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千鈞一髮2
就在錦衣衛這邊行動的時候,東廠這邊也迅速在行動!
對於對付梵天教,東廠顯得多少有些無力,現在得到了機會,說玄刀堂和梵天教勾結,所以他們現在必須馬不停蹄的趕到揚州,搶在錦衣衛的前面,拿下玄刀堂。
他們的確快,然後比他們稍微快一點便是錦衣衛的飛鴿傳書。
看到錦衣衛那邊傳來的消息,蒼無霜怒道:「這錦衣衛不管這事,現在跑出來一個東廠,一個個跳樑小丑!」
武岡也有些無奈道:「東廠和錦衣衛一想勢如水火,如此好的機會他們,他們怎麼可能放棄,更何況現在錦衣衛並沒有插手此事,他們也就認為這是絕佳的機會,好在陸大人已經取得了尚方寶劍,已經送達的途中,我們只需要堅守,不讓東廠的人動玄刀堂的人就行了!」
蒼無霜點點頭,道:「派人密切監視東廠那些番子的動靜,已有消息,立刻前來稟告!」
「是!」
武岡立刻答應道,然後下去安排,
等武岡下去之後,蒼無霜來到了趙遠的房門前,這西天她一直在奔波,沒時間陪著他,微微朝裡面一看,發現柳芷晴正在裡面陪著,猶豫了下,便打算離開。
「妹妹!」
柳芷晴的聲音傳來,蒼無霜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行禮道:「姐姐!」
柳芷晴微微一笑,道:「你來陪著他吧!我去看看周圍的那些情況。」
蒼無霜點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屋內此刻也僅僅只剩下她和趙遠,趙遠已經醒來,只不過身體還是非常的虛弱,沒辦法下床。
蒼無霜走到趙遠面前,先是幫他整理了一下被子,問道:「感覺怎麼樣?」
趙遠露出笑容,道:「還行,並沒有什麼大礙,估計也就在呆著一兩天也就能下床了!」
蒼無霜鬆了一口氣,道:「這就好了,對了,有幾件事情得給你說說,第一件就是玄刀堂的,按照逍遙子前輩的建議,我們並沒有藉此抹去玄刀堂,而是給錦衣衛上書,把玄刀堂保了下來,現在玄刀堂新任的堂主馮敏已經攜帶他們玄刀堂的寶刀前來投誠!在玄刀堂的影響之下,已經有陸陸續續的十多個大大小小的幫派前來投誠!」
趙遠微微點點頭,道:「還是二師父目光看得遠,我們剛剛滅了梵天教不少的高手,又狠狠的打壓了一番玄刀堂,現在不但不追究他們,還收納他們,這叫恩威並重。那他們勾結梵天教一事怎麼處理的?」
蒼無霜道:「我們讓人四處散布流言,說鐵血門和梵天教雖說之前的確有幾分衝突,不過當發現梵天教的人打算參與兩幫派想斗之下,玄刀堂以江湖道義為重,主動聯繫我們,然後將計就計,布下了這個陷阱。目的就是想要把梵天教的高手一網打盡!至於外面的那些人相信還是不相信,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也隨之而來,錦衣衛是沒插手此事,但是東廠的狗鼻子可靈得很,現在一大群的番子已經匆匆忙忙趕了過來,打算把玄刀堂的人緝拿歸案,陸大人已經從皇上哪裡請出了尚方寶劍,可要抵達這裡還需要一些時日,在這之前,我們還必須把他們給攔下來!」
趙遠面色有些凝重起來,問道:「謝前輩可還在?」
蒼無霜點頭道:「尚未離開,因逍遙子前輩、宗主也以及鷹王等人相邀,他現在還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日,唐門的幾人已經先行離開!」
趙遠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得拖慢他們的行程才行,得給他們找些麻煩,而這件事情我們都不能去做,只有請謝前輩去一趟才行!」
蒼無霜想了想,道:「謝前輩?為何?」
趙遠道:「謝前輩獨來獨往,而且長居海外,即便阻止了東廠的人,東廠也拿他沒辦法,可其他人無論是你,還是大師父,二師父去阻止的話,東廠都會以他們是我鐵血門之人為借口來找鐵血門的麻煩,鐵血門現在還不能和東廠硬抗!」
蒼無霜猶豫了片刻,道:「可是如此一來,謝前輩豈不是可能背上謀反之罪?」
趙遠道:「不會,謝前輩只需要阻止他們一兩天便可,不用傷人。」
蒼無霜點點頭,道:「那好,我去給前輩說說,問問他的意思!」
…………
另外一方面,東廠足足五百多人此刻正在快馬加鞭,急急忙忙趕往揚州的途中,實際上,他們得到消息也有些晚,沒想到那些正派高手都那梵天教給收拾完了東廠才得到消息。
好在另外一個和梵天教勾結的玄刀堂還在揚州,雖說陸陸續續受到消息,說玄刀堂已經歸順鐵血門,還說這一切都是早就計劃好的,就是為了引出梵天教的那些高手而已!
