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想爬床的丫鬟
顧傾送來的管家姓陳,是個瘦小的老頭,可幹事卻很利索,將沈瀾衣帶來的東西安排歸置好了放到庫房裏,將下人的身契並庫房鑰匙等全交給了沈瀾衣,又領了四個丫鬟過來:“少爺,這是新來的一批的丫鬟中比較出挑的,奴才已經安排了到您房中伺候著。因是夏天入府的,賜了夏荷,夏月,夏梅,夏花名字。”
說罷,四個丫鬟依次給沈瀾衣行禮。看得出來。已經比那日規矩整齊了不少。
沈瀾衣大致看了一眼,倒是沒有見到那天那個出挑的青衣女子。想必是安排了別的差事了,沈瀾衣也就沒放在心上,應了一聲就讓他下去了。
大約是這幾日懶慣了,猛的早起一次,如今又沒有什麽事情,索性叫人拿了毯子到花廳午睡去了。
這花廳在前院一處極清涼的地方,外麵還有栽了一顆粗壯的柳樹,此刻太陽曬進來,伴著細碎的樹影,時不時送來微風,極是舒服,是以沈瀾衣半眯著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似乎聽到有人在喊自己,不過卻沒有醒過來。沈瀾衣難得在這個朝代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歸屬感。
直到一雙手伸到了自己的衣服裏,沈瀾衣都快休眠的警覺才發揮了作用,猛然睜開了雙眼,眼前是一張不算熟悉的麵容,見她醒來,麵色含羞的說道:“少爺,讓奴婢伺候您午睡吧?”
沈瀾衣這才想起這是某個夏,一把將人推開,披上了毯子,冷聲道:“來人!”
好家夥!這小姑娘這些日子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勾引人這一套了!要知道沈瀾衣雖然對姑娘家寬容,可最討厭的就是上趕著當妾的!
夏梅沒想到沈瀾衣會是這個反應。一下子小臉煞白,哭著道:“求少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說話間,夏荷與夏月已經急忙走了進來,屋裏的場景一目了然,基本上不用猜了,明擺著就是夏梅動了歪心思。
那夏荷原本就是個穩重的。因為要照顧弟妹無奈才把自己賣了。平時處事也是很穩當的。所以才能從一群丫鬟中脫穎而出成了一等丫鬟,如今見與自己一道的丫鬟出了這差錯,很是羞愧,立馬跪下來道:“奴婢有罪,請少爺處罰!”
沈瀾衣揉了揉額頭,有些頭疼,差點在自己家裏被人非禮這種事情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啊,而且被吵醒頭好疼啊:“該怎麽罰?”
夏荷與夏月麵麵相覷,她們哪有管人的本事啊。都是從小丫頭過來的,誰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啊。猶豫了半天,還是夏荷輕聲道:“不若打上幾板子,降為二等丫鬟去管理衣裳去?”
夏梅本想著自己算是容貌好的,若能伺候少爺動了心,當個姨娘什麽的,今後錦衣玉食的才是一步登天了,沒想到少爺竟如此不近人情,對自己絲毫不動心就算了。還要責罰自己,夏梅這幾日見慣了好吃好喝,還拿了一些賞銀,如何肯被降級,立馬膝行上前,拉著沈瀾衣的毯子哭喊道:“少爺!奴婢不過仰慕將軍神武,求少爺開恩!奴婢今後再也不敢了”
力氣之大,竟一下子扯歪了沈瀾衣的毯子,夏荷與夏月大驚,連忙上前拉扯她,沈瀾衣又不好一腳踹過去,這般動靜,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陳管家得了消息趕來的時候剛好看見這一幕,頓時整個人都氣壞了!
連忙喊了兩個家丁過來把夏梅拉到了一旁。夏荷與夏月見了陳管家,很自覺的跪了下來請罪,隻希望這事不要波及到她們。
“奴才有罪!不曾想手底下的人這般沒規矩,竟然驚擾了少爺午睡。”
好了,沈瀾衣看著滿屋子的人徹底無奈了!估摸著明天就會被人傳新回京的沈小將軍在自己家裏被丫鬟**了!一度受到驚嚇,非常慘!
不過沈瀾衣還算講道理,知道陳管家到底管著這些小丫頭多有不便。再看看都被人按住,卻依舊殷切的看著自己的夏梅,心道也不能沒人管,揉揉還有些發疼的額頭,道:“該怎麽罰就怎麽罰吧,今後別再讓出這事了。還有這兩日煩您去尋摸一下,可有有經驗的婆子,或是從宮中退出來的嬤嬤請一個回來,教她管教她們。”
“是,奴才知道了”陳管家也是頭次遇到這般主家,對著一個老奴還說請的,心裏知道是遇到好主家了,今後若好好伺候,以後老年就有望了。
因為頭次發生這事,為著震懾眾人,直接拖出去打了十板子,扔去了漿洗房當差,還叫了府中的小丫鬟去觀刑。以示懲戒!
處理完這些,沈瀾衣也沒心思睡覺了,索性自己穿了衣服起來,跟陳管家商議開府請人的事情。回來前顧傾說皇上給了他們十日的休整時間,是以可以慢慢來,而沈瀾衣算了算,明日就要去上朝了。顧傾定的是後日,自己不好和他撞了,就定在了五日後。
顧傾早早的把京城人家的單子給了自己。是以和陳管家大致商量了一下,什麽人家該請,什麽人家不該請,什麽人家不請也會上趕著來。一下午下來,沈瀾衣頭都暈了。
勉強記住了一個令國公府魏家,一個定安侯莫家。嗯,一個皇後的母家,一個新貴。沈瀾衣強裝淡定的點了點頭,嗯,都很強大,內心默默吐槽成狗,一戶人家那麽多人不知道計劃生育啊!
頭一次上朝是什麽感覺?沈瀾衣表示,比工地搬磚還慘,淩晨四點就被叫起來了,天都沒亮。勉強讓夏荷和夏月伺候穿好了官服,從小廝手裏接過馬韁繩,打了個大大的嗬欠,臨走看著自己府裏的燈一盞盞亮起,內心湧出一股掙錢養家的錯覺,所以要那麽多下人幹啥啊!掙點錢不夠給人發工資的。
因為沈府離皇宮還有些距離。所以沈瀾衣到的時候,顧傾早早就到了,不知道為什麽,大人們三三兩兩聚集著,唯獨孤立了顧傾,嘖,真慘。
沈瀾衣下馬,走了過去,眼睛還有些未睡醒的浮腫,笑著給顧傾打了個招呼:“將軍,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