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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賜官

  對於國師而言,現在他完全沒有任何的選擇!

  而後來,流言越傳越變,最後居然已經朝著比較神奇的方向發展,比如說國師被明朝人用了十個美女收買,畢竟他的那些夫人小妾都已經滿臉滄桑,有或者說國師被明朝人暗中冊封,只要推翻伯革就可以自立為王,更有甚者說國師受到了神諭……


  各種版本,有些亂七八糟的流言此刻開始充斥著紅羅山的每個角落,很多人集聚在一起實際上就是在討論這流言的真假,因為實在太多,事情也正如趙遠最後所預料的那樣,反而他們忘記了第一條謠言。


  久而久之,很多人對於這謠言自然而然也就沒有興趣,於是謠言也就不知不覺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還是楊少俠計策高明!」


  事情過後,伯革再次好舉辦了一個小小的宴會,把趙遠蒼無霜還有哈爾姆以及國師等人請到了一起,酒過三巡之後嗎,伯革誇獎道。


  趙遠的計策雖說讓人感覺有些不知名靠譜,然而效果卻是出奇的好,幾天的時間,讓原本讓人腦袋都疼的謠言居然輕而易舉就自動消散,現在很多人都把這個當成笑話一般。


  趙遠道:「大王過獎了,只不過就委屈國師了!」


  謠言變成了笑話,可是他依舊是主角,於是國師不知不覺已經成為了別人茶餘飯後的笑談。


  所以國師現在依舊黑著一張臉,誰都知道他看上去心情非常的不爽。


  伯革哈哈一笑,道:「雖說受了一些委屈,不過也值了,國師,這杯酒你可得好好喝!」


  伯革發話了,國師也非常的無奈的點點頭,舉起杯子,道:「楊少俠,這杯酒敬你!」


  趙遠道:「國師言重了,請!」


  兩人這酒立刻一飲而盡,放下杯子之後,國師才接著道:「大王,過幾日這明朝人會排使臣前來,不過讓楊少俠接待他們,如何?」


  趙遠心裡一驚,笑道:「國師,你這就說笑話了,這朝廷派來使臣,那是國家和國家之間的對話,我楊某也不過是一個草莽,也並非貴國的臣子,由我來接待,這可是非常不合適啊!」


  這國師居然突然要自己接待明朝來的使臣,這其中定然又什麼貓膩在裡面,要知道這本來就不管自己事情。


  國師道:「沒官職是吧,這還不簡單,封一個便是了。」


  伯革和國師那可是在一起呆了很多年了,彼此那都是非常的熟悉,一聽國師的話,立刻笑道:「就是,這官職算什麼,還不就是本王的一句話而已?」


  趙遠的心裡不由的警覺起來,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怎麼聽起來好像有什麼其他什麼目的啊?難道是想試探自己?

  趙遠腦袋裡面很快就想到了這種可能,自己讓人散布出去的謠言此刻雖說平息的,可是伯革越好,還是哈爾姆也好,他們從根本上就從來沒有懷疑過國師,但是並不代表他們不懷疑謠言的之中的另外一個人,也就是自己。


  自己是不是姦細,他們想要一下子查清楚絕非容易的事情,畢竟他們可不想明朝,擁有者就如蜘蛛網遍布任何角落完成的情報體系!

  雖說對於錦衣衛的一些做法,現在很多人都存在詬病,或者說很多人都對他們嗤之以鼻,有些甚至還帶著仇恨一般看待錦衣衛,但是不得不承認,從創建到現在,作為明朝最強大和最晚膳的情報體系,他們的作用非同小可。


  可是兀良哈顯然並沒有如此詳盡的情報體系,他們想要在短時間把自己調查清楚根本就不可能,最主要的一點,即便他們派人前去徹查,能查到也只有自己和柳家的關係,若是深入沿海地區的話,他們或許還能查自己以柳家人身份創建了一支黑甲軍,可是他們卻沒辦法查出來自己錦衣衛的身份。


  若不答應他們,他們豈不是更加覺得自己心裡有鬼?不敢見明朝的人。可若是爽快的答應,豈不是也會被他們覺得心裡有鬼?

