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修橋
「學劍?」
沈冰眉頭一皺,冷冷道:「我不收徒!」
說完就要超前走,不過蘇雲很快就又擋在了他的面前,道:「我要給你學劍!」
沈冰再次道:「我不收徒,你若相學劍的話,不如去跟門主學,他的劍法比我更加厲害!」
這也不管蘇雲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想法如何,轉身就走,氣得蘇雲在旁邊氣得頭上都快冒青煙。
趙遠在不遠處看著兩人,不由微微搖頭,要是如此的話,這沈冰這一輩子還真的只有當光棍了,這是多好的機會?別人向你學劍,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獨處,順便加深一下感情之類的,然後就順理成章在一起。
然而這臭小子就好像茅坑裡面的石頭又臭又硬,居然不教,鑽身就走!
「哎……」
趙遠不由的搖搖頭,想了想,還是朝著蘇雲走了過去,笑道:「別介意,這人就是一塊榆木,一時半會估計也不會開竅!」
蘇雲看著趙遠,問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趙遠道:「我可沒那個想法,實際上,我是來找你商量一件事情。」
蘇雲道:「別說什麼商量,你現在是門主,我是舵主,只需要服從你安排就行了!」
趙遠嘆口氣,道:「你現在可是舵主,這裡至少算半個主人,此事當然得和你商量一下!」
蘇雲道:「半個主人?哼……你才是這裡的主人,有什麼事情吩咐便是,不用什麼商量,而且商量的話,要是我不答應,難道你也就算了?說吧,什麼事情!」
「這兩人簡直就是一個德行!」
趙遠心裡嘆道,道:「那好吧,坦白的說,當初你們臨湖幫在這裡的聲譽實在不是一般的差,百姓把你們是為洪水猛獸,和那些強盜沒多大的區別!」
蘇雲頓時有些不滿道:「現在臨湖幫都沒了,即便是強盜也不是被你們給剿滅了?這鐵血門可就是救世主!」
趙遠道:「這種說法我並不反對,要是你們臨湖幫能對周圍那些百姓和善一些,我們還真不知道應該做!好了,言歸正傳,除了給你們那些幫眾遣散的銀子之外,我發現倉庫裡面還有不少的銀兩,所以我打算用這銀兩來修一座橋!」
蘇雲道:「修橋?」
趙遠點頭道:「我這兩天在這周圍也走了一圈,發現鎮子邊上有條河很遠都沒橋,和對面的村子百姓要來鎮子必須得繞很遠,而回去同樣如此,極其不方便,所以我決定拿出銀子來修建一座橋,這些銀子本來就從那些老百姓身上搜刮的,這也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蘇雲道:「既然門主都決定了,那麼屬下照辦就行了!」
趙遠道:「那好,此事交給你負者!」
蘇雲道:「什麼?交給我負者?」
趙遠道:「你現在可是舵主,這修橋可在你舵主的地盤上,你不負者,誰來負者?你總不能讓我放著偌大的鐵血門不管來監督修橋吧?你現在是鐵血門舵主,必須得服從安排,另外,我也不能讓你吃虧,教你幾招如何?」
蘇雲疑惑道:「教我幾招?」
趙遠笑道:「怎麼?覺得我的劍法比不上沈冰?」
蘇雲立馬搖頭,實際上之前兩人打鬥她在旁邊看著,所以她非常清楚,趙遠的武功遠遠要高於沈冰,只不過有些奇怪為什麼趙遠要教自己武功,便問道:「你難道就不怕養虎為患?」
趙遠笑道:「養虎為患?就算讓你在練十年也不是現在的我的對手,更何況難道說我這十年我就不練功了?所以你所謂的養虎為患實在是有些想多了,而且我傳授給你是劍法,甚至可以告訴你劍法的精妙之處在什麼地方,如何用,但是能不能把劍法精妙之處運用到極致,那就得看你的天賦,除此之外,也和個人內力修鍊有關!」
說著,手一伸,隨手取過了一截樹枝,道:「這隻不過是普通的樹枝而已!」
接著朝旁邊的石頭上面一揮。
