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白江下山
胡昭見白江和花邵辰都進來後,示意二人坐下,等到兩人都坐下後,胡昭說道:“子溪昭時,你們兩個人來了,這段時間學習的如何了。”
白江先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說道:“回先生,這段時間反複讀了《六韜三略》,略有所得。同時也增強了馬上的訓練,也有了些起色。”胡昭點了點頭沒有做出評價,隻是將目光看向了花邵辰。
花邵辰老老實實的說到:“最近隻是能夠將《尉繚子》背出,至於其中的意思,現在隻能理解三分。不過我現在感覺體內的力量有了很多的積累,仿佛用不完一般,在馬上射箭也能有機會射中移動的靶子了。”
花邵辰說完便低下了頭,習慣性的和白江等著胡昭的檢查。不過快有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白江和花邵辰都沒有等到胡昭的問詢,這就令白江二人忐忑了。
還算白江的膽子大,偷偷地把頭抬起來瞄了眼胡昭,此時的胡昭麵無表情,端坐在上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個樣子的胡昭使得白江和花邵辰都不敢先開口詢問。
還好時間過得不是很長,胡昭終於開口說話了:“子溪昭時,你們二人來我這學習已經滿一年時間了,當初見到你們收為弟子乃是為師心血來潮。這一年的時間裏,你們的進步為師清楚的很,而你們的能力為師自然也是明白的。”
白江和花邵辰還不清楚胡昭話中的意思,隻能靜靜的等著胡昭繼續說下去。隨後胡昭說道:“如今一年期滿,而我能教導的東西你們也基本掌握了,日後,就需要你們自己去發揮他們了。”
白江聽到這裏,就算在怎麽遲鈍也有些反應過來了。果然,胡昭隨後說道:“現在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教導你們的了,昭時,你在兵法上有什麽不懂就問子溪吧。今日過後,你們兩個便下山去吧。”
白江連忙說道:“師父,雖然我們二人在山中呆了一年時間,也學習到了很多,但是和師父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我們需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呢,怎麽能夠現在就下山去了呢。”
胡昭搖了搖頭:“子溪莫要多言,當初見你時,你便展露不凡,何況今日。我之前所收弟子郭嘉和今年剛收弟子司馬懿,他們都是天縱之資。而你,卻更在他們之上。現如今朝廷雖然沒有外患,但是卻陷入到了很深的內患之中。無論是傳說中的牝雞司晨,還是現在實實在在的黨錮之禍,都是在預示著朝廷麵臨的困境。”
白江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這一年的求學生活讓他變得很安逸,雖然說這是他本來的性格,但是這個性格在這東漢末年是非常不妙的。尤其是現在距離黃巾起義的時間是越來越近了。
胡昭繼續說道:“子溪你和昭時都是有才華之人,遲早要施展自己抱負的。現在的朝廷還是需要你們去幫助他的。切不可終老山林,埋沒了自己。”白江在經過胡昭的提醒後,很快從散漫的狀態中恢複過來。
白江自然不是笨蛋,在這個時候若是無所作為,那等到黃巾起義,自己想要有所動作就處處受到限製了。於是便不再繼續要求學習。
而是對胡昭說道:“弟子駑鈍,承蒙師父不棄,收我二人為徒,本來才疏學淺,還需多多學習,然而當今朝堂昏暗,政令不明。弟子二人自當竭盡所學,以期能讓百姓生活富足,無憂無慮。”
胡昭聽到白江說了這話後,麵色才舒展開來,說道:“子溪不需妄自菲薄,你二人在我處學習雖然才一年時間,但是你們的能力學識很強,乃是一國之才,若無意外,你二人皆當高官。”
白江低著頭,雙手行禮:“白江隻願心中所學能有一展之地,屆時是居廟堂亦或是在江湖皆可。至於高官厚祿,非我所願。”
胡昭聽了白江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甚好,既然你們已經想通了,那麽今天就先回去吧,明日之後便可下山去了。”
白江和花邵辰對胡昭拜了三拜,便退了出去。出來後,花邵辰明顯比白江要懵的多:“公子,我們”不等花邵辰說完,白江便說道:“無需多言,師父說的對,這一年的時間,我們在山中倒是過得愜意自然,但是也不能忘了天下百姓。”
花邵辰經白江這麽一說,便也沒有了先前的那麽沮喪。說道:“那麽公子,我們現在要怎麽辦?”白江甩了甩自己的袖子,說道:“既然先生都覺得朝廷現在已經陷入困境,那我們自然還是要趕赴洛陽去的。”
花邵辰在一旁點了點頭:“那公子,我們什麽時候動身?”白江回頭看了看草堂:“明天吧,明日一早,我們就動身下山去,今天你先休息休息,順便把我們的行禮收拾收拾。”
花邵辰明顯也不想這個時候就出發,欣喜道:“明日出發挺好的,這樣我們時間會充足些,既然如此,那我先去打點行李了。”
白江沒有在意花邵辰的失態,畢竟花邵辰在怎麽說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在山中呆了一年多,自然有他不舍得地方。
哪怕是兩世為人的白江,在一開始的時候也會對這裏產生依賴。當然,現在的白江已經從這種心理走了出來。白江看到花邵辰走後,便也轉身前往司馬懿所在的草堂。
司馬懿自從來到這裏也已經半年了,相較於剛剛來時的他,現在對於他這個有點奇怪的師兄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了。
小眼睛瞄到白江走進來後,裝模作樣的讀起了《司馬法》,白江自然是看到了司馬懿的小眼神,以及那突然就大起來的聲音和微微顫抖的身體,無不顯示著司馬懿的高度緊張。
白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好笑,自己就真的這麽可怕,讓後世的晉宣帝這麽緊張。白江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咳嗽了一聲,走了進去。這個時候的司馬懿自然不能夠當做沒有看見的樣子,隻能乖乖地放下手中的書,脆生生的叫了聲師兄。
白江很是受用,非常享受司馬懿現在的目光。白江努力把自己變得和藹可親的樣子,笑著說道:“師弟啊,這麽用功,又在看《司馬法》啊,可有什麽不清楚的地方啊?師兄可以指點指點。”
不過很可惜,白江努力營造的和藹可親的模樣在司馬懿的眼中,顯然更加可怕。
司馬懿小聲的說道:“師兄,我隻是閑的無聊才來看書的,這本書的意思我大概懂的七七八八了,所以就不麻煩師兄了。”
白江差點就被司馬懿給逗樂了,說道:“師弟啊,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所謂學無止境,既然隻是懂得了七七八八,那自然還是有不懂的地方的,師弟你來,說說有哪些不明白的,師兄這就教你。”
司馬懿徹底無奈了,論起不要臉來,白江甩了司馬懿不知道多少條街了。隻能委屈巴巴的點了一處:“這一處,司馬懿讀了好多遍,還是不理解其中的意思,還請師兄為我解惑。”
白江看了看,是一處比較隱晦的詞句,於是便一副好為人師的樣子對著司馬懿一頓解釋,搞得司馬懿都懵了,怎麽回事?白江竟然認真的在講解,而沒有對司馬懿進行摧殘。
這讓司馬懿明顯鬆了一口氣。這一處隻是有些隱晦,意思一說其實就明白了。司馬懿在白江解釋完了後,一下就明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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