  想到這些,趙遠心裡不得不好好的掂量掂量,道:「大王,國師,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兒戲了,這官位自然是能者居之,在下怎麼能為官呢,要是在明朝的話,那可是要寒窗苦讀十幾載,那才有機會金榜題名!」


  伯革奇道:「明朝要當官很難?」


  趙遠點頭道:「不是很難,那可是非常的難,這麼說吧,總體有三個步驟,第一是鄉試,第二是會試,第三是殿試,鄉試的必須是生員。只有進入學校,成為生員,才有可能入監學習或成為科舉生員。凡經過本省各級考試進入府、州、縣學的,通稱生員,俗稱秀才。取得生員資格的入學考試叫童試。童生試包括縣試、府試和院試三個階段。院試由各省學政主持,學政又名提督學院,故稱這級考試為院試。院試合格者稱生員,然後分別分往府、州、縣學學習。這生員分三等,有廩生、增生、附生。由官府供給膳食的稱廩膳生員,簡稱廩生;定員以外增加的稱增廣生員,科稱增生;於廩生、增生外再增名額,附於諸生之末,稱為附學生員,科稱附生。考取生員,是功名的起點。一方面、各府、州、縣學中的生員選拔出來為貢生,可以直接進入國子監成為監生。一方面,由各省提學官舉行歲考、科考兩級考試,按成績分為六等。科考列一、二等者,取得參加鄉試的資格,稱科舉生員。因此,進入學校是科舉階梯的第一級。」


  「另外鄉試是由南、北直隸和各布政使司舉行的地方考試。地點在南、北京府、布政使司駐地。每三年一次,逢子、午、卯、酉年舉行,又叫鄉闈。考試的試場稱為貢院。考期在秋季八月,故又稱秋闈。凡本省科舉生員與監生均可應考。主持鄉試的有主考二人,同考四人,提調一人,其它官員若干人。考試分三場,分別於八月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進行。鄉試考中的稱舉人,俗稱孝廉,第一名稱解元。鄉試中舉叫乙榜,又叫乙科。放榜之時,正值桂花飄香,故又稱桂榜。放榜后,由巡撫主持鹿鳴宴。會試是由禮部主持的全國考試,又稱禮闈。於鄉試的第二年即逢辰、戍、未年舉行。全國舉人在京師會試,考期在春季二月,故稱春闈。會試也分三場,分別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舉行。由於會試是較高一級的考試,同考官的人數比鄉試多一倍。主考、同考以及提調等官,都由較高級的官員擔任。主考官稱總裁,又稱座主或座師。考中的稱貢士,俗稱出貢,別稱明經,第一名稱會元。」


  「殿試在會師后當年舉行,時間最初是三月初一。貢士在殿試中均不落榜,只是由皇帝重新安排名次。殿試由皇帝新自主持,只考時務策一道。殿試畢,次日讀卷,又次日放榜。錄取分三甲:一甲三名,賜進士及第,第一名稱狀元、鼎元,二名榜眼,三名探花,合稱三鼎甲,只有第一名也就是我們所說的金榜題名!」


  說道這裡,趙遠端起酒杯,淺淺的喝了一口潤潤嗓子,:「明朝負者接待使臣的是禮部,也就是說,要進入禮部,正常渠道的話至少得通過這種考試才行,在下資質愚鈍,別說什麼狀元,就連這鄉試也過不了,所以說只能混跡江湖,當一江湖草莽,現在大王要賜官,在下實在有些受寵若驚。」


  什麼鄉試也好,殿試也罷,這些都是趙遠平日在書上看來的,現在這國師和伯革突然要給自己封官,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麼用意,說如此一大堆也就是告訴他們打這當官不容易,封官也請謹慎。


  實際山,在元朝的時期,他們也有自己一套的科舉辦法,四書試士也是元代所開的先河,只不過元朝被滅了之後,原本的黃金家族沒落,整個草原也分為大大小小不少的部落,於是當初元朝所執行的那一套科舉制度已經基本上被完全捨棄,現在他們選任一些官員或者說還是有幾分隨意。


