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各有盟友
趙遠朝地上看去,只見在地上放著一個碩大的流星錘,流星錘上面全是寸許長的尖刺,流星錘的後面則是連這超過兩丈左右的牛筋繩!
趙遠走了過去,伸手提了提,重約足足有一百多斤。
「這兵器我沒見過,不過能舞動如此重的兵器並非一般人!」
趙遠說道,之前路過的時候發現馬車幾乎完全被砸成了碎片,裡面的人也緊隨著被砸成了肉泥,也足以看出來這兵器的威力之大。
右教教主點頭道:「派去追查的人回來說刺客已經逃走,能輕鬆躲開我的人追查,看得出來對方也並非庸手!所以我們在想,到底會是哪裡的人馬?左教教主還是大祭司?」
趙遠道:「大祭司應該不太可能,他剛才才派人來說願意和我們會面,只不過會面地點由他決定!既然和我們合作,那麼在這個時候應該不會安排殺手前來,而且他非常清楚,殺了你們二位,除了增加敵人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的好處!」
右教教主沉吟道:「那麼說來,這動手便很有可能就是左教教主的人了,沒想到他的人已經潛入了京城!看樣子我們應該小心才是!」
趙遠疑惑道:「不過昨晚上行動的可是有兩撥人!」
右教教主驚訝道:「兩撥人?」
趙遠道:「對,用弩箭的是一撥人,用流星錘的是另外一拔人,我覺得那個用流星錘的目的實際上應該是你和二王子乘坐的馬車,只不過不知道從哪裡冒出的一撥人提前行動,所以才讓埋伏在哪裡用流星錘的刺客不得不提前發動襲擊,擊毀了前面兩輛馬車,或許他也想碰碰運氣!」
右教教主道:「如此說來,我們的運氣還不錯?」
趙遠道:「的確可以如此說!」
右教教主道:「可我們不是有你們護衛?」
趙遠道:「從哪個流星錘的威力來看,我們的確能擋下來,可我總覺得對方不可能只有一個人來,或者按照他們的計劃應該是派出高手和我們糾纏,然後使用流星錘將你們擊殺,只不過看到其他的襲擊者出現,他們並沒有出手,而那個用流星錘的估計是按奈不住,這才貿然出手而已!」
右教教主皺起了眉頭,道:「左教教主我之前也接觸過,此人頗有野心,而且做事也想得非常周全!布置也非常的縝密,的確如你雖說,他不可能僅僅派一個人前來,計劃定然是非常縝密!」
趙遠道:「的確如此,估計他們抵達的時候另外那一撥已經抵達,他們已經發現了,只不過不敢驅趕他們,怕打草驚蛇,另外一方面,他們大概也期望能和他們一起完成刺殺,然後藉此來掩蓋他們,只不過他們萬萬沒想到,對方突然提前行動,結果讓他們的計劃被破壞,導致時機不對!」
右教教主贊同道:「的確有這種可能,不過另外一批人又是誰?難道我們出了左教那些人之外,居然還有人其他敵人?」
坦白的說,現在他仔細想起來,實在想不出怎麼還有其他的敵人!
趙遠道:「這事情我們也在調查,除了你們之外,陸大人遇襲,還有方士奇遇襲,說不定就是一幫人所為!若是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知另外,另外,不知道大祭司的提議你們二位覺得如何?」
右教教主道:「可以,只不過這會見安排在決定好地點之後的第二天!大祭司提防我們,我們也不得不提防他!」
趙遠道:「這個沒任何的問題,待他所派人前來告知的地點的時候我會轉達你們的意思。」
趙遠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大祭司不相信右教教主和二王子,右教教主和二王子何嘗不是不相信他!
