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就此分別
蔡邕冷哼一聲:“兩年時間,說長也不長,子溪你還是早做打算。”
白江見蔡邕不再阻止他和蔡文姬之間的事,顯得特別高興,至於蔡邕的提醒,自然就被他自動過濾出去了。
蔡邕可不知道明年會發生黃巾起義,要不然也不會這麽輕易答應白江,這可讓他虧大了。
白江故作深沉的說道:“請老大人放心,子溪一定不負老大人期望,在兩年內提升自己,能配得上蔡小姐。”
蔡邕也看不出來白江是真是假,隻得說道:“哼,明日我便要回陳留,這次你就不要跟著去了,早點做出打算,也好兩年後不要丟人。”
白江見事已至此,自然也不敢奢求太多,隻能說道:“晚輩自當勉勵前行,雖然朝中沒了威脅,但請老大人路上小心。”
蔡邕站起身來:“老夫自會小心,還不至於被這些宵小之徒所拒。”說完向外走去,等走到門口:“明日還要趕路,文姬不要太晚休息,自己把握。”這才踏腳而出。
白江見蔡邕竟然給自己和蔡文姬留下了空間,簡直是驚喜萬分。說道:“謝蔡老大人成全。”
蔡邕頭也不回“哼”了一聲,回到了自己房間。白江見蔡邕關上房門,便迫不及待的拉上蔡文姬的手。
蔡文姬的小臉一下子紅到脖子梗,但是並沒有推開白江的手。綠屏兒掩麵一笑,拽著花邵辰就往外跑。
等到綠屏兒將門從外麵關上後,房間裏就隻剩下白江和蔡文姬兩個人了。白江看著蔡文姬滿頭秀發,那羞答答的眼神,深情的說道:“文姬,你等我兩年,我一定風風光光的來娶你。”
蔡文姬被白江低沉的話語所迷住,整個腦海裏總是在回蕩著白江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腦中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說些什麽,隻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白江並不知道蔡文姬這個時候大腦已經死機了,還在靜靜的看著蔡文姬。蔡文姬見白江沒了聲音,心中有些好奇,不自覺的抬起了頭。
抬頭後的蔡文姬,目光正好對上白江那淡淡的微笑和深邃的眼眸。仿佛這一刹那就是一次四季的輪回,目光中有春風夏雨,有秋霜冬雪;又像是一次驚險的觸電遊戲,兩個冒險者伸出了自己的手,在電流穿過自己手指時收回了手。
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但是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所以兩個人都在憋著,可是兩人的功力還差些火候,實在是沒有忍住,最後還是放聲笑了出來。
好在隔音效果尚可,要不然,不等到鄰居或者樓下的食客來投訴,蔡邕就先提著劍過來砍人了。
笑累了後的兩人,還是不願意將手放開,反而拉的更緊了。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誰也不想打破這微妙的時光。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興許是累了,白江還是先開了口:“文姬,明日就要和你分別了,此次一別,可能我們之間要很久才能見麵。”
蔡文姬笑著搖了搖頭:“沒關係,我等你,兩年,三年,五年,一輩子都等你。”
白江抿了抿嘴唇,說實話,白江確實被蔡文姬純真美好的愛給打動了。白江從一開始的新奇,到傾慕才華,然後是現在蔡文姬的真善美。白江發現自己已經陷進去,再也出不來了。
白江直視著蔡文姬說道:“不用等那麽久的,相信我。”聲音中竟然有了絲絲顫抖。
蔡文姬開心的笑著:“當然相信你啊,傻瓜。”
白江刮了刮蔡文姬的瓊鼻,沒有說話。良久,蔡文姬說道:“明天就要分別了,你在送我首詩吧,這樣,每當我想你的時候,就會讀這首詩。”
白江沒有拒絕,之前的筆墨正好也沒有收起來。白江坐在桌前,想了想,隨後提筆:
多情卻似總無情,唯覺樽前笑不成。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
這也是杜牧的詩,正好又被白江拿來送給佳人。白江在信紙末尾寫上《贈蔡琰其二》,也是說第二首送給蔡文姬的詩了。
等白江將筆放下,蔡文姬已經等不及的將信拿起,看到信中所寫詩句,蔡文姬自然小心翼翼的收下。
蔡文姬說道:“公子既然已經送了文姬三首詩,那文姬也有一件東西送給公子。”
白江有些驚訝,心裏還是有些小激動。蔡文姬先是拿出一個小小的香囊,這個香囊上麵繡的是一對鴛鴦。
