去台州?為什麼去台州?」
簫和道:「他們去台州,這件事情已經確定,毋庸置疑,可為什麼去台州,這點屬下也尚不清楚,不過屬下也派人詢問了一下,好像在他們的計劃之中就有去台州的計劃,根據他們猜測,應該是朝廷之中不少人覺得明朝軍隊戰鬥力低下,已經無兵可用,所以連一個小小的倭寇都打不過,以至於倭寇在沿海如此猖獗,明朝卻無可奈何,而我朝士兵這不一樣,一個個驍勇善戰,一個能打十個倭寇,就是在這種論調之下,朝中要出兵攻打明朝的聲音不斷。」
長老聞言有些不屑道:「都是一群異想天開的傢伙,若是明朝那麼容易打敗,為什麼兀良哈之類現在都沒打進來?也只有在邊關瞎折騰,雖說教主也同意對明朝用兵,可那種用兵並不是盲目用兵。」
簫和聽到這裡眉毛微微一跳,問道:「教主也希望對明朝用兵?」
長老並沒有注意到簫和的表情,還以為他也就隨口問問,便道:「教主若不支持他們,那他們怎麼可能支持教主,否者的話,左教怎麼可能在朝廷之中有了和右教分庭抗禮勢力,可和這群草包完全不同,教主的計劃那可是相當的宏偉,這不打則以,一打就要徹底的征服明朝,將他們的財富,良田徹底的納如我們的手裡!到時候教主功勞蓋世,你我後輩的榮華富貴那定然是享之不盡!」
簫和笑道:「你老人家都這個歲數了,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看開了,沒想到你還是如此迷戀榮華富貴!」
這心裡,簫和卻有些沉重起來!
這天武門雖說在江湖之中名氣很小,可畢竟也是武林白道,他從小就接受的就是仗劍江湖,行俠仗義的教育,雖說現在效忠左教,並不代表他心裡的那絲良知就已經完全湮滅,這打仗說到底就是貴族權勢爭奪財產而已,而所謂為國為民實際上也就幌子而已,而到最後,這些權勢擁有無數的財富,可歸根結底,戰死沙場的還是那些普通老百姓。
自己服從左教的命令,對付大祭司,因為大祭司那邊人和自己一樣,其中還有不乏一些武林之中窮凶極惡之人,而且武林之中打打殺殺本來就是常事,也沒覺得有什麼,而國師那邊的人都是他們國家人,即便殺了他們也沒什麼罪惡感。可現在聽長老一說,殺了國師和二王子,讓左教教主成為朝廷各個權貴支持的對象,而這個支持對象所策劃卻是攻打明朝,讓明朝的百姓陷入水深火熱的禁地之人。
一時間,簫和對於自己現在行為都有些懷疑,自己這樣做,算是算是助紂為虐?
長老笑道:「並不是我迷戀,而是我不需要,可我的子孫後代需要,原本我的家族在國內也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家族而已,吃不飽穿不暖,還得飽受其辱,後來我跟了教主,我的家族的狀況才有了很大的改善,現在別的不說,至少不缺食物和衣服,可是和其他人比起來,還是有非常的大的差距,因此我覺得,只要我們能幫助教主掌控整個梵天教,梵天教從此以後也不分左右,那麼我們就立了大功,那麼我家族以後將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說罷,看著簫和,笑道:「你還年輕,將來很多事情還說不清楚,憑藉你的功勞,將來更是有無數的榮華富貴等著你,嬌妻美妾成群,享盡齊人之福!」
簫和點點頭,道:「那就謝你吉言,那麼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是不是想辦法在他們去的途中消滅他們,等他們抵達台州之後,哪裡集結了大量的明軍,想要在動手,可就有些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