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再生枝節
巴倫賽想了想,道:「你也前去一躺,至少給他說明一下,免得雙方一言不合動手手來,然而沿途也安排人適當的追擊!騎我的馬前去。」
何才點點頭,接過侍衛前來的馬匹,翻身上了馬,朝趙遠追去。
何才也明白巴倫賽的意思,若是他安全的返回的話,定然會引起國師等人懷疑,既然是安心幫助他,當然得不能留下任何的紕漏才行。
趙遠離開沒多久,隱隱約約聽到背後好像有人叫自己,便停了下來,待此人走近之後一看,發現是何才,待他走近之後,這才問道:「何先生匆匆忙忙趕來為何?」
何才拉住了韁繩,和趙遠並肩,道:「少俠不用誤會,何某人並沒有其他意思,也就來送少俠一程!」
趙遠拱手道:「那謝過何先生,只不過先生為何不回中原,反而甘願在這塞外之地替蒙古人賣命!」
何才沉默片刻,道:「不瞞少俠說,何某人正是差點死在中原,最後被蒙古人所救,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救命之恩?所以何某乾脆也就留在在這塞外大草原,遠離中原的那些恩恩怨怨!」
趙遠道:「武林也便是如此,何先生能遠離武林,來到這塞外之地,現在看來也是先生的福氣。」
何才感慨道:「的確如此,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起先何某人還以為天下也只有自己如此倒霉了,現在想來,何某人卻也是如此的幸運,若不是經歷生死,現在怎麼可能如此的豁達。」
趙遠微微點頭,也同意他這種想法,旋即問道:「何先生前來,可不僅僅是為了和楊某人說這些的吧?」
何才哈哈笑道:「當然不是,我前來實際上就是為了告訴楊少俠,巴倫賽將軍會繼續派人追擊你們,也會派人沿路堵截,只不過對他們下了命令,不會對你們怎麼樣,也請楊少俠和那位姑娘動手的時候手下留情,切勿傷他們的性命!」
「圍追堵截?」
「切勿傷他們性命?」
趙遠品味著何才話中的意思,旋即驚訝道:「何先生的意思是?」
何才道:「正如你所想的那樣。」
趙遠明白了何才的意思,故意製造出危險,然後讓自己和蒼無霜帶著國師等人在危險之中脫困,就是為了讓國師更加信任自己兩人。
難道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目的?
心裡細細的回味了一下自己的一言一行,其中並沒有透露出任何的原因,難道是他們憑空猜測出來的?
如此的話,這些人是不是也太厲害了一點?
不過轉眼一想,這土默特族和兀良哈本來就是水火不容,彼此就在草原上爭霸,都想一統草原,而且這土默特族好像還是黃金家族的後裔,按照明朝來說就是正統。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或許土默特族也是如此認為。
自己若能把兀良哈族攪個天翻地覆,那麼對於他們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趙遠一拱手,道:「告辭!」
何才連忙阻止道:「楊少俠,切不可著急,何某想問楊少俠,你可知道你所要去的地方在何處?」
趙遠不由的一愣,自己僅僅知道所去的地方叫紅羅山,可具體怎麼走自己還真不知道。
何才見此心裡也就瞭然,道:「那位姑娘幾人距和少俠分別已經快大半個時辰,這大半個時辰的話以馬匹的速度足足可以跑出幾十里有餘,少俠現在貿然追去,恐怕難以追上!這草原之中不如中原,哪怕有點點差池,最後只能越走越遠。」
趙遠心裡那麼一想的確如此,若是在中原地區,或許還能猜測一下他們下一個目的會去什麼城市,可自己對於這草原一無所知,這貿然追去,還真會如何才所言,彼此越走越遠。
「那不知道先生有何辦法?」
這個時候,趙遠也不得不放下身段。
何才道:「紅羅山還是比較好找,你若直接去紅羅山的話問題倒是不大,可若想直接找到她們的話卻不容易,所以你這這個帶上!」
說著,遞了過來一個銅牌,銅牌的材質看上去看上去非常的普通,但上面卻用鏤空的辦法雕刻著一直奔跑的狼。
何才接著道:「有了這面令牌,你單獨行動的時候只要在土默特族的部落範圍那定然暢通無阻,沒人會阻攔你,可若有那二位在場,你還得小心一些,切不可被他們所看見,另外你若想去紅羅山,還是最好得雇一個嚮導才行,不然的話你可會在這裡草原之中迷路,而且對於一個陌生人而言,即便你武功在高強,也有可能活活的餓死。」
趙遠點點頭,道:「謝過何先生的指點。」
有人願意幫個忙,自己何必拒絕,至於其他的,也就不用在多說。
告別之後,趙遠再次朝著蒼無霜等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茫茫的草原之上,要找尋三人是何其之難?趙遠又不是一條狗,那可沒辦法嗅著幾人的氣味前行,所以朝著蒼無霜等人離開的方向跑了一段之後才發現有些茫然,這該怎麼去?