…………
在大祭司等人平安回到外事館的時候,另外一幫人也返回了他們的藏身之地。
「刺殺失敗了?」
得到消息之後,老者異常的震驚,有些不相通道:「我們的布置也算縝密,為什麼會失敗?」
對於這點他多少有些不解。
這群人之中領頭的是一四十多歲中年人,叫簫和,聞言道:「按照您告知屬下等人的計劃的確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只不過在我們抵達的時候已經有一群此刻率先埋伏在了設伏點屋頂,我們不知道對方來歷,因此也不敢輕舉妄動,接下來我們從他們的談話之中得知他們的目標居然和我們一致,於是我們便想趁著他們襲擊的時候趁亂幹掉國師和二王子!這樣也可以掩蓋我們的行蹤!」
老者微微頷首,道:「這樣做是沒問題,不過為何計劃會失敗?」
簫和道:「因為那群人提前動手,以至於國師和二王子的馬車根本就沒來得及踏進我們的埋伏圈。」
簫和他們的計劃原本是等二王子和國師的馬車進入預定的埋伏地點的時候,由己方高手同時出手,牽制住保護國師和二王子的高手等人,然後在用流星錘將他們一擊擊殺!
老者道:「如此話你們就不能出手,以免被他們覺察!」
簫和道:「屬下管教不力,請責罰!」
老者臉色一沉,道:「誰出手了?」
說話間,目光看向了隊伍之中最魁梧的一人,道:「烏塔,可是你出手了?」
烏塔也就是那個手持流星錘之人,整個幾人之中也就他個頭最高,天生臂力驚人!
老者臉上湧起了一絲怒氣,道:「老夫已經告誡你多次,不過莽撞,不可貪功,你何時聽過有?居然一犯再犯!今日若不懲處你,豈能服眾?來人啊,拿刀來!」】
一手下聞言,雙手捧這一把刀遞了過來!
老者拿起刀,朝烏塔面前一扔,道:「是你自己自斷一臂,還有由老夫代勞?」
簫和和烏塔兩人聽了臉色齊齊一變,烏塔更是連忙的道:「長老,烏塔知錯了,還請長老贖罪!」
簫和也連忙道:「長老,現在正值用人之際,烏塔天生神力,若是斷其手臂,那他可就廢了,不如……不如讓他戴罪立功,若有再犯,在段也不遲!」
老者此刻也很糾結,嘆口氣,道:「那好,這筆賬先給你記在這裡,若是還有下次,老夫定不輕饒!那個時候即便是天王老子求情,老夫也不給半點面子!滾下去!自己好好去反省反省!」
烏塔算是逃過了一劫,急急忙忙離開了屋子,老者此刻心裡也有了幾分煩躁,來回在屋子內走了幾個來回,道:「烏塔一出手,那麼我們在京城的存在也就暴露了,二王子和國師定然會更加的小心謹慎,若在想殺他可能就有些不容易。老夫千算萬算,卻忘記了烏塔那個衝動的毛病!」
簫和道:「烏塔的確有幾分衝動,不過卻是我們現在難得戰鬥力,另外屬下以為這也並非一件壞事!」
老者疑惑道:「不是一件壞事?這又是從何說起?」
簫和道:「至少我們知道了另外一件事情,在這京城之中,還有人想要二王子和國師的命,而且屬下覺得這群人背後的指使者絕對不是一般人!他們的人數至少有二十多人,伸手也就是一般士兵水準,但是在刺殺失敗之後,能輕易的將這些人藏起來,這才關鍵所在,一般的人根本就做不到!」
簫和幾人目標小,功夫高,要逃脫一般的士兵的追捕完全就是輕而易舉,可那些此刻則不一樣,他們功夫並不怎麼樣,要逃避追捕並不容易,可他們逃了,只能說明他們有著非常完美的藏匿地點,或者說靠山,而要做到這點,在這天之嬌,定然是非富則貴。
「的確如此!」
老者同意簫和的觀點,「若真是有此人,若能和我們聯合,我們行動起來也就方便多了!」
如簫和所言,此人在京城至少也是一個能之手通天的人物,他既然能把刺客悄無聲息的安排在防衛森嚴的京城,自然也能把自己的殺手安排在儘可能靠近二王子和國師身邊,到時候一擊必中,即便他們身邊高手如雲,要殺了他們也不是沒可能!而且他還能幫忙隱藏自己等人的身份,讓人不會察覺,即便是在皇城的腳下。
