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公司的情況
隨手扒拉了兩下,她走到櫃台,問道:“您好,請問有沒有一位王先生預約了座位?”
服務員說了聲稍等,給她查了一下,結果卻是沒有。
“女士您會不會是記錯了名字,我們這裏沒有姓王的先生預約。”
初畫一愣,“怎麽會沒有呢?你再看看?”
對方又查了一次,還是搖頭,“真的沒有。”說著又開了個玩笑,說:“我們老板倒是姓王,要不你看看是不是你找的王先生?”
老板,她哪裏是來找老板的?
初畫腳上一軟,有些無力的靠在櫃台上,難不成對方是耍她的?可看樣子也不太對啊。
正當初畫疑惑時,一個聲音叫住了她,“初小姐?”
初畫偏頭看去,看到那人時,瞳孔微縮,有些驚訝,“王叔叔?”
眼前這人,是她爸爸在時的秘書,之前經常送她爸回家,兩人倒也算熟悉。不過在這個地方看到王叔叔,她還是有些驚訝的。
腦子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初畫迅速的抓住了,並問了一句,“你,你就是電話那人?”
以前她隻知道王叔叔姓王,並不知道他全名是什麽,這才沒認出來。
王明點頭,跟服務員打了聲招呼,才領著她往裏走,道:“你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過來了,這家咖啡店是我開的,想喝什麽隨意點。叔叔請你。”
初畫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咖啡店的環境倒還挺好的,在熱鬧的廣場上有這麽一處,倒也算是鬧中取靜,別有一番風味。
“不了。”收回視線,她笑著回了王明的話,說:“我來也是有事兒找您,這,要不我們還是先說事吧?”
王明見她著急,便點頭,“也好,你跟我來辦公室,這裏說話安靜。”
初畫點頭,進去的同時,一邊摸索著手機,假裝看屏幕的姿勢,打開了錄音筆,隨後放到了包的外層,裝作不經意的問道:“王叔叔,你怎麽在這裏開了個咖啡館,不在公司上班了?”
王明沒注意到她的動作,聞言歎了口氣,請她坐在了沙發上,說:“我不是不想在公司上班,隻是那裏容不下我了。”
初畫道:“為什麽這麽說?”
“初小姐,你今天去了公司,應該也看到公司是個什麽情況了。”
初畫點點頭,又聽到王明說:“那我也就不多囉嗦了,當初你爸爸走了以後,公司就交給了陳星川打理。剛開始陳星川的確有好好的做,公司的業績也確實上去了。可誰也沒想到,他這麽做不過是為了消除我們的芥蒂和警惕,之後才是重頭戲。”
通過王明的講述,初畫終於明白,陳星川做了什麽。
一開始打消了公司高層和股東的警惕性得到了認可後,陳星川就提出了新的策劃案,也就是跟開陽集團的劉總做一個高級會所。
當時他給公司的所有人都打造了一個藍圖,說了這會所將來會有多賺錢。大家都心動了,這才開始投錢,結果沒想到那劉總就是個麻煩精。
工地出事了他瞞著,等到對方鬧到了派出所他們才知道。
這時候隻能用錢去填補,但緊接著就是工人罷工。這時候,王明已經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初爸爸臨走前把他提拔為了總監,給了他更多的權利。
於是他查了公司的賬目,發現自從高級會所開始動工以來,公司就在持續的虧空。
王明就去找陳星川問清楚,這時候陳星川就翻臉了,甚至找理由辭退了王明。
有了王明這隻雞,陳星川掌控公司就更加的得心應手。但慢慢的,公司的老員工一個個被裁員,借口就是高級會所的虧損。
又以引進新人為由招了一堆剛畢業的大學生。
王明之前查過,那些大學生多數都是被別的公司給淘汰下來的,根本沒什麽真本事。
得知了這些,初畫才知道那陳星川就是個黃鼠狼,曾經表現出來的一切,目的都是為了得到初家的集團和所有財產。
臨走前,初畫腦子裏還盤旋著王明的話,“初小姐,那陳星川就是個黑心的,他做空了公司,暗中轉走了所以的錢,現在公司就剩下一個空殼,你要是想脫手,還是早些下決定吧。”
早些下決定?她現在怎麽下,公司都不屬於她了。
回到家裏,初畫頹廢的躺在床上,管家上來讓她下去吃飯,她都沒去,滿腦子都是她爸臨死前說的話以及章楚戀傅婉讓她搬出家的畫麵。
就這麽糾糾纏纏的,她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可即便是在夢裏,她也依舊被那些人糾纏著。
一下是父親臨終前的囑托,一下又是章楚戀說她不可能懷孕讓她趕緊搬走,甚至她還夢到了冷竣寒。
那人知道了她肚子裏有了孩子,要把孩子帶走,說她不配擁有冷家的孩子。
“放開你給我放開!”床上的人撲騰了好一會兒,猛然驚醒過來。
看到眼前熟悉的擺設,初畫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個夢,她伸手擦掉額頭上的汗珠呆坐在床上,整個人都有些驚魂未定。
這時,門被人敲響了。
初畫猛地抬頭看去,管家的聲音在門後響起,“小姐,樓下有人找您。”
找她找她又是找她!
這些人一天天的都這麽閑嗎?!
初畫有些不耐,但還是說了句知道了,這才掀開被子起身去換衣服,梳洗了一番後,才走下樓。
客廳裏坐著一位極為優雅的女人,初畫看了管家一眼,責怪他不該什麽人都放過來,又走到那女人跟前,說道:“你好,我是初畫,請問你是?”
女人優雅的放下手中的杯子,臉上帶著一抹淡笑,說出的話卻讓初畫差點魂飛天際,
“你好,我是冷竣寒的二姐,冷竣珊。”
雖然很想要立刻就逃跑,可是麵對著這種情況,初畫卻隻能露出了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來。
“你好,冷小姐,請問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說著,初畫就有點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