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太一樣的談判場麵
如顧傾所言,這個紮哈對白奴國還是很重要的,很快白奴國就回了消息,表示願意談判,地點就定在黑風山。
與此同時,從京城來的密旨也到了顧傾手中,皇上的意思也簡單,紮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白奴國之間的和平,朝廷此時,不宜再戰。
自然,若能趁機撈點東西回來也是可以的。
皇室本性,有便宜就要占。沒有便宜也要想法子創造便宜占。
顧傾將兩封信疊在一起燒了個幹淨,對沈瀾衣說道“後日談判,你與我一起。”
“好。”沈瀾衣下意識的點點頭,隨即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問道“帶我去?將軍不怕我給您拖後腿?”
“到時本官也不過是少了一名士兵而已”顧傾的樣子一點不像在開玩笑。反而有幾分認真。
沈瀾衣:“哦!”
一邊繼續磨墨一邊在心裏豎中指,將軍你人品比我還垃圾啊!好歹是你忠心耿耿的部下,就這麽直白的說出這種話,真的不怕傷了我的玻璃心嗎?
還有,一言不合就罰跑圈這個毛病你能不能改了!腿好疼啊!
到了談判那日,顧傾堅持隻帶沈瀾衣一個人,出發前,將常百戶和剛剛從京城回來的左副將單獨叫了出去,好生交代了半天,隻身帶著沈瀾衣出發了。
頭次騎馬馳騁的沈瀾衣緊緊握著韁繩,不由得想起了他們頭次說話的時候,顧傾也是這般在馬上,英姿雄發,而自己,不過是個碰瓷的小混混,時過境遷,誰又能想到,如今自己也有與他策馬同行的一天。
顧傾許也是和她想到一起了,忽然問道:“你當時為何要擋路?”
沈瀾衣翻了個白眼:“為了活下去!”
語氣輕飄,似乎並不是什麽重要的事,聽到顧傾的耳朵裏,卻帶了幾分苦澀和無奈。
顧傾沉默了一會,沒說話。揚鞭加快了速度。兩個人不多時就來到了距軍營三十裏外的黑風山。
此時白奴國國王還未到,沈瀾衣看著空蕩蕩的山穀,不時有淩厲的風襲過,幾乎要將人凍死。
“將軍,為何要選在此處啊?”這麽冷的天氣,不怕凍死人嗎?
“此處地處田縣和白奴國中界,因為環境惡劣,終年無人煙,更要緊的是,此處地勢平坦,絕無埋伏的可能性。”顧傾認真的解釋完,不知為何,又加了一句:“當年,我與紮哈曾在此一戰。”
還有這種事?沈瀾衣眼睛發亮,難怪他見了紮哈被抓那麽開心,原來是曾經打過架啊。
“然後呢?誰贏了?”
顧傾目光平視著前方,似乎在回憶什麽,過了一會,才開口道:“來了。”
沈瀾衣滿腹疑問被憋了回去,憤憤不平的看了他一眼,說話說一半的男人是太監你知道嗎?
不遠處果見煙塵滾滾,沈瀾衣眯了眼:“將軍,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對方,好像來了很多人啊?萬一來個包湯圓,你我可要攜手陰間相會了,雙拳難敵四手啊!
顧傾沒說話,隻是手卻按到了腰間的劍上,沒有佩劍,隻帶著一把小匕首的沈瀾衣眼神幽怨,誠心的吧。真的打算失去我嗎?
等到白奴國的人馬到了跟前,沈瀾衣才看清,除了一位頭戴王冠的和兩個佩劍的大胡子,其餘的手裏都拿著各式各樣的工具。
沈瀾衣還沒搞清楚他們是做什麽的,就見那群人下馬,不到一刻鍾,一座帳篷就支了起來,速度賊6。
沈瀾衣心中暗歎,這速度,裝修隊出身的吧!
“顧將軍,請!”
沈瀾衣腦子有些淩亂,傻傻的跟著顧傾下了馬,一起進了帳篷,裏麵居然還有火爐和桌椅。真是,業界良心啊!
因為是個跟班,自然沒有坐的位置,看著兩位大佬分濱而坐,沈瀾衣默默吐槽,階級主義害死人啊!
兩邊擺好了陣勢,高下立現,白奴國國主似笑非笑的看著顧傾身後怯生生的小孩。
“怎麽?莫非北威泱泱大國,如今竟找不到一個像樣的人了?”
沈瀾衣麵無表情的看著對麵的兩個身高直超190的大漢,個子高了不起啊!肌肉多了不起啊!老子靠智慧取勝的!你們這群隻懂蠻力的野蠻人!
顧傾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放在心上,然後,開口道:“既然是來談判,自然要表現出我朝的誠意,如此,貴國才能放心不是。”
沈瀾衣麵無表情的轉頭,你什麽意思!
難怪剛剛不讓自己放在心上,感情你是打算再補一刀?
