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初遇張寶
白江二人沿著城中轉了一圈之後,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這時候天色也已經黯淡了下來,所以兩人便回到了客棧,經過這兩天的搜索,白江已經放棄了繼續尋找趙雲的想法。花邵辰雖然不知道白江到底要找一個什麽樣的人,但也是沒有詳細詢問。
白江再回到客棧後,也隻是和花邵辰說道:“邵辰,明日我們便出發向下一個城鎮吧。”花邵辰雖然不太清楚白江為什麽突然不再找那個人了,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至此,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兩人便醒了過來,在不緊不慢的吃完早點之後,二人便駕著馬車出發了。經過數天的奔波 ,白江二人來到了趙國境內,進入到直道之後,白江就發現了一個問題,一個改變了東漢命運的問題。便是有不少百姓頭上都裹著黃巾,黃巾之亂,這幾天白江的腦子裏麵都是這個問題。
不知不覺,在白江滿腦子混沌的情況下,進入到一座古城中,白江從馬車上下來,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隻見在充滿古老氣息的城牆上掛著的是邯鄲二字。古城邯鄲!到了邯鄲之後,白江二人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邯鄲城裏麵,不論是店鋪裏的小廝、路上的行人,還是衣衫襤褸蜷縮在牆角的乞丐,都有部分人頭上卷著黃巾。
白江看到這家客棧的小二頭上也有黃巾,便將其找了過來,問道:“我看這城中好多百姓頭上都裹著黃巾,這是什麽意思?”那小二給白江二人倒好茶之後,笑著說道:“二位是外地來的吧?”
白江點點頭:“不錯,我們從幽州過來的。”那小二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那難怪呢,客觀你可不知道,我們這是張天師救濟過的人自發的。”白江心頭一沉,臉上卻還是淡淡的問道:“張天師?”
那小二一臉自豪的說道:“不錯,這張天師兄弟三人,各個神通廣大,是神仙的弟子哩。二位可能不知道,這三位張天師都頭裹黃巾,最近他們在我們這塊活動比較多,張天師他們有自己的教眾的,我們也隻是個外圍人員。”
白江故作驚訝的說道:“哦?教眾?”那小二說道:“是的,張天師有自己的黃巾道,教眾很多的。哦,對了,二位客觀今天算是來對了時候,這三位天師中的張寶天師就在邯鄲城的城南。布施救濟,二位要是感興趣,可以去那瞧瞧。”
白江心中一驚,竟然是張寶。白江三言兩語打發走小二之後,和花邵辰匆匆吃完點心,便向城南走去,白江心中百轉千回,花邵辰則是以為白江一時興起,所以跟在白江後麵也沒有說什麽。
白江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了位於邯鄲城南的一家道觀,這家道觀時間很久了,外表有些殘破。道觀裏基本都是頭裹黃巾的百姓走來走去。白江二人徑直走了進去,沿途雖然也有不少人被白江二人的打扮吸引了,不過也沒有過多的上來表示。
就這樣,白江二人終於在一處偏殿停了下來,這裏的人最多,所以白江就隨便找了個人問道:“這位小哥,請問張寶···天師是在這偏殿之中嗎?”那人一臉疑惑的看著白江二人說道:“不錯,張天師的確就在此,二位公子是來···求福還是治病?”
白江回頭看了眼花邵辰說道:“我們從外地來,聽說這張天師很靈驗,所以前來求福的。”那人一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張天師確實靈驗,我們都是他的教眾。”白江隨後和那人隨便說了幾句,便進入了偏殿,進去之後發現這裏麵的人不是很多,大部分都在殿外,這座偏殿不是很大,卻比較高,在偏殿的一角,眾人圍著一位端坐在蒲團上的中年男子。
白江隨即走了前去,或許是感應到白江的到來,那中年男子睜開了眼睛望著白江說道:“二位小友前來敝處,所謂何事?”當走到麵前之後,白江才看清了張寶的模樣。一張國字臉,麵色發黃,短需,頭裹黃巾,身上則是一件寬敞的黃色道袍,胸前是一幅陰陽八卦圖,兩腿盤坐在蒲團上麵。
白江向張寶拱了拱手說道:“我們從外地而來,來到邯鄲,聽聞天師道行深,有大神通,故而前來求福。”
張寶微微頷首,眼神從白江花邵辰身上掃過,目光微微一凝,隨後說道:“原來是遠道而來的貴客,不過至於什麽大神通,不過是百姓們抬愛。家兄早年偶然得到奇書,習得書中一二,自然要幫助百姓們度過難關。”
白江聽完張寶所說,心中不免有絲疑惑,並有一種暗暗地驚訝。從張寶所說的話中可以明顯感覺到張寶不是一個大老粗,反而到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和白江想象中的感覺不一樣。白江繼續試探性的問道:“天師莫要謙虛,習得天書妙法,神通自然廣大,天師兄弟幾人濟世救人,百姓定會令天師道觀香火鼎盛。”
張寶遊離的目光隨著白江的話落最終落在了白江的身上。眼神很淡,從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在白江略顯緊張的心理下,緩緩開口:“小友從遠方而來,自然不是來看我這個半吊子的道士,更不會對這座都沒有名字的道觀有興趣。至於小友所說的,不過是一些百姓的誤傳罷了,我觀小友麵相絕不是一般之人,所以這些話還是莫要欺老道了。”
說完,目光也從白江身上移開,落在了自己身前的香爐上。白江聽完張寶所言,越發覺得眼前之人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但是也更加覺得不安。當然,白江也沒有放棄這次機會,而是繼續說道:“天師笑話了,我們兄弟二人從幽州過來,途經邯鄲城,見城中百姓大多都是頭纏黃巾,所以前去詢問,得知原來是天師在此宣道布施,我觀百姓多有裹黃巾。便好奇起來,這才不請自來,還望大師莫要見怪。”
白江朝張寶拱了拱手,繼續說道:“我們來到道觀中,很多百姓前來祈福,大師的能力自然很強,能否?”說道這,白江停了下來,看向了那個仿佛什麽事情都和他沒有關係的道士。
張寶剛剛要眯上的眼睛陡然之間又睜了起來,他似有意又好像無意一般環顧了一下四周,隨後說道:“幽州?我觀小友氣相應該來自更遠的地方。”沒有等白江反應,張寶繼續說道:“至於百姓頭纏黃巾,乃是家兄的主張,我們兄弟三人,吾排行第二。家兄治病救人,一些百姓難免會付不起診費,家兄自然不會為難他們,我們隻有三人,平日裏治病救人、參悟修道則沒有更多的時間。於是便將那些百姓組織起來,幫助我們更好的去救濟更多的百姓。貧道的本事倒是沒有,不過是舔著一張臉跟著家兄後麵幫忙罷了。”
白江心中頓時更加緊張起來,他當然不是從幽州來的,但是這個事情是連花邵辰都不知道的,這張寶難不成?白江不得不有這樣的想法,畢竟現在對於他來說這是最大的秘密,但是這種事情要是說出來,不要說人們會吃驚,把自己當做妖怪,就是放到二十一世紀,也是未解之謎。
白江仔細想了想,感覺張寶未必知道自己的來曆,要不然反應也太平淡了一些。當然這座道觀也是不能久呆,眼前的張寶總有一種令白江深藏不露的感覺,這種感覺令白江很不舒服。