可是東廠怎麼可能相信這些話,先把玄刀堂的人抓起來,嚴刑拷打,著實了他們和梵天教勾結的證據,到時候也是大功一件。
這支隊伍領頭的太監叫王書清,一般來說東廠的太監出門不是轎子就是馬車,只不過這次情況緊急,他也就只能騎馬,一路而來,被折騰得有些夠嗆。
突然間,隊伍停了下來,他立刻扯著嗓子問道:「怎麼了?為什麼停了下來?」
前面東廠番子立刻前來稟告,道:「千戶大人,前面的橋被損壞,河水太大,沒辦法渡河?」
「什麼?」
王書清臉色一沉,策馬上前,很快就抵達隊伍的前面,眼前的這條河大概有十丈來寬,現在正值雨季,河水暴漲,原本架在河上的是一座木橋,只不過此刻木橋已經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僅僅剩下兩邊各自露出小半截的斷頭,看那樣子好像是被什麼外力砸斷了一般。
眼前河水翻滾,那是被辦法強行渡河的,王書清道:「派人立刻去打探,看還有沒有橋可以渡河?其餘人原地休息!」
雖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王書清還是非常理智的安排人前去尋找其他過河的辦法。
沒等多久,去下游的探子便來稟告,道:「啟稟千戶大人,下游十五里還有一木橋,不過同樣已經被毀!」
片刻之後,上游的探子也奔了回來,道:「啟稟千戶大人,上游十里的橋也被毀!屬下已經打聽過,昨天這橋還是完好無損!」
王書清的臉頓時沉了下來,道:「看樣子是有人故意阻攔我們,不想讓我們去揚州了,來人,立刻就近伐木,造橋渡河!」
這無論上游還是下游的橋都已經被破壞,說明對方是有備而來,所以即便自己一群人無論朝那個方向前進,只要有河的地方,那橋定然已經被破壞,既然如此,還不如逢山開路,遇河搭橋。
不過到底是什麼人阻止自己等人,王書清心裡也在猜測,而最有可能的便是錦衣衛。
命令傳達下去之後,五百番子立刻變成了伐木工,片刻的功夫,方圓一里的那些樹木可就遭了殃,只要是碗口粗細的都很快被砍伐一空,用來架橋,至於周圍的百姓,見如此多番子前來,哪裡還敢看熱鬧,早就躲了起來,至於他們砍樹之類的,那也只能敢怒不敢言。而樹木和樹木只見固定一般用鐵爪或者長釘,東廠的番子可不會帶這些東西,不過也沒難得住他們,樹皮便是最好的綁紮材料。
僅僅用了一個多時辰,木橋就已經搭設完畢。
王書清秦飛虎滿意,手一揮,喝道:「過橋!」
然後就在這時候,橋的上空突然出現了一柄巨大的透明的劍,然後狠狠的一刀斬了下來,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原本剛剛搭設好的橋頃刻間就變成了碎木,跌入了河中,而狂刀的氣勁在轟斷了木橋之後余勢未衰,直接轟在了水裡,頃刻間激起卷地的水柱。
正打算渡河的那些東廠的番子也被這突然起來的氣勁猛的掀翻,一個個胸口就好像被鎚子狠狠的敲打了一番一般,頓時胸口劇痛,差點喘不過氣來,而原本排列整齊的隊伍一下子變得亂糟糟的。
王書清也差點被氣浪波及,等漫天的水柱落下之後,原本已經搭設完畢的木橋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那索大的缺口就好像在嘲笑王眼前這群番子無能一般。
除此之外,在河的對岸,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個釣魚的老翁,只見他頭戴斗笠,身披蓑衣,卻看不見容貌。
王書清臉色一沉,道:「什麼人,竟敢阻攔我東廠辦事!」
王書清臉上一片厲色,心裡卻不由的暗暗吃驚,都說江湖之中藏龍卧虎,剛纔此人那一劍,憑空出現的一劍,看那威力,卻不是一般人能辦道的,這錦衣衛什麼時候多了如此高手?
