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得知真相

  其實顧傾本可以不用站出來的,可不管是為了沈瀾衣的計劃,還是為了不讓北威在草原麵前丟人,他不得不出麵交涉!


  “既是聯姻,輕易解除豈非讓人笑話!”草原王絲毫不讓,想看看這個所謂的明王殿下到底有多厲害!


  顧傾也是不退讓分毫:“我朝素來沒有公主為駙馬守節的規矩!赫裏雖是草原王子,亦是我朝駙馬,如今身死,是走是留全由公主自己決定!若是草原王不允,那麽兒臣請求父皇召回公主!回京安置!”


  這話說的真心霸氣,可是這般不給草原王麵子,如何讓人下的來台,沈瀾衣有些緊張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生怕下一刻就打起來。


  草原王與顧傾寸步不讓,文帝若是答應了便是不給草原麵子,若是不答應就是滅了自己威風,這可如何是好?


  沈瀾衣想了想,瞧著顧傾堅毅的模樣,心道死就死吧,總好過兩撥人打起來的好!


  文帝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沈瀾衣忽然抽風一樣站了出來,渾身抽搐了片刻,忽然當著眾人的麵,站直了,眼睛猛地睜開,嘶啞著嗓子道:“父王!這樣水性的女子孩兒實在不願意再讓她留在草原。”


  這聲音和赫裏的聲音如出一轍,在場眾人都有些震驚,青天白日的這是赫裏王子回來了?雖然都覺得不可思議,可如今沈瀾衣頂著成虛徒弟的名號,本就算半個神婆,會招魂也不足為奇了,隻是來的有些快讓人有些措不及防。


  站在文帝身邊的成虛:死丫頭裝神弄鬼丟死個人!沒出息!


  顧傾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瀾衣此舉分明是為自己解圍,她心中還是有自己的。想到這個可能性,顧傾忽然覺得自己還是有希望的。


  橫豎人已經丟了,沈瀾衣這場戲必須要接著演下去,話音一轉繼續說道:“孩兒酒醉糊塗,一時誤入狼群,不僅丟了父王的麵子還讓父王為孩兒傷心,如今實在不忍看到父王再為孩兒身後事為難!”


  說罷,轉身看著長遠公主,高聲嗬斥:“我不過剛剛過世!你就急著找別人!如今水性楊花,當真是我當初瞎了眼!你還不快快滾回京城!今世再不要踏入草原半步!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說罷,沈瀾衣又是一陣抽搐,眼睛一翻,當場暈了過去!


  顧傾連忙上前抱住了她,焦急的看向成虛:“國師,鳳歌姑娘是怎麽了?”


  到底是自己徒弟,成虛不得不昧著良心配合演戲:“生魂上身,到底傷了元氣,先扶她回去休息吧。”


  成虛都這麽說了,文帝立馬接話道:“既然這是赫裏王子自己的意思,朕這就帶著不孝女回去了。”


  事到如今,招魂這種事都出來了,草原王還能再說什麽,隻得冷著臉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多說什麽,隻是今後還請陛下看好女兒,再不要進入我草原了,免得驚擾了小兒安息!”


  也隻有這種話能稍微挽回一下草原的臉麵了,文帝自然不會計較什麽,點了點頭,一場鬧劇就這麽散去了。


  顧傾抱著沈瀾衣剛剛回到了營帳,後者立馬清醒了過來,從顧傾懷裏蹦了下來,一點傷元氣的樣子都沒有,就是有點丟臉。


  看著顧傾眼中的笑意,沈瀾衣有些炸毛,但好歹是忍住了。


  “你膽子也夠大了,那可是草原王”就這麽正麵懟上去,你是一點不把人家放在眼裏啊。


  顧傾厚著臉皮坐在她對麵,絲毫不顧沈瀾衣的白眼已經快翻到天上去了:“那又如何,草原,白奴遲早都會臣服於北威!”


  沈瀾衣知道顧傾這話不隻是說說而已,若不是一心隻想著報仇,顧傾或許還能做許多事情,他會成為一個征戰四方的君王,想到這點,沈瀾衣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你想坐到那個位置上去嗎?”


  如今太子被廢,大皇子一向不得寵愛,睿王又被遠遠打發走了,成年的皇子之中,隻有顧傾有那個實力登上皇位。


  誰知道顧傾隻是搖了搖頭,沈瀾衣有些詫異,登上皇位,做天下至尊這種誘惑顧傾居然不心動。


  “為什麽?”


  顧傾定定的看著她:“因為你不願意。”


  我什麽時候不願意了,沈瀾衣剛想反駁,卻忽然想起,那年冬天自己是說過不喜歡京城的爾虞我詐,想與顧傾一起回到邊關去。


  看著顧傾眼中的認真,沈瀾衣沉默了。顧傾如今是認真的,可自己卻不願意與他再有過多的聯係了。


  待到巡獵結束,長遠公主如願以償的跟著隊伍回到了京城,隻是路上才從李貴妃口中得知了真相,長遠公主幾乎當場奔潰。


  “不!母妃,我不要嫁給他了!”長遠公主無助的拉著李貴妃的袖子,滿麵淚光,她不要嫁給一個太監!

  李貴妃也是滿臉哀愁:“可你父皇都允許了,令國公府也沒意見,怕是回京便要籌辦你們的婚事的,母妃如今也是沒法子了。”


  長遠公主滿心絕望:“可女兒如何能守著一個太監過一輩子!”


  要知道魏思明已經廢了,自己寧可留在草原都不肯答應的!她還年輕,還有許多日子要過,可是卻糊裏糊塗的把自己又推向了另一個火坑!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啊!

  長遠公主忽然想到了什麽:“對,母妃,那夜不是我自己要出去的,是有人算計我,有人給我遞了紙條說可以幫我!母妃你幫我查查是誰做的!告訴父皇,幫幫我!我不要嫁給他!”


  李貴妃瞧著女兒,安慰的話也有些說不出口了,都怪自己將女兒養的如此驕縱天真,事到如今還瞧不出,皇上對他們母女已經徹底放棄了,不管女兒是不是被算計,堂堂公主剛剛守寡就爬上了別的男子的床,已經讓文帝夠丟人了。更不用之前長遠做過的錯事。


  不然,文帝也是知道魏思明的事情的,為何會給出女兒這樣的選擇,說句不好聽的,便是長遠婚後再受到什麽不公平的待遇,文帝都不會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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