這草原之上有沒有路標,更加沒絲毫道路可言,頭上是藍藍的天,地上是青青草,放眼看去到處都是一樣。
而且一旦跑錯了方向,那便真的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饒是趙遠武功高強,此刻也有些頭大了。
直到天黑,趙遠也沒看到任何蒼無霜三人的影子,這一路上也看到了一些蒙古包,這些蒙古包大多數都是七八個以上的集聚在一起,應該是屬於那些部落,自己不會他們的語言,也不好貿然上前詢問。
天黑之後更加沒辦法行動,趙遠也只有找了一處背風之處,拾取了一些干牛糞,點燃之後一方面可以取暖,另外一方面也可以抵禦野獸,這草原之中野獸同樣不少。
同樣,對於草原而言,最好的燃料實際上也就是牛糞,雖說這燒著之後的氣味的確有那麼一些不好聞。
昨晚這一切,趙遠也就躺在了草地上,頭頂是純凈的天空,幾乎沒有什麼雲彩,自己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天空那些閃爍的星辰,身子還能辨別出一些星座來。
晚上的草原的風也帶著絲絲寒意,同樣,風中居然隱隱約約還傳來哦打鬥聲。
「難道是他們?」
趙遠一個翻身爬了起來,在仔細聽來,風中果然有打鬥聲,於是立刻一展身法,朝著聲音的來遠之地狂而去。
隨著靠近,聲音越來越大,當翻過一個矮小的山脊之後,夜色之中,幾條人影此刻正糾纏在一起,是好幾人在夾攻一人,這人看身形也隱隱約約是個女子。
不過趙遠也看出來了,此女子並不是蒼無霜,蒼無霜可是不用劍的,或者說至少自己從來沒見過她用劍,而眼前的這個女子手裡拿著的兵器卻是劍。
趙遠頓時有些失望,別人的事情也不想過問,正打算轉身就走,可突然間,原本圍攻女子的幾人突然分出兩人,朝著自己直奔而來。
趙遠有些不解他們到底什麼用意,於是並沒有離開,於是也就在哪裡等著,不料這兩人一過來之後,二話不說,提劍就朝自己刺來!