白奴國國主朗聲大笑:“顧將軍果然能言善道!”
你腦子絕對有病。沈瀾衣繼續吐槽。
“國主客氣,你我時間都不算寬裕,本官也喜歡有話直說,我們的誠意是擺足了,不知國主打算拿出多少誠意來!”
白奴國國主不怒反問:“顧將軍想讓孤王拿出多少來換小兒呢?”
顧傾淡淡一笑:“這就要看三王子在國主心中的地位了。本官怎好強求。”
說得漂亮!沈瀾衣內心呱呱鼓掌。
白奴國國主拍了拍手,左侍衛上前,自懷中取出了一張紙,鋪平放到了桌子上。
“不知將軍以為,這個誠意如何?”
沈瀾衣悄悄伸長了脖子,奈何字太小,密密麻麻的看不清,隻能暗中罵了兩句他們人品差,默默站好了。
顧傾低頭,隻見紙上寫著:因此天之資,聞之天神之號,感至於民隱、奈,心之味尤不可過,你我兩國之間數年來連兵,不惟使民苦,更使吾心久之不安.……在此黑風山,與君上使立券,於是百年之間,吾兩國和,不生事,擾民康。
寫的倒是誠心誠意的,隻是,顧傾將那一紙契約推到了一旁,笑道:“國主這未免有些太輕了吧。”契約兩國又不是沒簽過,哪次不是白奴國主動挑事壞了契約還不認賬的。
這個,顧傾還真不敢相信。
白奴國國主臉色微微變了一些,卻聽顧傾繼續說道:“此次,貴國三王子秘密來訪,暗裝我朝之民,混入軍營,更有意行不軌之事。被本官發現後,更是幾次三番叫囂無度,如此,我朝聖上依舊寬仁大度,主動要求談判。不然,單一個細作的罪名,便足矣取三王子項上人頭了!”
此話一出,左侍衛首先就站不住了,喊道:“豎子安敢!”
沈瀾衣麵無表情的上前一步:“怎麽?貴國這是在威脅我們將軍嗎?”
語氣特別冷淡,裝的可像。其實內心慌得一批。甚至隱隱約約有些想跑。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沈瀾衣覺得自己臉部表情都快僵住了,才聽白奴國國主道:“既然如此,孤王願連年上貢,以示誠意。如此,顧將軍可滿意?”
顧傾眼神一亮,卻還是不急不躁的問道:“哦,如此的話,國主打算每年上貢多少呢?”
白奴國國主私下拳頭早就捏的緊緊的,卻還是笑著道:“駿馬十匹,白蠶絲二十匹,珍寶數盒,如此,可好?”
顧傾點點頭:“如此,便重新寫下契約,本官謹代表我朝聖上與國主簽下契約,自此,你我兩國永結良好。”
“好!”
兩個人都不是磨磨唧唧的性子,很快重新寫了契約,簽了字按了手印蓋了章,一式兩份各自收好了。
“契約已簽,不知顧將軍可否放人了?”
“自然。”顧傾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竹筒給了沈瀾衣“去,通知他們放人!”
“是!”沈瀾衣接過竹筒,速度跑了出去,揭開上麵的小蓋子,一道白光直衝而上,特別亮!
放完了信號,沈瀾衣噔噔又跑了回去,驚訝的發現,顧傾居然和白奴國國主歡快的喝起了酒,沈瀾衣目瞪口呆。心中隻有一個疑問,你們是哆啦A夢嗎?這酒從哪變出來的?
另一邊,常百戶和孫副將接到信號後,拿麻袋將三王子裝好了,一棍子敲暈,策馬狂奔,把人丟到了距離黑風山數十裏外的密林中,這裏常年煙瘴橫行,野獸凶猛,諒這三王子有十個膽子,都跑不出來!
把人扔完,兩個人對視一眼,開始劃拳猜勝負,過了一會,孫副將看著自己出了布的手,欲哭無淚,常百戶嘿嘿一笑,拳頭捏的咯嘣亂響,奸笑著朝他靠近。
一陣拳打腳踢之後,孫副將苦著一張豬頭臉,帶著滿身的傷朝黑風山的方向去了。
白奴國國主耐心的等了半個時辰,還不見有人來報接到王子的消息。不由得有些急躁。
“顧將軍,人你們可放了?”
顧傾喝的正高興,聞言放下了酒杯,似笑非笑:“本官看起來像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
沈瀾衣:“不像!將軍一派清明,光明正大!怎麽會做出爾反爾的事。”
白奴國國主:……
突然,孫副將帶著一身傷衝了進來,口中大喊:“不好了!將軍!白奴國三王子於押解途中突然打傷了弟兄們,搶了一匹馬跑掉了!”
沈瀾衣腦子第一個轉了過來,看著猶處在震驚當中準備開口說話白奴國國主。搶先問道:“國主可是與三王子之間有何隔閡?”
在場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