  伯革和國師相互看了看,旋即伯革笑道:「我們這裡可沒有你們那麼麻煩,按照你們漢人的話,那就是能者居之,我們現在和明朝多少有些衝突,雙方動手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此刻他們派人前來商議,我們也有心接待,若你能在中間斡旋的話,或許能讓彼此結束這種兵戎相見的局面,沒有人喜歡打仗,若彼此能和平相處,互通商貿,開通馬市,也是利於雙方之事!」


  實際上,現在兀良哈的局面非常不利,兀良哈原來又叫朵顏三衛,當初朱棣造反的時候他們的騎兵可是主要戰鬥力,只不過後來隨著他們叛變,那種友好關係也不復存在。


  而現在的兀良哈面臨著主要敵人便是土默特和明朝,實際上和明朝接觸了這麼就,他們也了解了明朝人,只要你不主動去招惹他們,他們也不會出兵來打你,可是土默特卻不一樣,以黃金家族自居的他們可想再次恢復黃金家族當初的榮耀,所以他們更多時候在對付同樣在草原上的其他部族,若是不答應,便用武力征服,兀良哈現在勢力比不過土默特,所以被迫一直南遷,不得不讓出肥美的草原。


  另外,他們所缺的很多度東西都來自明朝,他們手裡也有明朝人所需的東西,那就是馬匹,馬市也就由此誕生

  馬市由來已久。漢在邊境設關市,貿易項目即有牛馬。唐、宋、元等朝皆與邊疆少數民族進行馬市交易。明承此制,多設馬市,其中重要者有設於遼東的遼東馬市,設於宣府、大同的宣大馬市。明初,戰事頻繁,馬匹奇缺,明太祖朱元璋曾分遣使臣到邊疆各地市馬。永樂四年三月在開原城東屈換屯和廣寧城的鐵山各置馬市一所。分別設馬市官,專司收買兀良哈和女真各衛馬匹。正統四年限制海西女真到京城朝貢,同時承認在開原城南發展起來的私市為開原南關馬市,主要待海西女真,原開原城東的馬市則專待兀良哈。十四年,兀良哈勾結瓦剌進攻遼東,明政府關閉廣寧馬市和開原城東馬市。


  沒了馬市,兀良哈的即便有戰馬也賣不出去,也不能交換自己所需的一些物品之類的,起初他們並不在意,可是隨著土默特族勢力壯大,伯革不得不重新考慮馬市問題。


  而明朝此刻正在保守沿海倭寇之亂,實際上也不願意在邊疆和兀良哈開戰,在伯革派人前去通稟說商議重開馬市之事之後,明朝廷便立刻派人前來。


  即便重開了馬市之後,明朝和兀良哈就是友好關係?當然不是!交換的只有彼此的所需的利益而已,和關係是否友好沒任何的關係。


  趙遠現在依舊不明白伯革到底什麼意思,嘴上卻道:「在下以為,兩國之間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敵人,若大王真打算保持雙方和平,互通馬市的話,在下身為明朝人,也願意盡一點綿薄之力!」


  這意思也就非常的明顯,我願意是因為只想看到雙方不在兵刃相見,而並非想要當這個官。


  伯革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拜託楊少俠了,另外讓烏力罕和楊少俠一起,作為一個王子,一天到晚也不能只知道打打殺殺,也得學學如何處理政務才是。」


  這話聽起來彷彿話中有話一般,哈爾姆聞言道心裡不由的一喜,而國師的神色卻不由的一黯,學學如何處理政務,這意思難道就是?

  「該死的東西!」


  國師真恨不得自己給自己一巴掌,若自己不提及此事,那和明朝來的時辰談判的事情也就自己來安排,到時候讓特木爾參與,也能撈到一點功勞,現在自己提議讓趙遠來,沒想到伯革居然把烏力罕給塞了過來。


  學習處理政務,那是否暗示著接班人便是烏力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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