釣魚老翁緩緩道:「老夫也就一普通人而已。今天此路不通,還請諸位大人在這裡休息幾日在上路,也不遲!」
東廠的番子齊齊拔出刀來,王書清則道:「好大的口氣,你打算一人攔我們五百人嗎?」
平日囂張跋扈的慣了的王書清顯然並沒有意識到有時候人數多並不代表就打得過,所以口氣依舊是一副飛揚跋扈的樣子。
老者道:「老夫並沒有打算攔你們,只不過希望諸位官爺暫時別過河而已,河的那邊是人間,河的這邊是黃泉,諸位還請三思而後行!」
王書清冷哼一聲,道:「裝神弄鬼,弓箭手準備,給我殺了他!」
東廠的番子裡面有一百多人是弓箭手,聞言齊齊走出隊列來,彎弓搭箭,瞄準了老者,旋即齊齊鬆了手。
一百多支利箭帶著破空的呼嘯聲直奔老者而去,那架勢恨不得把他射成刺蝟一般。
老者動也沒動,彷彿對於那些箭枝熟視無睹一般,直到箭枝臨近,這才一揮衣袖。
彷彿平地突然颳起了一股旋風,那些箭枝遇到那股旋風頓時就齊齊被卷上了天,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些弓箭手什麼時候見過如此情況,一個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老者,更有甚者抬頭朝天看去,旋即有人大聲喊道:「躲開,躲開,箭來了!」
弓箭手們連忙連滾帶爬的朝一旁躲開,幾乎就在同時,天空之中下起了箭雨,噗嗤噗嗤聲不斷響起,他們射出去的箭齊齊的插在了他們原本射箭的位置。
要知道這個會後箭都是鐵箭頭,從高空落下,也能輕而易舉的將人洞穿。
那些東廠的番子什麼時候見過如此詭異的情景,一個個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其中自然還有王書清,狠狠的瞪著老頭,問道:「老頭,你難道不知道阻攔我東廠辦差,和叛國無異,要殺頭的!」
老者不緊不慢的問道:「殺手?手下,你們得先抓住我,其次,你們還必須知道我的誰,練老夫是誰你都不知道,又憑什麼來治罪?更別說還得想抓住老夫才行。」
王書清頓時語塞,平日用來嚇唬別人的那一套根本就不管用,正如老者所言,要治他的罪,首先必須要抓住他,再次還得要知道他是誰,自己等人現在連這河都過不去名,怎麼能抓住他?
想到這裡,王書清恨得牙齒痒痒,這些江湖人士簡直就是藐視國法,偏偏對他們無可奈何。
現在揚州就在眼前,自己卻過不去,沉默片刻,王書清再次道:「說罷,你到底有什麼條件?」
王書清說出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平日都是被人低聲下氣的求自己,現在倒好,自己低聲下氣求別人,關鍵是被人還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老者緩緩道:「老夫並沒有什麼條件,就請諸位官爺在此處停留兩日便可,諸位若不想留,退回去也可!」
這個老者現在簡直就是油鹽不進。
關鍵是,自己可沒時間在這裡耽擱,對方的意圖也很明顯,就是要阻止自己去揚州,還有一種可能,他對於自己等人的行動計劃非常清楚,而拖上這兩日,說不定就找到解決辦法。
想到這些,王書清更加知道不能在這裡停留哪怕一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