蔡文姬有些害羞的說道:“這是我前些天開始繡的香囊,一直到昨日才繡好,白公子戴上試試吧。”
白江從蔡文姬手中接過香囊,香囊裏是一些白江並不認識的香料。刺繡雖然有些小瑕疵,但是整體來說還是小巧精致的。
白江小心翼翼的將香囊佩戴在身上,閉上眼睛,感受著香囊裏的香氣慢慢席卷全身。就好像一位虔誠的信徒,在接受聖光的洗禮一樣,莊嚴肅穆。
等白江睜開眼後,蔡文姬正坐在桌前,正調試著自己的琴。白江走到蔡文姬麵前坐下:“這個禮物我很喜歡,我會一直戴在身邊的。”
蔡文姬笑了一下,說道:“公子喜歡就好,以後有段時間不能彈琴給你聽了,現在我再彈一首吧。”
白江把手放在桌上,看著蔡文姬:“好。”
隨後蔡文姬便彈奏起來,這是一首白江從未聽過的曲子。曲調清新明亮、節奏輕鬆明快。仿佛冬去春來,萬物複蘇。過了一會兒,又好像是冷風吹過,雪竹琳琅。
白江整個人都沉靜在蔡文姬的琴聲中,如癡如醉。一曲結束,白江猶自回味。
好一會兒,白江才從宛如天籟一般的琴聲中回過神來,對著蔡文姬說道:“此曲真是宛如天籟,讓我不知不覺就沉醉其中啊。”
蔡文姬笑了笑,說道:“此曲乃是楚國名曲,想必公子知道它的名字,《陽春白雪》。”
白江讚歎道:“原來是《陽春白雪》,怪不得這麽清雅別致。”
蔡文姬說道:“白公子,以後可別忘了練琴啊,等我們見麵的時候,我可是要聽公子彈琴呀。”
白江挺了挺胸:“放心吧,文姬,我可不會放棄彈琴的,等下一次見麵,我可是要讓你刮目相看啊。”
不知不覺之間,蔡文姬和白江聊著聊著就已經是晚上了。為了不讓蔡邕殺進來,白江隻得依依不舍的離開了蔡文姬的房間,花邵辰和綠屏兒站在房間不遠處。
看到白江出來之後,兩個人迎了上來,花邵辰是不會說什麽的,綠屏兒看了看白江,又伸出小腦袋看了看蔡文姬的房門,一副你很有問題的表情看著白江。
白江被綠屏兒的眼神看的怪怪的,說道:“綠屏兒啊,你在瞎看瞎想什麽呢,你們小姐馬上要休息了,還不快去房間。”
綠屏兒這才“哦”的一聲向蔡文姬的房間走去。
等到綠屏兒進去後,白江才和花邵辰回到自己的房間。回到房間後的白江不自覺的砸了咂嘴,打了個哈欠,竟然有些困意。
花邵辰難得的開口問道:“明日蔡老大人他們就要回陳留去了,老大人不讓我們跟著,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白江伸了個懶腰,他總不能說:“你放心,馬上就會黃巾起義了,跟著我不會錯,吃香喝辣,相當什麽官就當什麽官吧。”
白江仔細想了想,說道:“我們先留在洛陽,想要在兩年內達到一定官職,缺了人可不行,哪怕有盧大人,也獨木難支。正所謂,朝中有人好做官。”
花邵辰不知道白江哪裏來的這麽多道理,但既然白江決定留下,他也不會去反對,而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公子,我們真的要兩年之後才能去找蔡小姐他們嗎?”
白江側過頭來看著花邵辰,這還是白江第一次發現花邵辰這麽八卦,白江眯著眼睛想了想:“其實不需要,按照我的推斷,一年到一年半的時間我就可以達到要求了。”
花邵辰點了點頭,白江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說道:“再說,我們在這期間也可以抽空去見見他們的。蔡老大人可沒有說在我達到要求前不準去看的。”
花邵辰驚訝的看著白江,隨即便恢複過來,對於白江的不要臉,花邵辰還沒有完全適應。
白江實在是有些困倦了,不再說話,和花邵辰說了一聲,便沉沉睡去。
東方肚白,雄雞報曉。
這一覺,可以說是睡得相當舒服。白江淅淅索索的從床上起來,花邵辰早已經穿戴整齊。
看到白江醒來後,說道:“公子,蔡小姐他們都已經起來了,你再不快點,都趕不上送他們了。”
白江一聽,這還得了,連忙用清水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穿上了最不想穿的衣服。
前後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這速度讓站在一旁的花邵辰驚掉了下吧。白江見有點石化的花邵辰,漫不經心的說了句:“少見多怪,蔡小姐他們現在人在哪裏?”邊說邊整理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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