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又好奇?
北禦看著沈顏,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就算如此,隻怕也不能定罪吧?”
“為什麽要定罪呢?”沈顏反問了一句,“殺人的又不是他,且這些事情隻是我們私底下的揣測,並無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嘖。”北禦輕嘖了一聲。
知道是什麽人做的,可卻治不了他,真是憋屈。
“以後的以後再說吧。”沈顏喝了一口茶,“算算時間,忠義也該回來了。”
沈顏的話音落下,忠義就用紅木托盤過來了。
忠義彎腰,“奴才參見皇上,繡鞋已經找到了,被藏在了一棵茂密的桂花樹枝裏麵,那棵樹被藏了東西未免汙穢,奴才已經叫人把樹給砍了。”
北禦應了聲,隨後擺手讓蘇慎去查看。
蘇慎簡單了一下鞋子,“皇上,就是這雙了。”
“去吧。”
蘇慎接過鞋子抬手一揖,開口道:“是。”
最重要的證物已經找到了,這件案子基本上是破了。
等蘇慎帶著鏡台處的人離開之後,北禦和沈顏去見了洛太後。
見兩人過來了,洛太後擺手讓他們坐著,“情況如何?”
“暫未找到凶器,案子陷入瓶頸。”北禦說了一句,“母後,朕就不多留了,朕先帶著顏顏走了。”
“嗯。”洛太後開口。
北禦起身一禮,然後牽著沈顏就走了。
看著兩人手牽手就走了,不少命婦看去,等人離開了還沒有收回目光。
這位沈姑娘,可真是被皇上偏愛。
尚未舉行封後大典就被皇上安置在了宸臨宮,現如今又是牽著手一同離開。
說句實話,她們挺羨慕這位沈姑娘的。
同樣身為女子,誰不想得到丈夫的寵愛呢。
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宮裏麵的命案就傳到了不少朝臣耳朵裏麵。
其他人是什麽反映別人不知道,但是秦安他自己知道之後就是拋擲腦後,隨後又繼續頭疼自家妹妹的事情。
今日在金桂苑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那一瞬間,他是真的挺佩服自家妹妹那不怕死的本事的。
沈姑娘是誰,那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啊!
他這個當哥哥的都要小心行事,但他妹妹居然敢出言冒犯,甚至還意圖挑撥離間!
煙兒她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啊!
次日,金鑾殿上。
朝政上的事情說完之後,肅親王忽然走出來跪在地上,哽咽開口,“皇上,小女昨日慘死宮裏,如今屍體還放在鏡台處,還請皇上給臣的女兒做主,讓小女的屍體可以早日被抬回去,入土安葬!”
看著字字句句情真意切的肅親王,北禦溫聲開口,“肅親王,朕也想給你做主,當鏡台處沒找到什麽證據,朕也無能為力。”
肅親王抬頭看著龍椅上的君王,垂眸藏住眼裏的目光思量片刻,最後似是下定決心開口道:“皇上,臣聽聞昨日鏡台處的蘇大人已經找到了凶器,在小女死的地方,有一支染血的簪子和一朵花簪!隻不過那東西似乎是若國嫡公主的,皇上,小女是臣的心頭肉啊!物證如此明顯,還請皇上定奪啊!”
北禦轉動了一下大拇指上的扳指,不緊不慢開口,“可是蘇大人是那不是凶器。”
“皇上,縱然那位姑娘是不日就是新後,可是小女的命也是命啊!”肅親王哽咽的開口說道,“還請皇上公正斷案!”
看著不依不饒要定沈顏罪名的肅親王,北禦眼裏的暴虐濃厚,麵上卻也更加溫和。
蘇慎抬頭,對上了北禦的目光,隨後他移開目光。
“肅親王確定要朕公正斷案?”北禦意味不明的問了一句。
肅親王幾乎想都不怎麽想就開口說:“臣懇請皇上公正斷案,讓小女死得瞑目!”
北禦抬手一擺。
蘇慎走出來,抬手一揖,開口:“肅親王這話奇怪了,殺人的又不是那位姑娘,若是認真說的話,那位未來的新後也是遭人算計成了替罪羊。”
肅親王一愣,隨後他麵色沉沉的看著蘇慎,“蘇大人,說話要講證據,你貴為鏡台處的主事,可別做出什麽毀壞鏡台處名譽的事。”
“說話要講證據,這句話臣原封不動的送給肅親王。”蘇慎淡聲開口。
肅親王麵色冷厲起來。
“昨天,臣在現場找到了一雙繡鞋,根據現場痕跡,那雙鞋子是凶手穿。”蘇慎不緊不慢開口,“不過那雙繡鞋根本不合未來新後的腳,而且製作繡鞋的工藝來自於宮外。”
杜鉞側頭看了一眼蘇慎。
說話還真是大喘氣啊,看看肅親王的臉色,反駁的話哽在喉嚨裏麵,麵色難看的不行。
“至於那個簪子,經過忠義大總管對宸臨宮的盤查,已經將盜取簪子和花簪的宮娥抓到了,現在人就在鏡台處,肅親王要去看看嗎?”蘇慎看著肅親王,說完之後格外友好的問了一句。
肅親王抿起唇瓣。
“對了,殺人的凶器也找了,就在現場附近的水池裏,已經打撈起來了。”蘇慎看著肅親王,“經過連夜核對,臣已經鎖定的凶手,種種證據也足以證明未來的新後並未殺人。”
“這都是蘇大人一麵之詞。”肅親王站起來看著蘇慎,“說不定蘇大人為了……”
肅親王打量了一眼蘇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看來肅親王心裏還是存疑,既如此,蘇卿,帶著肅親王去鏡台處看證據。”北禦是時候的開口。
肅親王看著北禦,正想要說什麽的時候,隻得到了北禦的一句‘退朝’。
蘇慎抬手一揖恭送北禦離開,等北禦走了之後,他看著肅親王,抬手開口:“肅親王請吧,這個時候,凶手應該已經抓回來去。”
肅親王麵色沉沉的跟上去。
杜鉞轉身往外麵走去。
亓深走出金鑾殿,見不遠處的杜鉞,走上去,低聲開口,“杜丞相,我瞧著禮部尚書去了禦書房。”
“明知故問?”杜鉞反問了一句。
昨天秦煙鬧得事情也算是人盡皆知了,不說會不會被治罪,日後隻怕多沒有人敢去說親了。
亓深搖搖頭,“不說那件事了,我們來說一說命案吧。”
杜鉞看了一眼亓深,最後淡聲開口,“你又好奇?”
亓深點點頭,“當然好奇了,你不好奇嗎?”
宮外的人居然敢在宮裏麵殺了郡主,還要嫁禍給未來的新後,這還真是……
不說沒人指使他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