簫和道:「屬下也正是如此的意思,所以在撤退的時候便安排人悄悄的跟著那群人背後,現在只需要等著消息!」
老者騙了一眼在場的人,驚訝道:「萬里無蹤鳴輕?」
簫和道:「正是此人,他的輕功高超,即便是高手也不易覺察,更何況是那群人,只要弄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們也就能接觸,無論對方有意還是無意和我們合作,至少我們也多了一個機會!」
老者感慨道:「這些人之中,還是只有你辦事想得周到!」
這話音剛落,鳴輕便進了屋子,拱手道:「啟稟長老,屬下已經探查清楚那群人的所在之處!」
老者眼睛頓時一亮,道:「帶路,老夫親自前去查探!」
三人趁著夜色離開了藏生之處,在鳴輕的帶領下來到了他所發現那些人的藏身之處,這是一片緊挨著皇宮的宅子,宅子的規模並不大,黑夜之中,顯得格外的幽靜。
「就是這裡?」
老者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宅子,這個宅子看上去的確有八九間屋子,三進院落,看上去的確也是一個富有人家,要藏二十多個人也可以,可如此普通的一家人若是有二十多個僕人什麼的,也太顯眼了。
因此老者多少有些懷疑。
鳴輕道:「對,屬下沒有記錯!」
簫和道:「長老並沒有說你記錯,不過眼前這個宅子,養得起的下人大概也就幾個而已,二十多個身強力壯的男家丁,若是被其他人知曉,定然會覺得懷疑,更何況這可是天子腳下,錦衣衛眼線眾多。如此有嫌疑的地方他們不可能放過!」
老者道:「我們暫時按兵不動,然後查一下看他們到底有多少下人!」
正如簫和所言,他並不是懷疑鳴輕,而是覺得眼前這宅子有幾分詭異而已,二十多號人抵達這裡當然不可能憑空消失,唯一的可能就是這房子有貓膩,但是否如此,還得等到白天,調查一下便知!
長老沒打算讓鳴輕留下單獨調查的意思,簫和也沒提及讓他回去,於是三人就在附近呆著,靜靜的等待著天亮。
當東方發白的時候,整個宅子就已經有下人起來,打掃衛生,準備做飯等等,作為下人的,在主人起床之前什麼都要準備好,吃的,穿的,熱水等等,而那些小姐夫人的貼身丫鬟此刻就要去門外候著,等著屋內床上的小姐夫人醒來,然後第一時間幫著洗漱更衣。
長老等人此刻也已經從房頂下來,剛才他們已經清點清楚,這棟宅子之類丫鬟有五人,家丁有三人,從他們的行為舉止來看就是和普通人沒任何的區別,根本就不像昨晚上那一群人殺手。
如此的情況讓三人都有些不解,而更加不解的便是鳴輕,道:「昨晚上屬下一直跟蹤他們來到此處,見他們進了院子之後便在沒出來,這才回來稟告,而且屬下絕對相信他們根本就沒發現屬下!」
簫和沉吟片刻,看了看宅子,又看了看宅子,道:「屬下認為應該先找一張皇宮的地圖來確認一下!」
老者疑惑道:「皇宮的地圖?」
簫和道:「是,這些人當然不會憑空消失,唯一的可能就是進了這宅子,然後又從這宅子去什麼地方,這看上去普通的宅子說不定蘊藏著的我們並不知道的秘密!所以屬下在想若是能取來皇宮的地圖,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老者想了想,道::「你的意思這宅子裡面藏著密道之類的,然後通往了皇宮大內?」
簫和道:「屬下想了想,並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這宅子就修建在了皇宮外,而若是能輕易的藏幾十個人而不被人發現,還不怕被人追查的話,最好的地方莫過於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