樹枝一下子集中了石頭,轟的一聲,石頭應聲而碎,再看樹枝,卻是完好無損。
蘇雲看得眼睛都直了,即便在自己師門,自己師父也不可能做到這點。
趙遠道:「光有精妙的劍法,而沒有內力,若是遇上真正的高手,你練別人的護身罡氣都沒辦法刺破,怎麼可能傷得了別人分毫,我教你劍法,只不過讓你在外門功夫上比起其他人更勝一籌而已!」
說著看了看蘇雲的劍,道:「這套劍法應該用軟劍,才能真正的發揮出這套劍法的精髓之處,你下午讓人先簡單簡單打造一把,暫時作為練習所用,然後打造一把好些的。」
交代完畢之後,趙遠也就離開,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分水鎮以及周邊當初被臨湖幫禍害得不清,即便自己已經推出了一些表率,然後無論是臨湖幫也好,還是鐵血門也好在他們眼裡都是一樣,和強盜土匪一般。
要顛覆他們的認識,覺得這鐵血門和臨湖幫就是一樣,還需要做很多事情,也還需要時間,這修橋只不過是其中一步而已。
趙遠回到了自己房間,不一會,武岡便趕來,稟告道:「門主,縣令大人說了,可以前來主持開工儀式,到時候準備完畢,只需要提前通知一聲便可!」
趙遠微微點頭,道:「如此看來這縣令還是挺識趣的。」
武岡道:「現在他可聽話得很,再說了,現在沒臨湖幫孝敬他,他是沒多少收入,不過比起他烏紗帽來說,誰輕誰重,他心裡還是清楚。另外,屬下已經派人調查了,一月之後,吐蕃的二王子的確要抵達京城,按照他們的現在行程,恐怕都已經進了關,正在朝京城出發,梵天教目前並沒有什麼動靜!」
「沒有動靜?」
趙遠疑惑道,「若這梵天教真的有左右兩教之分,吐蕃二王子要是死在了明朝境內,對於他們可是大大有利。若是我,我都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
武岡道:「門主所言甚是,可是這梵天教藏得比較深,他們要是不露面,我們也找不到,想要趁著他們沒下手之前把他們一網打盡也非常之難。」
趙遠伸手輕輕的敲打著桌子,道:「梵天教這要刺殺二王子,他們無非就是兩個目的,第一沒有了二王子的支持,梵天教右教也就沒了靠山,第二,二王子在明朝被殺,吐蕃震怒之下很有可能對明朝兵戎相見,而早就潛伏在中原地區的左教便可以得到吐蕃更多的支持來壯大自己!第一點要做到只要他們高手眾人便可以,可這第二條要做到則比較有講究。」
武岡順著趙遠的思路想去,道:「屬下明白了門主的意思,要讓明朝這吐蕃兵戎相見,那麼就必須要讓二王子在朝廷的保護之下被人刺殺,那麼最好的刺殺地點便是京城?」
在二王子沒抵達京城之前,所以的防衛工作都是由吐蕃自己的侍衛或者說梵天右教來負者。但是抵達京城之後,他們僅僅內側範圍,外圍的防衛則會交給朝廷,若這個時候他被刺殺,朝廷多少也有關係,自己的兒子死在明朝京城,作為吐蕃王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趙遠道:「或許是這樣,所以先把這個消息稟告給指揮使大人,讓他們注意防患!另外……若是需要我們出手話,我等謹遵大人吩咐!」
「是!那屬下立刻去辦!」
武岡回答道。
等武岡離開之後,趙遠朝背後靠了靠,梵天教一日不除,始終是武林的大患,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有出來作惡。
可西山一戰之後,梵天教也就失去了蹤影,除了在自己婚禮的時候好像來搗亂了一番之外,便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除此之外,現在梵天教左教教主不明,大祭司掌權,或許對於他而言,現在要做的就是保存實力,對付那個不知道是什麼人的梵天教左教教主。
微微閉上了眼睛,趙遠突然發現自己實在有些累了,正想好好的休息。
