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抵達鄴城
白江搓了搓自己的手以掩飾自己緊張,樣子也顯得有些窘迫。張寶這時候又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小友乃是貴人之相,貧道不過是區區凡夫俗子。日後小友二人必然是高官厚祿,莫要忘了老道便是。”
說完,張寶表情怔了怔,最終還是恢複了平靜。白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張寶早就超乎了自己想象,想要從他那裏獲取更多的有用的信息是不可能了,說不準自己就先露餡了,所以白江趕緊敗下陣來。
白江朝著端坐著的張寶再次拱了拱手,連忙帶著花邵辰從張寶處離開,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而在白江二人走後不久,張寶那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奇異之色:“此子,以我現在的能力竟然看不透,不簡單啊,之前兄長夜觀天象,說是有異星亮於北方,遂讓我在此布施道場,難不成便是應在了此子身上?”
想到這裏,張寶便起身離開了蒲團,前往後院寫信去了。且不說張寶在白江離去後的反應。白江從張寶處離開後,也是一陣後怕,生怕這個張寶真的有什麽了不得本領,能夠看穿自己。而張寶最後那句似有所指的話,白江則更多的以為是張寶的客套,也就沒有細想。
至於一旁的花邵辰,則是全程的懵懵的狀態。不過,對於花邵辰來說,既然事情他看不明白,那他就很自然的不去想這件事情。白江回到客棧,良久才平複下自己的心情。在和花邵辰用過餐之後,就早早地回到房間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白江已經不想在這座城市中再呆下去了,生怕張寶會突然找上門來,連忙帶著花邵辰離開了邯鄲城,向著下一個城市出發。經過近一天的趕路,兩人在天黑之前進到內黃縣,這是一座有一種古樸感覺的北方小鎮。
二人匆匆忙忙的進入一家不大的客棧,用過簡單的晚餐之後就休息了。第二天醒來,兩人便又快速離開了這座小城。這座位於河北的古樸小鎮並沒有吸引住白江和花邵辰的目光。接著又經過了兩天的旅途,白江二人來到了黃河以北最大最繁華的城市——鄴城。
鄴城和另外的一座北方的大城薊城想比,沒有薊城的城牆高,也沒有薊城的城牆厚。但是鄴城卻比薊城的占地麵積大的多,同時城市的繁華程度也不如鄴城。白江二人走進鄴城之後,耳邊的叫賣聲就沒有停止過。
白江和花邵辰瞬間就被鄴城的繁華吸引住了,他們在街邊找了一家客棧,將馬車安頓好之後,白江和花邵辰迫不及待的來到街上遊玩了起來,街上的行人並不算太多,卻顯得格外的熱鬧。
白江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隨意的說道:“這鄴城真是夠繁華的啊。”旁邊的花邵辰回話道:“這是自然,鄴城的名氣我在幽州都知道,明天還是中秋節,自然就更加熱鬧了。”“哦?”白江停下了腳步,看向了身邊的花邵辰,說道:“中秋?不知不覺都已經到了中秋節了啊。”
花邵辰點點頭:“不錯。”白江繼續向前走去,沒有接花邵辰的話,不過在心底倒是深深的歎了口氣,不知不覺,時間就這麽流逝了。白江一路想著自己的心事,花邵辰則是好奇的看著鄴城的繁華。兩人很快就走到了路的盡頭。
白江隨意的說道:“既然明日便是中秋佳節,那麽今天我們便在鄴城住上一晚,明日好好欣賞一下中秋美景。”花邵辰自然是點頭應允。於是兩人沿著原路回到了客棧,白江站在二層的客房向外張望,一瞬間思緒萬千。
站在窗前的白江,不經意間就想到了這鄴城的一些事情。鄴城一開始是在韓馥的手中,後來袁紹從洛陽逃了出來,韓馥作為袁家的門生故吏,自己也沒有多少本事,自然被袁紹騙走,接下來鄴城就成為了袁紹的老巢。在袁紹占據了河北之後,曹操和袁紹的官渡之戰,使看似強大的袁紹大軍擊潰,鄴城也就落入了曹操的手中。鄴城在曹魏時期也是很重要的城市,一度成為曹魏君主的都城。
當然,這鄴城最出名的還是唐朝時杜牧的“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這銅雀台的盛名自然也將鄴城的名字流傳了下去。思緒萬千的白江愣愣的看著外麵的行人,而花邵辰則難得的抓住這個機會睡了一覺。
······
在白江發呆的時候,鄴城的太守府中,一身青色儒生服的中年男子向坐在大廳中央一個略微發福的身穿深黃色有貂紋的男子拱手說道:“大人,明日便是中秋節了,依照慣例,大人要與民同樂”。
那坐著的男子還沒有等青色服的把話說完,便擺手說道:“好了好了,公與,這件事就由你和文威負責一下吧,本太守這幾日偶感風寒,就不參與這件事了。”說完便匆匆離開了前廳,看著快步離開的太守,青衫男子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看向了自己身邊同樣是無語的黑衣男子,相互之間也隻是搖了搖頭,卻又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般,一同離開了太守府。
這青衣男子正是沮授沮公與,而旁邊黑色大氅的則是耿武耿文威。兩個人走出了太守府之後,慢慢的走著,沮授先說到:“太守看來今年也不會操辦了,文威可有什麽想法?”耿武隻是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哪裏有什麽想法,中秋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還是由公與兄辛苦辛苦吧。”
說完,耿武便和沮授擺了擺手,快步離開了,隻留下一臉苦笑的沮授。沮授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了,很快就恢複了平時不苟言笑的樣子,去安排相關的事情了。
······
而在白江遇到張寶的邯鄲城的道觀中,外麵已經聚集了大批頭纏黃巾的太平教眾。在道觀一處偏僻的廟宇裏,一個身穿白色道服,外麵一見黃色道袍的消瘦中年男子坐在上首位置,白江見過的張寶則坐在他的旁邊。
張寶首先開口到:“兄長,前些日子來的兩個奇異之人,這兩人依兄長所傳授的望氣之術並不能夠看穿他們,所以我才寫信給兄長,我覺得這兩人和兄長所提到的天命之人很相似。”
那個坐在上首的男子正是張角,默默地聽完張寶的話,思索了會,說道:“我近日亦有所感,上次觀星得知有天命之人,然而之後卻一直沒有再次得知更多消息,昨日經過我的推演,卻發現這天命之人,融合了順天逆天兩種命格,相互交融,這才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
張寶聽完張角的話後,非常驚訝:“兩種命格,這怎麽可能,順天即不能逆天,逆天就不會順天,怎麽會融合在一起,兄長確定嗎?”張角沉吟了些許時間,說道:“雖然我隻是推演得出的,但是天命這種玄之又玄,我也隻是粗通皮毛而已,也許是我推演錯了吧,畢竟這段時間星象不穩,氣運變化拿捏不準也是正常。”
張寶聽後,略微鬆了口氣:“如此一來,兄長這一路想必也是極其辛苦,還是早點休息為好,切不可傷了身子。”張角點點頭:“為兄這幾日確實忙了些,明日又是中秋,那寶弟你多多費點心思,不要誤了百姓的事情。”
張寶應和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妥善完成,讓邯鄲城中的百姓過個好節。”張角便不在說話,向張寶點點頭,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