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出兵剿匪
不知道聊了多久,魏貴人才大發慈悲放自己離開,出宮門的那一刻,沈瀾衣幾乎覺得自己腦子都是懵的,真的想不通好好的讓自己進宮做什麽。
沈瀾衣走後,宮女正在收拾打掃的時候,忽然聽到魏貴人驚呼了一聲:“呀,那支簪子怎麽不見了!”
這可是皇上親賜的,若是弄丟了她們小命都沒了,宮女們立馬緊張的尋找了起來,桌子附近,還有各個能放東西的地方。可苦苦尋找了半日,那金簪仿佛憑空消失一樣,不見半分蹤影。
忽然有人說了一句:“方才隻有明王妃來過,會不會是……”
“不許胡說!”一向溫和魏貴人突然就發了火:“明王妃雖然出身鄉野,可如今嫁給明王要什麽沒有,怎麽會眼皮子淺貪圖簪子呢。”
話是這麽說,可今日就明王妃來過,偏偏她走了之後簪子就不見了,怎麽叫人不心生懷疑。
到了晚上文帝再來的時候,自然要問起白日裏的簪子,隻是瞧了一圈,卻不見她戴上。
“怎麽,朕賞你的簪子你不喜歡嗎?”
魏貴人似乎有些為難,卻隻是幹笑兩聲道:“自然是喜歡的,隻是簪子貴重,臣妾便叫人收了起來。”
“既然賞給你了,戴著就是了。”文帝覺得有些可笑,不過這也正是他喜歡魏貴人的地方。說著便叫宮女去拿簪子出來。
宮女隻是站著,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交代,文帝見她們站著不動,怒道:“怎麽?朕的話你們聽不見嗎?”
魏貴人連忙跪在了地上:“皇上恕罪,皇上今天賞的簪子被臣妾不慎遺失了,臣妾不想辜負皇上的心意,是以才謊稱收了起來,請皇上責罰。”
文帝愣了一下:“好好的怎麽會丟了呢?”
倒也不是文帝小氣,隻是從下午到現在就這麽一會功夫,若不是被人拿走,好好的簪子難道會自己長腿跑掉?文帝想的是哪個宮女手腳不幹淨一時起了歪心思。
魏貴人麵露為難之色,似乎有什麽話想說,卻不敢開口的樣子,這個時候她陪嫁的丫頭突然說道:“回皇上的話,今日隻有明王妃來過,她離開之後簪子就不見了。”
其他宮女見有人主動開口,紛紛附和:“是啊,今日明王妃與我們娘娘說話,期間剛好見到那簪子,還誇讚了幾句。”
“不許胡說!明王妃怎麽會做偷盜之事!”魏貴人厲聲斥責了一句。
見文帝輕輕皺起了眉頭,還主動替沈瀾衣寬慰了幾句:“許是忘在哪裏了,容臣妾再找找,明王妃不是那樣的人。”
文帝也沒想到最後會指向明王妃,在他心裏,有那般才氣的女子,不該是那麽小氣沒見識的人,可到底出身鄉野,一時見了會心動也不奇怪。
“丟了便丟了吧,回頭朕再賞你個新的。”
文帝話是這麽說,可心裏到底存了個疑影,晚上魏貴人侍寢後,原本是要看上兩頁詩集的文帝,隻看了兩句話便收到了枕頭邊,很快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身邊的人傳來平緩的呼吸聲,魏貴人悄悄起身,動作輕緩的取過了那本詩集,慢慢的下了床,然後將那本詩集放在了熏爐上麵,扭開自己的鐲子,灑了一些粉末上去,屏住呼吸等了一會,有些甜膩的味道穿過詩集,發出膩人的味道。
第二日上朝的時候,文帝隻覺得頭有些疼痛,原本想著今日沒什麽事情就散朝回去再歇歇,可偏偏有人上報,說是京郊有山匪出沒。
“大膽!”這可是天子腳下,居然還有敢做打家劫舍勾當的,文帝有多生氣可想而知:“這等小事還要來問朕!山匪不除!百姓難安!還不速速派兵剿滅!”
話音剛落,睿王就站了出來。
“父皇,兒臣願意領兵剿匪!還請父皇允許!”
文帝聞言有幾分詫異,這還是頭次見二兒子這麽積極呢,正在猶豫的時候,定安侯竟然站了出來:“睿王殿下武功不凡,臣附議,請殿下出兵剿匪!”
文帝瞧著定安侯,又看了看一派淡定的令國公,點了點頭:“既如此,那便即可發兵!”
“是!兒臣領命!”睿王難得意氣風發,挑釁的看了一眼顧傾,後者則是連理都沒有理他,心中想著最近還有什麽八卦新聞可以給自家王妃收集一下。
下了朝以後,文帝難得又去了一趟李貴妃處,見到文帝來,李貴妃一改往日奢華的模樣,一身素衣,隻是淡掃蛾眉,露出了歲月的痕跡,文帝頭次見到李貴妃這般素麵朝天的樣子,倒是有些稀奇。
“可是生病了?”
李貴妃溫柔的笑著,將文帝迎進宮中,親手奉上了一杯熱茶,眉眼之中是從未有過的溫和:“臣妾伺候皇上多年,現在想想,似乎好久未曾與皇上坐在一起好好說說話了。”
文帝喝著熟悉的茶,忍不住就想起了李貴妃剛入宮時那個耿直大膽的樣子,那時候的她不愛施粉黛,有什麽話都敢說,因此也受了不少罪,可總也改不了。
隻是不知道從何時起,她開始變了,文帝自己都快記不住了。
“是啊,說起來這些年朕也是有些委屈你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自己也不願意來她宮裏了,後來罰了睿王與長遠,也不顧她的苦苦哀求。
“怎麽會,皇上對臣妾一直是很好的,是臣妾自己不懂得珍惜,如今想想真是後悔,若不是臣妾太過要強,長遠也不會被臣妾教成這個樣子,是臣妾對不住皇上才是。”
看著李貴妃如今無欲無求的模樣,文帝的心一下就安寧了下來,他雖然喜歡那些年輕鮮活的女子,可到底是年紀大了,也會有想要靜一靜的時候。
這次文帝難得在李貴妃這裏待了很久,兩個人就一壺茶的聊著過往,無關政治權利。
等到再次接到入宮的旨意時,沈瀾衣有些懵,磨磨唧唧的有些不肯去,顧傾上前摸了摸她的頭發,很是溫柔:“怎麽?”
沈瀾衣也就如實說了:“與她在一起總覺得悶悶的,不大願意去。隻是不去又不好。”
顧傾失笑:“這有何難,我替你回了就是,你不願意就不必去,誰也不能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