蘇雲這邊,除了讓人給自己打造一把軟劍之外,她還得按照趙遠所說的主持修橋,既然要修橋,那麼可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還必須得選擇修橋的地點,高度等等,要知道那條河流雖說不太寬,卻也是一條主要的水運通道,總不能修了橋然後卻把水運給斷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河道上面很少有橋樑。
然後轉了大半天下來,蘇雲始終沒找到合適修建橋樑的地方,雖說是河運,可是過往船隻都有船帆,桅杆都非常高,修建的橋樑可沒辦法容納如此高的船帆,總不能修好橋之後,讓那些過往的船隻不用風帆吧。
這是一個非常難以協調的問題,蘇雲又是第一次接觸,始終沒辦法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回來時候,她已經有些生氣,氣呼呼的找到趙遠,道:「你這是在耍我是吧?」
趙遠奇怪道:「我什麼時候耍你了?」
蘇雲道:「你讓我修橋,可我下午走了幾十里都沒找到一個合適地方,這橋修好之後,的確那些百姓是能過橋了,但那些航運的船隻卻過不了,總不能因為修橋而不允許那些船隻過吧。」
趙遠笑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難道你沒想到解決的辦法?」
蘇雲道:「你還有臉笑,完全就是強人所難!我是沒辦法了,你找別人吧。」
趙遠道:「可是我現在也沒其他人可以找啊,你讓沈冰去?你覺得靠他能想到什麼辦法?」
蘇雲道:「沒人那也是你的事情,本姑娘不過問了這是了,你自己想辦法去。」
趙遠道:「我辦法已經想好了,你可見過弔橋?」
蘇雲道:「什麼弔橋?」
趙遠道:「嗯,算了,這也不好給你解釋,我正好畫了一張圖,你來看看。」
趙遠把桌子上的圖超前一推,道:「要解決這個問題實際上並不難,我們只需要如此安排就行了!」
趙遠圖上所畫的就是一座弔橋,就好像英國倫敦那座著名的橋一樣,平日的時候,橋板升起來,留出河道,船舶通行不受任何的影響,每天固定幾個時辰把橋板放下,行人,馬車之類可以通過。而控制橋板升降的便是橋頭炮樓上面,只需要安排四個人,每天固定時間收放橋板便可。
蘇雲聽著趙遠的解釋,頓時有些目瞪口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道:「那還不是航船的時候人沒辦法過,過人的時候船沒辦法航行。」
趙遠道:「有得必有失,以我們現在技術是沒辦法修建那種超高超跨度的打橋,只能選擇折中的辦法,橋修建好了之後,張貼出告示,告知百姓這橋什麼時候放下,一天放下幾次,同時告訴那些往來的船隻,橋板放下的時候他們必須等待,只有等橋板升起才能通行,久而久之,習慣也就好了。」』
蘇雲道:「既然你都有解決的辦法,為什麼還要讓我去?這不是為難我是什麼?」
趙遠道:「我可沒為難你,我僅僅告訴了橋怎麼修,可橋修在什麼地方還是得由你來把握才行,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蘇雲氣呼呼道:「你既然知道如此多,為什麼你不來修,非要讓我來主持!」
趙遠對於生氣的蘇雲那是視而不見,笑道:「我可是門主,你是舵主,舵主當然得聽我門主的吩咐,另外啊,我給你一點建議,你可以找那些有經驗的民間工匠,你沒經驗,他們有經驗就行了,另外橋要修得穩,基礎是關鍵,你可以讓人在你覺得合適的地方往下挖一個坑,看什麼時候是能挖到堅硬的泥土或者岩石上面。」
說著輕輕拍拍圖紙,道:「蘇舵主,這橋要是修好了,大功一件,說不定我一開心,讓哥哥少在西山呆上一、兩個月也不是沒可能,那樣你們兄妹也就儘快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