「二位,你們這是幹什麼?」
「少裝蒜,立刻把東西交出來了,否者的話對你不客氣!」
其中一人怒氣沖沖說道。
趙遠連忙躲開兩人的劍,道:「什麼東西?兩位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誤會?沒什麼誤會的!」
另外一人大聲道,看得出來,現在兩人現在就好像吃了火藥了一樣,趙遠感覺自己頃刻間就好像變成了他們的殺父仇人一樣,而且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拿了他們什麼,也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判斷的。
而且他們下手可一點都不留情,那件事可是招招都要至自己與死地一般。
自己此刻蒼無霜沒絲毫頭緒可言,現在突然居然遇上了這一檔子事情,饒是趙遠脾氣再好,此刻也是火冒三丈,怒道:「兩位,我和你們素不相識,想必這其中有什麼誤會,還請二位住手!」
對方可沒一點住手的意思,一招比一招凌厲。
實際上,兩人此刻也非常的吃驚,他們兩人已經竭盡全力,幾乎把看家的本領都拿出來了,可是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著。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是騎虎難下,只有硬撐著。
見兩人還不住手,趙遠也怒了,止水劍頃刻間出鞘。
兩人就感覺眼前寒光一閃,叮叮兩聲脆響,手裡頓覺一輕。
兩人急忙後退,朝自己劍一看,赫然發現自己兩人的劍幾乎在同時已經被斬斷。
一劍斬斷了這兩人的劍之後,趙遠的止水劍順勢回劍鞘,動作之快,又是黑夜之中,兩人根本就沒辦法看清楚,就感覺眼前寒光一閃。
兩人看著自己手裡的斷劍,此刻似乎也冷靜下來一些,其中一人沉聲道:「閣下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幫那妖女?」
趙遠頓覺有些無語,明明是這兩人莫名其妙的先攻擊自己,現在居然成了自己幫人,當下冷笑道:「二位,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自始至終,鄙人都沒說和那人有什麼關係,倒是你們,上來一言不發就對我刀劍相向,鄙人也不過只路過此處而已!」
「路過?」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對於趙遠的話還是有些懷疑,要知道這茫茫大草原,哪裡有那麼巧的事情。
此刻,突然間,兩人背後傳來了一聲慘叫,兩人回頭一看,只見己方一人此刻踉踉蹌蹌的後退,顯然胸口中招。
「師兄,別相信他的花言巧語!拿下再說!」
其中一人說道,也不管手裡已經是一把斷劍,再次朝趙遠刺來,另外一人見此,也不在多想,也跟著刺了過來。
趙遠頓覺有些無語,怎麼覺得有些練武之人簡直就好像一個書獃子一樣,根本就聽不進去別人的話,而更是火燒澆油的是,那邊因為缺少了人手,女子壓力頓減,重傷一人之後已經突破了包圍圈,朝著這邊奔來,還不忘大聲說了一句:「東西已經到手,走啦!」
如此一來,還真是黃泥巴落在褲襠裡面,不是屎也是屎了。
那兩人見此,招式也更加凌厲,即便手中的劍已經是一把斷劍,然而此刻他們彷彿已經達到了宗師級別,心中有劍,即便手裡是把斷劍,那也是完整的劍。
「罷了!」
趙遠心裡一嘆息,身子猛的朝後一退,然後直接奔向了那個女子,在靠近的時候手一伸,拈花指一出手,頃刻間點了女的幾個穴道,然後一把扛起了她,便朝遠處奔去。
趙遠的輕功豈是這些人能比得上的,片刻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一群人此刻也集聚過來,有人驚訝道:「這到底是什麼人,功夫如此了得!」
另外一人道:「定然是那妖女的姘頭,不然的話以她的本事,怎麼膽敢盜本門至寶,立刻派人給門派傳消息,就說妖女的幫手出現,要他們立刻幫忙,我們接著追!」
這邊,趙遠扛著已經被點了穴的女子奔出了好遠之後,這才停了下來,把她朝地上一放,伸手解開了她的啞穴。
啞穴一解開,女子立刻怒道:「你膽子真大,居然敢點我的穴,還不快給本姑娘解開!」
趙遠朝她旁邊一坐,豎起了兩根手指頭,道:「兩個問題,你如實回答,鄙人就替你解開穴道」
女子道:「本姑娘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放開我!」
趙遠道:「不回答是吧,可以啊,那麼有兩個辦法,第一,我把你送回去,想必他們非常樂意接受一個被封了穴道的你,然後我也好洗脫嫌疑!第二,就是把你拔光了衣服,讓大爺我好好享受享受,反正他們把我當成你一夥的,我沒理由魚沒吃到還弄了一身腥!」
女子臉色唰的一變,道:「你……你敢!」
這話中明顯就顯得有些的底氣不足!
趙遠笑道:「不敢?為什麼不敢?這地方多好?天為被,地為床!最主要的是周圍沒有人,隨便你怎麼叫,也不可能有人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