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章血染大地
名晟笑道:「也罷,許多老朋友都在首都那邊,也應該聚聚他們了。」
蒼老聲音呵呵笑道:「鐵老大不久前還提過你一次,早就想將你召回總部……你這小子,對權勢這些東西沒絲毫興趣,想提拔你都找不到理由……」
名晟:「我都活夠了,什麼也看開了,什麼金錢權勢名利,看破了也不過爾爾,還不如每天逍遙自在來的舒心。」
蒼老聲音嘆了口氣,道:「這些俗世的東西我何曾沒看透?只是身在其位,想清閑也清閑不下來啊。樹欲靜風不止……呵,真是年紀大了話也多了,差點忘了,我有個會議要去……洪門那群老不死的,最近又有些小動作,真是頭疼。」
名晟想到一事,語含怒意道:「說到洪門,那個四大長老之一的原海泊跟我還有一樁恩怨……哪天我們跟洪門真正撕破了臉皮,我非親手殺了他不可。」
蒼老聲音冷哼一下,道:「是得給洪門點顏色看看,否則真當我們三爺黨是個軟柿子。」
……
掛了電話,名晟從辦公室里出來走向周小凡所在的病房,他本想將周小凡有救的好消息告訴他,省得那小子傷心過度一時衝動干出什麼傻事。
豈料病房空空如也,床上的周小凡也不見蹤影。
邢宋站在門口,無奈地一攤手,道:「少雲他抱著周小凡出去了。」
名晟皺了皺眉,道:「你怎麼不攔住他?」
邢宋苦笑道:「他一副殺氣騰騰的狠樣,我哪裡敢攔。他現在腦子裡都是周小凡,哪聽的進我半句話。放心,我已經派高手暗中跟著他,不會有問題的。」
名晟:「他應該是替周小凡報仇去了。你將市內所有的弟兄都召集,替他出口怨氣。」
邢宋會意,轉身而去。
……
咚,咚,咚!
巨蛇幫總部所在的十龍街,街的盡頭傳來一陣陣莊重整齊的腳步聲。
寬廣的路面上冷冷清清,看不到任何車輛。所有人都意識到空氣中逼迫的殺氣,關緊門窗躲在屋裡不敢出來。一時間繁華的街道燈光寥寥,籠罩著一層壓抑的陰暗。
腳步聲慢慢逼近,一隊大約四百餘人的隊伍清一色黑色衣裝,右手腕上系著素冷的白布,白布下面那隻手,緊緊握著一柄柄明晃晃的大砍刀。
隊伍的最前方,一個面色陰狠渾身殺氣的青年雙手橫抱著一個柔弱的女孩,女孩凄美的臉龐蒼白無血,一雙美麗的眼睛緊緊閉著,再也不會睜開。
隊伍在一橦高樓前停下了,整齊有序,肅穆無聲,透著一股逼人的莊嚴氣息,人數雖只有四百,卻隱有一股千軍萬馬不可敵檔的威勢。
大樓內,數百人絕望地看著樓下一群亡命的復仇者。
蛇彪雙腿顫慄不止,站在十樓落地窗戶前,驚恐地望著站在大樓一動不動的黑色隊伍。
令他驚恐的不僅僅是這支隊伍。他心裡清楚,此時大樓一裡外,數不清的人將這裡圍的水泄不通——三爺黨的人。
別說人,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與三爺黨打過這麼多年的交道,他深知三爺黨行事的縝密和辛狠,要麼按兵不動,要麼,風捲殘雲,斬草除草!
想逃?
痴人說夢!
他知道三爺黨的人之所以在外圍靜立不動,是因為想將他的人頭留給大樓下那個抱著屍體殺氣衝天的青年。
「你這個畜牲,混蛋……巨蛇幫要亡了,你這個畜牲乾的好事……」
「就是,我們全被他給害死了。」
「一意孤行的傢伙,狂妄的不得天高地厚,四海幫是能動的么?」
那些煩人的老頭還在喋喋不休憤怒地罵著。
蛇彪看向他們,原本惶恐不安的目光漸漸冷了下去,冷著毒蛇一般的噬人寒芒。
這些老不死的,仗著是巨蛇幫的元老,倚老賣老,一直不將自己這個幫主放在眼裡。他媽的,當初要不是老子,巨蛇幫還只是一個倍受人欺負任人宰割的小派幫,老子風裡雨里,帶著一幫捨命弟兄打下今天這一片江山,由一個足不掛齒的小幫,短短几年便迅速崛起,成為足以跟青牙幫、華中會齊肩的大幫。這些老傢伙,就知道享現成的,遇到事情一個個做縮頭烏龜,膽小怕死。
如果他們乖乖地拿著份子錢養老,蛇彪也許對他們還客氣一些。可現在?
蛇彪冷哼一聲,手緩緩伸向後背,握住藏在腰帶裡面的手槍。
砰砰砰!
幾槍過後,這些煩人的老頭終於閉了嘴,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儘管他們是元老級人物,可這橦樓里的人都是對蛇彪忠心耿耿弟兄,殺了他們,這些弟兄非但沒有意見,反而都感覺像出了一口鳥氣。
吹了吹槍口殘餘的清煙,蛇彪冷然道:「幫內其它地方的弟兄怎麼樣?」
一個刀疤壯漢搖了搖頭,道:「除了這裡,其它所有地方几乎在同一瞬間都遭到三爺黨猛烈地攻擊,還來不及反抗,便已經被消滅的乾乾淨淨。幫中要員,至今沒一個人跟我們取得聯繫,想必,都已經被滅口了。」
「那華中會方面呢?」蛇彪抱著一絲僅存的希望問道。他想華中會現在跟自己是同根繩子上的螞蚱,說不定會前來救援。
刀疤漢:「被連根拔除。據說胖金鐘臨死之前對你破口怒罵,說是被你害死的。」
蛇彪終於絕望地埋下頭,雙腿一軟跪在地上,以頭拄地,悲聲道:「眾兄弟,對不住了。這是老天爺要亡我們巨蛇幫啊!準備如此充分的埋伏,竟然沒殺掉張少雲……天要亡我啊。各位兄弟,我們黃泉里再見吧!」
一干人紛紛跪倒在地,痛哭道:「大哥……」
相比樓內一片悲戚絕望之聲,樓下這群怒火燃天的熱血男兒則握緊了手中的利刀,在張少雲一聲撕開雲宵的怒嘯之後,刀光亮起,眾人如同一團氣勢洶洶的烏雲衝進了大樓,殺聲大起,叢叢刀光如同凌厲的閃電,在死寂的夜色下傳出一星星懾人的寒光。
一陣陣絕望痛苦地悲嚎聲從大樓內傳出,刀聲夾雜著槍聲,伴隨著骨頭碎裂肌肉撕開和血液噴出的聲響,揉合成一首死神的交響樂,在黑夜中遠遠傳出。
小凡,我會讓他們為此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你每一滴血,我都會銘記在心,用一條條骯髒的性命來償還!
張少雲如斬刀一般的利爪撕開一根根粗壯的血管,擰斷一個個腦袋。他系在腕間的那柄金刀,如索命的惡靈一般,妖異地在屋內起舞,一片片金光掠過,帶些一叢叢妖艷的鮮血,那根在金刀後面的銀絲,更是發出破空的凌厲銳響,如摧枯拉朽一般,將一具具肉體切成斷塊。
死亡之夜,血染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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